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強聽完后,沒有哪里能反駁卡西利斯。后背渾身冒著涼氣。再次聽見自己是被創(chuàng)造出的生物,心情失落到極點。
兩個人的氣氛跌落到冰點,越強跟著卡西利斯繼續(xù)尋找出去的路,起碼找到些水也好。
整條礦洞粗細一樣,大概直徑兩米左右。每走幾十米就會出現(xiàn)條口徑大小不一的岔路。
這讓越強想起城市里的排水系統(tǒng)。只是這里太熱,沒有水。
“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應(yīng)該換條路走?!痹綇婐嚳孰y耐,停在一個岔路口休息,剛才施展技能造成的乏力感越來越強烈。脫水已經(jīng)造成自己的后腦勺疼痛。
卡西利斯也沒主意,跟著越強一起停下休息。
“那你說有什么辦法?”卡西利斯舔著干癟的嘴唇說。
越強拍拍自己發(fā)燙的腦袋,稍微清醒點后說:“從進來后,我們就一直朝著地下走,幾乎沒有換過路。我覺得應(yīng)該朝著頭頂找去?!?p> 卡西利斯并不同意。
“首先,向上可能被卡徹礦業(yè)的人抓住。其次向上走,最大的問題就是水源。越向上走越不可能發(fā)現(xiàn)水源。地表上沒有水源,就是原來山谷內(nèi)的礦工也是依靠地下水源活著。”
越強沉默片刻,說:“我們越向下走,我們會感覺越來越熱。這里有活火山存在,熔漿流沒準就在我們腳下。我們只能向上走。
其實我剛才一直觀察你手中的火焰,按道理說火焰不熄滅是因為有氧氣,火焰會朝向有更多空氣的地方偏轉(zhuǎn)。你仔細觀察你手中的火焰,它的方向,正朝著這條岔路。我敢保證這條路,肯定和外界相同?!?p> 卡西利斯并不信任越強的科學理論。
“坑道蟲也是需要水源活著,一直沿著它走過的路,肯定會找到水源?,F(xiàn)在換路走,我們以前走的路有可能全部白費。大家的體能已經(jīng)要到極限,我不同意換路。
再說如果想返回這里,我們極大可能迷路,永遠出不去?!?p> 越強心說:“聽你的非被烤成人干?!?p> 越強還是相信自己的認識。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你!”卡西利斯沒想到越強會這么說。她自己站起身,賭氣地超原來方向走去。
越強看著越走越遠的卡西利斯,微弱的火焰越來越渺小。自己也感覺到內(nèi)心的不安。
自己忍不住想:她要是真的對了,怎么辦?畢竟自己對這個世界比較陌生。
其實,卡西利斯并沒有走太遠。因為自己找了這么久出路,也沒能將大家?guī)С鋈?,信心也跌落谷底?p> 卡西利斯一直徘徊在回去?!
還是不回去,兩難的境地。
如果這么回去自己豈不是要承認自己不行?
但是越來越熱的事實讓卡西利斯只能做出返回去的抉擇。
事實越強也并沒有堅持住,腦袋嗡嗡響。自己內(nèi)心告誡自己追上去,要死也要有個伴,而且這個伴還很漂亮。
但是自己已經(jīng)動不了,因為強烈的虛弱乏力感和脫水造成的呼吸困難,陷入昏迷。
越強再次醒過來是因為背部劇烈的疼痛。而且前面有些許的涼意襲來,似乎有風。
卡西利斯正拖著越強的雙腿向前艱難地走著。這條路是傾斜向上的路,洞口直徑不是很大,卡西利斯幾乎半蹲著將越強的雙腿夾在自己的腰間,正向前一步步的走。
越強坐起來,后背火辣辣地痛。自己用手一摸,坑坑洼洼的,手掌黏連不少碎石渣。
“姐!姐停停!我能自己走?!?p> “你醒了?”
“嗯!”
笑話,自己再不醒估計只剩大胯了。
越強慢慢爬起來,問道:“我們這是找到出口了嘛?”
“不清楚!但溫度降低不少!”
“我昏迷多久?”
“大約有兩個小時吧!坑道是突然變陡斜的,我拉著你比較累知道吧!”卡西利斯看到渾身血淋淋的場景,也差點被嚇到。立即明白這是自己干的事,有點語無倫次。不好意思的乞求越強的原諒,只是嘴上不愿意服輸,承認自己干錯了。
越強也看出對方的尷尬,動動自己的身體,感覺沒有異樣,就開玩笑道:“你今后要對我負責!我已經(jīng)殘廢了。”
“真的!”卡西利斯緊張地圍著越強繞著越強的身體查看,發(fā)現(xiàn)除了擦破皮外,沒有任何問題。
越強雄性荷爾蒙猶如火山噴發(fā),突然抱住卡西利斯?,F(xiàn)場一度尷尬。
“啪啪…”卡西利斯連續(xù)丑了越強幾個大嘴巴,嘟著嘴冷眼看著越強。
“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你怎么能這樣?”
越強捂著臉說:“脫離危險就能這樣了?”
“你!”卡西利斯被氣的不再說話,逃離越強。兩個一前一后有百米的距離。
越強能獨自行走后,前進速度快不上??拥纼?nèi)的涼風拂面的感覺越來越強,還能感覺到里面夾雜著水汽。
又走一會兒,能聽見嘩啦嘩啦地流水聲。
“是水!我們找到水了!”卡西利斯頭前帶路,遠遠地只能看到一個亮點。卡西利斯發(fā)現(xiàn)水后,返回撲向越強。
當驚喜來的太突然的時候,往往驚喜會讓你不知所措。
越強張著手臂,不知道是抱上去,還是抱上去。
正當自己決定要抱住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的時候,她卻像兔子一樣逃跑了。
越強狠狠地抽自己一嘴巴,這么好的機會錯過了。
兩個人開心地來到坑道的盡頭。
水源是找到了。對面崖壁的頭頂有一個洞里正向外噴射大量的水,就像大口徑的消防栓正從頭頂噴射。正在向深淵里注射生命的源泉。自己所站的位置就像懸崖底部的一處落腳的巖石,渺小不顯眼。
卡西利斯向下發(fā)射一顆火球,火球向下飛落片刻,立即湮滅在一條黑漆漆的河里,飄上來一股酸酸的味道。
“…6米!…好像…是…不能…不能喝!”流水的噪音太大,越強什么也沒有聽見。
越強挒過卡西利斯的耳朵湊上去說:“你說的什么?”
卡西利斯也學著湊近越強的耳朵說:“不能喝!是注水礦液?!?p> “那是什么?”
“卡徹礦業(yè)勾兌的溶解礦脈的水。有腐蝕性,必須經(jīng)過過濾才能飲用。但是我們沒有機器進行過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