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竹韻沒有時間詳細考慮,她在呼叫增員的同時腳步未停,順著一個方向追擊而去。
張子軒看到了戴雷姆的身影,但他沒有去追擊,而是走進了民房。
他現(xiàn)在有很多疑惑迫切的想要了解。
“嗯?...”詹山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聽到動靜睜開雙眼,看著這個走向自己的年輕人。
張子軒加快腳步,走到他身邊后蹲了下來急切的問道:“你沒有事吧?”
詹山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突然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目光震驚地在張子軒的身上上下打量。
就在此時,他張開嘴將舌頭一卷,動作緩慢地從口中取出了一張小型存儲卡,隨后右手攤在地上朝向了張子軒。
“給我的?”張子軒一愣。
詹山微微點頭,努力提口氣輕聲說道:“很...重要,保...管...好它!”
“為什么交給我?”張子軒并沒有伸手去接,他焦急的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的父親?他在哪里?!”
詹山先是點頭又是搖頭,氣若游絲語氣斷斷續(xù)續(xù):“我不..知道...,交...給...獵鷹...”
“活...著!...”詹山用盡了最后的力氣,突然頭一歪,失去了生命。
張子軒跪在了地上,兩行熱淚緩緩落下。
這個軍人他本可以不用死,但為了救村民的命,他犧牲了自己。
盡管兩個村民最終還是死了,但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職責。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張子軒現(xiàn)在可以肯定,他的母親...就是被戴雷姆殺死的。
而且,戴雷姆當時刺殺的目標,就是自己的父親。
當時父親和自己躲過一劫,但母親卻...
父親是不是那個叫“葉軒”的特工隊隊長他不能確定,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父親應(yīng)該是沒有死。
或者說,與母親過世的同一年,所謂的父親發(fā)生車禍死亡...完全是假的!
父親應(yīng)該是為了保護自己,或者是為了尋找殺害母親的兇手,或者是兩者都有。
他將自己交給了現(xiàn)在的養(yǎng)母后,制造了死亡的假象離開了自己。
是的,張子軒現(xiàn)在的母親,只是他的養(yǎng)母。
“戴雷姆!戴雷姆!...”張子軒通紅的雙眼之中全是仇恨,因為他讓自己家破人亡!
“蹬蹬蹬...”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韓竹韻與幾名警察跑進了客廳。
看著被子彈打到頭部已經(jīng)死亡的兩個村民,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的詹山。
韓竹韻雙眼同樣通紅,兩只秀拳緊握,指甲刺破了手心卻渾然不知。
幾名警察也是神情肅穆,摘下了警帽。
“疑犯在村西的樹林中藏有車輛,現(xiàn)已逃脫,我組正在搜索,完畢!”對講機的聲音響起。
“務(wù)必找到嫌疑人的蹤跡,呼叫總部圍堵,完畢!”韓竹韻說道。
“明白,完畢!”
“我們先將他們抬到其他地方。”韓竹韻看著三具尸體難過的說道:“還有一個嫌疑人沒有回來?!?p> “我們守在這里,一定要抓到他!”
“是!”
...
在場的警察收斂心神,對著三具尸體鞠了一躬后戴上警帽開始工作。
市警局,警長辦公室。
“喪盡天良!法理不容!”周強拳頭砸在茶幾上。
“噓~”王東做了個禁聲手勢,指了指另一邊,李正遠正在打電話。
周強目光陰沉的點點頭不再說話,王東沉默不言不知所想。
“遲廳長已下達緊急命令,要求全市新聞媒體通過各種方式循環(huán)播放?!?p> “說水源被污染,讓市民停止使用自來水?!?p> 李正遠不知何時走到了二人的面前,二人急忙站起身。
“但,也許已經(jīng)晚了...”李正遠心情沉重的搖了搖頭。
“警長,我聯(lián)系了自來水廠的負責人,但截止目前他們?nèi)匀宦?lián)系不上值班人員?!?p> “他們的負責人正隨同SWAT小隊趕往水廠。”王東說道。
“據(jù)竹韻反饋的情況,這些人都是傭兵,他們做事心狠手辣,估計工作人員已經(jīng)死亡了?!崩钫h走到窗前望著窗外。
遇到事情,他習慣了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景色,讓自己更加的清醒和冷靜。
王東、周強二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他們有著同樣的分析。
王東開口說道:“根據(jù)水廠負責人的介紹,要利用水源投放病毒,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水廠出口,通往市區(qū)的主管道中投放?!?p> “水廠內(nèi)有多重過濾凈化裝置,可殺除大部分的細菌?!?p> 李正遠點點頭接著說道:“因為對X病毒能否被過濾殺除估計他們也不確定,所以他們一定會對主管道動手?!?p> “主管道埋在地下,管壁非常厚內(nèi)部的水壓很大,如果要對它動手,勢必要使用重型機械?!?p> “而且,輸水管道一旦發(fā)生故障,水廠控制室會收到警報,他們會根據(jù)級別采取相應(yīng)措施?!?p> “故障嚴重的,他們會第一時間關(guān)閉控制器,停止供電和切斷水源?!?p> “那些傭兵也會想到這些,所以他們絕不會允許這些事情的發(fā)生。”
“我對不起他們...”李正遠閉上了雙眼,“那些傭兵的通行證是我特批的,他們?nèi)ニ畯S調(diào)查...也是經(jīng)我同意的!”
“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李正遠身體一晃,雙手扶在了窗臺上。
他雙目緊閉,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心中有著一種強烈的自責。
“警長!”
“警長!”
王東、周強二人急忙上前,王東安慰道:“警長,這不能怪您,誰能想到他們的證件居然都是真的!”
“是呀警長,國際刑警總部一定有他們的內(nèi)奸!”
“這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崩钫h擺了擺手說道:“等此事了結(jié),我會向遲廳長提出辭呈,并承擔責任!”
“我意已決,你們不要再說了。”李正遠開口阻止了二人,同時轉(zhuǎn)移了話題:“醫(yī)藥研究鑒定所那邊怎么說?”
王東、周強對視一眼心中無奈,李警長說到做到,做出的決定別人很難更改。
只能今后慢慢勸說了。
“研究所說X病毒目前不會通過空氣傳播,至于水...病毒可以存活。”周強情緒低落的說道。
不過他又接著說道:“他們說一具感染者尸體中的病毒有限,或許再被大量的水稀釋后,并不會造成人員的大量感染?!?p> “研究所已經(jīng)安排人員對水源進行監(jiān)測?!?p> “高溫是否可以殺除?”李正遠突然問道。
周強面色一暗,“三百攝氏度持續(xù)三十分鐘,可以...可以殺除,而且...溫度越高...時間...時間...越短?!?p> 周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聲音越來越低。
三百攝氏度三十分鐘,一般家庭燒水會這樣做嗎?顯然不會也不可能。
“那個報警的人找到?jīng)]有?”李正遠突然問道。
“沒有,那臺對講機是在清水村執(zhí)行任務(wù)的一名同事所有,很快就可以找到?!?p> “我認為,神秘人既然向我們報警,那他就不應(yīng)該是戴雷姆的人,那名同事應(yīng)該不會有事?!边@時王東開口說道。
李正遠點點頭沉思道:“這個神秘的報警人是如何得知水廠被投毒的?”
“他的警示比竹韻的匯報還要早一些,能輕易地從我們的人手中奪取對講機,這個神秘人,究竟是什么人?”
李正遠暗嘆一聲未再開口,目光移向了窗外。
紫月市,此刻已是萬家燈火,閃閃的霓虹燈光彩奪目。
美麗迷人,繁華卻是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