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復原了,不工作到是有太多的時間去找導師準備論文了。
我?guī)状蜗牒桶驳铝艺f他下一步的打算,可是總沒有勇氣去碰觸那個話題。
安德烈也似乎和我一樣不想說這個,他好像把更多的精力都釋放到健身館里去了。
深秋的莫斯科,一如既往地迷人而又恬靜。
瑪麗紹爾要去蘋果園寫生,她問我去不去。
我大概知道我們學校的蘋果園的位置,應該在游泳館的后面。不過,我一直沒有去過那里。
去年,看到瑪麗和羅莎,子梅他們采摘回來一些青蘋果做果醬,覺得蠻好玩的。
當時,我忙于工作卻一直沒時間去果園里看看。
瑪麗說,他們上個月就去摘蘋果了。如今,不知道還能不能摘到了。她喜歡果園里那些樹木秋天的色彩主要想去畫畫的,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我想畫畫我就免了吧,我再把美景都畫糟蹋了。不過沒摘過蘋果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梗。我倒很想去那里看看。
周末,叫上我們樓層的人,巴沙,艾德里斯,羅莎,瑪麗紹爾,金麗還有香加上子梅和勇一起去往蘋果園了。
和我一樣第一次來這里的還有香。
香驚嘆我們學院怎么有這么大的腹地,她都不知道這里也是我們學院。
我說我倒是知道,可是就是從來都沒到這邊來過。我只知道這里叫蘋果園,可是,具體里面有什么就不清楚了。
金麗說她還是幾年前來過呢!就覺得這里挺荒涼的,常有野貓和野狗什么的,她一個人都不敢過來。
我們走進鐵網(wǎng)攔著的蘋果園,這里還真像金麗說的那樣看上去很是荒涼,要不是了解情況,一般的人會以為自己來到了郊區(qū)的荒野上了。
園子基本上是無人照看的景象,地面上滿是雜草,只有一條不太明顯地踩出來的小路通向果樹林。
果樹林也不是長得很規(guī)整。果樹更是沒人打理,幾乎就像野生的蘋果樹林一樣。
這里倒是有瑪麗喜歡的曠野的自然風情,她找了一個地方開始描繪她的美景了。
我們在林子里搜尋著蘋果,我發(fā)現(xiàn)似乎落到地上的蘋果比樹上的要多。
這里的蘋果長得絕對和我們在商店里看到的蘋果不是一個概念的。
不僅個頭很小似乎還都是青綠色的,聞著就酸的要倒牙了,我撿了一個有些泛紅的蘋果嘗了嘗,果然是酸的要命。而且,咬開蘋果的表面很快就被氧化變成了褐色了。艾德里斯說這是因為蘋果的維C含量高造成的。
金麗說這里的蘋果吃起來口感不好,不過做果醬可是很好的選擇。
樹上的蘋果的確不是很多了,羅莎說上次他們來還比較容易摘,如今,只剩下高處的蘋果了,大家都夠不著摘了。
就這樣也不是每棵樹上都有蘋果了。
我們在林中找尋蘋果,一旦發(fā)現(xiàn)有看上去可心的就招呼大家一起來摘。
我覺得我們發(fā)現(xiàn)蘋果的過程似乎比摘蘋果還讓人激動。
突然,巴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的蘋果樹上有不少很大的蘋果,他興奮地指著那里讓我們看。
我們看到樹上的蘋果確實感覺不小,可就是太高了,我們根本摘不到。
安德烈爬到樹上想把蘋果弄下來,可是還差得好遠。
他開始使勁地搖著那樹上的枝條,蘋果居然被他搖了下來。
大家高興地笑著去撿拾掉下來的蘋果。
這時我抬頭看向樹上的安德烈,他穿著敞開的黑色夾克衫,黑色牛仔褲,黑色旅游鞋,和他那一身黑色對比的是他身體本身鮮亮的色彩,湛藍發(fā)亮的眼睛,栗色的微微卷曲的頭發(fā)低垂在他那俯視著大家的白凈的臉上。
安德烈用他那有力的臂膀使勁地搖著蘋果樹,看到紛紛落地的蘋果,無比開心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臉上。
我沒有想到安德烈此刻的形象居然永遠定格在我的記憶里了。
安德烈跳下樹來,他幫我撿拾著地上的蘋果。我們把摘到的蘋果重新篩選了一下,大約有一半的蘋果被我們丟棄了。
回到宿舍大家開始做果醬。
我聽著金麗和瑪麗給我傳授的各自的秘訣,也和安德烈開始鼓弄著。
這時才發(fā)現(xiàn),我們帶回來的蘋果對于做果醬來說還是太多了。
我足足做了三天才把我們的原料用完。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我自己每天不停地吃果醬,也逼著安德烈陪我吃,安德烈倒是對自己參與做的果醬很給面子,居然也把它抹到面包上吃了不少。
安德烈說,他覺得我們做的果醬比買的好吃。對此我也有同感。
也許,我們做的果醬沒有添加防腐劑,或是我用的糖料比較少吧,反正我覺得它的口感更清新比買來的果醬更符合我的口味。
從那以后我就有了只喜歡吃自己做的果醬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