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朱應(yīng)良冷道。
張二封眉頭緊皺,不知說什么好。
朱應(yīng)良嘆了口氣道:“我把你留下,并不是想為難你,只是想聽聽你的說法!”
張二封深吸口氣,誠懇問道:“前輩,坦白說,如今我心中有愧,卻又不覺得自己有錯,有些茫然!”
“愧從何來?”
“我不想她難過!”
“你心疼她?”
“疼!”
“那你可喜歡她?”
“喜歡!”
“你想兩個都要?”
“不!我想娶的是連泗!”
朱應(yīng)良目光陰沉。
“前輩覺得,情為何物?”見他面色不虞,張二封繼續(xù)道:“有人說執(zhí)子之手,白頭偕老,有人說,情教人生死相許,也有人說,情就在一瞬間,還有人說,情是永恒!”
“執(zhí)子之手,白頭偕老!”朱應(yīng)良閉目重復(fù)道。
“前輩,我理解的情,就是一份牽念,凡有牽念者,皆有情,情又分為親情,友情,愛情等等,那是因為起始點不同,親情始于傳承相顧,友情始于信任相伴,愛情始于心動相戀!”
“你想說你對小櫻有情,但不是你所謂的什么愛情,對嗎?那又何必愧疚?”
“我第一次見小郡主,確實沒有心動,甚至還有不滿,我想她對我也是如此。之后我們有了相伴,有了信任,甚至一起經(jīng)歷生死,我們之間必定有了感情,可我覺得不是愛情!我們像朋友,像親人!”
“幼稚!”朱應(yīng)良怒斥一聲。
“前輩,您或許覺得可笑,我和連泗至今都算不上熟悉,但我見到她的第一個瞬間就已經(jīng)認定,那就是愛情!”
朱應(yīng)良深深嘆了口氣,道:“如果讓你兩個都要,你可愿意?不必考慮月王和檀王!”
張二封目瞪口呆,沉默了一會,誠懇道:“前輩,愛情和友情都很珍貴,我都不想放棄!”
朱應(yīng)良目光犀利,緊盯著他看了半天,終于沉聲道:“罷了,時間會解決一切問題,你走吧!”
“前輩,我想見見朱櫻!”
“等她想見你的時候吧!”
張二封也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腦中不時冒出四個字和一個珍貴的問號,大豬蹄子?
回到鯉園,云素書來找張二封,和他聊起朱櫻。
“素書姐,她找你了嗎?”
“沒有!”
“我該怎么辦?”張二封有些沮喪。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想清楚!”云素書柔聲道。
“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你是不是喜歡小櫻?”
“我覺得我喜歡她,可不是心動的那種喜歡,是我們相伴之時產(chǎn)生的友情!這話我跟應(yīng)王也說了,我很清楚,我只是對友情有些茫然,不知道以后該如何相處!”張二封解釋道。
“你確定?你對小櫻的喜歡只是因為友情?那你喜歡姐姐嗎?這兩份喜歡在你心里一樣嗎?”云素書耐心道。
張二封覺得頭疼,這兩份喜歡當然不一樣,可他依舊不認為其中一個是愛情,腦袋中不停的冒出同一句話:“我不是大豬蹄子,我不是大豬蹄子……”
“小封,不用逼自己,給自己一些時間,這本就是你們長大的過程!姐姐雖然不希望小櫻傷心,可也不希望你難過,無論將來你做什么決定,姐姐都祝福你,不用擔(dān)心小櫻,她是個堅強的姑娘!”云素書安慰道。
張二封收起有些混亂的情緒,點點頭,與云素書相視一笑。
幾日后,有消息傳來,白云山莊有皇者露面,宣布統(tǒng)領(lǐng)百夜皇全域,三個月后在白云城舉行封王大會,以及封域大典。
張二封先回了一趟叢安城,帶了些天丹回去,鐘家人人有份,張文吃了天品衍魂丹,沒什么明顯的效果,也在意料之中。
回到星陽城后,張二封幾乎所有時間都在上課和修煉,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的,提升境界。和連泗見了幾次面,雖然甜蜜,卻也有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曾經(jīng)送到馭獸門的那封信如今在檀王手里,這讓二人相處的心驚膽戰(zhàn)。
時間過的很快,白云山莊的封王大會已經(jīng)臨近,張二封到了天血境中期,他還算滿意。服用了天品粹體丹后不久,他煉成了無雙體,繼而開始修煉乾坤煉體訣。
云素書修煉了乾坤煉體訣后,基本已經(jīng)不用依靠丹藥除臭,境界提升也快了些,如今已經(jīng)是玄血境后期。
驢靠著丹藥加持,境界猛漲,居然已經(jīng)邁入玄血境,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這樣下去,很可能追上張二封。
松龍子一心煉丹,除了找機會往云醫(yī)館跑,其余時間基本都在丹房里,天丹閣生意不錯,他賺了不少錢,不過欠張二封的錢,他分文未還。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徒弟好像只對師傅小氣。
靠著張二封慷慨送丹,不少人都境界飛升,營闊海人不知鬼不覺的踏入了血王境,水又水也無限接近,水清屏和夏南都是天血境后期,爬壁醬力量一直在漲,它自己說照現(xiàn)在的速度,可能距離真獸王不遠了,鬼才信它,天靈獸成為獸王雖然不用千年,可也要幾百年,它才一百多歲,做夢吧,不過一旦它成為獸王,可是能直接對抗血王后期強者的存在,想想都覺得牛掰,可它現(xiàn)在連松龍子都打不過。
司徒靜在家里的地位應(yīng)該提升了不少,至少看上去她不再愁眉苦臉,據(jù)說她的父親司徒朗在見到九級符圖通天河后,一直在閉關(guān)修煉,提升境界,看來有了目標,人才有動力,不過他才無極境后期,要達到血王境后期還遠著呢,一時半會他也刻不出來九級靈符。
白家叔侄二人依然在星陽學(xué)宮沒有離開,這讓張二封很是不解,檀月和白云山莊的關(guān)系表面上看沒什么,實際上已經(jīng)勢同水火,不知道兩人有什么底氣。更奇葩的是白玉樓居然來找張二封要錢,說是在紫瘴林白家和檀月一起奪來的圣器大鼓至今沒人付錢。
張二封去找羅寧,他說大鼓歸學(xué)宮,至于錢,誰開的價誰付!
他也不生氣,找到白玉樓,說誰有錢誰付,自己沒錢,愛咋咋地。白玉樓氣的差點咬他。
一直沒見到朱櫻,應(yīng)王的說法是她去了某地修煉,張二封心中滋味復(fù)雜,有擔(dān)心,有愧疚,有無奈,也有茫然。
檀月不會參加白云山莊的封王大會,但辛白月希望松龍子和張二封以個人名義去參加,看看情況,二人同意。
星河歷8312年四月初一,松龍子師徒乘一對風(fēng)神翼飛到了白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