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我和李白玲吃完晚飯也準(zhǔn)備回木屋了。
當(dāng)我們倆穿好大衣剛走到存衣間門口時,迎面進(jìn)來了兩人。
——“謝爾蓋!”我不禁地喊了出來。
——“琳娜,是你們!”謝爾蓋和康斯坦丁看到我們時也極為驚訝。
讓我和李白玲都感到奇怪的并非是在此處遇見謝爾蓋和康斯坦丁,而是他們的裝扮。他們二人都身著皮大衣,頭戴皮帽子,是一身進(jìn)行戶外活動的穿著打扮。
就在這時,伊戈里伊走了進(jìn)來,我看到他還回著頭對門外的彼得喊著:
——“別佳,把車?yán)锏臇|西先卸在這里,你叫他們把狗都帶回去吧?!?p> 見到我們的伊戈里,眼中也流露出詫異的神情,呆呆地站在那里。
——“晚上好,伊戈里!”我微笑著打招呼。
——“噢……晚上好,姑娘們!你們也在這里啊?!币粮昀锎鸬?,似乎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看著他那身同樣的戶外裝束,我不禁問道:
——“你們這是去了哪里?”
——“我們……嗯……”
——“我們是從我的別墅回來?!笨邓固苟M臉堆笑地對我們說道。
——“康斯坦丁的別墅在山里。”謝爾蓋也笑著解釋著。
——“難怪你們都穿成這樣。”我說。
——“哦,姑娘們,你們吃飯了嗎?”伊戈里問。
——“我們剛吃完,你們都餓了吧?這里的紅菜湯還是挺不錯的,多喝點(diǎn)驅(qū)驅(qū)寒!”李白玲笑著說。
我看到謝爾蓋和康斯坦丁都已將大衣帽子遞給了管理員,他們里面穿的也都是休閑裝。
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后,我和李白玲先回到了木屋。
在木屋的影音室里,我一邊和李白玲找尋著電視節(jié)目,一邊問道:
——“白玲,你說,康斯坦丁請他們?nèi)プ约旱膭e墅干嘛?”
——“不清楚,反正這個時候他們不是去種土豆的?!崩畎琢嵴f。
——“這一走都快三天了,看來他的別墅離這里還不近呢!”我說。
——“謝爾蓋不是說那個別墅在山里嘛!”李白玲說。
——“他們跑山里干什么去了?”我不解地問。
——“對呀!山里能做什么呢?你再看看他們穿的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去修別墅了呢!”
——“對啊,去別墅也用不著穿得那么戶外,除非……”
——“除非他們?nèi)サ氖菓敉猓 崩畎琢嵴f。
——“對,別墅就是歇歇腳,他們是去戶外活動了?那他們是去做什么活動了呢?”
我想不明白,對著電視機(jī)撥弄著遙控器。
——“你真的沒猜出來他們?nèi)プ鍪裁戳藛???p> 李白玲奪下我手里的遙控器,激動地喊著。
——“琳娜,你想想他們那身裝扮,現(xiàn)在去山里還能干什么?他們是去打獵了!”
——“打獵?你說他們?nèi)ゴ颢C了?”我疑惑地看著她。
——“是的,傻瓜!他們瞞著咱倆去打獵了!”李白玲握著我的手瞪大眼睛,調(diào)門一下子高了八度。
——“還真有這種可能!想想他們看到咱倆時表現(xiàn)出的反應(yīng),我當(dāng)時就覺得哪里不對勁?,F(xiàn)在知道了,他們那就是做賊心虛!”
——“他們是想偷偷地走,然后偷偷地回來,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李白玲說。
——“你說的太對了。故意一大早不打招呼就走了,計劃回來以后先去會所修整一下,就是為了不讓你我看出來……那欽說他們明天才回來,就是在幫他們隱瞞!”我憤憤不平地說。
——“還有那欽帶咱們?nèi)ド浼彩沁@個計劃的一部分,這樣,咱倆就不會關(guān)心他們這幾天的行蹤了?!崩畎琢嵴f。
——“對,看來那欽就是個密探,我告訴他咱們哪里也不去就在木屋休息,他把這個消息也通知伊戈里了。”
——“是的,因?yàn)樗麄儧]料到咱們會去會所,所以看到咱倆才表現(xiàn)得那么驚訝?!崩畎琢嵴f。
我和李白玲一邊看著電影,一邊還不停地聲討這群家伙的狡猾和欺騙……
看到屏幕上路易?德?菲奈斯那滑稽尷尬的表情,我和李白玲再次感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賴的就是男人。
忽然,謝爾蓋推開影音室的門,探著頭笑瞇瞇地看向我們倆。
我們沒搭理他,繼續(xù)看向銀幕。
謝爾蓋走過來挨著我坐下,討好般地看了看我說:
——“我想,我還是過來解釋一下比較好。”
——“不帶我們?nèi)ヒ簿退懔?,可沒必要瞞著我們。謝爾蓋,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和他們一樣?!蔽铱匆膊豢此?,盯著屏幕說道。
——“琳娜,我知道你們想去打獵,可是你們不知道,現(xiàn)在去山里打獵有多危險,那真的不適合你們?!敝x爾蓋語氣誠懇地說。
——“你就歧視我們?!崩畎琢嵴f。
——“我真沒有歧視女士的意思。議長想?yún)⒓佣急痪芙^了。我們擔(dān)心他的年齡……其實(shí),康斯坦丁還替你們求情了呢,他就是怕你們說他言而無信。”
謝爾蓋的話讓我和李白玲感到意外,我們轉(zhuǎn)過臉來看向他。
——“起初,我也想過帶上你們,可是,伊戈里堅決反對。他說帶你們太危險了,那個獵人更是警告帶女人進(jìn)山是絕對不允許的。
我們第一天晚上是在戶外露營的。
體驗(yàn)過我才知道,別說你們了,就連老議長也未必能扛得過。
你們要去啊,不僅打不了獵物,就是潛伏在那里也會凍傷的。
康斯坦丁說他的獵槍都凍住了,這時,我才意識到伊戈里的決定有多明智。
第二天,我們終于打到獵物了。
康斯坦丁說我們還是見好就收吧,今晚要是再在戶外露營他非掛了不可。
我們這才去了他的別墅,盡管那里也沒人住,可比戶外強(qiáng)多了。呵呵……”謝爾蓋笑著。
——“哦,你看,彼得發(fā)朋友圈了?!?p> 謝爾蓋說著把手機(jī)遞給我。
我看見彼得發(fā)的幾個小視頻,都是他們在野外露營的內(nèi)容。
野外他們圍著篝火,彼得一邊搓著凍得通紅的手一邊哈著氣,說著“聽聽這風(fēng)聲”。
視頻里確實(shí)風(fēng)聲很大,連彼得的聲音都聽不太清楚了。
謝爾蓋也湊到鏡頭前笑了笑,我看到他的睫毛上是一圈厚厚的白霜。
還有一個小視頻是彼得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躺著,他對著鏡頭小聲地說“他們不讓我上廁所!”,之后做了個特別痛苦的表情。
看著這些視頻,我和李白玲都有些面面相覷,盡管我們沒說話,但卻忽然覺得,我們沒去打獵好像也不是什么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