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柳踉踉蹌蹌的沖到轎攆的窗簾外,歐陽鶴聽到動靜,隨手掀開了窗簾。
他恰好望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的魏卿柳。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望,場面分外的尷尬。
兩人愣了片刻,歐陽鶴忽然溫柔一笑:“小麻雀,你找我有事?”
魏志航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他,心頭那叫一個悔恨!
早知今日,當(dāng)初她在醉香樓,還不如早點認(rèn)個慫呢。
如今輪到這個落魄下場,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啊。
魏卿柳咽了咽口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巴巴的望著歐陽鶴,以祈求博得一絲的同情。
她帶著哭腔道:“大慈大悲的國舅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那日在醉香樓里,我就不該逞強,我那就是找死!還請國舅爺發(fā)發(fā)散心,饒我一命吧!我下輩子,就算是當(dāng)牛做馬,我也一定會報答你!我........”
魏卿柳不停的賣慘,歐陽鶴連忙大手一揮。
“打??!你這招對本少爺不管用?!?p> 魏卿柳頓時不知所措,滿腦子都在想,她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歐陽鶴放她一馬。
不知不覺中,歐陽鶴卻又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張信封,擺在了她的面前。
“這是什么?”魏卿柳問。
歐陽鶴笑瞇瞇道:“小麻雀,若是三日后宋堇無法兌現(xiàn)承諾,這便是唯一可以救你一命的解藥。到時候,你便拿著它來醉香樓找我?!?p> 說罷,歐陽鶴便將信封塞進了魏卿柳的懷里。
剛?cè)晷?,歐陽鶴甩手放了窗簾,轎夫們立即默契的抬起了轎攆,頭也不回的迅速離開了。
只留下魏卿柳一人,懷里捧著一張信封,莫名其妙的站在魏府大門外的,呆呆的望著轎攆遠(yuǎn)去的方向。
魏卿柳拽著歐陽鶴給的信封,幻想這里頭裝的莫不是砒霜或鶴頂紅?
剛剛步入大堂,卻撞上了怒發(fā)沖冠的魏老爺。
“爹…?”
話才剛喊出,哪知爹爹竟是當(dāng)頭呼了她一個巴掌。
“你竟還有臉喊我做爹爹?我養(yǎng)你十年,即便不曾讓你錦衣玉食,卻也讓你吃飽穿暖,你如今不僅不報恩情,竟然還闖下滔天大禍!五千兩黃金??!五千兩!黃!金!??!你爹爹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你讓我如何為你償還?”
說著,他一把搶過魏卿柳手中的信封,三下五除二就給拆開了。
拆開一看,頓時驚愕失色心都涼了大半截!
這竟是一封賣身契!
魏老爺老淚眾橫滿腔怒火的將那賣身契撕的稀巴爛!
“魏卿柳!給我去院子里好生跪著!從今日起,你不許踏出府門一步!不然我就將你的雙腿打斷!”
爹爹這次的禁足令下的夠狠,這讓生性自由的魏卿柳犯了難。
魏卿柳八歲記事起,她心性隨和容忍也鮮少惹出事端,爹爹一向?qū)λ宦劜粏枴?p> 不想爹爹首次訓(xùn)誡她便是硬生生的迎來一個巴掌,如今臉上還火辣辣的疼。
魏卿柳受了罰,跪在了魏府最顯眼的大院里。
這一跪便是兩個時辰,魏卿柳跪的腿腳酸痛,此時天色大變,怕是將有一番狂風(fēng)驟雨。
誦經(jīng)禮佛結(jié)束,老太太身后領(lǐng)著一幫奴仆迎面走來。瞧都不瞧她一眼便從她跟前直徑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