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fēng)波過后,生活終于回歸了平靜。那一天對于子衿來說,既是一場噩夢,也是一場美夢。既然是夢,那么無論好壞,終歸要醒來回歸現(xiàn)實生活的。人往往這樣,知道的大道理很多,但要做到卻很難。
又是一年春節(jié),班里最活躍的李大嘴又組織大家同學(xué)聚會。高中的同學(xué)三三兩兩地來了,子衿也獨自到了。大家各自挨著讀書時玩的最要好的同學(xué)一起坐,或回憶校園生活,或八卦班上某個同學(xué)的是非,或講婆媳間的那些事……
子衿和旁邊的同學(xué)寒暄了幾句,就默默坐在飯桌前玩手機。子衿和班里幾個比較霸道的女生玩不到一塊,因為她們嫉妒子衿的美貌;子衿和班上比較善良的女生也玩不到一塊,因為她們覺得子衿那么多男生追求,是一個壞女生。正因為子衿在班上受到女同學(xué)的嫉妒和排斥,所以她在班上關(guān)系最要好的就是男生。但是由于大家后來都到了不同的地方讀大學(xué),聯(lián)系少了,關(guān)系也就漸漸疏遠了。
開始上菜了,子衿還是照例差不多每半小時就神不知鬼不覺跑出去一趟,然后又悄悄地走回來。薛凌晨的兄弟杜明哲已經(jīng)觀察子衿很久了,也有些想不明白子衿的這一舉動,以為她在回男朋友或者和公司領(lǐng)導(dǎo)通話,不方便所以才跑出去。
出于好奇,在子衿第三次走出包間時,杜明哲偷偷跟了出去。
“原來是去廁所,但也去的太頻繁了吧。”杜明哲自言自語道,不知其所以然。
杜明哲高中的時候和子衿關(guān)系比較要好,他暗戀子衿,常常在薛凌晨和子衿約會的時候找借口做兩人的電燈泡。因為當(dāng)時薛凌晨和子衿的關(guān)系發(fā)展穩(wěn)定,所以杜明哲一直沒有機會表白子衿,就把子衿當(dāng)做女神珍藏在心中。雖然過去了那么多年,但是杜明哲對子衿的愛慕卻依舊。他也想趁子衿在空窗期表明心意,這樣成功率也會大一些。
于是,當(dāng)子衿再次回到座位時,杜明哲和子衿旁邊的一個同學(xué)換了位置。杜明哲甲字臉,一雙濃眉,雙眸深邃,睫毛黑翹,一個高鼻梁,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帥哥。只是他讀書的時候選錯了玩伴,光芒都被校草薛凌晨掩蓋了。
杜明哲刻意表現(xiàn)得十分自然問道:“最近可還好呢?”
“嗯,都挺好的,你呢?”子衿露出客氣地微笑。
“啊,我也挺好的?!?p> 兩個人瞬間有點尬住了,杜明哲再次打破僵局說:“我那天在凌晨的婚禮上都看到了,張虹沒大腦,你不要放心上?!?p> “什么事?我早都忘了?!弊玉票砻嫣谷?,內(nèi)心卻波濤洶涌。
“其實,我知道凌晨為什么找你?!倍琶髡鼙静幌敫嬖V子衿事情的真相,好讓子衿趁早忘記往事,但他又不忍看見子衿懷著遺憾過一輩子,畢竟算是多年的老友了,這么做不道義。
子衿有些驚訝地問:“為什么?”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你們才冷淡了一段時間,說散就散了。其實凌晨給你發(fā)分手信息的那一天,他找我去喝酒,在酒吧大哭了一場。他說他并不是故意讓你難堪的,只是想讓你恨他,離開他?!?p> “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那年他家生意面臨倒閉,好不容易借到了錢周轉(zhuǎn)過來,但是他爸卻查出了咽喉癌。張虹知道后,毫不猶豫把錢借給了薛凌晨拿去給薛父治病。兩人在相處一小段時間后,張虹就向薛凌晨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薛凌晨也許是為了報恩吧,就和張虹在一起了。”
子衿聽了,跑了出去,杜明哲也跟著跑了出去。
子衿含淚自言自語:“傻瓜,為什么不告訴我?!?p> “今年下半年,市場的流行趨勢終于逆轉(zhuǎn),他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他也還清了所有的外債,包括借張虹的錢也一并還完了?!?p> 子衿恍然大悟,問:“所以,婚禮那天他想帶著我逃婚?”
“是的?!倍琶髡苁挚隙ǖ鼗卮?。
“那為什么臨時又改變了主意?”
“你從婚禮現(xiàn)場跑出去以后,凌晨跟著跑了出去,而張虹也追了出去。張虹看見凌晨近乎發(fā)狂似的找你,哭著告訴凌晨,她懷孕了,凌晨愣了一會兒就跟張虹回去舉行婚禮了。這些都是凌晨后面告訴我的?!?p> “他還說了什么?”子衿眼噙著淚繼續(xù)問。
“他還說,如有來生,定不負你?!?p> 子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淚水猶如洪水沖垮了堤壩,奔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