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相擁的兩人,阿牛娘親眼里閃過一絲溫暖的淚光,“我去做晚飯,你們先聊著?!?p> 阿牛娘親走出去后,葉萱輕輕推開小阿牛,給他拭去眼角的淚珠,柔聲道:“后天你在家等我,叫你娘親給你換套衣服,我?guī)闳トA大夫那里,跟他說明情況,他會好好教導你的,你有什么不懂的,就虛心像他討教,知道嗎?”
小阿牛眨巴著眼睛,乖乖地點頭回道:“嗯,好的,阿牛知道了!”
“師父,那你…什么時候離開這里?”小阿牛滿臉不舍、語氣濕潤地問道。
阿牛突然想起了什么,還不等葉萱回答,他就把葉萱拉過去坐在凳子上,哆哆哆地跑到桌子邊倒了一杯熱水,拿過去放在一旁,便葉萱面前直直跪下。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闭f著,小阿牛就朝葉萱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這師徒的關系也就算是定下了。
“師父請喝茶!”小阿牛把熱水聚在頭頂,以水代茶地朝葉萱脆生說道。
葉萱接過水杯,放在嘴邊輕抿一口,放下扶起地上的小阿牛,“快起來吧!你這徒弟,我葉萱收下了。”
扶起阿牛,她從袖口里掏出一把,她新打造的袖珍小刀,遞給阿牛叮囑道:“這是師父給你的拜師禮,你要記住了,這是救人用的,而不是給你做壞事的,必要時,你可以用它防身,記住了嗎?”
阿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葉萱,鄭重地點頭道:“放心吧師父,我不會讓您蒙羞的,總有一天,我會成為您驕傲的,讓你知道,您沒有收錯徒弟?!?p> 小阿牛稚嫩的語氣里帶著,那種許多大人也沒有的堅定,和那種責任和擔當,一副小男子漢的模樣。
“嗯!師父相信你!”
葉萱親昵地揉了揉小阿牛地臉蛋,聲色柔得就跟德芙巧克力似的。
在阿牛家用過晚膳后,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葉萱向他們道了別,披上披風,轉身朝竹苑走去。
……
……
“嗯?”
在快要到竹苑的地方,葉萱停下了腳步,警惕的環(huán)顧著四周,輕皺眉頭,聞著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血腥味兒,這味道是從她家院角處傳來的。
她散步并做兩步的,朝自己院子處走去。
只見,就在她家院門處的雪地里,躺著一個黑衣人,而那黑衣人的周圍,那潔白的雪地被染得血紅一片,血腥味兒撲鼻而來。
葉萱從頭上拔下發(fā)冠上的簪子,警惕的捏著手腳,小心翼翼地朝著雪地上的人走去。
“喂?你是誰?喂?喂?”
葉萱走近黑衣人,伸腳輕輕踢了了一下黑衣人的腳,聲音有些許的抖著問道。
說不怕是假的,這深山老林的,突然出現(xiàn)一個不明身份的人,且還是滿身傷痕倒在雪地里的人,怎能讓人不去害怕?
葉萱一連踢了幾下,也不見地上之人給一點反應,葉萱這才心虛地伸手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
“呼!還好,還有氣兒?!?p> 葉萱拍了拍砰砰直跳的胸脯,“還好沒死?!?p> 她抬起眸子,看著有點距離的前面的房間,犯難得不知道該怎么把這人移過去。
就在葉萱犯難之際,她看到院子里的一塊,她平時用來曬草藥的木板,她眼睛一亮。
“就它了!”
葉萱用繩索把木板一頭梱緊,把黑衣人輕輕挪到木板上,又找來掃帚和提來一桶水,把雪地上的血跡清除后,才把黑衣人拖回屋子里。
她不清楚這人是什么人,為了他們的安危,院角外的血跡是有必要清理干凈的,不然要是這黑衣人的仇家找來,那豈不是倒了大霉了。
葉萱做事一向謹慎小心,俗話說得好,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費了葉萱的九牛二虎之力,她終于是把這個‘不速之客’給弄到了床上。
“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葉萱徒手扯開黑衣人的幾處流血處衣裳,映入眼簾的三處駭人刀口,xianxue淋淋地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這三處刀口,可謂是刀刀致命??!
有一道直接在黑衣男子的心臟之處,有兩刀則是在黑衣人后背處。
葉萱看得觸目驚心,在看到心臟處這一刀時,她都替黑衣人暗自慶幸,還好這一刀,離心臟還有三分,不然縱然她醫(yī)術再好,也是回天乏術。
她一刻也不敢耽誤,急忙起身,跑到柜臺上拿過她的醫(yī)用箱。
她先帶上醫(yī)用手套,給較為嚴重的心臟處刀口,用清水洗靜血水,后又用酒精把刀口處消完毒。
之后,她拿出手術針給一針一針地縫上之后,再拿出她研制的上好的金瘡藥給涂抹均勻,為了更加方便她操作和包扎傷口,葉萱直接粗暴的把黑衣人的上衣,扯成兩塊扔在地上。
先給心臟處的傷口包扎完,她才把黑衣人輕輕翻過來爬著,進行著消毒、縫線、上藥、包扎等程序。
她給黑衣人上的藥,是她用極好的好幾味草藥配制而成的,即是上好的金瘡藥,又是極好的止痛藥,且還有著能幫助受傷之人,更好恢復體力的好處。
上面上的那些金瘡藥,在她這里,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一切處理完畢,葉萱額間早已是薄汗一層,她抬手抹了一把薄汗,起身走向衣柜,找來自己的衣服,給男子穿上,這才給他把被子拉來蓋好。
還好她的衣服,她剛好有一套買得較大沒穿的衣袍,還好當初她沒把它扔掉。
給男子把衣袍換好,她起身推開床榻側面的窗戶,出去弄了一盆碳火進來,以免這位受傷之人受凍了去。
葉萱把地上的血衣?lián)炱穑贸鋈グ蜒E洗干凈后,就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藏了起來。
待把她的那些醫(yī)用工具都收拾好、清理好、放好后,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累癱的躺在房間里的小榻上。
誰叫她有這么個該死的強迫癥呢?活該自己受累哦!
葉萱抬眼看著對面床榻上,那安安靜靜躺著的男子,她不由得的被男子的美貌給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