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毫無防備,摔倒在幾塊碎石之上,頓時疼的咋牙咧嘴。
疼痛過去之后,李明看到方鳴正在怒氣沖沖的接近,他急忙擺手說:“方鳴!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
方鳴站在李明面前,手中已經(jīng)掏出了石刀,一臉怒意的盯著李明,眼中時而露出兇狠,又時而出現(xiàn)猶豫!
李明嚇的繼續(xù)哭求到:“方鳴,我就是個混蛋,我該死啊,我原本是想過來跟你混的,可是一看到她……就忍不住了,我該死,我不是人,你打我?guī)紫鲁龀鰵狻?p> 方鳴沒有回話,原地注視了李明許久,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方鳴忍著怒火,最終,還是選擇了放過他!
他想過殺死李明,可是,這念頭也是一閃而過,這李明雖然可惡,但也不致死。
昔日,這李明對自己還不錯,是一個“老大哥”的模樣,此時若非淪落荒島,他又怎么會如此?
而且,就算真的要殺他解氣,那自己……真的能下的了手么?
呼……
算了!
讓他走吧……
說完之后,方鳴厭惡的瞪了李明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向著庇護所走去。
“滾……”
李明一臉復(fù)雜的看著方鳴的背影,如果方鳴狠狠的打他幾下,那他心里還好受一些,可是,方鳴就這樣走了,他心中頓時生出濃濃的負罪感。
似乎……也只有不見面,才是自己與他最好的選擇吧……
李明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知道再多說無益,于是心中一定,起身就走。
在路過方鳴時,他誠懇的說:“方鳴,經(jīng)理和王小剛準備今晚搶你的物資,你……小心一點。”
方鳴一愣,轉(zhuǎn)頭看著李明的背影,若有所思!
……
天色漸漸變暗!叢林中,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十幾個男男女女,向著海灘走去!
這中年人理著標準的寸頭,花白的頭發(fā)之下,是一張不怒自威的面孔,他的眉毛非常濃密,一雙蒼老的眼睛內(nèi),總是有精光閃過,緊繃的嘴巴周圍,有一圈帝王須,看著格外的威嚴。
他身穿合體的黑色中山裝,將人趁的精神了不少,只不過,身上卻是有些污垢,臟兮兮的。
這時,一位年輕人,抱著一只野雞,興沖沖的對中年人說道:“陳團長,您可真厲害啊,布置的那些陷阱太絕了,這下直接抓到三只野雞,一只野狗,哈哈,省著點的話,足夠我們吃一整天的!”
那中年人的臉上,少見的出現(xiàn)了無奈之色,他瞪了那青年一眼,說:“小趙啊,都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團長,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姓陳,叫陳大云,年長你們不少,你們就喊我陳叔就行!”
小趙名為趙東,是一個長得還算魁梧的漢子,曾在工地上干過不少年頭兒,練得一身肌肉。
趙東聽完陳大云的話,立刻搖頭擺手:“那不行,您就是團長,俺們心目中的團長?!?p> 陳團長搖頭苦笑一聲,沒有繼續(xù)糾正。
另一旁,一個叫朱樂的小伙子,也樂呵呵的感慨道:“哎呀,幸好一開始選擇跟團長混,我和我女朋友才能活到今天,團長果然有本事,帶著大家搞食物,搞飲水,方法真是神乎其神、見所未見吶!”
說完還不忘嘚瑟的看著身旁的女孩兒:“小憶,我說什么來著,你的眼光真好,能選到我這么個慧眼如炬的老公,是我又一下子就看到團長,咱們這才平平安安的活到今天。所以,真羨慕你啊!”
這樣臭不要臉的話,那叫小憶的女孩自然還了個白眼給他。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那趙東也樂了,不過他沒有女朋友,所以看著朱樂格外的不爽,所以一腳踹在朱樂的屁股上,裝作狠聲的說:“你小子注意點,捂著點野狗的傷口,它的血可是稀有的飲水,別浪費了!”
朱樂被踹之后,頓時呲牙起來,可是一看到趙東的塊頭,頓時又萎了。
不過,他自然知道趙東的弱點是什么,一起相處了這么久,之間也早已熟悉了。
于是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小憶:“老婆,他踹我屁股,好疼的,你幫我揉揉……”
小憶面色一紅,忍不住掐向朱樂的腰部。
朱樂便看著趙東,一臉欠揍的大聲說:“哎呀,親愛的,你掐的我好舒服啊,有女朋友真好!”
眾人全部都是無奈的一拍額頭,只有趙東氣的直打冷顫:“我擦,真特么肉麻!”
說完,用怨毒的目光瞪著朱樂,怨毒中,卻帶著一絲羨慕!
朱樂自然能感受到趙東的所有情緒,心中很高興呀,繼續(xù)跟小憶膩歪起來。
收貨還算豐厚,所以眾人的心情都很不錯。
在幸存的所有大小團體中,只有這個團體,心態(tài)是最好的,因為為首的陳大云團長,是一個嚴肅、且公平公正的領(lǐng)導(dǎo)者,他從不會搞什么小心思、小計謀,吃喝拉撒與眾人一樣,不搞特殊化。
不單單為人好,到底是在部隊里待過的人,技能點也是比別人多一倍,能生出很多尋找食物和淡水的方法,使眾人受益匪淺。
有這么一個人作為依靠,所以大家相處的很愉快,從不會擔(dān)心自己比別人少得到了什么!
這是別的小團體,遠遠做不到的。
剛回到自己的庇護所,陳大云正想讓大家先收集血液,卻突然看到一伙人,拿著棍棒石頭,氣勢洶洶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頓時,他皺起了眉頭!
趙東也看到了,對陳大云說:“團長,他們我有印象,帶頭的好像叫張鴻,是一個小公司的經(jīng)理,那些都是他的員工,看樣子,他們是去搶物資了,怎么辦?咱們管不管?”
原本淪落荒島,誰都顧不上誰的,自己還沒飯吃,哪有空管別人的死活。
可是趙東非常了解這位團長的脾氣,他是看不慣這種事情的,以往只要遇到了,他都會管一管。
這也是這么多人淪落到荒島上,卻并沒有發(fā)生多少惡性事件的原因。
陳大云擰著眉頭,嘆了口氣說:“我曾經(jīng)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官,一日為軍,終生守則,在我面前,我絕不允許有暴力事件發(fā)生?!?p> 聲音雖然滄桑,卻字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