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哲和子佩在一起的時間里,對待子佩真的用心至極,從沒讓子佩受過一分委屈,掉過一滴淚,子佩時常被感動的熱淚滿盈。
最后,杜明哲贏得了子佩爸媽的認(rèn)可,求婚成功了。
雙方父母見了面,就把婚期定了下來。
婚禮所有用品和婚禮流程,杜明哲全部按照子佩的意思辦。杜明哲從沒透露過他的月收入,子佩每次問他,他也是含糊其辭。杜明哲在花錢這件事上闊得就像一個富二代,從沒因?yàn)殄X說過一個“不”字。子佩以前和KK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為錢操心過,她以為他們經(jīng)濟(jì)上是旗鼓相當(dāng),不相上下的。
妹妹子佩穿婚紗宛若天仙,與杜明哲手挽手站在舞臺上,可謂郎才女貌。
杜明哲結(jié)婚,他的好朋友薛凌晨肯定要到場。杜明哲本來想讓薛凌晨做伴郎團(tuán),子佩擔(dān)心子衿、薛凌晨兩人相見會觸及傷痛或?qū)擂?,還要兩人全程微笑面對去完成任務(wù),實(shí)在太過于殘忍。
再三考慮,薛凌晨最終沒有成為此次伴郎團(tuán)中的一員。
子衿為臺上的兩位新人送戒指時,臺下的所有賓客,包括薛凌晨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子衿和子佩身上,或是感嘆雙胞胎的相似度,或是艷羨二人的美如出一轍。
子衿陪子佩、杜明哲去敬酒時,才發(fā)現(xiàn)薛凌晨是一個人來參加婚禮的。人群中,子衿看見了薛凌晨,他們對望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移開了目光,就像一對偷情的人,有很多話要跟彼此說,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們想用眼神悄悄交流,卻擔(dān)心被人識破,最后只能在幻想里纏綿。
他們終究是兩輛不同軌道的卻相對行駛的火車,雖然會碰面,但也只是彼此的過客,無法有所交集。
晚上,KTV里杜明哲喝的爛醉如泥,薛凌晨扛杜明哲上了車,還打算送他們回家。
子衿因?yàn)閾?dān)心子佩一個人弄不過來就陪著一起去了。
子佩和薛凌晨把杜明哲安頓妥當(dāng)后,子衿對子佩說自己叫的車到了,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就要走。
深更半夜,子佩擔(dān)心子衿的安全,就勸子衿留宿。子衿說那不合規(guī)矩。大家沉默了半晌,薛凌晨主動提出送子衿回家,子衿沒有拒絕,跟著薛凌晨走了。
兩人在車?yán)?,小心翼翼地聊了一些關(guān)系比較好同學(xué)的近況,不久就到家了。
子衿今天穿高跟鞋跑了一天,薛凌晨早就注意到她腳后跟磨出了血。在去KTV路上的便利店買了創(chuàng)可貼。到了子衿樓下,薛凌晨才把創(chuàng)客貼給子衿。
子衿接過創(chuàng)客貼說:“謝謝,你還是沒變,很細(xì)心?!?p> 子衿下車,抬腿走路時,因?yàn)樾⊥燃∪馑嵬?,加之腳后跟磨破了皮,痛得忍不住悄悄咬了一下嘴唇。但是這逃不過細(xì)心的薛凌晨的眼睛。
薛凌晨下車,把子衿一打橫來了個公主抱。
“你……別這樣。別人看見了不好?!弊玉葡褚恢恍▲B依偎在大樹的懷里小聲地說。
“光明磊落怕什么?!毖α璩空f話時確實(shí)沒有帶半分曖昧。
子衿沒有再說話,頭輕輕靠在了薛凌晨的肩上。薛凌晨的肩膀很寬,以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但是不知道這肩膀那么厚實(shí)和溫暖。聽著薛凌晨的心跳聲,她突然想時間慢點(diǎn)。
子衿的頭發(fā)散發(fā)著淡淡的花草香,薛凌晨沒有看子衿,卻被子衿的發(fā)香深深吸引著,情不自禁地伸長了鼻尖偷偷去嗅。
“到了?!毖α璩康谋亲由厦俺隽思?xì)細(xì)的汗珠,卻沒有大口大口地喘氣。果然是打籃球的,肺活量好。
“謝謝?!?p> 薛凌晨把子衿放下來,兩人靠得很近,只要稍稍往前一傾斜就可以吻到對方。
子衿心怦怦直跳,她知道薛凌晨是有婦之夫,她并沒有要破壞別人家庭的意思??扇绻α璩课沁^來,她一定不會閃躲。因?yàn)樗麄冞€沒有好好道別就分手了,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坎。薛凌晨欠她一個正式的道歉和道別,她希望有一個莊重而正式且是永別。
樓道里,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子衿轉(zhuǎn)過身面對門,低下頭,一滴淚珠掉到地上,她想說話,但是喉嚨已經(jīng)哽咽了。她緩了一下情緒,收住淚水,輕輕地說:“再見!”
薛凌晨可以感受到她的苦楚嗎?若不能相濡以沫,就應(yīng)該好好道別。
門開了,子衿進(jìn)了門,反鎖靠在門上。
子衿在門后側(cè)耳傾聽,沒有離開的腳步聲。她轉(zhuǎn)過身透過門眼看向門外,薛凌晨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她覺得薛凌晨根本不了解她,失望,亦覺得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