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生就處于被統(tǒng)治地位的我,好像還真拗不過兩個暴君的意志。
沒過兩天,我就被送上火車奔赴那個清涼的圣地了。
表哥伊凡來車站接我,他一邊拎起我那個小行李箱,一邊笑呵呵地問:
——“琳娜,你什么時候回國了?怎么不告訴我們?還去莫斯科嗎?你都在那里好幾年了吧?
嗯!莫斯科是不錯,不過,就是太遠了點!
對了,我覺得你還是來滿洲里吧。滿洲里如今發(fā)展的可好呢,這里什么都有了。咱們這里既能說漢語又能說俄語,既有俄餐又有中餐,我覺得BJ,莫斯科都比不了!反正我是哪里也不想去的,呵呵……”
滿洲里的九月豈止是涼快簡直比莫斯科還冷。不過,我一到這里還真把我那透不過氣的毛病給治好了。
表哥的話沒錯,這個邊境小城的變化可謂日新月異。新建成的自貿(mào)城一點都不比雅寶路的商貿(mào)大廈遜色。
逛了一天的我,坐在一個雅致的餐廳里,正琢磨吃點什么呢??粗胁秃投聿突旌系牟俗V,我又想起伊凡的話,滿洲里還真是吃中餐和俄餐都方便。
——“琳娜?喔!,還真是你!”我順著聲音看過去,不遠處的桌子后面金麗正瞪著眼睛驚訝地向我喊著。
她對面坐著的張云鵬也側(cè)過臉來看向我,說道:——“噢!還真是琳娜?!?p> 我驚喜地向他倆奔了過去……
金麗高興地拉著我坐到了她身邊不停地問:
——“琳娜!你怎么來這里了?是出差嗎?你一個人來的嗎?在這里待幾天?”
我告訴他們我是來度假的,就一個人,待幾天還沒定呢!
我看向金麗,這兩年不見,她好像又發(fā)福了。
張云鵬聽了我的話得意地說,金麗如今是兩個人,當(dāng)然要比一個人富態(tài)了!
金麗自豪地向我展示她那已經(jīng)很明顯的肚子,告訴我她總算是夢想成真了!
我激動地對他們夫婦說:自從他們離開莫斯科,我這兩年就沒遇到什么值得高興的事,金麗的喜訊可以說是我聽到的最令人開心的消息了。我真是打心眼里為他們高興。
我問他們是不是覺得南京太熱,他們也是來這里避暑的?
張云鵬說,他們確實是出來避暑的,可是避暑地不是滿洲里,他們這是剛從布里亞特回來。
——“布里亞特!你們也知道那里?”我驚訝地問。
——“豈止是知道,琳娜,我覺得那里真是我的幸運之地。傳說那里有神靈護佑,會給人帶來好運的,張云鵬還說我迷信,可是我想說的都是我的親身感受!琳娜你有機會一定要去?。 苯瘥惻d匆匆地說著。
想起自己上次去布里亞特遇到了罕見的暴風(fēng)雪。不過,我們最終還是得救了,也許那里確實有神靈保佑我和謝爾蓋才躲過一劫,可是要說《好運》我倒沒什么感覺。
金麗可能看出我對她話的質(zhì)疑,她都有些著急地說
——“你知道布里亞特,那你聽說過那里的白草溫泉嗎?我告訴你吧,我就是在那里洗溫泉治療才有了這個孩子的。這個可是真的!”
印象中尤里也很推崇布里亞特的溫泉,盡管我只泡了一天,可是那種感受確實特別美妙。
我記起最早,和安德烈看到吉娜給我們的有關(guān)白草溫泉的介紹時,他還開玩笑地說,是不是要告訴金麗去試試呢!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里還真讓金麗受益了!
張云鵬眉飛色舞地對我說:
——“琳娜,你可不知道!如今,那個白草溫泉在金麗的心目中如今是神一樣的存在了。
今年夏天南京熱得出奇。我問她去哪里避暑,別管花多少錢,只要我兒子涼快就行,哪怕上天入地……
可是,金麗說,她哪里都信不著,要去就去布里亞特。
我告訴她,沒人大夏天的洗溫泉的,再說她如今……可是金麗說,去哪里她都不放心,只有布里亞特,那里一定會保佑她母子平安的!你看,我說金麗迷信那里沒錯吧!”
——“張云鵬,難道你不覺得那里待得舒服呀?你不是說要是南京有布里亞特這樣的空氣就完美了。我可沒忘了這兩年一到夏天,你是怎么抱怨南京天熱的?”金麗看向張云鵬說道。
——“我如今哪里還敢說布里亞特不好!”張云鵬嘻嘻地笑著,然后轉(zhuǎn)向我說:
——“你還別說,琳娜,那邊的空氣和水真是絕了!就連我在那里住一段時間都覺得就像換了血一樣,每天特精神。真別說,那里的人都長得那么壯也是有道理的!
喔?對了,金麗,這個我怎么沒想到,你說咱們兒子喝了那么多那里的水,會不會也能長得像安德烈那樣結(jié)實?”張云鵬滿眼期待地看向金麗問道。
——“當(dāng)然有這可能了,你沒聽說過,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嗎?咱們的水也肯定沒白喝!這時候你承認我英明了吧?”金麗白了一眼她老公,驕傲地說道。
——“我一向認為你英明偉大!”張云鵬討好地向金麗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