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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門之縱橫天下

第84章 泄火

六扇門之縱橫天下 五九笛聲 2749 2020-01-29 20:04:04

  月色迷蒙,黑影在微光下若隱若現,緊而黑影化作兩團,轉瞬間又是一團黑影飄進。

  一時間,三道黑影在古街牌樓的廣場上急閃,俱都瞧不清是何人。

  過得半刻功夫,三道黑影逐一停下閃動。

  許忘這才瞧清面前二人,不想卻是靳戰(zhàn)和弘頭陀,心道:“這弘頭陀白日里剛被我擊傷,沒想到這么快恢復了。”

  昂首說道:“今晚我心情不佳,你倆若要再擋我去路,可別怪我沒提醒!”

  靳戰(zhàn)發(fā)出一陣輕蔑笑聲,道:“哈哈哈,弘老弟,鄙人剛才說什么來著?”

  弘頭陀哂笑道:“小娃子口氣太大,聽得像能把天給捅破了!”

  許忘冷眼觀瞧,也諷笑道:“一條蠢驢跟一只癩狗臭味相投,果然難得一見!”

  靳戰(zhàn)冷冷道:“弘老弟,老弟你若急著趕回秦天宮去,那么這小子就先交給我吧。”

  弘頭陀笑道:“不急不急,我也想瞧瞧老哥的鳴凰斗神功的威力,到底如何。”

  “我這小把戲自然是不入老弟法眼的......”

  靳戰(zhàn)還未說完,許忘已然不耐煩了,喝道:“你倆個讓不讓開?”

  靳戰(zhàn)與弘頭陀不約而同發(fā)出陣陣嗤笑,許忘心頭本郁悶已極,不料半路又被這二人堵住了去路,不由得怒意大增,一腔郁氣迸發(fā)出來,爆喝一聲:“滾開!”

  剎那之間,蒼海六合脈力借著灰暗月光奮勁推出,一股破浪之氣沖向靳戰(zhàn)二人。

  靳戰(zhàn)不由得吃了一驚,未敢接招便已接連退了三丈,心中暗忖:“這小子,萬歲崖的脈力怎么如此強悍?照勢看來,脈力至少在七重之上。”他想起先前在苦寒居梅林之中,打對方就跟打三歲孩童一般,萬沒想到這幾日的工夫內力居然已經超過自己甚多,實在不明白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奇異之人,心中又懼又奇。

  弘頭陀自然也是不敢相信,“沒想到這小娃兒白日里隱藏了實力,有趣有趣!”

  許忘無心與他二人爭斗,滄海神力迫使對方二人退開之后,便也不想再發(fā)招,正趁著空隙之間飄然要去,哪知靳戰(zhàn)二人突然同一時刻發(fā)出扛鼎力道。

  靳戰(zhàn)此時想著:“這小子是我心頭大患,今夜能與我老弟弘頭陀相會,一同來對付他,乃是千載難逢之機,將來若是單獨遇上這小子可就不太好對付了?!?p>  弘頭陀心中也是一樣的想法,以致在許忘收招之際,猛然一齊發(fā)動進攻。

  許忘看這勢頭,自然不敢怠慢:“這二人已臻法相之境,無一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倆若真要斗到底,只怕短時間內是難以擺脫的。”正思間,展開流星步,連發(fā)翔云廿八手中的三招。

  靳戰(zhàn)知道許忘身懷諸多門派的上乘武藝,卻都論不上精妙之境地,何況不管是翔云廿八手還是艷陽掌,只要讓他遇過一次,就記住了大概。

  當下,許忘諸多招法自然對他毫無作用。

  弘頭陀身法雖不及許忘迅捷,卻也快如雷電,何況又有靳戰(zhàn)正面抗衡,自己只消后方牽制,便能將其控制在自己行境之內。

  頃刻間,三人又化為三團黑影在月色下忽隱忽閃。

  黑影匿顯之快,如閃電所至。從古街道上到牌樓之頂,由牌樓之頂轉而又至街尾巷口,皆是轉眼之間。

  三人斗得多時,亦不知時辰,只覺得天光乍亮,青云流蕩。

  許忘以一敵二不落下風,卻也難以將其中一人擊退,心道:“他倆武功都在伯仲之間,雖不能拿我怎樣,只不過眼下他二人出招逐漸形成默契,旨在耗我體力,若在打下去,總歸要敗于體力耗盡,不如就此退去。”心念此處,流星步腳法已然使出。

  靳戰(zhàn)瞧出端倪,心想:“不好!這小子要跑!”忙道:“老弟,攔住了!”

  弘頭陀頓然會意,奈何身法始終緩于許忘一步,正眼瞧著許忘從他倆身形夾縫之中疾飄了出去。

  “追!”弘頭陀哪甘弱于他人,瞬而緊步飛奔。

  靳戰(zhàn)輕身如影,亦是緊隨其后。若論輕功步伐,他二人皆是頂流人物,然對于遇上苦練流星步三載之久的許忘來說,卻又有所不及了。

  靳戰(zhàn)與弘頭陀雖奮勁疾步飛追,卻始終在許忘之后十丈開外。他二人也不甘認輸,由原先與許忘的比拼腳力,逐漸不由自主地轉變成他倆之間的拼斗腳力。

  日上高崗,轉瞬已到了晌午之際,青天白云之間三道黑影如同翔云的鷂鷹,沿著山脈向西飛去。

  至此須臾,青山密林,翠溪流水在鷂鷹的眼皮下轉瞬即逝。

  日落之時,紅霞漸近,三人已越過了五座山頭。待翻過第九座山峰時,天際再次泛白,日升日落,月影淡去又過了一日。

  三人比斗腳力,不吃不眠,連奔了整整三個日夜。

  許忘本被林妙音之事牽動心中痛處,故而內心愁煩,這一程千里的腳力,多半也因心氣郁結。

  這一路由當初應州境內出發(fā),向西一直到了宣州,再由宣州一徑北上。

  許忘心道,“這兩個人陰魂不散,好不心煩!”回首向他二人揚聲道,“我先吃飽肚子,再跟你倆大戰(zhàn)五百回合!”話雖如此說,卻也不敢立時駐足,又是一徑奔出五十余里,不敢絲毫懈怠。

  這日戌時,正巧北至途徑金陵城下,但見蜜江兩岸燈影通明,鶯歌燕舞一派風流光景。三人從畫舫上飄然而過。

  弘頭陀聽得舫中有女子歡聲笑語,不由得低頭多瞧了幾眼,見著幾個明艷歌妓嬉笑著,伶?zhèn)儼橹道瓘棾钟兴奈迕麧鈯y艷抹的風塵女子圍著達官貴人搔首弄姿,心口不由得瘙癢難耐。

  如此又沿河行了十余里,這一路過去,一排排的畫舫之中全是如此風景,耳畔浪聲、嚶嚀之音久揮不去。

  便在此時,靳戰(zhàn)已超他百余步之外,聽得他傳來聲音道:“弘老弟,難不成想要休憩了?”

  弘頭陀“唉”了一聲,又立馬追了上去。

  這一路一直北上,第二日清晨已到了博州城內。

  博州城雖比不上蜜淮河兩岸繁華富麗,然淮左名都,竹西佳處,柳堤兩岸素雅園林卻是別有一番風味,自來又有不少文人騷客在此留下筆墨。

  許忘路經此地,只覺方圓百里之內好不熟悉,回憶起剛入門六扇門之時曾與鳳九游歷此間,不由得心怡神往,勾起一絲莫名感傷。

  現下已將靳戰(zhàn)二人甩在后頭,一時間不見蹤跡,當下放緩腳步,在城郊一家酒館落腳。

  博州佳麗比之蜜淮歌姬的濃妝艷抹要顯得清新淡雅,弘頭陀天性好淫,在金陵受了魅惑,追趕許忘時已是心不在焉,如今又至博州地境,瞧多了姑娘終究按捺不住,向前方靳戰(zhàn)說道:“你先走一步,灑家先去喝口花酒泄泄火,隨后就來!”

  靳戰(zhàn)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卻也不好再提,只不過獨自追趕許忘,即便追上亦沒有十分把握對付他,也只好停下腳來,道:“弘大師要喝酒,我豈能失陪?”

  “好!今日灑家就帶你好好瀟灑一回!”弘頭陀二人一前一后進了一座青樓。

  老鴇見是一名僧人撒下元寶,不由得又驚又喜,“大師傅玩得開心!”立馬便安排了幾名女子相陪。

  弘頭陀摟了兩名青樓女子大笑著進入后室之中。

  靳戰(zhàn)對此沒有任何興趣,見了弘頭陀這副行徑,心中委實著惱,“行淫縱欲乃是功法之大忌,弘頭陀不潔身自好精力外泄,再想要對付許忘那小子只恐不易?!钡仓廊缡翘嶙煜鄤瘢鼤o端惹一身騷,只得從身后暗暗跟著弘頭陀。

  弘頭陀是直性子,一手正除要去外衣,一手照著一名女子身體上上撫下摸,瞥見靳戰(zhàn)也進了自己房間,心中不爽,“灑家玩女人不喜歡他人看著!酒錢都已經替你付了,你到別間再找兩個浪的!”

  靳戰(zhàn)吃了閉門羹,氣不打一處來,“這頭陀不知好歹,容我先收拾了那小子,到時在萬公公面前參你一本!”正要悻悻出門,便聽得身后浪聲淫語,拍臀之聲。于是悶哼了一聲,下得樓去坐定,獨自喝起酒來,任憑老鴇、妓女如何蠱惑,始終不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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