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不要命的囂張!
左成嘴角微微抽搐,開口道:“快了!”
“哦~”這個字尾音拖得特別長
“原來如此,那就是沒有三品嘍!”馮寧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知薛掌柜,八月十五可有安排?”
突然提及一個月以后得節(jié)日,在場之人臉上無不露出狐疑之色。
薛丁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照往年會在鋪里擺些蔬菜水果,以供賞月!”
“好!即是賞月,那何不移駕詩雨樓內(nèi)與在下共同賞月?”
馮寧立刻是從懷中取出一張‘請柬’,顯然是有備而來。
甚至是略過薛丁山伸出的手,直接扔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薛丁山無奈得露出一抹笑容,這倒是與馮寧的預(yù)測截然相反。
不怒反笑?
內(nèi)心的忌憚使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這便是你的來意?”薛丁山揮了揮‘請柬’開口道:“直說即可,何必如此大張旗鼓?非要在我這擺弄你那徒有虛名的‘天才’弟子?”
“徒有虛名?薛掌柜,明明你也承認(rèn)了他可以煉制出二品中級的丹藥,怎么就又成了徒有虛名?”馮寧質(zhì)疑道。
然而不止馮寧有此想法,就連蘇陌也有相同的念頭:薛掌柜,你這是想做什么?莫不是要拉‘左成’出來遛遛?
可…強如他也在對方這位‘天才’面前不夠看吶!
蘇陌較為期待的看向緩緩張口的薛丁山:“天才既然是天才,那就必然是天縱之才!”
“此話我贊同,那…您也有‘此等天才’可以一較高下?”馮寧指了指身后的伊劉,他臉上的傲氣已經(jīng)不再遮掩。
“怎么你這是向我發(fā)出挑戰(zhàn)?”薛丁山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刺得馮寧背脊一陣發(fā)涼。
而后馮寧穩(wěn)住心神后,開口道:“不是我!而是我的徒兒想要向左成小兄弟,發(fā)出獨屬于煉丹師的比拼,地點就設(shè)在八月十五的夜宴之上。
屆時會有清風(fēng)鎮(zhèn)內(nèi)的名流之輩到來!還請不要推辭!”
左成立刻開口道:“與我?我步入二品已久,豈不是欺負他?”
馮寧擺了擺手:“怎么會是欺負,單純切磋罷了!”
“師尊!”左成一時猜不透對方的想法,轉(zhuǎn)而看向薛丁山。
“即是切磋,那就應(yīng)下了!”
“好,屆時恭候各位大駕光臨!”
“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急著走?”薛丁山面露不悅的說道。
馮寧伸手做了個‘請’,并開口道:“您請!”
“應(yīng)下這場比拼的不是左成。”
“不是?”馮寧眉頭逐漸皺起,事情發(fā)展好像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蘇陌側(cè)過身子,朝衛(wèi)介問道:“百里鋪里還有煉丹師?”
后者搖頭道:“應(yīng)該沒有,不過我也很想看看掌柜的這葫蘆里藏的是什么藥?”眼神飄忽的看向蘇陌。
而他意味深長的話,卻聽得蘇陌渾身發(fā)麻。
左成試圖在記憶中找尋到除自己外的煉丹師,無果后連同眾人將視線投向薛丁山。
只見他緩緩抬手,雙指并著指向蘇陌,高聲道:“一個月!我將用這一個月的時間讓你知道何為天賦,何在異稟!何為天縱之才!”最后的詞幾乎是吼得。
令所有投向薛丁山的目光,在一瞬間挪向了‘蘇陌’。
“我?”蘇陌指了指自己而后笑道:“別鬧了,我從未有煉過丹!”
哪怕是前世的蓋世之資也不曾煉過一枚丹。
左成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輕聲道:“師尊,您莫不是‘糊涂’了?”
‘糊涂’二字,顯然是大家一致的認(rèn)同。
一個月的時間,讓從未煉過丹的少年一躍成為二品煉丹師?簡直如同癡人說夢。
薛丁山起身看向眾人,開口道:“是否糊涂,宴會當(dāng)天,一切都將揭曉,以及一些令人憤慨的事?!?p> 最后一句話說出時,馮寧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鐵青,隨后撂下一句狠話便帶人遠離。
“屆時恭候爾等大駕!看爾等如何收場,哼!”
…
薛丁山揮了揮手,便代表了‘百里鋪’打烊。
而八月十五詩雨樓,煉丹比拼的事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
前廳,人已散盡,薛丁山走時最后的話便是要蘇陌,來書房尋他。
但蘇陌此時依然沉浸在驚訝之中,隨后又是在腦海中理清思路。
看向身旁仍舊逗留的衛(wèi)介“先前義憤填膺,字字珠璣的反駁馮寧的話,可為何?為何到后面就不出聲?”
質(zhì)疑的聲音非但沒有讓衛(wèi)介緊張,相反的是一副非常淡定自若的表情。
“因為,我覺得掌柜得會有辦法應(yīng)付,而且這事,我多言無益,不是嗎?并不能改變,掌柜的要培養(yǎng)你的決心!”
“培養(yǎng)我?”
“早在你第一次背著籮筐送草藥時,掌柜的就已經(jīng)看中了你!”衛(wèi)介的話可謂是平地驚雷。
“什么?”
“十年前,左成也才剛來,據(jù)掌柜的說,他的天賦遠比不上你,只是為什么遲遲不收你為徒,我倒是很詫異?!毙l(wèi)介淡淡搖頭。
蘇陌找了張長凳坐下后,呢喃道:“十年前…那時…我應(yīng)當(dāng)還未死才對…那時候就注意到了‘我’?”
聲音不響,衛(wèi)介也只是聽到一陣嗡嗡響動而已,“什么?你在嘀咕什么?”
面對他的追問,蘇陌尷尬笑道:“沒什么,只是覺得很奇妙?!?p> “是說,掌柜得收你為徒么?”
“是這件事,也可以不是這件事…”
衛(wèi)介擺了擺手,并沒有太放在心上,隨后摟過蘇陌道:“十年前也許時機還未到而已,現(xiàn)在時機到了,緣分也到了,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今后你可要格外小心左成了。”
提及‘左成’蘇陌心里也有數(shù),來到這的第一天起,對方就不太感冒自己,更不用說是目前這情況。
以禮相待絕無可能,能不刀劍相向已是幸事。
回廊之上,蘇陌細細琢磨,薛丁山的那句‘令人憤慨的事’。
何事?為何要憤慨?
瞥了眼身旁同行的衛(wèi)介,又是強忍住了心中開口詢問的欲望。
當(dāng)面問問他吧…
書房并不算遠,而平時打掃衛(wèi)生的伙計,也在此時全部被清走。
唯獨門外不遠處,還有左成站著。
雙目所指之處自然是蘇陌這。
來者不善…
日上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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