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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拐個王爺回家寵

第四十五章 祖母壽宴 (上)

嫡女重生之拐個王爺回家寵 昭華影 2724 2020-03-29 00:36:35

  壽喜堂

  今兒是老夫人六十大壽的日子,云府里尊重老壽星的意思,沒有大操大辦,只是邀請了相熟的親戚朋友,由云崇淵招呼著在前廳說著話。老夫人樂得清閑,樂呵呵的請來了幾個小輩,到底是想看看今年的晚輩們又會玩出什么新花樣。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孫輩們向老夫人進(jìn)壽禮。雖然今年云安澤回府,但是他為人謙讓,便也就由著妹妹們先來了。

  云織雪起身行禮,恭身獻(xiàn)上一副富春山居圖,山川河流,亭臺樓榭,行人商賈,皆由繡線一針一線細(xì)細(xì)勾勒,極盡繁復(fù)精致。隨著畫卷緩緩展開,明月出山川,白云初染岫,蒼茫云海間,濃淡總相宜。開闊之處,是山際見來煙,竹中窺落日;喧鬧之處,是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分明是一根根繡線,卻能將萬頃山河盡收于十尺長卷之間。橫看成嶺側(cè)成峰的變換,溪云初起日沉閣的動態(tài),亂點碎紅山杏發(fā)的熱烈,長風(fēng)萬里送秋雁的意境,皆有,皆淋漓盡致。

  “好,好啊,織雪丫頭!”饒是見慣了好東西的云家老太太也不由得對云織雪大加贊賞。自己這個大孫女,不愧是從小就精心培養(yǎng)的。聽聞皇上擇日邀請京中貴女入宮,意即為太子選妃。自己這個大孫女,若是真能脫穎而出,平步青云......

  云織雪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始終保持著嫻靜守禮的面色。自己這些日子在落雪軒潛心精進(jìn)琴棋書畫,刺繡女紅,甚至為妻之道,就是為了把握好這次太子選妃的機(jī)會。她垂眸,看著手上刺繡留下來的細(xì)細(xì)針孔,笑得真誠而憧憬。但愿自己的努力,會有所成效吧。

  鐘氏看著這幅繡品,臉色變了變。云織雪怕是對這次太子選妃一事看重的很,單看這繡工就遠(yuǎn)遠(yuǎn)是朱兒所不能及。偏偏老夫人看重,就指望她擔(dān)起云家的富貴,這些日子親自派人教導(dǎo)、照顧著,自己連下手的機(jī)會都沒有。她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漸漸捏緊,指節(jié)泛白,憑什么自己的女兒要處處被大房壓制!

  但是看了眼即將獻(xiàn)禮的云意玨,臉上的笑容終于真摯了幾分,跑了大的,喬氏小女兒還不是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和她娘一樣沒用。

  老夫人收了云織雪的繡品,連帶著看向云意玨的眼神也慈愛了幾分。喬國公府不愧是百年大家族,喬氏生出的女兒想必也是個個鐘靈毓秀的。況且二丫頭雖說前幾年沉默了些,但近些日子也常來壽安堂陪她說話,不僅嘴巧,還常常帶了些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她哪里能不喜歡。

  “玨兒,你的壽禮呢?”老夫人頗有興致地發(fā)問。

  云意玨淡淡一笑,看不出喜怒。自己辛辛苦苦跟沁竹裝了那么久的主仆情深,今日不妨就成全了她。

  她頷首朝沁竹一笑,后者立刻會意,嘴角的笑意頗有幾分張揚,忙不迭的將那副山茶迎春圖交到老夫人手里。

  云老夫人看著那繡圖臉色沉了沉,終究沒有說話。因為當(dāng)初老爺?shù)逆?,自己不喜山茶,在府里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二丫頭......她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抹失望,罷了罷了,一個小丫頭罷了,自己不必這般計較。

  然而前世的云意玨,深居簡出,對此事完全不知,才真真被她們給擺了一道。

  云明朱喜滋滋地咬下一塊兒芙蓉糕,臉色頗為高興,真真像是那糕點甜到了心尖兒上。她自己卻是知道,方才看著祖母臉上的不喜心里有多高興。不過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祖母,二姐姐的繡工真是好呢,將這山茶繡的栩栩如生,朱兒簡直都要聞到花香了?!?p>  云老夫人頓了頓,仔細(xì)看了眼手里的繡圖。她不是不知道,二丫頭向來不喜女紅,今日能繡出這樣細(xì)致好看的花樣來已經(jīng)是實屬不易了。罷了,好歹繡工上花的心思不少,似乎還用了手法極為困難的劈絲繡,也算是有心。

  云意玨冷冷看著這幾人的神色變了又變,從始至終不發(fā)一言,既然二房要唱戲,那么她今日便發(fā)發(fā)善心,把戲臺子給她們搭好。

  鐘氏似乎是驟然一驚,眼底頗有些心疼和無奈地道,“沁竹,你的手怎么會......”

  她這話一說出來,眾人皆是往沁竹那兒看,后者像是受到什么驚嚇一般,趕緊往云意玨背后縮了縮,一臉的做賊心虛。

  云安澤發(fā)現(xiàn)不對,但是妹妹們的事他不好開口。那個沁竹是娘親留給二妹的丫頭,按理說是最忠心的,可是,她的手怎么全是針眼,紅腫可怖。還有意玨分明不喜刺繡,這不是找人代繡又是什么!偏生沒本事還想著出風(fēng)頭,真真是可憐了那個丫頭。他看向云意玨的眼色里,頗有些失望,甚至是鄙夷。

  云老夫人也發(fā)覺不對勁,她正了神色,當(dāng)年的主母威嚴(yán)不見半分:“沁竹,你過來!”

  沁竹似乎是受了什么驚嚇,臉上的神色顯得左右為難,很是踟躕地看向云意玨,一副忠心護(hù)主的模樣。

  鐘氏掩帕,眼底一片動容,“丫頭,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弄的?”語氣卻沒有她以為的那樣溫和,終究帶了點迫不及待。

  沁竹身子抖得像篩糠,眼神朝云意玨看了一眼,旋即又縮回去,半晌才吞吞吐吐憋出一句話:“是,是我不小心弄得?!?p>  云老夫人彼時看清了她手上的傷痕,臉上的平靜終究有些掛不住了。她看向云意玨的眼神里有幾分探究和疲態(tài),卻看見后者低頭一副沉默的態(tài)度,心底的煩躁更甚:若是山茶花的事是無意為之,那現(xiàn)在算什么?做賊心虛?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意玨丫頭,平日里她的孝順不過是假意討好,連動手替自己繡一副繡品都舍不得?

  鐘氏似乎是看不過,她起身扶起了沁竹,一派溫柔主母的架子:“丫頭,你別怕。老夫人向來公正,會為你做主的。你是意玨的貼身丫頭,平日里照顧起居,手怎么會這樣?”

  她這一番話不說還好,一說反倒把云意玨說成了苛待丫頭的狠心主子、毫無孝心的不肖孫女,饒是云老夫人不想追究下去,也被那句“向來公正”給堵住了嘴,生生地給退回了座位上。

  沁竹慌亂的很,一雙眼睛的淚水止都止不住,狠狠在地上刻著響頭,“不......不關(guān)二小姐的事,是......是奴婢自作主張?zhí)娑〗憷C的圖,請二姨娘不要怪二小姐!”

  明明沒有坐實的罪名,她這樣一說,倒像是欲蓋彌彰,將云意玨徹底說成了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苛待下人的刻薄樣。

  她這番話一出,眾人皆是神色一變,這丫頭倒是忠心,都這樣了還不想出賣云意玨,但是,二小姐怎么能找人代替自己刺繡呢?就算她繡藝不精,這般虛與委蛇,可不像一個大家閨秀的做風(fēng)。

  云織雪有些隱隱擔(dān)心,那副繡品的確不是凡品,可玨兒不愛刺繡,莫非真是犯了糊涂?

  云明朱則是得意,她假裝擔(dān)憂的向云意玨看了眼,出乎意料的沒在她臉上看到一絲慌亂無措,不由得有些失望。轉(zhuǎn)而是更加的憤怒,自己和娘辛辛苦苦排了這么出戲,她以為她能逃得了嗎,在這里強(qiáng)裝鎮(zhèn)定有什么用?不過是強(qiáng)弩之末。

  她緩緩起身,邁著蓮步,一張小臉兒寫滿了絲絲責(zé)備和傷心:“二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祖母平日里疼愛我,又向來不喜歡刺繡......”說了頓一頓,頗有些猶豫和委屈,“可是,就算二姐姐想占了朱兒的風(fēng)頭,也不該這樣苛待自己的丫頭,可憐她這般忠心......”

  云安澤聽了他這番話,臉上的失望變?yōu)榕?,意玨竟然這般氣量小,嫉妒自己的妹妹也就罷了,一點小事也要去爭,偏偏自己不學(xué)無術(shù),真是丟大房的臉!

  一時間眾人看向云意玨的臉色有失望,有懷疑,有不屑,更有被壓制的得意和算計。云意玨皆都冷眼看著,不反駁,不回答。如同前世自己四面楚歌,親人慘死,清白被毀,也是這樣,被最親的人推向深淵,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這些所謂的骨肉至親,和其可笑,何其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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