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急大事處理完,才來捋捋其他的。
早上醒來蕭楊不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家里有股微微的霉味,顯然他是剛回來??伤@次回來是因為什么呢?過春節(jié)?走親戚?還是出差?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目前的工作是什么。昨晚太多疑問沒來得及問,可無論如何,他都該跟人招呼一聲,畢竟才共享了一晚。
我翻開蕭楊的微信,上邊就一條他通過了我好友申請的提示信息,再無其他。
不應該呀,我手機昨晚關(guān)機,很明顯早上是他給我開機的,估計是怕我熟睡,耽誤了工作或生活中某些人的聯(lián)系。加上昨晚種種細心呵護表現(xiàn),他更不應該是提上褲子就跑路的人。
糾結(jié)了會兒,按出的文字終于發(fā)送了出去。
又點開他的朋友圈,他這微信號開通有幾年了,一年發(fā)個幾條,不外乎就是機場,或某個國家,最近的一條,便是昨天上午的,說已回廈門。
圈里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等了一陣也沒收到回音,慢慢地我心頭開始躁得慌。
我扔掉手機,氣鼓鼓地倒在椅子上,看到門口探著腦袋的某人,吼了一句,“進來!”
何君澤走進來,嬉皮笑臉。
“又被罵了?”
廢話!
“你昨晚沒睡?”我問。
何君澤眨眼一下。
“就為了給我寫總結(jié)?”
他又眨眼一下。
“為什么?”
“打抱不平!”
“……”
見我嗤之以鼻,何君澤更義正嚴辭,“也就是你們這些老古董,才會心甘情愿被領(lǐng)導罵。公司聘用你,只是聘用了你五天八小時,其余的時間想用,好說,給加班費。不給就可以不聞不問,過份了可以直接關(guān)機。我說你也才三十出頭吧,怎么這么快就淪為奴隸了?你的勞動價值可不能再這么被壓榨!”
“……”
我無言以對,雖然他有些地方說得也對。
每個年代的人是有差距的,人生觀,價值觀,牽扯出的責任感也不一樣。這點上我覺得自個兒相對開明,雖是領(lǐng)導,在完成工作之余,手下的人愛怎么鬧就怎么鬧。我也比較喜歡何君澤,雖說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他工作做得很到位,又是二十五六的陽光年紀,偶爾散發(fā)一點赤子之心,正是沉悶工作中的點睛樂趣。
“你沒有‘正事’?”我狐疑地問。這人平常有個什么八卦恨不得拿個喇叭傳,此刻卻來為我打抱不平?
“領(lǐng)導高見?!焙尉凉膳吭谖业霓k公桌上,對昨晚的初戀始終念念不忘,“蕭楊是吧?今天他的表現(xiàn)怎么樣?”
“干嘛?”
“以男人的角度來說,提了褲子就消失,是絕對不行的?!?p> “……”
我無語又無顏,雖然平常公司什么“二奶”“小蜜”的話題聊不完,但真資格落在自己身上,還是挺不是滋味的。
“出去!”
何君澤愣了一下,“被我說中了?”
“去去去…”
“你別動怒嘛,我這是為你好。幾年不見你有男人,怕你看走了眼?!?p> “什么幾年,你才跟了我兩年?!蔽乙环菸募苯映尉凉扇舆^去,“叫你出去!”
他雙手抱著散碎的文件,有點吃驚,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也是誰都看得出來吧,勞資是真的動怒了!
沉默了會兒,何君澤才轉(zhuǎn)身走開。
我看著手機,還是沒有收到想要的信息,牙齒一咬,姓蕭的,我去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