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候歸(二)
“這個人怎么辦?”紅拂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宰了?”
言小幼這短短一會兒已經(jīng)平復了心情,一臉鄙夷的看著紅拂:“阿彌陀佛,你怎么能殺生呢?”
紅拂氣道:“說人話。”
“好吧!”言小幼語速飛快的應了一聲:“這個女人是個苗疆的降頭師,剛剛撓了我一下,我擔心被她毒死,想留下問問我還有就沒有。”
云空沙皺著眉將她的手拽了過去,仔仔細細查看了傷口:“她若是對你下了毒,我要將他切成八段。”
言小幼笑道:“我覺得你可以去找妝娘子學個藝再給我報仇,他對你還頗有好感,必定傾囊相授。”
云空沙忽然想到了妝娘子翹著蘭花指在自己胸口點了那么一下的場景,頓時遍體生寒,說不出話來。
女人大抵有些特殊的,這么短的時間,竟然悠悠轉(zhuǎn)醒。言小幼瞧著她,神志應當是恢復了清明,眼神雖然呆滯一些,動作也遲緩些,但是更像一個正常人了。
她走到桌邊,哆嗦著手去看自己的瓦罐,見蟲子還活著,還抓撓著瓦罐的邊緣發(fā)出“沙沙”生,這才放下心來,又轉(zhuǎn)過頭去看言小幼:“小姑娘,傷到你了吧?”
“沒關系?!毖孕∮字钢概艘呀?jīng)腫的拿不起東西來的手腕:“咱們算是禮尚往來了?!?p> 云空沙打斷她們二人,將言小幼的手拽到女人眼前:“解藥!”
女人看了看,忽然露出一個面色古怪的笑:“不打緊,用一些草木灰就是了?!?p> 云空沙聽了便直奔廚房,言小幼沖他喊了一聲:“別忘了將野味放下?!彼成线€背著一頭野鹿呢。
“你這降頭也不怎么樣嗎?草木灰便能解了。”紅拂充滿敵意的說道。
女人便又笑。
紅拂疑惑。
言小幼無奈:“我以為你那見鬼神醫(yī)應當同你說過。”
“什么?”
“草木灰是止血用的?!毖孕∮谉o奈,這兩個人怕都是關心則亂,女人明明是在說她手上并沒有毒啊。
紅拂這才反應過來,面露尷尬。
“你先回去吧,有云空沙呢?!毖孕∮讓t拂說。紅拂如今身子不便,言小幼唯恐她會遇到什么危險。
紅拂想自己若是留下于云空沙而言怕是也拖累,便依言離開了。
女人眼里露出一點光:“那個男娃娃,可是你的情哥哥?”
“他是我的活計?!毖孕∮谉o奈的解釋道。
女人依舊不聽她說話:“他那臉,是你燒的吧?為了不讓他跑了?”
我可不敢,那是他自己燒的,也不是為了我,言小幼心里說。不過她知道女人不會聽的,也懶得解釋:“你說是便是吧?!?p> “我這里有一種降頭,你們中原人管它叫一線牽,你要不要?你給他下了,日后若是他離開你超過七日,便會全身腐爛而死……”
“不用你那破降頭,我也不會離開老板娘那么多時日。”云空沙也想明白過來為什么要用草木灰,只是還是抓了一些過來,臉色冷的怕人。
“你……,嘶,疼!”言小幼手上的傷口冷不防被他按了一把草木灰,疼得幾乎冒出淚花。
云空沙一見她這副模樣,手下自然輕了一些。只是依然生氣,想到她說的正丘首便沒來由的心里發(fā)堵。便一言不發(fā)坐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女人。
他這一句話女人倒是聽見了,看了看自己的瓦罐。
她這一會兒更清明了一些,眼里居然有些悲傷的神色:“小姑娘,你說……,他若是有你這情哥哥一半清楚,該有多好?!?p> “他是誰?”言小幼順著她的話問了一句。
“他就是他啊……”女人的眼神漸漸混沌起來,最后又發(fā)了狂,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兒往地上掃,潔白的糕點滾落一地,沾了許多的灰。
云空沙知道那罐子里裝的東西非同小可,拍里面的毒物跑出來,眼疾手快將東西拿了起來。
女人將桌上的東西掃干凈了,又反手來奪那罐子,抱著那個罐子一會兒尖叫,一會兒又笑,不停的說些瘋言瘋語。
云空沙警惕的護著言小幼,絲毫不肯離開半步。他緊盯著女人,頭也不敢會,只是叮囑言小幼道:“你要小心?!?p>
章臺碎月
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諸君,點心江湖的收藏量總于也破十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