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百零六歲!”壁虎自己報(bào)了年齡。
好家伙,普通獸王至少都是千年造化,這家伙才一百多歲就是獸王,而且能口吐人言,天賦異稟啊!
“人王!你放了我,以后我一定還你人情!”壁虎動了動身子。
“不能放,不能放,拿它煉丹?。《际呛貌牧?!”張二封看向松龍子。
“你大爺?shù)?!小子,你真不是個東西,我堂堂一個天靈獸,你拿我煉丹?”
“那要不當(dāng)個獸寵?打個雜,跑個腿,打架幫把手,挺不錯!”
“我不干!”壁虎喊完就往洞口爬,然后被松龍子捏了回來。
“人王!你把這小子殺了,我就給你當(dāng)兩年獸寵,不,當(dāng)一年!”
“師傅,我相信你不會殺我的!”張二封一臉諂媚:“師傅你都血王境了,不能簽個靈魂契約什么的嗎?”
《凡世解·獸篇》上提到過血契,《魂篇》上提到過魂契,魂契更牢固,一念生死,超牛掰!
“可以!”松龍子道。
“我不干我不干!我還要周游大世界呢,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一只小爬蟲,燉了都沒二兩肉,打架又慫,啥用都沒有!求求你,人王大人,放我走吧!”壁虎這下不橫了,轉(zhuǎn)身又跑,然后又被松龍子捏回來!
“好,就當(dāng)個獸寵吧!”
看著松龍子要出手,張二封馬上喊道:“等等!師傅,能不能讓它當(dāng)我的獸寵?跟我簽魂契!”
“憑什么?你打的過它?你連血契都不會,魂契你行?”
“你幫我呀師傅!我給你免五萬金幣的債怎么樣?”
松龍子搓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道:“全免了!你把欠條給我,我就答應(yīng)!”
張二封一咬牙,從懷里掏出欠條:“欠條給你,不過你還要答應(yīng)幫我救我哥!我嫂子說,血王境可以救我哥!”
“我剛踏入王境不久,能力有限,我會去看看,但不保證結(jié)果!”
“成交!”
壁虎很委屈,你倆商量著把我賣了,我他么還不能反抗,這輩子都要做奴隸了,奴隸都比獸寵好聽點(diǎn),我一個天靈獸淪落至此,太可憐了,我心疼我自己!
松龍子接過欠條,力光一閃將之化為紙灰!
張二封盤膝靜坐,合眼冥想。一縷魂念飄出,打入壁虎命魂內(nèi)。
“小壁!哈哈!你以后要乖,我很好相處的,你還不了解我,以后就知道我的好了!給你取個名字吧!叫爬壁醬怎么樣?哈哈!”
壁虎趴在張二封肩上,一臉的生無可戀,它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人居然是個瘸子!不能想,不能想,他的魂念在我靈魂里,讓他知道我這么想,我就死定了,一念要我命啊,太可怕了。
“嘿嘿!主人,爬壁醬好,真好聽,我太喜歡這個名字了,主人你太有才了……”
回到桃園,張二封開始收拾衣物,準(zhǔn)備離開!松龍子很意外!
“你真要走?”
張二封點(diǎn)點(diǎn)頭!
“這里不好嗎?在這兒不是照樣修煉?”
“我從云臺掉下來的時候喊了一句,世界那么壞,我想去看看!壞也好,好也罷,我終歸還是想去看看,這里很好,我把這當(dāng)家,我都叫你師傅了,早晚會回來,要不師傅你跟我一起吧,你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
“我就不去了,習(xí)慣了,不想離開這,總要有人看家!我把你帶上去,然后去看看你哥哥,走吧!”
張二封去看了會紅鯉魚,轉(zhuǎn)了轉(zhuǎn)桃林,然后在一顆桃樹下給師祖跪地磕頭!
他會回來的,這個地方很簡單也很美好,他相信以后不論去了哪里,這里都會是他想念的地方,這是他的世外桃源!
回到鐘家的時候,張二封把鐘靈給嚇哭了,小丫頭依然背著雙肩包!鐘慧雖然沒被嚇到,但也很激動!鐘奇不在叢安城,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回來!
鐘長禮是現(xiàn)在的鐘家家主,他見到張二封也很高興,說了幾句便去忙了!鐘慧還是聽從了建議,將家主之位交給了二叔,也把妖核送給了齡香,但他沒有帶張文去齡山,張二封有點(diǎn)想不通。
晚上的時候,松龍子從老桂那過來,查看張文的傷情。他雖然是血王境初期,但還是肯定的下了結(jié)論,血王境無人能救!他的魂基本已經(jīng)滅了,只有一絲魂念像黑暗中的火苗一樣勉強(qiáng)維持,想要救他,需要陰司法器點(diǎn)魂燈,帶張文的魂入陰間點(diǎn)魂,然后再帶回來,血王境辦不到!
血王境可以魂體分離,但離體后的靈魂幾乎沒有任何法力,勉強(qiáng)可以自控而已。
所以要血皇才行,血皇之魂已經(jīng)擁有法力,即使離開血體,依然能夠戰(zhàn)斗,只是無法納靈,吸納靈氣依然需要血體,也就是說血皇之魂入陰間,法力也是一次性的,無法納靈。
再往上一個境界,無我境,也叫上人境,上人靈魂可以直接吸納靈氣,所以入陰間依然可以吸收陰靈之氣,毫無阻礙,當(dāng)然,以上人半仙的實(shí)力,別說救張文,讓死人重活都有可能。
張二封很是無奈,鐘慧也有點(diǎn)失望!
松龍子詢問了張二封的打算后,便回桃園去了!
張二封告訴鐘慧他打算去星陽城,看看有沒有機(jī)會入學(xué)宮,并讓她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松龍子!另外,他還留了一本《千金方》,是他自己手寫的一本珍貴藥方,留給鐘家發(fā)展醫(yī)館,多救些人總是好的。
第二天,張二封從老桂那收到了五千金幣,是松龍子給他的!與老桂話別后,他又找到了驢,給了他一百個金幣。聽說要去王城,驢有些羨慕,張二封問他要不要一起,可把他高興壞了,說是一定伺候好少爺,跟班跑腿兒絕不惜力!
“爬壁醬!驢!咱們出發(fā)!咱們?nèi)タ纯赐饷娴氖澜纾 ?p> “好的,主人,您一定能大展宏圖!”
“?。⊙?!”驢大喊著往前跑去!
七月初,二人一獸,來到了星陽城。
王城就是不一樣,建筑多,店鋪多,人多,路比叢安城的寬幾倍,路上的馬車也很豪華。
找了間客棧住下,貴的離譜,驢可是心疼壞了,剛安頓好,就滿大街去打聽便宜的住處!爬壁醬委婉的跟主人說餓了,張二封叫了些吃食,扔給他一個雞腿,沒錯,這貨吃肉,什么肉都吃,熟的最好!
傍晚的時候驢回來說若是能租個院子,更劃算一些,張二封也覺得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客棧門口圍了幾個牙子,懶洋洋的,有的打著哈欠,有的正啃著大餅,見有人出來,也都不在意。
張二封走向一個中年胖子,和他對了個眼神。
胖子瞬間精神,趕忙迎了上來。
“這位公子可是要叫車雇人,還是找房租院?”
幾個年輕牙子本能的靠過來,張二封搖了搖頭:“我問個路!”
其他人瞬間退回去,繼續(xù)懶洋洋的等生意。
中年胖子明顯有點(diǎn)失望,不過依然陪著笑臉:“公子隨便問,這一帶小的熟!”
張二封一笑,往外走了幾步,看著跟上來的胖子問道:“星陽學(xué)宮離此可遠(yuǎn)?”
“學(xué)宮在北城外,離此倒是不近,公子叫個馬車,半個時辰能到!”
“那便叫輛車!你也一起吧,我還想租個院子?!?p> 胖子一喜:“公子稍待!小的去叫車!”
沒多大會兒,一輛馬車停在跟前,胖子從車板邊下來,放好馬凳,伸手要扶他上車,張二封擺了擺手,胖子略一尷尬,又看向驢,驢沖他一笑:“大叔不用管俺!”
胖子跟著張二封坐進(jìn)車廂,驢和車夫一人一邊,坐在車板上!
“公子是學(xué)宮的應(yīng)考生?”
“算是吧!在下有一事不解,還望先生解惑!”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小的叫林祥,公子叫我老林就行,公子所問,小的必定知無不答!”
“好,在下姓張!老林,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張公子,小的今年四十二了!”
“嗯!一大早在客棧外等活兒的都是些毛頭小子,老林你看著也不像新手,按說牙行也不該讓你來受這罪吧?”
如今牙行地位不算低,雖是陪笑臉的行當(dāng),可像老林這樣上了年紀(jì)的牙子,也不該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