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隆慶茶樓
臘月初九,臨近年關(guān),江城門前排了一條長長的隊(duì)伍。
唐牧三人落在隊(duì)伍后面,顯得十分普通。
看著城墻上巡邏的官兵,唐牧忍不住的贊嘆一聲:
“沒想到江城的官兵都如此精悍?!?p> 李天信雙眼一瞇,笑著說道:“那是當(dāng)然,若官兵同米蟲一樣,我朝早就不敵突厥蠻子了。”
唐牧微微頷首,瞥了一眼身旁默不作聲的林昊。
開口問道:“林昊,修為恢復(fù)的如何了?”
林昊沉聲道:“恢復(fù)先天境界還需要一些時(shí)日,如今已是后天八重了?!?p> 任務(wù)那邊一直沒有顯示完成,唐牧也知道林昊并沒有撒謊。
林昊如若真恢復(fù)了先天境界,對(duì)上李文山的時(shí)候,唐牧的底氣也就更足了。
“前輩,我也快突破到后天七重了。”李天信也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
林昊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唐牧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不錯(cuò),繼續(xù)努力。”
心底卻泛起一絲絲的苦澀,有主角模板是真的牛,這倆貨突破跟坐火箭似的。
自己還是后天一重,紋絲不動(dòng)。
“比不了啊比不了。”唐牧小聲的嘀咕了幾聲。
一番盤查后,三人算是進(jìn)了城。
街上人來人往,腳夫小販隨處可見,十分熱鬧。
“前輩請(qǐng)跟我來,這就帶您去江城最好的茶樓喝上幾壺好茶?!?p> 李天信一回到江城,和回到了自己家一般,十分興奮。
步行了小半柱香,三人終于到了地方。
是一間獨(dú)立出來的小木樓,周遭的行人也是十分稀少,幽靜無比。
往門內(nèi)一看,大堂里沒有多少客人,從衣著上看,都是豪紳顯貴,非同一般。
“喲,李爺,您可是好久沒來了?!?p> 三人剛?cè)腴T,店家小二披著一條白色的方巾就走了過來。
幾個(gè)伙計(jì)牽過三人的馬,走向馬廄。
“您三位二樓請(qǐng),還是樣子吧?可有什么忌口?”
李天信遞過去一張銀票,開口道:“沒有忌口,快些上菜,再添上一壺好茶?!?p> “得嘞,您請(qǐng)?!?p> 小二披著方巾就走向了后廚。
林昊忽的開口道:“打我們站在門口的時(shí)候,就有人在盯著我們?!?p> 李天信有些不信的回頭打量了幾眼,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形跡可疑的人,臉色逐漸陰沉了起來。
“前輩,要不……”
唐牧皺著眉頭看了李天信一眼,最近幾日,李天信身上的戾氣愈發(fā)重了起來,動(dòng)輒就要?dú)⑷恕?p> “李天信,本座知道你身負(fù)仇怨,但切莫被殺氣亂了心境?!?p> 李天信瞬間清醒了過來,低聲道:“天信知道了。”
三人靠著窗邊坐了下來,茶博士端著茶壺走了過來。
壺嘴三起三落,水線三粗三細(xì),水聲三響三輕。
唐牧眼前一亮:“鳳凰三點(diǎn)頭?好活兒,賞!”
李天信從懷里掏出十幾個(gè)銅板塞了過去,引得林昊一陣眼熱。
“你老盯著我的錢干嘛?你現(xiàn)在可不是土匪了?。 崩钐煨啪璧恼f道。
林昊不屑的撇了撇嘴,側(cè)過頭去。
唐牧輕笑了兩聲,微微搖頭。
“打咱們?nèi)齻€(gè)的左腳剛邁進(jìn)城門時(shí),李文山便知道咱們進(jìn)城了?!?p> 李天信臉色稍顯凝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否認(rèn)。
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家,若是連這點(diǎn)本事都沒有,也就不用繼續(xù)在江城混了。
“天信,在李家你可有幾個(gè)忠心的仆人?”唐牧開口問道。
李天信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自從我父親重病后,手下的人不是走了,便是投入李文山門下了。”
林昊一臉輕視的看著李天信,嘲諷道:“你也是真廢物,混了這么多年連個(gè)忠心的仆人也沒有。”
“你丫不也是一樣?還門主呢?幫眾不還是都走了?”李天信也不甘示弱瞬間懟了回去。
“爺是不是給你臉了?”林昊被戳中了痛處,怒聲吼道。
“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你,早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dāng)球踢了!”
“夠了!”唐牧制止道。
這倆憨貨,一天到晚能吵上八百遍。
“天信你也不害臊,打不過別人還有理了?”唐牧反問了一句。
李天信嘿嘿一笑,一臉諂媚:“有前輩坐在這兒,天信心里安穩(wěn)的很,別說是一個(gè)后天八重的林昊了,再來兩個(gè)我也不怕!”
“你特么的是在逼爺犯罪??!”林昊瞬間站了起來,抽出長刀。
“行了!林昊,你也少說幾句,你現(xiàn)在不是土匪頭子了?!碧颇涟欀碱^說道。
林昊冷哼一聲,乖乖坐了下去,只是目光一直死死盯著李天信。
“呵呵,李爺今天心情不錯(cuò)啊。”
順著樓梯走上來一位略顯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頭上戴著一頂綢緞帽子,一身長衫看起來就是十分名貴。
“隆掌柜?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過來了?”李天信瞇了瞇眸子,淡淡問道。
隆掌柜嘿嘿一笑,從袖口里抽出一張紅色的請(qǐng)?zhí)?p> “有位先生托我把它交給您?!?p> 隆掌柜又笑著看向唐牧:“這位爺?shù)故茄凵暮?,還希望您能多光顧幾次小店?!?p> 說完便將請(qǐng)?zhí)藕茫x去了。
唐牧看著隆掌柜的背影,淡然一笑。
能在江城里開一家只有豪紳顯貴光顧的茶樓,其手段和眼力自然非同一般。
李天信沒往深去想隆掌柜的話,毛毛躁躁的打開了請(qǐng)?zhí)戳似饋怼?p> 唐牧則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水,打量著窗外的行人。
“前輩,是李文山要請(qǐng)?jiān)蹅兂燥垺!崩钐煨乓а狼旋X的說道。
唐牧頭都沒回的問道:“何時(shí)?”
“就是今晚,前輩,這老匹夫不安好心??!”
唐牧輕輕的撫摸著茶杯,沒有開口。
一旁的林昊則獰笑了幾聲,將長刀擺在桌上。
“別管他安不安好心,如果擋了前輩的路,我自然會(huì)送他下去見閻王!”
“這茶真不錯(cuò)啊……”唐牧喃喃自語道。
窗外不知何時(shí),又開始飄起了飛雪。
……………………
傍晚,李府。
李文山坐在案前,將手里的折子丟入了火盆里。
望著熊熊燃燒的火焰,眼神平靜無比。
下意識(shí)的撫摸著手里的扳指,眼里閃過一絲寒光。
閑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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