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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祖記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時祖記完本參考

時祖記 時間道祖 10114 2020-03-05 10:45:36

  “你是何人?找我何事?”乞兒開口,眼眸之中,依舊沒有光亮,仿佛有很多事不明白一般。

  “我是無名兒,你不記得么?”無名兒開口,望著面前的二十四皇子,心中難言。

  感覺時空之事,當(dāng)真巧妙的很,并非是那種暮年的悲傷之感,而是同出不同時空之中,即便是相同年紀,仿佛也從未榮耀過。

  并非是那種已然身處巔峰,才驟然下降的那種世態(tài)炎涼之感,而是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身處過巔峰的那種感覺,叫人不禁唏噓。

  “不記得,我從來不認識無名兒?!逼騼洪_口,眼眸之中,依舊是什么都看不見,一身形貌,不禁讓人感到厭惡。

  聽得此言,無名兒并未感到絲毫心驚,只是覺得時空中的事,玄妙難測,在不同時空之中,二十四皇子,是執(zhí)掌紅甲軍團,誓要統(tǒng)一天下的權(quán)謀子弟,而此時此刻的二十四皇子…

  竟然窮困潦倒到了這個地步?當(dāng)真是叫人唏噓不已。

  面對眼前的這個二十四皇子,無名兒很難將我要殺你,這等話說出來…

  如此狀況,不由讓無名兒想起了不同時空中的自己,也是愚癡呆傻么?

  想來應(yīng)該不會,創(chuàng)造者絕不會設(shè)置相同人設(shè)。

  只是…那聽聞不同時空之中的自己,又是何意?

  莫非一切都是假的…

  對此,無名兒甚至覺得,若是不同時空中的自己下場凄慘無比,自己日后可能還要因為無因無果之事,進行斬殺不同時空中的自己。

  此事,聽起來,莫名有些嘲諷,甚至有諷刺之意,卻是不知道為什么,究竟是何人的安排。

  “找你何事?”話音出口,無名兒卻是陷入了深思之中,仿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于此事,無名兒有著莫名的感受…

  同時,無名兒看了身邊的白紙兒一眼。

  只見白紙兒幼唇緩緩?fù)鲁霰洚惓5淖盅?,道:“殺了他么??p>  “殺他?”無名兒回應(yīng),心中有些猶豫,同時被時空之事限制,想要殺人,很明顯是做不到的。

  黑血怨念?

  無名兒吐了一口氣,覺得人家足夠悲慘了,何必在使用黑血怨念?

  “你們要殺我?”乞兒一聽此言,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退了幾步,原本他見有人過來,本意上就是討些錢,從沒想過,居然還會遇到無妄之災(zāi)?

  討些錢,居然還要以性命作為代價?

  看到二十四皇子如今這般模樣,無名兒只是沉默。

  而白紙兒見此,有些恍然,仿佛記起諸事,道:“差點忘記此事,我們身處不同時空之中,是殺不了人的。唯一的辦法,便是黑血怨念,你施展黑血怨念,便算得上是報了此仇。莫非你狠不下心?”

  “他并非是擁有紅甲軍團的二十四皇子,身邊也無任何魔女相隨,處境凄慘,朝不保夕,甚至隨時都會死掉。我并非狠不下心,也并非覺得不忍,只是覺得此事有些無趣?!?p>  無名兒緩緩道,同時看著面前的乞兒,莫名有了想幫助的心思。

  “你想幫他?”白紙兒一眼便是看出無名兒的心思,開口便是直接點破。

  “幫他么?”無名兒思考,只覺面前之人,勉強算是二十四皇子…反正,如果是為了無因無果之事,最終都是要殺掉的…

  “不殺你,你且說說你身為二十四皇子,是如何淪落到這個地步的?”無名兒開口,同時心中也有疑問,不清楚這個時空之中的二十四皇子,如何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便是天生如此…”乞兒聞言,卻是長長嘆道:“我生來有疾,長成之時,父皇安排皇子妃在我身側(cè),吸取我的…之后…我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就淪落到了這般地步?!?p>  “你天生如此?可有兵士魔女相伴?你身為二十四皇子,可有身處在什么之變之中?”

  無名兒開口,心中疑惑更深,同時不明白此事。

  “何為兵士魔女?”乞兒開口,也不明此意。

  “莫非你沒有記憶?生來便是如此?”無名兒開口,同時也感覺此事很奇怪,照理說…

  自己所遇到的二十四皇子,是那么厲害的人物,不同時空之中,當(dāng)真天生就是非常狼狽之人?

  而沒有遭受過什么巨變?

  “正是如此?!逼騼洪_口,然后伸手道:“可否允我向你們討些錢?”

  一語落下,無名兒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幫助面前之人,沒有遭受過任何巨變,如何幫其斬殺…

  “沒錢?!睂τ谄騼旱脑捳Z,無名兒也只能老實回應(yīng),此時位于不同時空,且不說錢能不能通用在不同時空。

  更何況,無名兒此時也根本沒錢,從來都是一力破萬法,還沒有用到錢過。

  “我們走吧,你幫不了他?!卑准垉洪_口,面對眼前之人,心中除了厭惡,便是厭惡,只覺自己如一張白紙一般純凈剔透。怎能與平凡之人有任何牽扯?

  更何況,無名兒還說過自己是億萬年的神物,想來也是如此,凡俗怎能與自己同列?

  “那走了?!睙o名兒開口,也沒再看面前乞兒般的二十四皇子一眼。

  本想幫二十四皇子,卻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自身難保,自然就沒法幫了,關(guān)鍵,居然自己也沒有錢?

  他感覺自己并非富家公子出去游玩,而是有些狼狽逃亡,這讓他自尊都有些接受不了。

  便是語落之下,直接升入虛空之中,然后極速遠去,同時白紙兒,也瞬間遠去。

  只是白紙兒升入虛空之時,不知為何,幼手輕舞,在此地,扔下了一張白紙。

  而無名兒卻當(dāng)真是什么都沒有留下,便是連萬界少主到此一游,這般話語,都沒有放出過。

  仿佛從未來過此地一般,然后便是一直升空…

  踏入虛空之中,同時只聽得一道聲音,驀然在心神之中響起。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p>  一語傳出,無名兒不免心驚,同時眼眸看向身邊的白紙兒一眼,道:“你的心神之中,可有這等感應(yīng)?我莫名聽到歡迎來到真實世界,此言究竟何意?”

  一語落下白紙兒也感覺到無限心驚之感。

  “莫非我們身處虛擬世界?”白紙兒對此也有不少疑惑,同時幼手向虛空之中輕點,卻是依舊什么都沒有點出。

  “虛擬世界?是創(chuàng)造者所描繪的世界?”

  無名兒對此事不明,深思一番,同時回想起神魔幼稚園的諸多經(jīng)歷,所謂的降臨。又是什么?

  “我們可是身處虛擬世界之中?”無名兒開口,幼嫩的語音之中,帶著無限的疑惑,仿佛如何都想不明白此事一般。

  “創(chuàng)造者所描繪的世界?此言何意?如何會有創(chuàng)造者?”

  那道莫名的聲音一語落下,卻是依舊不明此事,也難以知曉此事,仿佛眾多的事情都不明白一般。

  “我身處的世界難道不是時祖記的世界?我曾見過時間道祖,也曾見過不同時空之中的創(chuàng)造者,我還曾被稱為創(chuàng)造者,若非不是時祖記創(chuàng)造者所描繪的世界,那我又身處在何等世界之中?”

  對此,無名兒滿腔都是疑惑,感覺目前的境況,自己什么事都想不通。

  “是幻念道念還是心念?起心動念便是一個世界,無窮因果,造就無窮時空,你所處的時空,是不被認可的時空么?還是你癡言妄語?妄圖以假亂真?”

  那道聲音響起,同時帶給了無名兒無盡的疑惑之色。

  只覺事情玄妙,真相隱蔽,一切不明。

  “若依你所言,我無名兒所見所聽所感便是虛假之事,你所見所聽所感便是真實之世,天下間如何會有這個道理!”

  無名兒心驚,更是憤怒,道:“你是誰!如何能定下這般見解?究竟是何人?是創(chuàng)造者,還是創(chuàng)造者之上?”

  “自是如此,我所聽所見所感,便是真實之事,所謂飛升,不過是這個道理。而你之一切,虛假一切,我全然可以抹去?!?p>  那道聲音傳出,無名兒卻是怒火更甚,道:“怎能如此!你是何人,如何能夠判定世界時空的真實虛假,莫非你是墮天使?”

  “墮天使?”那道聲音傳出,隨后有些疑惑,接著便是冰冷至極的話語傳出,道:“那是何人?也是虛假之人么?”

  “虛假之人?!”無名兒震驚,甚至到了難言震撼的地步,道:“聽太古神帝所言,那是碎滅一方時空的無上大能,竟是…虛假之人?!”

  但同時,無名兒感覺無限疑惑,道:“如今我已將時間道祖鎮(zhèn)壓,我可是沒了時間道心!如何會再遇到詭異之事?!便是今日時空之事,也是白紙兒開辟出來,與時間道祖及時間道心,絕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為何你會出現(xiàn)?!”

  “時間道祖?時間道心…”那道聲音依舊帶著無限的疑惑,同時語音中有著無限的輕蔑,道:“那是何人何物?莫非也是虛假之事?你所處虛擬世界,莫非將一切都當(dāng)做真實?”

  “……!”無名兒對此事,頗感無奈,已不知道對此事該如何敘述,同時感覺茫然不知所措。

  同時無名兒向著身邊的白紙兒看了一眼,道:“你覺得如此聲音…究竟是何人何物?”

  “不曾知曉此人,我也從未聽過此事,莫非我們當(dāng)真身處虛假世界之中?”

  白紙兒對此,感到無盡疑惑,甚至也有不少迷惑之感。

  “你說我們已然進入了真實世界之中…你如何證明此事?!”

  無名兒想起那人的話語,忽然一語道出,也是充滿了質(zhì)疑之色,仿佛隨時都能將那道聲音傳出的傲慢碎滅一般。

  “無法證明此事?!蹦堑缆曇魝鞒觯瑓s是沒有任何猶豫之色,仿佛依舊高高在上。

  隨著那道聲音的傳出,無名兒卻是疑問,道:“我如今身處天際虛空之中,便是你說我們來到了真實世界,可真實世界究竟是怎么樣的?”

  一語落下,無名兒卻是只看到一陣白光閃過,然后眼眸便是瞬間閉上,隨后一切感知都是不見,便是連白紙兒,都感覺不在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無名兒從茫然中醒來之時,望向身邊所有的一切,只覺一切大變,沒有了任何熟悉的感覺。

  放眼望去,身邊的一切都是冰冷死寂,再沒了任何感應(yīng),一切宛若尋常一般。

  此地看過去,有無限多的器具,至于空間環(huán)境之中,便是全然雪白一片,其余之事,都是很難弄明白。

  只見得此時,有三個人影站在自己身旁。

  任何氣息都感應(yīng)不出來,只覺面前之人,脆弱的如同螻蟻,只要自己使用大因果之力,定然是能夠?qū)⒚媲暗囊磺腥克闇纭?p>  那三個人影,有兩個少年身影,一個少女身影,形貌模糊,什么都看不出來,仿佛是死靈化身,又好像是生靈化身一般,能感覺到是活的,有生靈的靈動之感,甚至是有吞吐氣息之感。

  只是,卻依舊給人一種死靈之感,仿佛生死未知,難言生死一般。

  而此時的那三道身影,望著無名兒悠悠醒來的模樣,卻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一道少年身影,也就是第一名少年,便是開口道:“三號實驗體,已經(jīng)蘇醒,是否繼續(xù)進行沉睡實驗?”

  話音落下,無名兒便是有了無盡疑惑之感,道:“三號實驗體?那是誰?是我么?沉睡實驗又是什么?此處便是真實世界么?”

  對此,無名兒感覺有無限的心驚之感,只覺此處真實世界,并非是天堂之感,也并非地獄之感,要說真實,反倒是更像虛假世界一般,一切都看起來那么陌生,毫無半分真實之感。

  思考至此,無名兒便是一語落下,道:“大因果之力!”

  隨后,場間不知道為何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變化,同時無名兒看著身邊,也看向四周,卻是并未看見白紙兒,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白紙兒呢!她去哪里了?!”無名兒有些疑惑,更是感覺慌張,面對此情此景,不免有了一些緊張之感,竟又是毫不留情的情況之下,將我身邊之人抹去帶走?

  為何如此?!

  我無名兒與你們有何仇怨!

  真實世界之人,便是能夠如此肆意妄為嗎?!

  不曾想…創(chuàng)造者也是假的,只有真實世界之人,才是真實的么?

  無名兒對此事,感覺依舊想不通,更加不明白的是,所謂的真實與虛擬,究竟又是如何劃分?

  此時,第二名少年感應(yīng)到無名兒心神之中的強烈波動,便是開口道:“三號實驗體,心念波動劇烈,是否強行進行沉睡實驗?”

  “什么?強行沉睡實驗?”無名兒一時間,尚未能懂目前所發(fā)生的狀況,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要進行動作一番,卻不知為何,絕大部分的感應(yīng)都被禁錮,除了言語與心念與打量四周之外,其余之事,便是什么都做不了。

  “目前已實驗出多少心念?能給我們世界提供多少能源?可否推遲我們世界滅亡的時間?”那道唯一的少女身影開口,話語間有疑惑,有茫然,更有期待。

  “不知…實驗體尚未探測完所有心念之事,最好是強行進入沉睡實驗。”第二名少年身影開口,眼眸并未望向無名兒,話語間便是想要強行進入實驗。

  “目前已有多少心念,可曾計算過真實虛假心念?”聽得此言,那道唯一的少女身影,便是接著開口問道。

  “不知此事,我們暫未能沉浸式進入沉睡狀態(tài)之中,一切還需等待實驗體的反饋?!钡诙倌觊_口,回應(yīng)了一番,便是想要將無名兒重新進入沉睡狀態(tài)之中。

  “如今實驗體已然蘇醒,是否需要進行抹除記憶程序?”第一名少年開口,隨后停頓了片刻,便是接著道:“唯有抹去記憶,方才能夠繼續(xù)進行實驗…若非如此,心念波動劇烈,強行進入沉睡實驗,也有失敗可能。”

  “實驗體?抹去記憶?”無名兒頓時心驚,害怕無比,連忙道出:“大因果之力,青青草原,黑血怨念!”

  一連吐出如此之多的神通,場間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產(chǎn)生。

  “啟動抹除記憶程序,強行進入沉睡實驗…”唯一的那道少女身影,認可了第一名少女的話語,便是下達了自身的指令,言語很輕,卻如天威,看似尋常,卻不容置疑。

  面對如此絕境,無名兒感覺自己心神之中,已經(jīng)有了無限絕望,這等絕望,絕非曾經(jīng)的絕望可以形容。

  此時無名兒全身遭受強烈的禁錮,也施展不出半點神通,但同時也想起了諸事,便是向著那三名身影,開口道:“你們是何人?所謂沉睡實驗,莫非是大科學(xué)計劃?如今我身處真實世界?此地可是大科學(xué)院?”

  “縹緲道院?!蔽ㄒ坏哪堑郎倥碛伴_口,卻并未回答其他任何問題。

  “不曾聽過大科學(xué)院。”第一名少年開口,斷然否認了此事。

  同時第二名少年,也是開口了一番,也是否定了無名兒的話語,道:“此地并非我們理解的真實世界,卻是你們理解的真實世界?!?p>  “不是真實世界?!”一語落下,無名兒瞬間愣住了,關(guān)于真實虛假之分,頭痛到已經(jīng)難以言表的程度,所謂真實虛假世界,竟然還分是誰理解的世界?

  “所謂沉睡實驗之后,究竟是怎樣的?你們莫非當(dāng)真要抹去我的記憶?!”

  無名兒對此,感覺有無限的心驚之感,仿佛如何也想不通此事,便是哀求道:“我自愿陷入沉睡,請求你們不要抹去我的記憶好不好?”

  “不好?!蔽ㄒ坏哪堑郎倥碛伴_口,話語間,充滿淡漠之色,高高在上的冷冷拒絕了此事。

  隨后,那道少女身影,便是開口道:“記憶抹除成功,三號實驗體陷入沉睡之中…”

  一語落下,無名兒已不知如何形容此時的絕望,瞬間感覺自己沒了記憶…

 ?。??!

  本該沒有記憶的無名兒,卻依舊感覺自己還有記憶,感覺自己并沒有失去任何記憶,便是面前三道身影,依舊牢牢記在心上,此時莫名的感覺有些焦躁。

  同時,心中疑惑之色,更是濃重?zé)o比,仿佛如何也想不通此事。

  然后,無名兒向著面前三道身影,言語了一番,卻并未得到任何回應(yīng),同時自己也并未陷入沉睡之中?

  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此時,無名兒感覺自己身上的禁錮全然消失,身旁莫名出現(xiàn)了白紙兒的身影,望著眼前的一幕。

  無名兒已不知該說什么為好,便是看著白紙兒,道:“你也蘇醒了?”

  “此處便是真實世界么?”白紙兒對此有疑問。

  “尚不知此事,我只聽聞…”無名兒緩緩回應(yīng)道:“我只聽聞,此處也并非真實世界,不知為何會來到此地?!?p>  “此處也并非真實世界?那方才的聲音,究竟何意?如今你可以使用自身的能力么?”白紙兒回應(yīng),同時也疑心此事。

  “我方才試過,施展不了任何神通,此處是真實世界?!睙o名兒回應(yīng),想起方才遭受的強烈禁錮,不禁心有余悸。

  而白紙兒聽的此言,也是回應(yīng)了一番,道:“我只聽聞過不同時空之中不能殺人,卻是未曾聽過不能施展神通,究竟為何如此?”

  “不知此事,想來此地便是真實世界,我們好好探索一番?!睙o名兒回應(yīng),同時想起此事,道:“你剛才為何不在我身側(cè),是先后蘇醒?”

  “我蘇醒之時,便在了你的身側(cè),我能看見你,你卻看不見我么?”白紙兒回應(yīng),言語之中,也有不少疑惑之色。

  “竟是如此?”無名兒茫然,同時看向白紙兒,道:“你試試能否施展神通,對于此地隱秘,我依舊有些不明。”

  一語落下,白紙兒便是開口道:“紙飛鶴,紙飛龍!”

  同時,白紙兒幼手舞動,卻是并未見得場間出現(xiàn)任何變化,眼眸之中不禁有愕然之色,望向無名兒,道:“為何如此?!此地…我為何施展不了任何神通?莫非當(dāng)真是真實世界?便是在真實世界里,就不能施展任何神通?”

  “真實世界…”無名兒對此感覺到是很是茫然,猶豫了片刻,才回應(yīng)道:“我聽人說,此地并非是真實世界,也不知此言是否真實…若是此言并非真實…”

  聞言,白紙兒沒有回應(yīng),現(xiàn)出一臉凝重之色。

  隨后,兩人便在此處名為縹緲道院之中,開始了自己的一番探索之路。

  解開禁錮之后,便向著此地漫無目的的搜尋過去,只是所見的器具,都并非生靈,仿佛死靈,沒有任何器具,能夠開口人言,便是那幾道身影,也是長久并未有任何回應(yīng)。

  此時兩人緩步而行,卻并未看到什么,也未曾發(fā)現(xiàn)什么。

  如此這般,卻是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道聲音傳來,仿佛有著雷鳴閃電之威,宛若天劫降臨,甚至有龍卷海嘯之感,便是天上神炎,九幽烈焰發(fā)出的聲音,也不及此聲音分毫。

  如此一道道幾乎無法形容的聲音,令兩人心膽俱都一顫,仿佛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而同時,那道道聲音傳來之時,一名名生靈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那些生靈,并非古怪,全身仿佛都是霧氣,卻是呈現(xiàn)出五彩斑斕之感,而五彩斑斕之感,卻并非是一人散發(fā)出去,而是每一個霧氣生靈身上都有一色,那顏色可怕而純凈,叫人一望就仿佛看到了無盡的顏色地獄一般。

  其中有紅色地獄,藍色地獄,綠色地獄…

  那等可怕之感,絕非是輕易可以形容,仿佛所有見過如此色澤之人,都會失去心神,墮入無盡煉獄之中。

  “你們是何生靈?”無名兒對此感覺茫然不知所措,便是接著問道:“為何阻我?”

  那些生靈仿佛未覺此事,一名白色霧氣生靈開口:“人類……”然后沉默了一番,想要將接下去的話語說出,卻是不知為何異常困難,竟什么話語都沒有說出,然后身子轉(zhuǎn)向黑色霧氣生靈。

  隨后黑色霧氣生靈,也是開口道:“靈…”

  接著黑色霧氣生靈,也如同白色霧氣生靈一般,轉(zhuǎn)向紅色霧氣生靈,道:“食物……”

  一語落下,紅色霧氣生靈,便是將身子轉(zhuǎn)向金色霧氣生靈,道:“萬界…”

  金色霧氣生靈,此時也難以將接下去的話,便是將身子轉(zhuǎn)向綠色霧氣生靈,接著道:“滅絕…”

  而綠色霧氣生靈得了感應(yīng),接著道:“靈智…”

  此時,綠色霧氣生靈轉(zhuǎn)向藍色霧氣生靈,道:“主宰…”

  而藍色霧氣生靈,便是道:“時空…黑暗…永恒…”

  此時,藍色霧氣生靈,將身子轉(zhuǎn)向橙色霧氣生靈,道:“修仙…靈智…修仙…靈智…”

  而橙色霧氣的生靈,也是緩緩道:“天道…沒了…天道…沒了…”

  話語落下,橙色霧氣的生靈轉(zhuǎn)向青色霧氣的生靈,道:“神魔…禁忌…創(chuàng)造…毀滅…重置…抹去…”

  而青色霧氣的生靈,也是開口了一番:“消滅…復(fù)仇…記憶…心念…神魂…感應(yīng)…氣運…萬族…永恒…”

  接著,青色霧氣的生靈轉(zhuǎn)向紫色霧氣的生靈,接著道:“重啟…重啟…重啟…”

  最后,紫色霧氣的生靈,言語中明顯帶了一絲顫抖之感,甚至能夠感應(yīng)到無限恐怖之事一般,重重重復(fù)了一番:“恐懼…恐懼…恐懼…”

  此時無名兒與白紙兒聽得此言,對視一眼,都是從彼此眼眸之中,看到了眾多的迷惑之色,也想不通此事。

  然后無名兒便是低語道:“他們并非攔我們?也并未想著追殺我們?而是…想要告訴我們信息?為何要告訴我們信息,且此事信息為何如此碎片化?仿佛任何完整信息都不能說出一般,他們是受了大詛咒么?”

  在無名兒聽到的話語之中,目前任何霧氣生靈之中,都傳不出完整的話語,需要一個接一個的言語,才能傳達出信息,充滿了難言的碎片之感,聽上去很是詭異,卻是人言,叫人如何都想不通此事。“

  “我也不知他們在說什么,更是知,他們所說之事,與我們有何關(guān)聯(lián)?!卑准垉夯貞?yīng),對此事,依舊感覺不明。

  不知為何,隨著白紙兒的話語落下,那些霧氣生靈,便是向無名兒等人發(fā)起了攻擊。

  空間之中布滿了顏色,仿佛是要將無名兒等人,全部囚禁在顏色地獄之中一般。

  感應(yīng)到空間之中充滿了詭異之色,無名兒想都沒想,拉著白紙兒的幼手,轉(zhuǎn)身就跑。

  隨后,兩人跑了有一段距離,終于是遠離了那些霧氣生靈,此時依舊有些后怕,甚至有心有余悸之感,誰也不知陷入顏色地獄之火,他們究竟會變成怎樣的模樣。

  然后無名兒朝著白紙兒道:“那些霧氣生靈,要告訴我們信息,卻為何將我們攻擊,此事是否有些詭異?!”

  “如此并非詭異之事,若是我們身處時空之中,任何事,便是如此,只是我也想不通此事,若是要告訴我們信息,理應(yīng)是需要請求我們的幫助,想來不會攻擊我們,卻不知為何,竟要攻擊我們?!卑准垉合蛑鵁o名兒回應(yīng),也不明此事。

  緊接著,兩人便是不知跑到了何處,而身后的霧氣生靈,究竟有沒有追來,卻也是不得而知之事。

  此時,兩人向著四周望去,只見得四周都有著無形的門之結(jié)界,阻擋了一切。

  同時,無名兒還能接著看到,眼前竟出現(xiàn)了一處巨大的鏡子,那鏡子之上,好像不知在反射什么光芒。

  而面前的兩人,卻是被鏡子收納其中,同時兩人向著鏡子望去,卻是如何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接著,通過門之結(jié)界之后,兩人向著鏡子走去,輕輕一碰,那鏡面光滑無比,剔透無盡,卻是宛若無物一般,更像是虛空莫名生成,毫無實質(zhì)之感。

  僅僅只是輕輕一碰,那鏡子之上,就開始傳蕩出氣息,那氣息宛若時光歲月,更像是萬古蒼穹。

  震蕩了天上地下,影響了古今未來。

  被那一道氣息波動之時,無名兒有了一股奇異之感,仿佛身處的世界,虛幻真實所塑,更有一種,眼前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噩夢一般。

  對此,無名兒不是很能理解此事,然后眸光落在白紙兒的身上,開口道:“你感覺…”

  “沒有感覺?!卑准垉褐苯踊貞?yīng),并未有多少感應(yīng),仿佛一切如常。

  “是我的錯覺么?”無名兒疑惑,也很是納悶此事,隨后,無名兒不知為何,竟能看到鏡子之外的世界。

  不再有一種不可視的感覺,那是一種難言之感,更是一種難以理解的感受。

  只見得,鏡子之外的世界,全部都是人形生靈,而那些人形生靈,言談之中,吐出的卻并非是人言。

  令得無名兒一字也聽不懂,仿佛面前的一切,都是虛幻構(gòu)成一般,說是真實世界,卻更像是虛假世界。

  “人形生靈,吐出的為何竟非人言?”無名兒對此感覺疑惑無盡,仿佛面前的人形生靈,是位于無因無果恐怖生靈之上的恐怖生靈,雖是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可言,但那種難言之感,卻是強到了無盡。

  “你能看到外面的世界?”白紙兒此時觀看了一下四周,只覺四周并非存在任何生靈,如何會出現(xiàn)人形生靈?

  思考至此,白紙兒便是覺得,只有外面的世界,才會出現(xiàn)人形生靈,而白紙兒,如何向外望去,都是看不到任何人形生靈,究竟是怎么回事?

  “能,你不能么?”無名兒回應(yīng),同時對此事,也心生困惑之情。

  “不能,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白紙兒回應(yīng),同時也努力的向外看去,卻依舊是只能看到鏡子,鏡子中,能夠看到自己與無名兒,卻無法穿透過去,什么都看不見。

  “外面有人,有生靈,有世界…”無名兒話語間,便是接著向外望去,看到的東西很多,卻感覺自己并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窮盡。

  同時,外面的世界看到無名兒努力的向著自己這邊看去。

  也是向著無名兒這邊看去,并非是像看猴一般的眼神,而是滿臉凝重之色,同時便是言語了一番,然后鏡子之外的感應(yīng)莫名中斷,無名兒便是感覺到自己什么都看不見了。

  此時,無名兒再度向著鏡子之外看去,便是只能看到,自己與白紙兒,由于長得過于好看,都不由癡了…

  不知過了多久,無名兒回過神來,朝著白紙兒,開口道:“我也看不見了?!?p>  “你也看不見了?”聞言,白紙兒不免心驚,同時對此言,有了難言之感,隨后便是開始了思索。

  而無名兒見此,卻是想要離開此地,便是向著鏡子走去,恍然間,鏡子之中之前,都沒有了門之結(jié)界之感。

  也沒有任何無法進入鏡子之外的感覺,論起此事,無名兒此時也是無法分清,自己是鏡子之內(nèi)的人還是鏡子之外的人。

  只是方才雙方對視,因為隔著一面鏡子,無名兒才會覺得自己是鏡子之內(nèi)的人。

  而此時,向著鏡子而去,竟是沒有受到任何阻隔,無名兒便是再也分不清此事。

  隨后,白紙兒也是向著無名兒走來。

  此時,白紙兒莫名間,也是能夠走到鏡子里面,恍然間…便是有了懵然之感,如何也想不通此事。

  而此時,無名兒喃喃自言了一句,道:“我是鏡中之人還是鏡外之人?我究竟身處何方世界?”

  “所有已知信息之中,哪些信息是真實存在,哪些信息是虛假存在?能夠為此得出什么結(jié)論?”

  無名兒不由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隨后卻是很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什么都分辨不出來,若是一切是真,便是能夠分清我所有的一切,若是一切為假,也能分清我所有的一切,若是真實混淆,真假不辯,我如何判斷自己身處何方世界?為何世界竟如此復(fù)雜?”

  “這樣的世界算是詭異世界么?這樣的世界算是真實世界么?”無名兒開口,同樣是很不明白此事,道:“創(chuàng)造者是真實存在還是虛假存在?若是虛假存在,我為何心中會出現(xiàn)創(chuàng)造者的聲音?若是真實存在,為何那道聲音,卻是說,從未聽過創(chuàng)造者?是不被認可的時空?”

  言語間,無名兒想不通此事,同時白紙兒沉默,也難以分清此事。

  “若是真實虛假之上,還有隱秘存在…我又要如何分辨此事?”無名兒自語,感覺自己的心神之中,只留有無盡迷惑,諸多事宜,都是弄不明此事。

  此時,無名兒摸索中,推開了那面巨大能遮蔽世界的鏡子,然后走入鏡子之中,隨著一腳踏出。

  場景瞬間變幻,斗轉(zhuǎn)星移之間,場景竟是化作了原先的模樣。

  此時,兩人仍舊是立足在虛空之上,也并未下沉,并未降臨在地面之上,腦域之中,也再沒了任何聲響。

  仿佛那道自號真實世界的聲音,也是悄無聲息的遠去。

  同時,白紙兒也是出現(xiàn)在了原先的場景之中,此時白紙兒望著無名兒,目中有一絲茫然之色,開口道:“我們回到我們所處的世界了嗎?我們剛剛經(jīng)歷的便是真實世界么?”

  “此事復(fù)雜,不明此事?!蓖瑫r無名兒深思一番,便是開口道:“在我們的感知之中,我們所處便是真實世界,那方所處便是虛假世界,所謂飛升,我們更是從未有過,更遑論…踏足仙界神界之中?我們飛升了么?我們被接引到仙界神界之中了么?”

  “不…我絕不認可此事,我們絕無飛升,也絕沒有被接引到仙界神界之中…我更不相信,那方世界是所謂的真實世界…”

  無名兒緩緩而語,道:“可能只是一處不同的時空?也許…那只是被認可的時空…可是所謂認可時空,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起那面仿佛是隔絕了無盡歲月時光的巨大鏡子,無名兒此時依舊覺得有些心驚,那等心驚之感,絕非是輕易可以形容。

  “你們是何人!為何出現(xiàn)在此地?!”

  便是在兩人陷入沉思之時,一道夾雜著無盡憤怒的聲音,卻是驟然從天邊傳來,那道聲音似遠似近,仿佛隔著歲月,同時散發(fā)出一種深惡痛絕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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