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銳在醫(yī)院睡了幾天,看見守在他的床前的父親,問道:“爸爸,我是不是破相了?”
“沒有呀,怎么會了?你姐姐在旁邊看著醫(yī)生給你縫的針,非常仔細(xì),你放心,不會留下疤痕?!?p> “沒有破相,那歡喜為什么這么久不來看我?”
鐘銳媽看見兒子可憐的樣子,心疼地說:“銳兒,你安心養(yǎng)病,等病好了,媽媽幫你找比那個歡喜好上百倍的姑娘。你病了幾天,她都不來看你,你還惦記她干什么?這樣的姑娘,咱們不要?!?p>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我的事,不要你操心?!?p> 鐘銳媽看見鐘銳激動地樣子,生怕掙壞了還沒愈合的傷口,沒敢再說什么。鐘銳爸也心疼兒子,趕緊說:“銳兒聽話,不要著急,別把傷口掙壞了,今天時間很晚了,等到明天,她會來看你的?!?p> 鐘銳爸一大早起來,刮了一下胡子,為了兒子,他已經(jīng)幾天沒有上班了,來到辦公室,有很多事情等著處理。他埋頭處理公務(wù),臨近中午時,突然想到昨天對兒子的承諾,便對周秘書說:“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地區(qū)化工廠的王廠長,對他說我下午會到他們廠里一趟。”
王廠長接到周秘書的電話,捏了一把汗,化工廠最怕城建局的領(lǐng)導(dǎo)來指導(dǎo)工作,搞得不好環(huán)保不達(dá)標(biāo),一張整改通知書,就可以讓他惹上大麻煩,于是趕緊讓辦公室通知各部門,打掃衛(wèi)生,降低負(fù)荷,減少污水排放。
王廠長忙的午飯都沒來得及吃,非常不放心地在各個部門親自檢查了一遍。因為時間太緊,各部門都還沒有忙出來,他有些忐忑不安。
中午,我和游清蓮在醫(yī)務(wù)室里打完點滴,一起回到了辦公室。吳蘋正在打掃衛(wèi)生,便好奇地問道:“怎么這個時候打掃衛(wèi)生呀?”
吳蘋說:“辦公室通知打掃衛(wèi)生,說等會兒要來領(lǐng)導(dǎo)”。
“那個領(lǐng)導(dǎo)來呀?還要打掃衛(wèi)生?”
“這個辦公室的沒有說,我也不知道?!?p> 快下班的時候,孟科長讓我去王廠長辦公室一趟。到了廠長辦公室,我敲門入到室內(nèi)。
“廠長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小辛呀,鐘銳住院你知道嗎?”
“知道?!?p> “那你怎么不去看看他呀?”
“我........”
“你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
“廠長,我……”
“我什么我?趕快去收拾,我在停車場等你?!?p> 王廠長說完就自己收拾東西離開了辦公室,我只好跟了上去。
我隨王廠長到了醫(yī)院,司機(jī)從車?yán)锬贸鰜韮煞荻Y物,一份交給了王廠長,一份交給了我。我把王廠長帶到病房門口,站在門外不知道怎么辦好,王廠長在后面輕輕一推,我進(jìn)了病房。
鐘銳的父母都在,他們看見王廠長進(jìn)了病房,便禮貌地打了招呼,接過禮物,一陣寒暄。
鐘銳媽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翻,上次鐘銳在醫(yī)院搶救時我們見過面,但是此時,真被鐘銳媽打量的渾身不自在,只好扭過頭去,看了看病床上的鐘銳。
鐘銳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之外,別的地方都被紗帶包著,肚子上的管子還沒有拔掉。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我。
已是吃晚飯的時間了,鐘銳不能吃東西,只能靠打藥水來維持身體所需。鐘銳的父母這幾天一直陪在鐘銳身邊,沒有心思好好吃飯,看著保姆送來的飯菜,王廠長說:“鐘局長,要不這飯菜留給歡喜,讓她在這照顧鐘銳,我們到外面去吃?”
“好的,但是歡喜是客人,怎么能麻煩客人了?走,歡喜,你和我們一起到外面去吃,讓他媽媽在這照顧就行了?!辩婁J爸說。
“鐘局長,您這說的什么話呀?您不要把歡喜當(dāng)客人,把她當(dāng)自己人,不要客氣,讓她留在這里,我們出去吃飯。您放心,歡喜會好好照顧鐘銳的。今天晚上您們也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讓她在這兒,沒事的?!蓖鯊S長與鐘銳爸說完,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歡喜,這段時間你不用來上班了,給我安安心心留在醫(yī)院照顧鐘銳,鐘銳不出院,你就不準(zhǔn)離開,否則,我扣你三個月的工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