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快要下班了,謝爾蓋打來電話,要我把中國貨物在漢堡港滯留情況的材料送到他辦公室去。
我敲門進去,看到謝爾蓋開著電腦仍然在忙碌著。
我把材料給他,問我明天是不是還需要加班。謝爾蓋抬起頭看向我想了一下說道:
——“琳娜,你們明天可以休息了。我把漢堡港需要的信息匯總一下,他們還需要一份我們公司的申請函,他們要德語的。我這兩天抽空把申請函翻譯成德語,周一給漢堡發(fā)過去。希望他們能優(yōu)先給我們公司的貨物放行?!?p> ——“這幾天我都快被客戶逼瘋了,再不放貨,客戶都會找到咱們辦公室來了?!蔽艺f道。
——“是呀,安東發(fā)了兩份英語的函件,想了解一下情況,他們連回復都沒有?!敝x爾蓋苦笑了一下說。
——“您看這樣好嗎?謝爾蓋!您把信函準備一下,我讓我男朋友明天幫你翻譯成德語,你就不用全都自己做了,OK?”我問謝爾蓋。
——“你男朋友會德語?”謝爾蓋感興趣地問道。
——“他母語是德語,所以我想他翻譯成德語,比我們要容易些吧!”我說道。
——“那太好了!明天我也可以偷點懶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瞞你說,琳娜,我都忘了休息日是什么樣子的了!”謝爾蓋靠向老板椅坐了起來,開心地和我說到。
我向謝爾蓋笑笑說:
——“我讓他盡量在周日中午前把翻譯件發(fā)給你,可以嗎?”
——“好的,多謝了!琳娜,我把信函做好發(fā)給你咱們就下班?!?p> 謝爾蓋高興地起身忙著趕他的文件。
我回到辦公室,正好手機響了,是安德烈的來電。
我接通電話:
——“嗨!親愛的,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明天不用加班了!”我興奮地對安德烈說著。
——“哈哈,太好了,我過半個小時車就到你們辦公室樓下了!”
安德烈在電話的另一端開心地笑著說道。
——“哇噢!你跑市中心干嘛來了?”我驚喜地問他。
——“我去了趟瑞士大使館,順便接你?!卑驳铝掖鸬?。
大約二十多分鐘以后,謝爾蓋來到了我的辦公室,他穿了一件黑色大衣一看就是要下班回家了。
謝爾蓋說,琳娜,我把文件發(fā)給你了,你看收到沒有?
我查看了一下郵箱,他的信函已經過來了。
——“咱們可以下班了?!敝x爾蓋愉快地說道。
我去衣架上取下我那件黑色的羊絨大衣,謝爾蓋像所有俄羅斯男士一樣,禮貌地幫我把大衣穿上。
我們一起走出了辦公樓的旋轉門。
我的目光搜尋著安德烈的車,看到他的車已經停在大門正對面的馬路上,安德烈穿著他那件白毛衣叉著手靠在車門上,正看向我們公司的大門。
這時,謝爾蓋問我:
——“琳娜,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我順路送你回家?”
——“不用了,謝了!謝爾蓋,安德烈來接我了?!蔽一卮鸬?,我抬下巴指向安德烈。
謝爾蓋看到了安德烈微笑著和我說道:
——“那好吧!琳娜,祝你周末愉快!向你男朋友問好,謝謝他的幫助?!?p> ——“周末愉快!”我對謝爾蓋笑笑。
謝爾蓋說完轉身走向停車場,我向安德烈跑過去。我撲向安德烈高興地說:
——“你早就到了嗎?親愛的?”
安德烈摟著我,笑著看著謝爾蓋的背影說道:
——“那個人就是謝爾蓋吧?”
——“是的。”我回答道。
又到周末了,一周以來緊張疲憊的我此刻坐在安德烈身旁,神經徹底地放松了,我看向開車的安德烈,一種特別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謝爾蓋的函件對于安德烈似乎真是小菜一碟,他沒用兩個小時就翻譯完了。
我把譯文發(fā)給謝爾蓋,和安德烈好好地度過了兩天的休息日。
周一開會。
謝爾蓋對我說,謝謝你了,琳娜!文件我已經發(fā)給漢堡了。請再次向你男朋友轉到我的謝意,他真的幫了大忙!
我笑著說,這個對他不太費事,您也不用和他太客氣了。
謝爾蓋接著說:
——“安德烈是瑞士人吧?”
——“您怎么知道的?”我很驚奇謝爾蓋能看出來這個。
——“我看他的函件上單詞的寫法發(fā)現(xiàn)的?!敝x爾蓋回答道
——“他的譯文有什么問題嗎?”我很吃驚地問。
——“沒有問題,就是瑞士德語的有些單詞的拼寫末尾是兩個s,和德國德語就這個區(qū)別?!敝x爾蓋說道。
——“我不懂德語,我還真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區(qū)別?!蔽艺f。
——“你男朋友肯定說的是官方德語,不是瑞士的德語。官方德語和標準德語基本上沒什么區(qū)別。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德語在德國本土語言也存在差異!”希爾蓋說
——“我覺得安德烈有些思維混亂,他的語言都是混合法語和意大利語的?!蔽倚χf。
——“這個太難避免了,瑞士德語受法語和意大利語的影響太大了?!敝x爾蓋笑著向我解釋到。
聽著謝爾蓋跟我聊著那些歐洲的語言,我心里想,都是些神仙!我才不關心那么歐洲的事呢,我還是說我的漢語吧,這個他們誰也說不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