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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門之縱橫天下

第73章 拉攏

六扇門之縱橫天下 五九笛聲 2845 2020-01-21 17:22:30

  許忘一見那人飄然遠(yuǎn)走,喜不迭直起身,關(guān)切道:“師父,你怎么樣?”

  林妙音驅(qū)走強敵,也是吁了口氣,孱弱的聲音道:“去瞧瞧不通禪師有無大礙?”

  許忘一聽這話,方才想起不通禪師,往他墜落之處歪歪扭扭走了過去,但聽得不通禪師喘著粗氣道:“臭丫頭,別咒我死!鄙人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許忘一瞧不通禪師仍是倒地未起,一臉血漬污泥,兩條手臂倒嵌入厚雪之中,倒離鬼門關(guān)也所去不遠(yuǎn)了,搖了搖頭,這當(dāng)口還對林妙音出言不遜,故意氣他道:“不通,你這都這副田地了還要妄逞大爺,適才被那姓靳得欺負(fù)得像孫子似的,羞也羞死了!”

  不通禪師瞪著血絲紅眼,罵道:“還不拉我起來?!”

  許忘笑道:“給我?guī)煾傅狼?!?p>  不通禪師赤眸一瞪,道:“你若不想除治體內(nèi)無際無涯之毒,盡管自便!”

  許忘聽之有理,故作親狎道:“也罷,這回便宜你了!”說罷,勉力將不通禪師扶起,問道:“怎么走?”

  不通禪師望了一眼四周,說道:“先往左行,三十三步以后往右轉(zhuǎn)。”

  ·

  二人互相扶持,踽僂拙行了幾步,頗感吃力,盡皆回頭向林妙音望了一眼,只見她雖是鏖戰(zhàn)良久,步伐卻仍舊綽約輕盈,俱皆心中五味雜陳。

  林妙音覺他二人停停走走,深感不耐煩之意,但又一想,只怕靳戰(zhàn)去而復(fù)返,遂也不多說,一把將其二人分臂抓起,一徑翩然促飛。

  夤夜至屋,不通禪師還未緩過氣來,又是一頭載入榻上暈了過去。

  林妙音道:“這人對你大有用處,切不可讓他就這么死了,你好生看著他!”說完,輕影一閃,退回自己房中。

  許忘除了舊疾纏身,其他倒無受傷,看了一眼不通禪師傷勢,想起幾日來所學(xué)醫(yī)術(shù),心中已有療治頭緒。當(dāng)下在藥柜中找齊幾樣甘草,生火下鍋,泡煮晌時。又用熟草將不通禪師周身傷處擦盡,方才覺得天已亮了。

  卯時三刻,不通禪師疾咳醒覺,微柔氣聲道:“端一壺清酒給門外那六個送去。”

  許忘奇道:“你這房里還悄悄藏著酒?怎么不早告訴我!”

  不通禪師無暇理會,兀自又道:“再不給他們服下,怕是要見閻王,酒在左側(cè)柜架后邊壓著。”

  當(dāng)下,許忘將鐵柜稍稍移開,果真翻出一壇酒來,一時口饞,忍不住先自嘗了一口,還未入喉,苦得忙將其噴吐出來,暗嘆了一句:“這等劣酒?!便似穑樖钟肿テ鹨恢粴埍?,一徑往門外走去。

  只見那六人仍舊低頭沉寂,了無生息,心中疑道:“這副模樣,還真當(dāng)有救么?”一邊將酒倒入杯中,先給陸家三兄弟服下,又倒了一杯,分別又給后面甘華丞三人一一服過。

  時隔半刻,然不見其有絲毫反應(yīng),喃喃自語道:“看來不中用了?!蹦牧显捯怀隹冢懠胰值荦R齊睜開雙目,開口便紛紛罵:“死奸賊,臭烏龜,狗生的畜生......”“臭王八,龜孫兒!敢跟老子名正言順地打一場么......”

  許忘只見甘華丞幾個也已逐一蘇醒,口中兀自叫罵不迭,心中暗奇:“這酒究竟有什么古怪?莫不是不通早在里面放了甚么靈丹妙藥?”說道:“你們幾個只管亂叫,連一句謝我的話兒也沒有么!”

  甘華丞瞥了許忘一眼,問道:“臭小子,你知道姓靳的狗賊在甚么地方?”

  許忘笑道:“就憑你們幾個缺胳膊短腿的模樣,還想找姓靳的算賬?我即便告訴你,哪有怎么樣?你能起得來么?”

  陸豐年道:“你趕緊叫不通出來!將我們都放了!”

  許忘道:“他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陸家三兄弟面面相覷,又憤然罵道:“豈有此理!兀那狗賊,老子非得將他大卸八塊!”

  許忘笑道:“你們幾個好生呆著,我且先去瞧瞧不通死透沒有。”說著負(fù)手離去。正一轉(zhuǎn)身,背后六人忽地罵聲震天,烏壓壓吵成一片。

  許忘回至屋中,只見不通禪師似暈似睡,探他脈象心知藥效發(fā)力,起了作用。當(dāng)下也不理會,盤膝一坐,靠著爐火閉目養(yǎng)氣,無奈心神倍感疲乏,暈沉沉地隱隱睡了過去。

  約莫過得兩柱香的時刻,忽被一陣噩夢驚醒,心驚道:“恐怕靳戰(zhàn)那廝斷不肯就此罷休,等他養(yǎng)好精神,趁天黑勢必還會前來尋仇。林妙音雖僥幸將他擊退,畢竟他非泛泛之輩,那‘萬峰七十二式’縱然精妙,然反復(fù)再用,定然效力大減,終是抵不過那廝的。何況林妙音雙目失明,這本就是大大吃虧的,若是林妙音眼睛能夠看得見的話......她自己脫身肯定不是問題。”

  想到此處驀地跳起,忙往書柜靠去,心道:“不通說過,林妙音之所以雙目失明,乃是被封了兩道暗穴及一處隱穴,我雖還不知林妙音‘四白’隱穴所在何處,但‘睛明’、‘承泣’兩道暗穴卻不難找到,不通自詡醫(yī)術(shù)蓋世,定將探穴及解封之法記在自己編撰的典籍之中,我且搜尋搜尋?!?p>  但翻閱許久,唯有探穴之法已被找到,至于如何解封除治卻一時間難以尋得,心想:“這不是不通的性格,他既如此喜歡寫書,有關(guān)此類定是有記載的,莫非連不通自己也不知道么?”心正憂煩,忽聽不通禪師悠然回神道:“‘劫神篇’背后暗匣之中,有你要找的東西。”

  許忘奇問道:“有什么?”

  不通禪師道:“不必多問,鄙人是說過死也不治那小妮子,可也沒說不許你來治她?!?p>  許忘赫然一喜,道:“總算你還有一絲良心,算我們沒白救你?!?p>  不通禪師道:“你也別得意太早,要治小妮子的眼疾恁地棘手,倘若稍有疏忽,就要她永遠(yuǎn)見不到亮光?!?p>  許忘道:“多謝提醒?!?p>  當(dāng)下臥薪捧卷,會神苦讀,不知時日匆然,斜陽向晚,林風(fēng)生涼。許忘依稀才覺得餓了,問了一句道:“不通,小和尚送來的飯還給我剩著否?”

  卻見不通禪師一臉愁意,說道:“小和尚今日沒來過?!?p>  許忘奇道:“甚么?沒來過么?”心中尋思:“小和尚每日必來,今日沒來送飯莫非這其中出了甚么變故?”舉目向不通禪師看了一眼,只瞧他也疑疑望著自己,二人不約而同呼將出來,道:“靳戰(zhàn)!”

  當(dāng)即許忘心中百余念頭閃過,不免露出一絲懼意,他自與林妙音再次相聚以來,從未曾有過如此提心吊膽的感覺。不通禪師瞧他神色有異,與往常頗有不同,說道:“臭小子,不過是一死,你怕甚么?”

  許忘一聲輕嘆,卻不答話,徑自起身道:“我去瞧瞧林妙音。”不通禪師見他神情恍惚,猶有癡意,不覺一陣嘆息,“唉!只怕這小子動了真情,舍不得死了?!?p>  許忘出得木屋,也不急著走向林妙音那門,轉(zhuǎn)而向枯楊處走來。

  甘華丞六人一見許忘走近,不由得又是大喊大叫,但一出聲,卻被許忘喝聲打斷,“別吵!我問你們幾個,想不想出來透透氣?”

  六人齊聲道:“當(dāng)然!”

  許忘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答應(yīng)你們,不過須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甘華丞帶頭說道:“你若弄我出來,我也不讓你吃虧,到底何事直說無妨?!?p>  許忘向其余幾人問道:“你們幾個怎么說?”

  陸家三兄弟一齊點頭,“老甘既說成,就成!”

  博一單與汪正通也道:“老甘做主!”

  許忘點了點頭,道:“很好,幾位說話就是爽快!”

  甘華丞不耐煩道:“廢話這么多,你究竟有什么法子沒有?”

  許忘道:“這有何難?我聽不通說過,你們身下淤泥是由特制藥物澆注而成,不通屋中亦有專門散其淤泥的藥水,待會我趁他睡著悄悄將它拿出來?!?p>  甘華丞道:“那要我等答應(yīng)你甚么事?”

  許忘想了一會,才問道:“倘若‘無惡不救’靳戰(zhàn)與不通禪師一齊在你們面前,你們到底是要找誰算賬?”

  甘華丞不假思索道:“那還用說?我等與不通無冤無仇,何況這些年若非不通盡力將我們護治,只怕我等幾個早就下去見閻王了,就自然是要取那靳狗賊的命!”

  博一單也憤憤道:“狗賊靳戰(zhàn),我等當(dāng)年俱被他愚弄,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陸家兄弟等人亦是齊聲應(yīng)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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