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紀(jì)元五十七年!
范閑還是個無名嬰兒,被五竹冒死救出,中途交于林峰,五竹獨自離開,留下范閑同林峰回到儋州港。
次年,京都司南伯爵大人來信,此子乃他的私生子,賜名范閑,字安之。
寓意一身悠閑,隨意安之!
好無情的名字。
隨著范閑一天天長大,跟著林峰的感情也是日夜?jié)夂瘛?p> 不管是黑天白夜,范閑都會跟在林峰身后,而林峰,也當(dāng)他是自己的親弟弟一般疼愛。
夜里給他講著故事,不管是鬼靈精怪,還是神仙打架,林峰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都愛聽。
并且記性賊好,林峰轉(zhuǎn)頭給他講完,范閑轉(zhuǎn)身就用他講的鬼故事去嚇唬那些個丫鬟仆人,并且比林峰講的還要生動,恐怖。
每次都會把美麗的小姐姐仆人嚇得花容失色,然后這家伙在抱著安慰。
最是讓林峰懊惱的是,每次有人問起他那里來的這么些恐怖故事時,范閑都會把鍋丟給林峰。
說是林峰講給他聽的,害的院子里的姑娘小姐看林峰的眼神都不善。
不光不善,還繞著他走,那看林峰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變態(tài)的怪叔叔。
這就讓林峰很郁悶了。
而林峰,也只能打落牙齒吞肚里,不過暗地里對范閑的訓(xùn)練,那是成倍,成倍的增加。
“哥,您說灰太狼它最后抓著羊了嗎?”躺在床上,范閑嘟著小嘴,抓著被子看著林峰期待的問道。
“這個你不知道嗎?”林峰看了范閑一眼:“功法修煉的怎么樣了?”
“還行,就是每次練著練著就想睡覺,對了哥!這是什么功法啊!”范閑拿出五竹留給他的小黃書問道。
林峰接過書籍看了看,基本都是一些經(jīng)脈紋路圖,和修煉之法。
“這是你娘留給你的霸道真氣,可惜了只是上半卷!”林峰摸著有著神秘圖案的小黃書,心里暗嘆不已。
葉清眉的目光果然還是毒辣,給什么人秘典,那么指定是最合適那人的修煉的功法。
這霸道真氣林峰也有練,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范閑進步快。
林峰觀現(xiàn)在的范閑,已經(jīng)有著二品有于,二歲二品!
嗯,真夠二的。
“哥哥,您說娘親他去哪里了?我聽奶奶說娘親死了,她怎么會死?”
“你什么時候聽奶奶說的?”
“去年吧,半夜您出去了,她以為我睡著了,進屋子里抱著我哭,還說什么孩子你要怪就怪你爸爸,是他害了你媽媽……”
“好了,我知道你聰明,不該問的別問,早點睡吧?!?p> “是哥哥你也不知道才這么說的吧?”
林峰摸了摸范閑的小腦袋:“你別忘了,哥哥可是天脈者,只要我想知道,你的一生我也能看的透!”
范閑露出一臉不屑:“吹牛!睡覺了?!?p> 看著逐漸進入熟睡的范閑,林峰嘴角微微一揚,說了差不多快十年的假話,沒想到說了一次真話,還不被人相信,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突然,林峰發(fā)現(xiàn)窗外有所異動。
耳朵動了動,他聽見院子外有著三長兩短敲擊石頭的聲音。
這是他和田漾制定的暗號。
聽見這暗號,林峰心里松了一口氣,希望能夠帶來好消息。
悄無聲息,林峰翻身下了樓。
不過在門和窗外,他都留了暗格不管是屋里人出來,還是屋外人想進入,就一定會觸碰暗格,發(fā)出動靜。
這是他專門為防止范閑搗蛋設(shè)計的,這兩年!他們二人簡直就是神仙打架,花樣百出。
搞的整個司南伯爵府的人都云里霧里!
看不懂二位的神仙操作!不過好在他們提前有林峰這個妖孽給他們打了預(yù)防針,現(xiàn)在范閑在妖孽,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林峰出的別院,別院百米外見著一個穿著邋遢,頭發(fā)亂哄哄的中年男人。
那人見到林峰,微微點點頭轉(zhuǎn)身消失在黑夜里。
林峰趕緊跟上,幾個起落,兩人出現(xiàn)在東城一個小屋。
“田漾見過小主!”林峰一跨進小屋,一個一身污垢,氣味熏天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xiàn),跪拜在眼前。
“用不著這樣?!绷址遐s緊扶田漾起來,絲毫不介意田漾身上的味道。
田漾往后退了退,林峰接著就跟了過去。
最后退無可退,田漾也只能接受林峰的善意,被他扶了起來。
“您是主子,不用這般的?!碧镅粗址澹骸靶≈鏖L高了,也變的厲害了?!?p> 林峰哈哈一笑:“你這話說的,我之前就不厲害了嗎?”
田漾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之前您是手段心性厲害,至于功夫,我是不服的。”
“那你為何還跟著我?”林峰一笑,看著田漾說道。
“因為您身邊的那個大人!”田漾毫無隱瞞的說道:“其實在您當(dāng)年去無人區(qū)前,就去過一個恐怖的人,不言不語光那氣勢就嚇破了很多人的膽,至于后來的事,您也就知道了。”
林峰這才恍然,原來當(dāng)年是五竹叔在暗中幫助自己,現(xiàn)在想來也是,要不是五竹叔暗中幫助,哪怕他心智過人,怕也會折在無人區(qū)。
“說說你,這幾年如何?”林峰話題一轉(zhuǎn),面色變得嚴謹起來。
看著林峰變得嚴肅,田漾也收拾起心態(tài),變得嚴謹。
“按照小主的吩咐,我見到了她,花了一年多時間找遍整個京都乃至半個慶國,才勉強找到一位年齡身材,樣貌特真同她無二的,她才勉強答應(yīng)和我離開!”說到這里,田漾看了一眼林峰眼里滿是信服之色。
“我們按照您給的路線,沿著西邊一直走!跨過冰山果然找到了人活動的痕跡,她留了下來,而我卻是回來給您報個平安,順便給您帶來她的信?!?p> 聽到這里,林峰這才松了一口氣!
“信呢?”林峰急忙問道。
田漾從貼身衣物里拿出一個用牛皮包裹的信件,可是打開并沒見著有任何信件!
林峰有些詫異的看著田漾,他不覺得田漾會說謊。
“西邊條件刻苦,所以只能用牛皮寫字,您把牛皮翻過來就看見了!”田漾搓搓手,拿過牛皮翻轉(zhuǎn)了過來,然后遞給林峰。
看著田漾習(xí)慣性的搓手,林峰有些心疼,看來西邊的條件,真的太過于艱苦了,不過他相信,以她的智慧,很快西邊就會得到改善。
接過牛皮,林峰借著月光看著,可惜可能是溫度變化的原因,牛皮上的字變得模糊不清。
最后只是剩下只言片語,從那只言片語中,林峰得知她答應(yīng)了自己的提議!
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是沒有白來那么一趟!沒有丟穿越大軍的臉。
這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接下來的,就是見招拆招了。
“你待如何?還去西邊嗎?”林峰看著田漾問道。
“我來見小主,就是和小主告辭的,怕是多年您都見不到我了?!碧镅粗鬟叄劾餄M是敬畏。
“哦,那樣也好,有你跟著,我也比較放心?!绷址迮呐奶镅绨颍骸傲粝聨滋?,我派人去京都接來小梅和虎子,到時候你問問他們愿不愿意同你一同離去,你身份尷尬,就不要在露面了?!?p> 田漾看著林峰,眼里滿是感激和淚水:“多謝小主成全!”說完,他立即跪在地上,咣咣磕了幾個響頭,把地都磕出了一個坑。
看著地上的坑,林峰冷汗都流了出來。
“你這是什么段位,??!不是,是什么功法?九品?還是八品?”林峰記得當(dāng)時田漾走的時候也就只能算是江湖好手,不入品的渣渣,能夠行走江湖,靠的都是所謂的江湖經(jīng)驗。
這怎么走了幾年回來,就變得這么厲害了?
難道那個女人就這么變態(tài)?有著點石成金的本領(lǐng)?點誰,誰升天?
“沒有八品,也不是九品!也沒有什么功法,我這是外家橫煉的功夫,也就七品巔峰,差一步踏進八品?!碧镅^說道:“這都多虧了她的指點,要不是她的指點,我還是個不入流的江湖混子。”
林峰嘆了口氣:“你就暫時留在這里吧,等把你老婆和兒子從京都接來,你在決定走不走。”
不容田漾置疑,林峰轉(zhuǎn)身出了小屋,左右看了看趁著夜色,幾個起伏消失在黑夜之中。
回到司南伯爵府,他檢查了一番自己設(shè)置的暗格機關(guān),見完好無損,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這小家伙沒跟著去,要不然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就不太好解釋了。
推門進屋,林峰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范閑坐在床上,雙手抱在懷里,被子被踢到地上,床上濕了一大片。
床上的范閑眼含怒意的看著林峰:“今夜你為什么不叫我起夜?”
“咳咳,臨時有事出去了!”
“我尿床這件事,不許第三個人知道?!?p> “什么尿床?誰尿床了?”林峰左右看了看:“是樓下的丫鬟尿床了嗎?真是的這還得了,看我不去打爛她們的屁股?!?p> “算了,這也不能全怪她們,這生理機能,不是誰都能控制的?!贝采系姆堕e揮揮手,很是滿意林峰的表現(xiàn)。
“噗嗤…”
“你笑什么?”范閑大怒。
“沒,沒有,我沒笑!”
“我剛才都聽見了?!?p> “你聽錯了!”
“是嗎?”
“一定是這樣的,我們完美帥氣范閑少爺怎么可能…”
“好了,不用舔了!我很帥不用別人提醒?!?p> “嗨,說你幾句還上臉了?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林峰挽著袖子,朝床邊兒走去。
床上的范閑見這,一下慌了神。
蜷縮著身子:“哥,我的好哥哥,不打臉,不打屁股行不行?”
午夜,儋州港司南伯爵府里一個閣樓里傳來殺豬般的喊叫聲!
正在刺繡的老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喊叫聲給嚇得扎著了手,抬眼望了望,眼里露出一絲異樣隨后吹燈拔蠟。
“睡了,別鬧了!”
然后,偌大的伯爵府,就真的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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