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妖氣彌漫在縣丞府衙,二哈眉頭微微一皺,這妖怪實力不弱,看來是用了什么隱藏妖氣的法寶。
其他人哪里見過這種景象,一時間都嚇得臉色慘白。
“就是你傷了樂香小姐吧!”北流望著濃霧中若隱若現的女人問道。
“沒錯,本王是歷陽縣三十里外符音洞紫蝠女王,這女子是本王看中的陰靈容器,辛辛苦苦培養(yǎng)她這么久,居然被你小子一碗粥給打斷了,你們敢壞我的好事,我當然留你不得。”濃霧漸漸散開,露出一個身著紫裙的絕美女子,只不過這女子眼中泛著紫色的妖異光芒。
聽到女人的話,孫本沖出房間,拔劍與之面對,怒目圓瞪。
想到自己女兒差點死在這妖魔手里,要不是北流出手相救,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哈哈哈,你不會是想對本王出手吧?”女人望著孫本,眼里滿是輕蔑,說完一揮手。
孫本被無形的力量擊飛出去,重重撞到門上,手中的劍也掉落在地。
女人盯著北流,她沒想到自己的法術會被這小子破壞,眼中的綠光更盛。
又是一揮手,一道妖力向北流飛去,不過北流卻沒有向孫本一樣飛出去。
女子咦了一聲,卻看到自己的手臂飛向了一旁,切口處光滑無比,隨后黑色的血液像噴泉一樣從傷口噴出。
而她飛出的手卻被一只小奶狗叼在了嘴中。
出手的就是二哈,在女人揮手之時,他便沖了過去,只不過他的速度那是這只妖怪能夠看清的。
手臂被切斷,劇烈的疼痛沖擊這紫蝠女王的大腦,她臉上時而憤怒,時而驚恐。
一聲怒吼顯出了本體,是一只巨大的紫色蝙蝠,只不過一只翅膀已經沒有了。
紫色蝙蝠口中怒吼,尖銳的聲音向四周傳去,刺痛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大家都伸出手捂住耳朵,但是聲音依然不減。
眾人露出痛苦的表情,有的小廝甚至當場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汪。”這時二哈也是奶聲奶氣的怒吼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蝙蝠怪物卻是吐出一口黑色血液,打斷了她的叫聲。
吼完之后,二哈化作一道電光,直接將蝙蝠按到在地,正準備一爪子拍碎她的妖丹。
紫色蝙蝠一臉驚恐,她沒想到這只小奶狗妖力居然這么強大,她急促的大吼一聲:“白鳳你還不出手嗎?”
眾人聽聞都是一驚,沒想到這妖怪還有幫手,不過二哈的爪子并沒有停頓,繼續(xù)拍向蝙蝠怪的妖丹。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擋住二哈的爪子,護住了蝙蝠怪,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蝙蝠怪的身旁。
二哈知道來的人并不簡單,一個閃身回到北流肩膀上。
年輕男子出現,除了北流和二哈,其他人都是一臉的驚恐,口中不由自主念著“城隍老爺?!?p> 蝙蝠怪看到男子出現,眼中又煥發(fā)出生機。
“今天在場的一個都跑不了,你們壞我好事,斷我手臂之仇,我一定要把你們……”蝙蝠怪對著北流等人咆哮。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年輕男子一只手插進了她的胸口,扯出她的妖丹,在她面前吞進嘴里。
失去妖丹,蝙蝠怪眼中的妖異紫光也逐漸熄滅,但是她的臉上依然掛著憤怒、不信和驚恐。
年輕男子甩了甩手臂上的血,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北流和二哈。
在北流看來,面前這名城隍身著白色華服,全身散發(fā)出祥和的金光。
臉上的威嚴、正氣,怎么看都是正義的化身。
但他這份正氣卻有幾分煞氣摻雜其中,給北流帶來十分危險的感覺。
手隨心動,大黑鍋和斧頭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看到北流拿出武器,年輕男子展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紫蝠這蠢貨不自量力死有余辜,沒有了利用價值,可惜她最后叫出我的名字,今天只能殺光你們所有人了滅口。”城隍依然微笑著,說起來好像殺人本就是一件日常事一樣。
“你身為城隍,本應福澤百姓,為何與妖物勾結?”北流聽到城隍這么漠視生命,心中十分憤怒。
“我白鳳做了四百年歷陽縣城隍,實在是膩的很了,本來準備在十五月食之夜,吸光全鎮(zhèn)百姓精元,注我魔體大成,到那時候也就沒有歷陽城隍,只有妖王白鳳,那時候天宮天規(guī)也管不住我,豈不是更加逍遙快活?這城隍哪里是神官,根本就是牢籠?!闭f到最后,白鳳眼中充滿了怒火,身后頭發(fā)無風飄舞起來。
“此人不簡單,多加小心,你的鍋十分堅硬,保護好自己”二哈小臉帶著嚴肅,傳音給北流。
聽到二哈的話,北流將鍋護住胸前,絲毫不敢馬虎。
“城隍大人,我們歷陽縣百姓從未虧待過你呀!”劉聞達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
“從未虧待過我?哈哈哈,你是指祠堂那些貢品嗎?我白鳳當了四百年城隍,四百年后還是城隍,我已經受夠了你們這群卑賤的凡人,我也受夠了天宮的天規(guī)法則,當然我還是感謝你們這些凡人,等到十五月食之夜,你們的精元是我魔體大成最好的營養(yǎng),既然不曾虧待與我,那就再助我一臂之力可好?”說完這話,白鳳笑的更加詭異。
聽了白鳳的話,劉聞達已是心如死灰。
“你們都躲起來?!北绷鲗υ褐斜娙苏f道,他不想因為大戰(zhàn)波及到無辜。其他人聽言,扶起孫本躲進房里。
“縣丞府已經被我設置了陣法,你們能躲到哪里去,收拾完你們,他們遲早也是死?!笨吹奖娙穗x開,白鳳并沒有加以阻攔,臉上滿是戲謔的看著北流。
“你根本不配做神仙?!北绷骱莺莸芍坐P,雙手用力握住斧頭和大黑鍋。
北流話還未說完,他肩上的二哈已經動了,一道電光沖出,張口咬向白鳳的脖子。
見此白鳳并未動,依然負手而立,當二哈離他脖子之后三寸時,身形陡然一變,又轉身飛回北流肩上。
“小妖狗感知倒是挺準,剛剛你這一口咬下去,怕是要神形俱滅了?!卑坐P笑著望向二哈。
“他身上有全鎮(zhèn)百姓的信仰之力,這力量對妖怪最是管用,我現在還破不了,我們要想辦法破了他的法身,否則今天我兩都要交代了?!倍荒樕髦氐耐坐P,對北流傳音。
“你這打手不靠譜呀,第一天你就這么虛,我還怎么指望你”連二哈都拿白鳳沒辦法,北流意識到了這次真是到了險境,悄悄的對二哈說。
“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半仙,別看只是個城隍,只要有全鎮(zhèn)百姓的信仰之力,這地方就是他一個人的主場。”二哈認真的給北流解釋。
“那他的法身怎么破?”看到二哈如此認真,北流只好悄悄的問他。
“我有一個絕招,不過釋放需要一盞茶的時間,這期間只要你能拖住他,我們就穩(wěn)贏?!倍嵵氐膶Ρ绷髡f。
“行,一盞茶的時間,我頂得住,但愿他的信仰之力對我沒用?!北绷鼽c點頭。
一人一狗當即分開站立,二哈閉著眼,用小爪子在胸前不斷的畫圓圈,嘴中念念有詞。
北流鍋當盾,斧子當武器,直截了當的向白鳳沖過去。
在白鳳看來,二哈作為寵物實力挺強,那么他的主人北流一定更加厲害。
所以當看到人狗分開,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北流身上,畢竟自始至終北流還沒有真正出過手。
況且一道粥就能破了紫蝠的血靈之法,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二哈反而被白鳳放在了一邊,因為有信仰之力在,一個區(qū)區(qū)半仙妖獸,他還沒有放在眼里。
北流沖向白鳳,當即施展出砍柴斧法,一斧一斧向白鳳逼近,白鳳不敢硬接,總覺得北流身上有古怪。
這斧法看起來雜亂無章,但是每一斧都沖著他身上法力最薄弱的地方,這是巧合還是什么?
白鳳小心翼翼的躲閃著,他發(fā)現北流只是在普通的揮著斧子,既沒有仙力,也沒有妖力,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只是為什么每一下都是他的弱點這事他還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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