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穆,倒是自信的拿出了他這些天孜孜不倦臨摹出的符隸。
整整一大把呢!
這符隸可是他照著師父這個模板,一筆一筆描上去的,保證一模一樣!
流云看到這一大把的符隸,倒是一陣沉默。
這畫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這符的筆畫都畫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單就樣子像。她這徒弟,在道術這方面,莫不是...有點蠢蠢的?
“罷了,拿那朱砂與符紙過來。”
魚穆看著自家?guī)煾傅哪樕珡年幥绮欢ǖ骄趩实綉岩?,他這顆心也跟著忽上忽下的。
師父...好像不太滿意的樣子?難道,師父要考慮把自己逐出師門?
魚穆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哭喪著臉沖著顧流云說道:“師父,說好了要帶我一直吃香喝辣的,你可千萬不能食言??!”
流云看著魚穆那個無甚出息的樣子,心里又是一把火,但只得壓下脾氣,乖乖哄著:“放心,你若是不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我是不會清理門戶的??煨┌阎焐昂头埬眠^來!”
魚穆這廂才歡天喜地的拿東西去了,“領命!”
這朱砂和符紙一拿來,在杜偉那期待的眼神下,刷刷兩下,就把這聚財符給寫好了。
杜偉小心翼翼的說道:“道長,就一張?”
流云沒好氣地說道,“當然就一張。你還想要幾張?”
“一張就好,一張就好!”
杜偉趕緊把這聚財符拿了過來,這符隸,可得寶貝收著。
這道長,可就只給一張呢!
杜偉再次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道長,這粥,能不能再上一碗?”
這碗雖然還算大,但是這粥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一口下去,它就沒了!這完全不夠喝??!
自家應酬的時候,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就算是那傳說中的仙珍,也有幸嘗過。只是不知道怎的,被這一碗平白無奇的粥,給抓住了心。
流云想起這茬事來,頗有自信的向魚穆問道:“這粥,剛剛怕是最后一碗了吧?”
這可是她親手種出來的米!昨日那粥,這么搶手,今日清晨自己特地多熬了一大鍋。
照昨天那個架勢,真希望他們沒有搶破頭哦!
這...這,師父你讓我怎么回答呢。魚穆這下頭頂冒汗,也不知該怎么說。
“這粥,這么搶手?”杜偉驚呼道。
“當然!”流云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這賣一百兩銀子一碗,這還怕給搶瘋了!”
“這粥,竟如此之搶手!想來也是,這道長親自所熬的粥,必定是不同凡響!我覺得這一百兩銀子尚且還有些太便宜了!”
別的不說,就說他自個兒,喝了這粥,也覺得身體多年的沉積得到了治愈,現(xiàn)在更是精神百倍啊!
“對了,我之前聽道長你徒弟所說,道長可是準備去參加這飛天試?”
“確實如此?!?p> “那真是巧了!今年這飛天試可都是在這青云城舉辦。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讓我來負責道長的吃穿住行?”
這年頭還有這送上門的好事?老道士曾說,這免費的,就是有毒的。
這胖子,有點可疑啊。
杜偉被這流云狐疑地目光上下打量,十分不自在,“怎么了,道長?難道我身上又有邪祟?!”
“此事,我自有定論。顧掌事,把這位貴客帶下去歇息吧?!?p> 顧元聽到這話他,頭上的青筋又是一抽,但看在這萬兩白銀的份上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
他沒好氣的白了杜偉一眼,“杜先生,隨我過去歇息吧?!?p> 杜偉被這白眼一瞧,小心肝又是一顫,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這位掌事?
待到他被帶入這園中,被這滿地的深坑枯樹,以及想癩皮狗一樣的草地一驚。為博得這位脾氣不太好掌事的歡心,硬著頭皮夸道:“這天一宗的園林景觀甚為獨特,真是別具一格??!”
顧元聽得此言,只從牙縫之間蹦出兩個字來,“呵呵?!?p> 怎么回事兒?這掌事怎么還更加生氣了。
自己真是太難了!
這邊,廳堂內(nèi),魚穆大氣都不敢喘。眼睛直跟著流云手上那一沓符咒忽來晃去,滴溜溜轉,快把他腦殼都轉暈了。
“徒弟,我想在收個徒弟,你說好不好?”
什么!魚穆心中警鈴大作,師父想要再收一個徒弟來爭寵?
自己這個首席大弟子的地位該怎么辦啊!
“師父...”魚穆委屈巴巴。
流云看著魚穆那樣,更加堅定了要再收一個弟子的決心。而且要收一個在道術上頗為天分的,光是運道好是做不了她的弟子的!
收一個道術好,天分高的,學會了道術再讓他教師兄。
自己真是聰明絕頂??!
就到那飛天試上拐一個徒弟來!
就在流云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之時,那邊顧元一聲大喊:“流云,我出門一趟,你好好看家!”
“哦,顧掌事出門小心?!?p> 顧元聽到這回應,還在滿懷期待的回頭看,結果,再無動靜。
這個不省心的!出門送送都不會嗎!我這把老骨頭還要出門幫她討一個道師作保名額呢!
只是,這名額...這單方,使得絆子有點深??!
自己和這劉老友的交情,給自家女兒做個保,料想還是能的。
想到這,顧元急匆匆的趕到劉老道的道觀,高聲說道:“劉兄!顧某今個兒來找你喝茶了,我今個兒可是帶了上好的碧水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