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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蟻斬仙

81、困境

螻蟻斬仙 碰壁是常事 2377 2020-02-09 21:05:57

  劉旦一邊走,一邊跟添寶兒聊天兒,旁敲側(cè)擊詢問這山出身上打虎寨的弟子還有多少。

  添寶兒見劉旦一點兒沒有內(nèi)門弟子的架子,便也樂得和他聊天,不多時就讓劉旦了解到在紫霞宗中打虎寨老鄉(xiāng)的不少情況。

  最后劉旦裝作隨意問道:“我聽說天地異變的時候血玉山里好多異獸都跑了出來,打虎寨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添寶兒神色明顯一黯,低垂了眼瞼小聲說:“有師兄下山歷練往那邊去捕捉異獸,說那邊幾百里都沒有人煙了?!?p>  劉旦便問:“那你的家人呢?有沒有來宗門投親?”

  添寶兒神色更是黯淡:“沒有,就連來自打虎寨的師兄師姐的家人也都沒有一個有消息的?!?p>  這個回答讓劉旦最后一點兒希望也破滅了。

  如果沒有奇跡,打虎寨那些逃出去的人都沒能挺過那場大災(zāi)變吧?

  他的臉色也不由黯淡。

  只是添寶兒年紀(jì)小,又沉浸在被劉旦勾起的悲傷之中,并沒有注意劉旦神色的變化。

  兩人默然又走了幾十步便走入一座有劇烈靈力波動的巨大的敞開式廳堂外。

  這是打柴隊?

  董肥的記憶只保存下了生前深刻的記憶,存在很多缺失,所以劉旦并不能從董肥的記憶中找到打柴隊的位置和這座廳堂的作用。

  走入廳堂,劉旦才看清原來支撐這建筑的每根巨大柱子上都刻畫著繁復(fù)的符文,那些靈力波動就是從這些符文中發(fā)出的。

  此時他突然想起在打虎寨各宗門留下的宅子中也有類似的建筑,只是規(guī)模沒有這么大。

  添寶兒走到一個年長的青衣弟子面前,行禮后遞上一塊烏木牌子:“師兄,我要帶這位師兄去打柴隊。麻煩師兄了?!?p>  那青衣弟子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接過木牌,在一張玉簡上按了一下然后說:“去吧。”

  添寶兒接過木牌便往里走,劉旦連忙跟上。

  待走到符陣中心,剛才那個青衣弟子問:“準(zhǔn)備好了嗎?”

  添寶兒看了看懵逼的劉旦然后說:“好了?!?p>  “那就發(fā)動了?!蹦乔嘁碌茏訐]揮手,另外兩名青衣弟子站在陣外相對位置掐訣施法,立刻符陣中銀光浮動。

  看到劉旦好奇地東看西看,添寶兒便問:“師兄是頭一次使用傳送陣?”

  哦?原來是傳送陣?。?p>  劉旦這才明白為什么打虎寨中幾大宗門的人為什么會總是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

  既然董肥曾經(jīng)去過打虎寨,那就說明董肥有極大可能是通過傳送陣傳送過去的。

  劉旦只得隨便找了個理由:“以前用傳送陣傳送的時候年紀(jì)還小,都忘得差不多了。”

  添寶兒也是隨口一問,對劉旦的說辭并沒有懷疑。

  兩人幾句對話之間,傳送陣中銀光逾盛,竟至刺眼。

  劉旦不得不閉目時只覺身體飄搖而起,等他再睜眼時銀光已經(jīng)開始逐漸暗淡。待能看清周圍景物,劉旦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所處之地已經(jīng)是另一座小得多,建筑也很簡陋的傳送陣。

  待傳送陣中銀光徹底消失,陣外一個年長的青衣弟子說了聲“出來吧”,然后就自顧自去喝茶了。

  董肥領(lǐng)著劉旦走出傳送陣,便見這里是一處山谷,周圍就是一個“村莊”,村莊周圍全部是綠油油的藥田還有果園,藥田和果園中到處是在勞作的男女弟子。

  添寶兒領(lǐng)著劉旦直奔“村子”中央一處高大房舍,找到了打柴隊的首領(lǐng)。

  打柴隊的首領(lǐng)是個高大健壯的青衣弟子,待添寶兒去了便問劉旦:“你既然原本是侍奉紫霞峰的上人的,為何卻給打發(fā)到這打柴隊來?”

  劉旦顯得很無奈說:“我侍奉的那位上人修煉出了岔子,廢了修為。紫霞峰周主事說給我換個差事。”

  那青衣弟子卻冷笑道:“換個差事?若是你沒有什么錯處,紫霞峰上那么多活計哪個不能安排,怎么會讓你來打柴?”

  見劉旦沒有說話,他以為果然被他猜中了事情的真相,便說:“你在山上侍奉上人,活兒也輕快,沒事的時候也是想怎么玩耍都成。但是這里的打柴隊都得聽我的,你要作多少活兒是我說了算!休沐的時候要去別處也要我同意才成,傳送陣更是不能隨便使用……”

  說了半天,這位青衣弟子才停下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并斜睨了劉旦一眼,卻見這個被從紫霞峰給打發(fā)出來的烏衣弟子仍是一臉木然,不禁心里一陣稍許有些惱怒。

  哼!我都說了這么半天還不明白什么意思?是裝傻還是真傻?你從紫霞峰上下來就沒有什么可孝敬老子的?

  等了片刻見這“董肥”似乎還沒有醒悟,這青衣弟子便徹底失了耐心。

  因為每個新來這個打柴隊的人就算一開始還心存僥幸,最終都會被他用手段折騰得不得不低頭。

  而且就算這個董肥真的是個窮光蛋,但好歹還是個烏衣弟子,門內(nèi)一兩個月會發(fā)放一顆丹藥,他把丹藥克扣下也是一筆外財。

  于是他不準(zhǔn)備再廢話,把茶杯重重在桌上一頓,對侍立一旁的一個烏衣弟子說:“帶他去浪萬那里,告訴浪萬先好好教他規(guī)矩。他這細(xì)皮嫩肉得多磨練,不然哪能吃得了修煉的苦?別人一天打兩擔(dān)柴,他須打三擔(dān),否則便不發(fā)他丹藥!”

  那烏衣弟子連忙領(lǐng)命,帶劉旦出門,走出不遠(yuǎn)便裝作好心的樣子說:“這位師兄,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浪師兄在打柴隊說一不二,你從紫霞峰下來若是混了什么好東西不如送給浪師兄,求個庇護(hù),也好少吃些苦?!?p>  劉旦卻裝作無奈搖頭說:“我侍奉的那位上人每日只是抄書,只有常例供奉,我又哪里能混到什么好東西?便是想求個方便也拿不出什么來?!?p>  烏衣弟子見劉旦說得懇切,便搖搖頭不再搭理劉旦,只把他帶到地方交代了那位浪師兄的話便回去復(fù)命。

  這浪萬正是打柴隊隊長浪千的弟弟,得了哥哥的指使便對劉旦呼來喝去,對劉旦橫挑鼻子豎挑眼,不是說他砍的木柴種類不合適,就是說他砍的柴不耐燒,硬要多砍幾擔(dān)柴,而多出來的柴便算在了與他親厚的人頭上。

  經(jīng)過幾天觀察,劉旦發(fā)現(xiàn)浪千浪萬兄弟兩人在打柴隊作威作福完全是明目張膽,而侍弄藥田的那些弟子的情況也和打柴隊差不多。他便自認(rèn)對紫霞宗內(nèi)的風(fēng)氣有了些了解。

  紫霞宗既對本門弟子殘害普通百姓毫無反應(yīng),又對弟子欺壓同門視若無睹,這就說明這個宗門的風(fēng)氣已經(jīng)不正,他也不再指望通過向紫霞宗高層告狀的方式讓夜紫霞受到懲罰。

  那么復(fù)仇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

  但是現(xiàn)在劉旦的處境很糟糕。

  有浪家兄弟作梗,他在打柴隊不但要一天忙到晚,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修煉,而且基本接觸不到打柴隊以外的人,根本無法紫霞宗更多的情況。

  不了解紫霞宗更多的情況,他怎么能找到機會向一個至少金丹境的修行強者復(fù)仇呢?

  只在打柴隊待了幾天,劉旦心里便開始焦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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