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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的浪漫故事

第601章 奈何緣淺,何必情深(中)

莫斯科的浪漫故事 薇涅拉 1442 2022-07-18 23:53:26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躺在床上可卻無法入睡,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我拉開窗簾,窗外異常寂靜,眼前樓房里所有的窗戶都是黑漆漆的,只有遠(yuǎn)處的路燈在寂靜中發(fā)出昏暗的光。

  我抬起頭,晴朗星空中有一輪彎彎的明月。

  我看著那皎潔的月亮出神。

  我告訴自己,琳娜,你想什么都行:生,死,榮,辱,歷史,未來……就是不要想安德烈!

  我想以此來排解一下這么多天以來自己努力壓抑的情緒,好讓自己的神經(jīng)盡量放松。徹底放空我的思想,不去思想,就不會想到安德烈,最好能達(dá)到一種無為無我的境界!

  *********

  朦朧之間,感覺我身處在莫斯科的校園里,我通過開著的門看向廚房的方向——那里人來人往,有秋思,李白玲,金麗,瑪麗,羅莎,艾德里斯和達(dá)里克……

  我看見子梅仰著頭挑釁地看著安德烈,不知道又對他說了什么?

  安德烈斜著眼睛看著她,好像在想用什么方法回敬她。

  《琳姐,你怎么躲到這里了?米沙讓我叫你去打牌!》忽然,苗苗笑臉盈盈的在門口探頭對我說到。

  *********

  我對面前的謝爾蓋說:

  ——“不用了,安德烈會來接我的?!笨粗x爾蓋遠(yuǎn)去的身影,我才感覺自己原來這么疲憊。一轉(zhuǎn)身,看到安德烈站在我面前。

  ——“你怎么來了?”我驚喜地問道。

  ——“累了吧?我接你回家?!卑驳铝覑蹞岬乩砹死砦音W邊的頭發(fā),滿眼柔情地看著我說。

  我靠著安德烈的胸口,心里特別的踏實,感覺自己已經(jīng)到家了。

  *********

  ——“我要吃炸薯條!”看見馬路邊麥當(dāng)勞那高高地《M》標(biāo)志性的招牌我對安德烈嚷道。

  安德烈握著方向盤,不解地說:

  ——“你不是說要吃紅菜湯咱們才出來的嗎?怎么又變了?”

  ——“紅菜湯也吃,薯條也吃!”我說。

  ——“那給你買一包小薯條吧?!卑驳铝艺f。

  ——“不,我要大的,最大的那種!”我噘著嘴叫著。

  麥當(dāng)勞的服務(wù)員探出身子,通過車窗把一個大紙袋遞給了安德烈。

  我打開一看,里面是剛剛炸好的薯條,還有一個草莓派和蘋果派。

  嘻嘻……其實,我也特別想吃這個,只是沒好意思說,安德烈就是這樣寵我的!

  金黃的薯條香氣四溢,還挺燙手的呢!

  ——“你慢點吃!別燙著!我看你吃完這些,咱們就該回去了吧?你哪里還有肚子吃紅菜湯了?”安德烈不滿地說。

  ——“那你可以幫我吃呀!”我說

  ——“我不吃那垃圾食品!”安德烈開著車看著前面說道。

  我把蘸著西紅柿沙司的土豆條,送到安德烈嘴邊說:

  ——“張嘴!”

  我滿意地看著一邊開車,一邊嚼著土豆條的安德烈!

  *************

  在超市里,我叫住安德烈,讓他幫我看看這產(chǎn)品說明是不是法語的?安德烈笑著說,那是荷蘭語。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就吹吧!啥時候你還會荷蘭語了?》

  安德烈說,《我不會荷蘭語可我認(rèn)識他們的文字》。他指著產(chǎn)品下面的標(biāo)簽,表情得意地說《你看到了吧?產(chǎn)地荷蘭!我騙你干嘛?》

  **************

  開學(xué)了,我在整理衣柜,打算試穿一下牛仔褲。

  安德烈看到問:

  ——“你要出去嗎?”

  ——“不是,今天在健身房我一稱體重,重了兩公斤,我怕自己胖了,看看這褲子還能不能穿進(jìn)去?”

  ——“你胖了嗎?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安德烈一邊放著網(wǎng)球拍一邊說道。

  我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那馬甲線越發(fā)明顯的腰,仰著下巴有些得意地說:

  ——“我還怕自己胖了呢,擔(dān)心這些褲子都穿不了了呢!看來我這兩公斤長的都是肌肉呀!再接再厲,開學(xué)以后我也要堅持去健身房?!?p>  安德烈走到我身后上下打量著我說:

  ——“兩公斤!我看看都長哪里了?”

  ——“你看到了嗎?安德烈,我覺得我的腿部線條緊實多了!”我墊起腳尖雙手叉著腰向安德烈炫耀著。

  安德烈靠近我說:

  ——“我看到那兩公斤都長哪里了,琳娜,你不覺得自己應(yīng)該換的是內(nèi)衣嗎?不過,那可和健身房沒關(guān)系,我覺得那應(yīng)該百分百全是我的功勞。”

  我回頭看向安德烈,他正盯著我的胸,表情很是得意。

  ——“說什么呢!你真討厭!安德烈!”

  我沖他嚷著,感覺安德烈的目光很猥瑣,這讓我對他一百個不滿意,我使出吃奶地力氣,用雙手拼命地推了他一下。按照我的預(yù)想,就算不能把他推一個屁股墩,至少也把他推一個趔趄,總之,會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可是,安德烈就像釘在地上一樣,幾乎是紋絲沒動,仍舊笑嘻嘻地看著我。我感覺自己就象推了一下墻,還差一點把自己給閃著了。

  我坐到床上揉著發(fā)酸的手腕。安德烈走過來問道:

  ——“你怎么了?掛衣服傷著了?”

  ——“不是掛衣服傷著的,是我剛才推你沒推動才傷著的!”我白了他一眼說。

  ——“你剛才那是推我嗎?哈哈……琳娜,你不是說自己長肌肉了嗎?就那么點力氣呀?怎么還傷到自己了?”安德烈大笑著。

  *********

  天邊已經(jīng)開始泛白了,我猛然間回過神來。說好的不想安德烈,可是,我卻一直在回憶他的點點滴滴。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發(fā)覺自己只要閑下來,就滿腦子里都是安德烈。

  我這是怎么了?

  就連最早離開安德烈時,我也沒這樣過呀!

  那時,只是感覺自己身邊好像一下子缺了一個人有些不適應(yīng),后來,就漸漸適應(yīng)他的不存在了。

  這么多年來,我時常也會想起安德烈,可那都是偶爾的一閃念。特別是我注銷臉書以后,安德烈?guī)缀跻呀?jīng)從我的意識里清除了。

  可如今,我只要一閉眼睛就到處都是安德烈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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