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環(huán)摘下來給我!”張二封傳音說道。
朱櫻繼續(xù)搖頭,面露無奈。
“摘不下來嗎?”
朱櫻點點頭,看向辛白月。
“辛前輩,小郡主的手環(huán)應(yīng)該是他們的目標,她摘不下來,您有辦法嗎?摘下來放到我的儲物戒指里!我保證他們找不到?!?p> 辛白月看了一眼朱櫻的手腕,有些疑惑,又看看張二封,有些猶豫。
“前輩,我在你手上!”
辛白月雙手抓著兩人不松,一道紫光飄出,包裹金色手環(huán),似乎在用力拉大,試了一會,似乎不容易,紫光又裹住朱櫻手腕,似乎變細了些,可手環(huán)也隨之變小了些。辛白月雙眉緊皺,有些驚訝。
找了個地方將二人放下,紫光再次飄出,瞬間將手環(huán)摘出,更驚奇的事發(fā)生了,手環(huán)變成了一個橢圓形的金蛋。張二封也顧不上多想,直接將金蛋扔進了戒指里。他明白,辛白月答應(yīng)這么做,只是將危險轉(zhuǎn)嫁到他身上,倒也不在意。
轉(zhuǎn)瞬間,面具男趕來,笑道:“這又是何必呢?”
剛說完,又有一人趕到,也帶著面具。他先朝朱櫻看去,隨后看向面具一號。
“嗯?”面具一號疑惑道:“藏起來了?看來月王已經(jīng)知道了,無所謂,終歸要交出來!”
“東西不在了,兩位還追嗎?”辛白月道。
“剛剛還在,倒也沒什么地方藏!月王,你可敵得過我二人?”面具一號道。
“那要試過才知道!”辛白月說完,雙臂畫圓,紫光大盛,天地靈氣相聚。一輪圓月從她背后升起,月光紫極而白,瑩瑩如冰,盈盈如玉。
好牛掰呀!張二封熱血沸騰!自己也快要天血境了,天血而法相生,不知道能凝出個什么法相來。
對面的二人似乎并不著急,面具二號迎著辛白月走過來,周身紫光纏繞。
“此人與我實力相當(dāng),你們小心先前那人!”辛白月傳音道。
“月王,你與我對戰(zhàn),恐怕顧不上……”話說一半,面具二號突然出手。
“卑鄙!”辛白月大罵一聲,明月飛出,二人打在一起,越打越遠。
面具一號走向二人,他不看朱櫻,而是看著張二封頸下的戒指。
一道魂念探出,張二封也不反抗,他也沒能力反抗。面具一號發(fā)了會呆,有些想不通,隨后看向朱櫻,剛要伸手,一道藍光飛到,將他逼退。
面具三號出現(xiàn)。
張二封懵逼了!怎么面具三號打面具一號,無極境怎么還把血王逼退了。
“沈侖?”張二封傳音道。
“是我!別說廢話!”沈侖站在二人身前,護住他們。
面具一號向前走了幾步說道:“你也戴面具!巧了,我也戴著!可不巧的是你是無極境,我是王境,你再強也和我差著境界呢,偷襲我是不是感覺不錯,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張二封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盯著面具一號喊道:“你是白家人?”
“嗯?”面具一號遲疑了一下,一道紫光朝張二封飛來,沈侖力光轟出,與之相撞,自己被震退十幾米。
“你這是惱羞成怒要殺我滅口嗎?看來你真是白云山莊的人!”張二封作死道。
沈侖背后長劍御空飛出,朝面具一號刺過來,隨后一陣劍雨鋪天蓋地緊追而至。張二封看懵了,這個法相也很拉風(fēng)啊,萬箭齊飛,相當(dāng)給力了。
面具一號紫光大盛,漸漸將所有飛來的劍包裹住。
“死小子,你不能光動嘴啊,我可頂不住!”沈侖抱怨道。
張二封這才想到自己不是觀眾,“爬壁醬,去拍死他!這家伙是個比較弱的血王,你沒問題!”
爬壁醬直接躥出,瞬間變大,朝面具一號拍去。
青光撲來,面具一號閃身躲過,怒道:“一只小獸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找死!”說完背后漸漸聚形,這是要生法相。
面具一號二號一直沒有顯露法相,想必是怕暴露身份,如今這是不顧后果了?
“老三!”遠處面具二號叫了一聲。面具一號突然一滯,背后還沒有成形的法相消失不見。
“就這么打,你們也不是對手!烏藤出來!”面具一號大吼一聲。地上冒出眾多小腿粗的藤蔓,直接纏住爬壁醬,張二封自知解不了血王的法術(shù),干脆一道靈火撲向面具一號,又加了疾風(fēng)訣狂吹過去。
還沒燒到對方,狂風(fēng)倒吹,靈火居然反撲回來,張二封嚇個半死,瞬間徹地而逃,從十幾米外鉆出來,灰頭土臉,狼狽至極。看到剛才的地方一片焦土,心中后怕,再弱的血王也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境界差太多。
“爬壁醬,回來!”張二封收回了變回原形的小壁虎,烏藤自然困不住它的本體,它太小了。
跑到朱櫻身邊,張二封抓起她手腕,準備用保命的七品迅身符逃跑。
眼前一道金光飄過,正在狂虐沈侖的面具一號倒飛出去,口吐鮮血,遠處的面具二號見狀趕忙飛身過來,拎起面具一號就跑。
眾人也不去追,二人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這是血皇嗎?金色力光簡直吊炸天了。張二封和朱櫻一臉震撼。辛白月抱拳道:“多謝前輩出手!”
四周并無回應(yīng)之聲,辛白月也不奇怪,走過來幫沈侖恢復(fù)傷勢后,道:“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沈侖戴著面具獨自離開,三人走了不遠,水又水和姚名追上來。
星空滿天,五人一路向北,此地乃是煉空城和煉星城交界,并不算繁華,找了家客棧落腳,張二封心中稍安。
“東西呢?”辛白月問道。
“什么東西?”張二封裝傻。
“我的手環(huán)啊!”朱櫻提醒他。
“哦!手環(huán)啊,在戒指里呢!”
“戒指里沒有吧!否則剛才那人也不會找不到!”辛白月冷道。
“原來您在那邊打架,還知道這邊的事???厲害!我有一事不解,可否請前輩解惑!”也不等辛白月答應(yīng),他繼續(xù)道:“聽說血王可以攻擊人的靈魂,像我們這些境界低的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剛才那兩人為何放過我和朱櫻!”
“櫻丫頭魂中有王者印記!你,應(yīng)該也有,他們不敢冒險!”辛白月面無表情道。
肯定是松龍子的印記,張二封心中感動,有點想念師傅,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攢了多少錢了!
“前輩,我還有一事不解,沈侖無極境為何能跟血王一戰(zhàn),不是說血王之下皆螻蟻嗎?”
辛白月詫異道:“他告訴你名字了?”
張二封點點頭。
“他雖然是無極境,但在無極境待了近兩百年,就不是那么簡單了,他和不太強的王者是可以勉強一戰(zhàn)的,不過撐不了多久!”
“前輩,那道金光是哪個血皇的,您認不認識?”
“不認識!你少說廢話,東西拿出來!”辛白月不耐煩道。
眼看著躲不過去,張二封只好硬著頭皮道:“其實我藏在另一個地方了,不太好拿,需要點時間!”
“多久?”辛白月臉色不善。
“我盡力!盡力!”
“多久?”
“那個很重要的,是我父親給我的,從小我就戴著!”朱櫻無辜道。
“最多一周,不,半個月吧,半個月可能有希望!”
“明天過完之前拿出來,否則,烤壁虎!”辛白月霸道開口。
“?。俊迸辣卺u在袖子里一抖。張二封頭痛不已,自己本來好心幫忙,這下麻煩了。
“月王婆婆,他們?yōu)槭裁磽屛业氖汁h(huán)?”朱櫻問道。
辛白月緩和語氣道:“那手環(huán)你可曾取下來過?”
“父親曾幫我取下來過一次,不過那次它沒有變成金蛋!”
“那不是金蛋,是七色金蠶!它若不變形,我還真認不出來!”辛白月道。
“七色金蠶?”張二封和朱櫻同時重復(fù)。
“嗯!七色金蠶我也只是聽過,這還是第一次見!據(jù)說此蟲可變換七種顏色偽裝自己,吐絲期可口吐金絲,化為金繭,將自己裹住,羽化后成為七色蛾皇!”
蛾皇?聽著很牛掰的樣子,張二封干脆自己搜索記憶,百科全書的《蟲篇》里有介紹。七色金蠶,原名七色天蠶,其實并沒有什么特殊,只是其中會出現(xiàn)極少數(shù)會吐金絲的蠶寶寶,這些才被稱為七色金蠶,金蠶其實很可憐,化繭后基本基本活不下來,也化不成蛾,但凡事有例外,金繭有千年不死者,蠶蛹破繭而出,便是蛾皇,乃是蟲中之霸主。
千年絲繭也是世間頂級寶物,可絲可繭可化形,其絲可割斷烏金玄鐵,其繭不懼靈火和極寒,乃人間不可煉化之物,只有蛾皇自身可以破繭而出。并且蛾皇破繭羽化之時會選擇認主,將其視為唯一至親。
朱櫻的手環(huán)上有一處鼓起,原本覺得不太好看,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金蠶蛹包在里面。金繭已經(jīng)能化形,說明蛾皇隨時可能破繭而出,張二封覺得這東西甚至比旗母還珍貴,既稱之為皇,它就是皇,能與血皇抗衡的生命可不是圣器能比的。
“辛前輩,蛾皇是不是比我的爬壁醬厲害?”張二封明知故問。
“別說它是假王,即便是真王,也不夠看,它是天靈獸,嚴格來說它都不算獸,蛾皇是天生的皇,你說誰厲害,蛾皇破繭后數(shù)年內(nèi)就可以化人形,誰能做到?另外,壁虎是蛾的天敵,等蛾皇出來,估計見它一次揍它一次!”
爬壁醬難受,想哭,有點自卑了。
“若是有奇緣,爬壁醬也能成皇的!”張二封安慰道。
“奇緣?但愿吧!”辛白月不屑道。
“前輩,這東西這么厲害,應(yīng)王為何讓小郡主戴在身上,這不是很危險嗎?”
“若不化成金繭,只是手環(huán),應(yīng)該沒什么人認得出來!”
“十之八九是柳存煙!可他如何認出來的?”張二封想不明白。
“所以此事很蹊蹺。對了,你說剛才的人是白云山莊的?有什么憑據(jù)?”辛白月問道。
“沒什么憑據(jù)!感覺!他們說話的腔調(diào)很像!”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不過我雖然是亂猜,可那人的反應(yīng)似乎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嗯!我知道了,你別忘了時間,我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明天把金蠶拿出來,否則……”
“否則把爬壁醬烤了,記住了,我先回房間了!”
張二封愁眉苦臉回到房間,爬壁醬委屈道:“主人,你可要救我呀!那女人咱們可打不過,您到底把寶貝藏哪去了,看在我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主人您可不能拿我換寶貝呀!我也可以成皇的,我一定加倍努力……”
“行了行了,我這不是正想辦法嘛!那東西被我鎖起來了,可鑰匙丟了,我這不是得找鑰匙嘛!”
“什么?鑰匙丟了?把鎖撬了不就行了,主人您可別逗我,要不咱快去找鑰匙吧,求你了!”
“明天找,明天找!”張二封敷衍道。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突然被大笑聲驚醒。
“哈哈哈哈!辛白月,聽說你已經(jīng)接近血皇境了?王就是王,皇就是皇,哪有接近一說!你背后的皇呢?叫他出來和我過幾招,他贏了,我走,我贏了,把金蠶給我,如何?”
眾人走出房間,聚到一起,辛白月皺眉道:“閣下既已成皇,又何必做這等難看之事?金蠶已不在我們手里,你還是去別處找吧!”
辛白月提醒眾人不要動,張二封知道自己在血皇面前連螞蟻都算不上,血王都不動,誰敢動!
對面沒了聲音,一道模糊光影透進來,如同鬼魅,瞬間掃過眾人。張二封的戒指打了個轉(zhuǎn)兒。
“你沒有說謊!東西不在你們身上,辛白月,叫剛才出手的人出來,否則我直接搜魂了!”
搜魂?張二封一驚,這還得了?金蠶還是其次,自己上個世界的記憶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