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讓李秘書通知擴建項目指揮部的指揮長武總來董事長辦公室,然后讓方云也來了董事長辦公室,我也通知了李承和周慧上樓,具體落實了我們楚江建筑在金盛化工擴建項目上的具體建設(shè)內(nèi)容。忙完這些事情,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了,為了感謝董事長對我們楚江建筑的照顧,我執(zhí)意邀請董事長帶隊,請幾位領(lǐng)導(dǎo)晚上一起吃個飯。
金盛化工附近兩公里處有個鎮(zhèn),名叫荷塘鎮(zhèn),因荷花而出名,也因金盛化工落戶于此而變得繁榮興旺。荷塘鎮(zhèn)雖然不大,但是吃住行樣樣俱全。我對荷塘鎮(zhèn)不熟,晚餐的位置是董事長定的。董事長還告訴我,將來在荷塘鎮(zhèn)不管那家飯店或者賓館消費,報金盛化工的名義都可以享受協(xié)議價。
金盛化工是民營企業(yè),雖然規(guī)模很大,但是大事情都是董事長說了算。今天我一來就由董事長陪同吃飯,還一下子給了這么多工程項目,很多人不明原由,還以為我是市里或者省里那個大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系,也都跟著對我特別客氣。
吃完晚飯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鐘了,明天還有很多具體細節(jié)要和各部門落實,但是我們的行李還在峽州,洗漱都不方便,所以我決定即使晚了也要回峽州,明天帶了行李早點出發(fā)就可以了。
一個下午,梁正沒事一直打我電話,因為下午一直在開會的原因,我把手機調(diào)了靜音,現(xiàn)在忙完拿出來一看,幾十個未接電話,電池也被打得只有一點點電了,正欲回復(fù)給他,手機卻自動關(guān)了機。想想他找我也不會有什么好事,也就不管他了。
我從來不喝酒,所以今晚晚宴的時候李承和周慧出了大力,現(xiàn)在他們倆醉酒在車上昏睡,回峽州開車的任務(wù)就交給了我。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我們回到了峽州。我把他們倆分別送回房間,然后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剛轉(zhuǎn)到走道,就看見梁正滿臉怒氣地站在他的房門口。今天一天真是太累了,實在是沒有精力和他扯什么,于是就假裝沒看見他,掏出房卡準備開自己的房門。
“這么大一個人杵在這里,你就當是空氣嗎?”
“我今天好累,你能不能不要無事找茬?”
“累什么累?你和什么人出去晃蕩這么晚回來?不接我電話不說,還至于把手機關(guān)機嗎?”
“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沒事干嗎?盡打騷擾電話,你能不能把時間拿去做點正經(jīng)事?”
“騷擾你就是我的正經(jīng)事,怎么著?”
“懶得理你。”
我實在太困,不想半夜三更站在走道和他吵架,于是等他沒注意,刷了房卡,迅速一步跨進房間,然后迅速關(guān)了門。”
“嘭嘭嘭,嘭嘭嘭………死丫頭,你給我開門,出來和我說清楚?!?p> 我懶得理他,趕緊栓了門栓,再把昨天抵門的那張椅子搬了過來,抵在了門口,然后任他在門口折騰,走進浴室,開了花灑沖涼。隱約間,我仿佛聽見走廊外有人在質(zhì)問他半夜三更吵什么,再過了一會兒,外面安靜了。
我一覺睡到大天亮,早上六點準時起床。昨天約了武總今天上午九點到他的辦公室做技術(shù)交流,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決定七點就開車出發(fā)。我洗漱完畢,沒有去晨跑便去一樓餐廳吃了早飯,然后回房間收拾好行李下樓到大廳退了房間,向停車場走去。到了停車場發(fā)現(xiàn)車的四個輪胎都是扁的,誰這么缺德?居然把四條輪胎的氣都給放了。
“辛總,什么人這么缺德呀?這么早起來搞破壞?我們的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酒店必須負責,我這就去找酒店扯皮?!?p> “扯什么扯?等你皮扯完了,今天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消耗掉了?!?p> “那怎么辦?四個輪胎都沒有氣,一個備胎也不起任何作用?!?p> “把車放這兒吧,你們倆趕緊到路口去攔的士,我在這兒看行李,誰攔得快誰就回來接我,我們今天上午九點要到武總辦公室,我們必須言而有信,不能遲到?!?p> “好的,辛總?!?p> 李承和周慧放下行李,分別向兩個路口跑去。為了節(jié)約時間,我決定一個人拖三只箱子往酒店入口走走,這樣也許能碰上來酒店送客人的的士。我剛走了沒多遠,一輛保時捷“咯吱”一聲在我旁邊一個急剎車,開車的人是梁正。
“丫頭,這么早拖著行李想逃到那里去?你的車輪子補不好了嗎?”
我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原來是這個家伙早早起來戳了我的車胎。
“你神經(jīng)病呀?為什么要戳我的車胎?”
“為什么呀?因為我要讓你車胎沒氣跑不成。”
“神經(jīng)??!”我真是覺得這個梁正是個神經(jīng)病。
“你拖著三個行李箱,累不累呀?要不放到我的車上來,我?guī)湍阃?。?p> 梁正說完,從駕駛室走了下來,不由分說拉我的行李箱。我拉著行李箱把手,不想行李箱被他拉走,但是他力氣比我大,三個箱子我一個都沒拉住,全被他丟進了車后備箱。如果再這樣被他耗下去,即使李承周慧打到的士回來,我也不一定能走得掉。怎么辦?我無奈地往前看了看,發(fā)現(xiàn)駕駛室的車門沒關(guān),車子是點著火的。該死的家伙,既然你不仁,我就不義了,誰叫你戳我的車胎?你的車子我征用了。想到這里,我迅速幾步跨上他的駕駛室,順手將車門反鎖,然后把我的車鑰匙扔給了他,對他喊道:“你的車子我征用了,你自己想辦法去把我的四條車胎補好。”
梁正沒想到我膽子這么大,膽敢搶他的車,趕忙去拉車門,沒想到我迅速反鎖了車門。
“死丫頭,你膽子真大,膽敢搶我的車?”
“你敢戳我的車胎,我為什么不敢搶你的車?”
“死丫頭,你給我開門!”
梁正惱怒地拍打車門,我不想和他戀戰(zhàn),一踩油門,車子沖了出去。我開車出了酒店,到了大馬路,接上李承周慧,猛加油門出了城。
“辛總,不用開這么快,我們還有時間,要不你把車靠到路邊,還是讓我來開吧。”
我望了望后視鏡,確信梁正沒有跟蹤上來,這才將車停到了路邊,換上了李承開車。
“辛總,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像是打劫一樣?”
“是的,我打劫了,打劫了你表舅小舅子的車。”
“梁總?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的四個車胎都是他戳的,所以我就打劫了他的車,讓他受一下懲罰?!?p> “梁總,不會是這樣吧?難不成梁總真的對我們中了莫羅河的標心里不舒服,故意使絆子?”
“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回事?總感覺他像個神經(jīng)病?!?p> “辛總,雖然梁總戳我們的車胎不對,但是我覺得我們搶他的車也不對,要不我們還是把車給他送回去吧?”
“不送,他要是不高興就去報警,他壓根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我們不需要和他講道理。再說,武總那邊我們約好了九點,我們不能遲到,大不了我們在金盛化工忙完事,早點回峽州把車還給他。”
“好吧?!?p> 李承將車開到了金盛化工大門口,昨天進廠大門時保安要求李承拿了身份證登記,今天奇怪了,車子還沒近閘口,保安老早就開了閘門,還畢恭畢敬對著我們的車敬了一個禮。
“奇怪了,今天怎么沒讓登記?”
“不知道呀,是不是因為今天開的是保時捷?”
“有可能,沒想到這里的保安也很識貨,還認識保時捷。”
“人家是大型化工廠,進進出出豪車多著了,認識一臺保時捷有什么稀奇呀?辛總呀,下次我們過來峽州,把公司的豪車也開兩部過來?!?p> “下次過來肯定要開幾部車過來,既然峽州的市場我們拓展開了,留幾部車在這邊做接待也是有必要的。你們好好干,這次回去我給你們升職加薪?!?p> “好的,謝謝辛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