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沉寂在自己世界里,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還伴隨著少年的聲音,“哎呦!還有點小重呢!”
葉萱把飯菜拿到房間里,頭也沒抬的冷聲朝床榻上的男子問道:“你是要自己起來吃,還是要在床上吃?”
男子眉頭輕蹙,還沒有誰敢這般無視他、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呢!
這家伙還是頭一個,奇怪的是,自己竟然還沒有想要大火的意思,難道是因為他救了自己?還是應(yīng)為看他瘦?。?p> 葉萱把男子的東西挪了挪,便把飯菜擺在花幾一角,見男子還沒動,葉萱朝男子冷冷弊了一眼,不悅問道:“你的手可能動?”
葉萱說著,端起一晚米飯,在上面一樣夾了一筷菜系,端著朝男子走去。
男子看著像自己欠他錢似的少年,不知怎的,自己心里竟還有一絲愉快。
看著少年拉著一張馬臉,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男子嘴角上揚著,勾起一抹弧度。
“給,我才不喂你呢!愛吃不吃?!?p> 葉萱把碗放在床上,冷眼看著一副欠揍的男子,“哼”冷哼一聲,道:“傷的又不是手?!闭f完就冷漠轉(zhuǎn)身離去,不在看男子一眼。
要知道,她和江燁那般要好,她可是都沒喂江燁吃過東西呢,更何況是這個來歷不明的男子。
這男子還把她當(dāng)下人般使喚,她又怎么會給他好臉色看?難不成因為她是個病人,就要讓著他?沒門兒!
“喂?你不給本…我筷子,你叫我用手抓不成?”男子弊了一眼身邊的米飯,抬頭看著一點也不客氣的少年問道。
自己可是個病人??!他怎么可以這樣!
剛坐下的葉萱,聞言,看著剛剛自己夾了菜放在一旁的筷子,眼里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恢復(fù)冷意,起身把筷子拿過去給男子。
“給!”
男子接過筷子,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惹惱了他,真是莫名其妙。
兩人鴉雀無聲地用著早膳,各自吃著自己的飯,就連吃飯的聲音和用筷子聲都沒聽到,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喂?有點干,倒杯水給我!”
男子這像吩咐下人的聲音又響起,葉萱氣呼呼地頓了一下正要夾菜的筷子,繼續(xù)吃著自己的飯,就像沒聽見一般。
男子見對面的少年一動不動,他眼眸冷厲起來,還從來沒被人這般無視的他,一時還真是不適得很。
他身上不由得的散發(fā)出逼人的冷氣,一向威風(fēng)凜凜的他,從來沒人在他面前干說個‘不’的他,此時還真是有些挫敗感。
“本,我在跟你說話呢!”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聲色里還夾雜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氣。
“要喝不會自己起來倒?又不是自己沒手沒腳。”葉萱才不懼怕男子呢,她的聲色同樣冷漠至極。
男子算是聽出來了,這家伙這是跟他杠上了,他很是詫異,這少年竟然絲毫不懼怕他?還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通常一般人,別說是跟他說話了,就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就更別說是這般跟他說話了。
他只要一個眼神,對方就像見到鬼一般,夾著尾巴跑。
葉萱吃完飯,優(yōu)雅的抽了一張巾帕擦了一下嘴巴,起身正想走出房間,就聽到身后的男子道:“我吃好了!”
這意思好似再說,‘我吃好了,你來把碗筷收拾一下吧!’
葉萱強(qiáng)忍著,那快要爆發(fā)的火山口,轉(zhuǎn)身冷冷看著男子,不情不愿地上前把碗筷收走。
“喂?我……”
男子話還沒說出來,葉萱就真是忍不住了,暴脾氣的她,把碗筷往花幾上重重一放,小碗在花幾上打了幾個轉(zhuǎn),筷子也散得一支離一支八丈遠(yuǎn)。
“你有完沒完?喂喂喂的,聽好了,本少爺不叫喂喂喂,本少爺名叫,葉,萱?!?p> 葉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自己的名字,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要把眼前的男子生吞活剝一般。
男子被葉萱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震撼得一愣一愣的,其實,他方才只是想問一下。
這里是哪,昨天他是這么到這里的他完全給忘了。
他只記得,自己被蒙面人一路追殺到了,衢州府邊界,自己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覺就到了,一處竹林深處的院落,雙眼一黑倒了下去,之后的事就一概不知了。
葉萱見男子不說話,眼神還有些的無辜,葉萱竟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她收斂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火氣,語氣緩和些問道:“你方才要說什么?哦!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抬起頭,看著臉色不似方才那般難看的葉萱,一改那傲嬌的語氣,柔和有禮貌地問道:“我叫蘭灝,請問一下小兄弟,我這是在哪?”
“嗯,這樣說話聽著舒服多了嘛!早這樣說話不就完了?還非得跟我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比~萱一臉微笑、滿意地看著蘭灝道。
蘭灝:“…………”
合著,你那般生氣要吃人的樣子,就是因為自己說話的方式?
蘭灝無語得很,他在心里問道:二五八萬又是個什么鬼?
“這里是我的竹苑,你放心,不會有人找到這里來的,院角的血跡我也都清楚干凈了,不會有人知道你在我這竹苑里的。”
葉萱說著就順勢坐下,也不急著收拾碗筷了,而是奇怪地看著蘭灝問道:“對了,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一般來說,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才對,因為我這里四周都是竹林,可是不適合打架或是什么的?!?p> 蘭灝看著眼前善變的葉萱,眼里露出一閃即過的警惕性,平靜地打量著對面悠哉悠哉、蹺著二郎腿一搖一晃的葉萱。
葉萱把蘭灝眼里一閃即過的警惕性看在眼里,也大大方方、絲毫不慌地任由蘭灝的打量。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自己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豈還會怕他的打量嗎?
“嗯,你看夠了嗎?”
葉萱毫不掩飾地問道。
蘭灝收回眼眸,訕訕一笑,道:“葉兄弟說話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