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茜,楚靜魚,賈萍瞬間驚楞當(dāng)場,楚正雄可是江北呼風(fēng)喚雨的大能,在人前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何曾這樣對人低聲下氣過,而且還是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高中生面前,這畫面可以說極具震撼力,非常的帶感。
唐貞元轉(zhuǎn)身看向楚正雄,忍不住的暗想道:“這家伙臉皮真厚,看到我勝了就立馬套近乎。果然能屈能伸的人都不簡單呢!”,想到這里,只是冷笑了一聲,并沒答話。
楚正雄接著道:“小唐,是我剛才一時糊涂了,你不要介意,其實我對你并沒有惡意”,他的姿態(tài)放的更低了。
“呵呵......”,唐貞元冷笑道:“如果剛才被打敗的是我,你還會這樣說嗎?,說不定現(xiàn)在正放任你家的瘋婆子對我百般凌辱吧”。
楚正雄臉色一黑,嘴角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哼哼嗤嗤的說不出話來。
“小子,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你是知道我們楚家在江北的能量的,如果你現(xiàn)在適可而止,我保證就當(dāng)今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如果你不聽勸的話,那就等著我們楚家的報復(fù)吧,除非你今天把我們都?xì)⒘恕薄?p> 賈萍指著唐貞元,憤怒的說道。
她與楚正雄不同,她對武道界和武者的認(rèn)知非常短淺,在她的認(rèn)知里,武道宗師也不過是個厲害的武夫而已,他是發(fā)自骨子里鄙視的。
財富和權(quán)利才代表真正實力的主流認(rèn)知已在她腦子里生根,在她的潛意識中,武者的打打殺殺是天生的劣根性,是不登大雅之堂的。
唐貞元的強(qiáng)大手段雖然震撼到了她,但她依舊無懼,因為她認(rèn)為,在社會上的較量,憑的還是背景和計謀,你唐貞元再厲害也不過一介武夫,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況且她的手里還有楚靜茜這張王牌,這是唐貞元的軟肋,唐貞元就算再厲害也要投鼠忌器,你總不能一直看護(hù)著楚靜茜吧!
所以賈萍面對氣勢洶洶的唐貞元依舊底氣十足,甚至敢疾言厲色。
賈萍看到唐貞元不說話,便以為唬住了唐貞元,一時間洋洋灑灑的有些得意起來。
可還沒嘚瑟兩下,“啪”,的一聲巨響,便被楚靜茜賞賜了一巴掌,瞬間懵逼了。
“賈萍,你侄子做了什么卑鄙無恥的事情你不知道嗎?。竟然到來現(xiàn)在還出言不遜,沒有一定悔過的意思,簡直太讓我失望了”,楚正雄頓了頓,痛心疾首的說道:“為了維護(hù)我們楚家的聲譽(yù),為了給小唐先生一個交代,我們離婚吧!”,楚正雄說的義正言辭,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
“什么,你...你...你再說一遍”,賈萍哆哆嗦嗦的伸手指向楚正雄,臉色變得慘白無血。
楚正雄嫌惡的掠了賈萍一眼,轉(zhuǎn)首又看向楚靜魚說道:“還有你,想辦法獲得茜茜和唐先生的諒解吧,否則就永遠(yuǎn)不要在回家了”。
楚靜魚嬌呼一聲,瞬間臉色如灰。
楚正雄一生追求名利。在楚家和他的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至親亦是。他現(xiàn)在鐵了心的要拉攏唐貞元壯大他們楚家,所以賈萍雖然是他老婆,他也不會心慈手軟。必須把賈萍給收拾痛了,只有這樣才可以消了唐貞元的怒氣,達(dá)到他的目的。
“呵呵,真有意思,這楚正雄覺得是厚黑界的扛把子??!”,唐貞元心中冷笑,表面仍是一副冷峻如山的模樣。
“唐先生,我最近剛購得一座四進(jìn)院落的古宅院,裝飾豪華典雅,地理位置絕佳,你今天有時間我們可以去看看,如果你滿意的話,它馬上就您的了”,楚正雄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家伙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出手又這么大方,我還真特么又些下不去手了”,唐貞元雖然依舊沒有搭理楚正雄,但面色也沒那么寒了。
楚正雄非常精明,馬上從唐貞元的神色變化看出了自己的話湊效了,決定立即加強(qiáng)討好的攻勢,只是這次,他是對楚靜茜說的。
“茜茜,我們楚家的這些小輩當(dāng)中,你是最出色的,我決定將你安排到我們楚氏集團(tuán)的總部,你如果愿意,總裁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楚靜茜似乎是不太相信楚正雄的話,她看上去有些茫然失措,怔了怔后,下意識的看向了唐貞元。
楚正雄接著道:“茜茜,今天幸虧唐先生來的及時,否則就釀成大禍了,想起來,我這個做叔叔真的太不合格了。你能原諒叔叔嗎?”。
“你...你不用這樣”,楚靜茜只是冷冷的瞥了楚正雄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向唐貞元,顯然對楚正雄今天做的事情依舊心懷芥蒂。
看到楚靜茜冰冷決絕的眼神,楚正雄心頭一寒,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知道,他今天的冷漠,徹地傷了這個善良的侄女的心了。
他怔在原地,感受到了一種強(qiáng)烈的無力感,先前的自信一掃而空,整個人看上去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楚靜茜走近唐貞元,臉上漸漸地綻放出璨然的笑容,就像如同一輪暖暖的初陽,讓人溫暖而沉迷。
唐貞元想說些什么,卻忽然看到楚靜茜那冰晶似的眸子中留下兩行清澈的眼淚,讓人忍不住的低迷而沉痛。
唐貞元想要為楚靜茜擦去眼淚,可他伸出去的手卻又忽然頓了頓,慢慢的縮了回去。
因為此刻的楚靜茜,就像一個凄美而粲然的花,美的已接近夢幻,讓人生出一種仿佛一觸既潰的感覺。
唐貞元怔在原地,已不知該做些什么,說些什么。
“謝謝你!”,楚靜茜道。
唐貞元笑了笑,他想要對楚靜茜說:客氣什么。
可是將要開口的瞬間又愣住了,他突然在這短短的三字字當(dāng)中感受到了酸楚,欣慰,感激,慶幸等揉雜在一起的多種復(fù)雜情緒,這種情緒讓他感到承重?zé)o比,似乎‘謝謝你’三個字根本無法承接和表達(dá)的出來,而他又如何能用什么話語來回接這三個‘謝謝你’?。
楚靜茜莞爾一笑,說道:“小唐,謝謝你今天為我做得一切”。
唐貞元知道,楚靜茜這是要放過楚正雄等人的節(jié)湊,她終歸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楚正雄苦笑著搖搖頭,他自然聽的出來楚靜茜原諒了他,可這卻讓他更加悔恨,如果他楚靜茜求他的時候,堅定的站出來維護(hù)唐貞元,他這個善良的侄女肯定依然把他當(dāng)做一個叔叔看待,日后若嫁給唐貞元,那么他楚家將是何等榮耀,可惜這一切,都?xì)г诹怂约菏掷铩?p> 楚正雄伸出手,張了口,卻突然什么也說不出來,做不出來。自他執(zhí)掌楚家以來,可以說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可一刻,他卻感覺自己擁有的只有數(shù)不清的無奈和悔恨。
而賈萍這時卻露出一副慶幸無比的笑容,仿佛在慶祝自己的劫后余生。他看向楚正雄笑著道:“人家都不追究了你還愣住干什么?,我們走吧”。
楚靜魚好似回過神來,緊跟在賈萍身后,拿著一面小鏡子補(bǔ)起來了妝來,并且嘴里還不時的嘀嘀咕咕的,好似在埋怨剛才的事情讓她顏面大失似的。
看到賈萍母女的德行,唐貞元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看向楚正雄道:“你剛才說的話可還算數(shù)?”。
楚正雄怔了怔,隨即大喜道:“絕不失言”。
“好,現(xiàn)在看你的了”,唐貞元道。
楚正雄剛才的失落感瞬間一掃而空,她看向賈萍道:“我勸你不要自作多情了,茜茜原諒的是我,而不是你,而我自然也不會原諒你,一會我們就去辦手續(xù)”。
賈萍一聽,如遭雷擊,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媽,媽,你怎么了?”,楚靜魚看到賈萍倒地昏迷后,瞬間張慌張失措起來,看著楚正雄道:“爸,為了一個賤人你就這樣對我母親嗎?,我們是一家人??!”。
楚正雄一把揪起楚靜魚,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憤怒的說道:“他是你的堂姐,是我大哥的女兒,你怎么能這樣稱呼她,你上了十幾年的學(xué),素質(zhì)都還給老師了嗎?”。
“她不是我姐姐,她不過只是一個勾搭自己學(xué)生的賤貨,一個下三爛的貨”楚靜魚被楚正雄一巴掌扇出了火性,如同瘋婦似的大罵道。
“你...你...”,楚正雄已經(jīng)怒不可遏,抬起手掌又要扇下去,可他還沒下手,卻突然看到楚靜魚被一股恐怖的力道吸取。
“嗖”一聲,眨眼之間楚靜魚竟然定格在了半空,脖子被被唐貞元單手掐著高高舉起,不停地哼哼嗚嗚,雙臂不斷地?fù)]舞。
唐貞元面色陰沉的掐著楚靜魚,雙目中似乎能噴出火來,他的心中殺意橫生,決定要掐死這個生性涼薄,不懂感恩的女人。
楚正雄雖然也恨自己女兒的德行,可是那畢竟是他女兒,眼看著上氣不接下氣,也瞬間慌了起了,可看著如同魔神半狂怒的唐貞元又無可奈何,只是干巴巴的著急。
楚靜茜雖然也恨楚靜魚嘴巴歹毒,可也覺得她也罪不至死,急忙對唐貞元道:“小唐你放了她吧”。
“哼”,唐貞元一把將楚靜魚扔在了地上,如同摔一個裝滿垃圾的袋子,一臉的險嫌惡。
楚靜魚被摔了一個氣暈八素,躺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脖子上也印著一條深深得掐痕??梢菜銢]有死,這讓楚正雄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楚正雄,楚老師任總部總裁的事情盡快辦理,還有你說的那個住宅,我今天就要去”。
唐貞元說道,他可不是楚靜魚那種圣母,心慈手軟,無底線的包容惡人,他的信念就是十倍之仇,百倍奉還,今天如果不是楚靜魚勸阻,他可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而收取這些回報,他可都覺得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