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參加越南戰(zhàn)爭的故事沒什么好講的,不過爺爺那個時代是***的時代。對窮人都很好,很照顧。隊伍里知道爺爺家里窮,是個獨苗以后,就把爺爺從前線調(diào)到了后勤部門,更幸運的是。后勤部門不用做飯,天天看著部隊的車子。
戰(zhàn)場上硝煙彌漫著,憂傷的氛圍一直驅(qū)不散,因為爺爺同期隊友很多去了再也沒能回來。在戰(zhàn)場上這種事很常見,大家都習慣了。戰(zhàn)場上沒有那么多兒女情長,也來不及感傷,就什么也米有了。慶幸的是,這場戰(zhàn)役并沒有持續(xù)很久,爺爺活著回來了。
打完仗以后,爺爺仍然回到了農(nóng)村,爺爺?shù)木司藗円呀?jīng)給爺爺定親了。爺爺自知當兵以后,對比農(nóng)村的生活應該會有些改善,一回來就被定親。自然是不喜歡的,多次提出反抗意見。奈何在那個年代,你要結(jié)婚的對象,你自己是沒有決定權(quán)的。婚姻都是由父母長輩做主的,我們的歷史上,從來沒有誰反抗這種婚姻制度成功了。
這個故事講到這里,我就要來插一段話了,在當下這個時代,如果父母要指腹為婚,年輕人絕對是要反對的。但是那個時代這樣的婚姻竟然能夠幸福的生活,我身為錢,很難理解古人是如何做到的。而當代婚姻不幸福者,痛苦千般,而幸福者寥寥無幾。
我聽說西方有人研究過這個婚姻幸福這方面的問題,人與人找到自己最愛的人結(jié)婚,是很少的。大多數(shù)都是單方面的努力,另一方湊合。人在得出感情,感情變愛情,是培養(yǎng)出來的。那么就有個結(jié)論,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
古人的指腹為婚生活能很融洽,其實是培養(yǎng)出來的,兩個沒人任何情感的男女雙方,生活多年。又得出一個結(jié)論,愛情就會被培養(yǎng)出來。
讀者如果不信,可以看看自己的婚姻對象,或者是自己男女朋友。都是在身邊相處久了,產(chǎn)生了愛情。不同的是古代人口是不流動的,所以無法認識太多朋友。古人沒有選擇權(quán),培養(yǎng)愛情的對象是固定的。今天的人因為自由的流動,所以認識的人多了起來,看似有很多自由戀愛,自由選擇。
你所戀愛的對象,照樣是被培養(yǎng)出來的。你看似自由的戀愛,其實本質(zhì)是沒有自由。在我看來,連愛情都不自由的人類,還到處標榜自己是自由的。
爺爺一萬個不愿意,沒辦法。還是和奶奶結(jié)婚了,婚后父親出生了。爺爺轉(zhuǎn)業(yè)去了省城當國企工人,從小生活在農(nóng)村,省城各種生活都不適應。父親出生給了爺爺很大的安慰,爺爺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人,家里自己獨苗一個,現(xiàn)在兒子出生了,后繼有人了。老了以后能落葉歸根了,幾年后叔叔和姑姑相繼出生。
父親出生以后爺爺對他寵愛有加,要什么沒什么,但日子很好過。有人要問了:“寵愛有加不是要什么得什么才對,怎么要什么沒事呢?”
爺爺那個時代是計劃經(jīng)濟,你有錢也買不來東西,憑票供應。爺爺在省城省吃儉用,貼補家用,奶奶在農(nóng)村種地。因為是集體種地,還要計算工分,奶奶種地根本不夠吃,工分不夠。到了分糧食的時候,自然分得少了。爺爺從武漢帶回來的糧票就是很好的東西,什么都能買,還能買工分。
在這種環(huán)境生活的父親,自然不知愁滋味,別人沒有的自己沒有,別人有的自己也有。父親在眾多孩子中是最聰明的,頗得爺爺奶奶喜愛。別的孩子讀不起書,讀書的時候把牛牽過去抵債。父親從來不會為了學費發(fā)愁,自然在學校是最自信的一個。
到了初中時代,自然是談戀愛的時代,父親長的英俊瀟灑。家里又有錢,穿的衣服都和別人不一樣。很多人上學靠走路,父親早早就有了一輛自行車。大多數(shù)是買不起的,對父親來說毫無壓力。
父親最愛穿襯衣,這是農(nóng)村沒有的,有也什么少見。農(nóng)村人大多穿一些褂子,都是裁縫做的那種高領(lǐng)褂子,父親總是穿著各式襯衣。在人群中總是那么惹眼,自然少不了女生的追求和羨慕。
當然到這個年紀,人心總是肉長的,有誰見了漂亮女生不喜歡。父親自然也不例外,就在學校談戀愛。上一輩人談戀愛不像今人這么隨意睡覺的,那時候的戀愛,很多談到結(jié)婚。連吻都沒接過,對比如今來說,實在是保守。
爺爺那一輩是在專制婚姻中長大,父親這一輩就開始自由戀愛了。至于父親談戀愛的對象是誰,他們怎么談的。我不得而知,也無法向大家轉(zhuǎn)達。因為少年不知道,偶爾聽奶奶講起,畢竟年代久遠。也難以追溯,自然也不愿意給孩子講自己的風流往事。
總之父親因為在學校談戀愛,成績一落千丈,。之前上小學,學校老師都喜歡他,成績也好,還代表村里去參加作文比賽。很多人要問:“不就是小學嗎?成績好有什么了不起的?!?p> 其實我們不能脫離時代去看問題,那一個是代因為知識匱乏,小學升初中是要考試的??疾贿^沒有初中上,初中考試考個中專或者高中,人生就能改寫了。這個時候父親中考必然考砸了,什么也沒考到。學了一身的油嘴滑舌,如果把油嘴滑舌十塊錢的話,我這張錢可以分得一塊,天下人共得一塊,這位父親可以得八塊錢。
古人謝靈運說:“天下人的才華可以稱十斗,我只占一斗,天下所有人和我一樣只有一斗,唯獨曹子健曹植可以分八抖。”我借用這個典故來評價這位父親,風流倜儻可以值錢的話,這位父親可以值八塊錢。
父親畢業(yè)以后,奶奶給他找了個學徒的工作。學了一年父親跑回家不想學了,父親向奶奶抱怨:“我學了一年,師父都不帶我去干活。”
奶奶很生氣,就去找那個師父。畢竟那個年代當學徒是誰都可以當?shù)膯??奶奶也是要付錢的,一般在農(nóng)村,大多數(shù)都拜不起師。
“我教了他一年,他連一個凳子都不會做,我怎么好意思把他帶著去外面干活。作為一個木工,不說要學會做臉盆、洗腳盆這類復雜東西,最起碼要會做小凳子吧!他不會。”
奶奶聽來了原由,也不再生氣,只問父親還學不學。
父親不學。
陪著一個公子哥一起玩,聽說某地一個窯場有一個女孩生的漂亮,身材好。父親當然不會少了獵奇心,再加上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風流韻事多發(fā)的年紀。
需要和讀者說明一下,這個窯場只是一個普通的窯場,農(nóng)村的陶瓷水壺,尿壺等都是窯場燒制的。現(xiàn)代人看見窯這個字,就想到逛窯子,就想到妓女。那時候的農(nóng)村,沒這么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