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后半夜的時候,兄弟兩才一前一后的出宮去了。兩人行在一條公路上面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其實他們本就沒什么兄弟情義,年齡差距大,然后又是皇家兄弟,那里能有什么情感。
易和煦回了煦王府之后故意和張桐說道:“把咱們的人都排查一遍,皇上出宮,可能會到府上來?!?p> 易和煦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能夠保證肖律剛好聽見。
這種狀似不經(jīng)意的樣子確實讓人更加容易相信。
張桐答應(yīng)下來就離開了,然后易和煦沒回府,直接去了周靜竹那里,瑯玉院還是向往常那樣安靜。
易和煦大步進去,看見明蘭和周靜竹兩人并肩坐在塌上正繡著什么東西。不過他剛一進來就看見周靜竹塞給明蘭了。
不過易和煦當(dāng)做沒看見,她不想告訴自己那就算了,所以易和煦看著明蘭出去愣是沒說話。
“這樣晚,怎么還不睡?”易和煦看著周靜竹問道。大晚上的點了幾根蠟燭,在哪里繡東西,眼睛呢不要了?
“睡不著,總感覺最近要出點什么事情。你今日回來的好晚,聽說午后進宮去了?”周靜竹往里坐了坐看著易和煦問道。
說實在的,周靜竹對于易和煦是心如止水,最多有的也只是陪伴和共情,他們有太多的相同之處。
同樣在遠(yuǎn)離繁華的地方待了很久,同樣幼年失去了母親,父愛也不多,這樣的兩個人怎么能夠不互相吸引。
但是周靜竹有時候分不清楚了她對易和煦到底是喜歡還是依賴,至少不排斥。
“是的,別看我們這位皇上什么都不說,其實一切都清楚的很。你知道嘛,兵部戶部會大換血。如果有可能,我會把人塞進去,但是我想不容易,畢竟我們的皇上更加喜歡純臣?!币缀挽惆察o的說道。
周靜竹聽著,順勢躺在了易和煦的腿上,她向來喜歡愿意在她身上花時間的人。
“其實,我們大可以等著人確定了,風(fēng)向傳出來了,之后再想辦法看看他能不能為我們辦事,即便是知會一聲也好,不然即便是我們的人塞進去也是一個問題。”周靜竹無奈的說道,這生活就是如此。
他們并不能夠控制,所以只能說去被動的做,有的時候被動也累,主動也好累的。
“很難,這個世界上,很少愿意背叛,其實兵部和戶部這兩個部是最好的地方,但是也危險,牽一發(fā)動全身,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去插手,這樣子我們最后才說不清楚呢。”易和煦搖搖頭,他決定了,就為了她,為了煦王府的和平,穩(wěn)住了煦王府就夠了。
只要煦王府在,那她就在,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易和煦想要護著周靜竹,不管周靜竹是怎么想的,他都想要讓她依靠,讓她在走投無路的想一下還有人愿意去真心護著她。
這個時候,認(rèn)真的,為了他去考慮的她,是真的讓他無法抗拒。他向來喜歡為他考慮的人。
“你決定就好,朝堂上的事情,我不合適參與的。這后院里給你看好了就是我能做的了。”周靜竹覺得,在其位謀其政,一句話,一步子都需要負(fù)責(zé)的。
所以現(xiàn)在她是煦王妃,那不論喜不喜歡我,她都要做到王妃的職責(zé),因為這一輩子,她都繞不開煦王妃這個頭銜。
“在我身邊,就是你做的最好,我最需要的事情?!币缀挽愕恼f了一句,只是周靜竹沒聽見,依偎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后來的后來,周靜竹真的只是在易和煦的身旁,可是易和煦卻是久久不見笑容。
易和煦就抱著周靜竹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接了易和安出宮。
易和安輕車從簡直接去了衙門。易和煦安排了伍落風(fēng)在衙門見易和安,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伍落風(fēng)的事情,易和安已經(jīng)清楚了,可是有的時候多此一舉的事情也還是要做的。
“見過皇上。”伍落風(fēng)坐在凳子上面,看見易和安進來立馬鞠躬道。這屋子里只有他們?nèi)齻€人所以根本不必忌諱。
“駿王的事情朕都知道,只是一時間還動不了他,你明白的。朝堂之上,很多朝臣都向著他,朕是個明君,朕這個兄弟,一時間還真的拿他沒辦法。”易和安認(rèn)真的說道。不管怎么說,都是他們易家的人,改變了這個孩子的一些看法。
有的時候,僅僅是一個看法那就會影響一個人一輩子,如果是誤入歧途,那他們易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千古罪人。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會把別人的錯添加在自己身上,即便是和自己無關(guān),可是膈應(yīng)總會是有的。
“皇上,伍落風(fēng)都明白,伍落風(fēng)選擇了這樣的路,那再苦再難,都會走下去的。”伍落風(fēng)看著易和安的眼睛說道。
那雙眼睛里,有著堅定,看不出來一點無奈和不耐煩,就好像這個人唯一擁有的東西就只是堅定。
一個人執(zhí)著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才是最好的,認(rèn)真的樣子很美,但是有的時候放棄也是一種選擇。
“希望你不要后悔。”易和安嘆了口氣,這世界呀冤冤相報何時了,雖然說伍落風(fēng)和易和駿的關(guān)系并不是血海深仇那樣簡單,不管怎么說,如果不是易和駿也就沒有現(xiàn)在的伍落風(fēng)。
可以說,易和駿毀了伍落風(fēng),也成就了現(xiàn)在的伍落風(fēng)。
“至少我做了不是么?”伍落風(fēng)愣了一分鐘還是說道。他沒想到,易家三兄弟各有各的不同。
易和安,溫柔,能夠考慮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易和駿,狠辣野心足,自大無比,更是喜歡設(shè)計人,他似乎從來沒見過他設(shè)身處地為別人考慮。
易和煦,雖然百姓口中厭世,暴躁,可是實際上這個人話不少,很是溫柔,是那種外剛內(nèi)柔的人。
“對,至少做了。”易和安笑了,這樣的勇氣,不是所有人都有的,這樣的自己,這樣的任性,更不是所有的胸懷都能夠容得下的。
“皇上,易和駿這一次失去了兵部,戶部一定會反噬,所以皇上要注意防范,另外,案子查清楚必須要給民間一個交代,畢竟這件事情弄得沸沸揚揚的。易家天下,再是易家的,沒有人民的支持也是徒勞。”伍落風(fēng)提醒道。
一個朝堂,主君是皇上,可是核心是百姓,如果你有百姓,那么朝將不朝,君將不君。
別看百姓手中沒有實權(quán),可是一把筷子賺在一處,你也拿他們毫無辦法。不像是一根筷子,說捏斷了,立刻就斷了。
“放心吧,朝堂的事情朕明白,倒是你,注意安全。易和駿這個人多疑。”易和安拍了拍伍落風(fēng)的肩膀說道。
“皇上放心。伍落風(fēng)知道如何做事。”伍落風(fēng)立刻說道,他實在是不愿意他再多擔(dān)心他,說實在的,易和駿他如果都弄不清楚,那怕是他這十幾年白活了。
“恩,好。”易和安應(yīng)下,說實在的,如果今日不來,或許易和安才覺得不對,他確實能夠相信伍落風(fēng),這個人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伍落風(fēng)之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幫忙離開了。
易和安,還有易和煦,以及張桐三個人走進了停尸間去看看那里到底如何。
“這就是那三十五具尸體,最里邊的那具,就是假扮伍落風(fēng)的那一具。其實這些尸體都不是真真的實名實性,都藏著另一個身份。”張桐淡淡的說到。
每一具尸體,都應(yīng)該有兩個名字,兩個故事,可是如今以及往后他們也都只能是一個了,再也不是誰是誰,而是他們是他們。這樣的結(jié)局也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還痛苦。
“務(wù)必都查清楚,明著不能夠補貼,那就暗著來,畢竟都是易家作的孽,我的臣子。我多少應(yīng)該負(fù)些責(zé)任,不管需不需要?!币缀桶部戳艘谎廴寰呤w說道。
該補償?shù)娜?,該幸福的的人,遲早都會得到的,這世界啊從來都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皇上放心。張桐肯定查清楚?!睆埻?yīng)道。
易和煦聽見直翻白眼,張桐這人娜姐都好,就是易答應(yīng)別人的話,實在是太老實了。
“張桐?確實,木桶?!币缀桶侧止镜溃m然聲音不大,但是張桐卻聽清楚了。
“皇上,張桐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的。您相信我。我肯定不是那種死腦筋的人?!睆埻┯行┎环獾恼f道。
易和安笑了,這人啊,老實,而且有話直說,是個能依靠的人。
“你身邊能人倒是不少?!边@話是和易和煦說的。只是張桐聽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然而易和煦卻是沒說話,不過易和煦也沒把這一句話當(dāng)回事。
夸人,易和安做不做,他不知道,但是他確實清楚張桐是什么樣的人。
易和安在停尸房里不過是呆了一個鐘頭就出來了,三個人走在街道上面,易和安好像并不里著回宮一樣。
易和煦一路上跟著,很是緊張他很怕出點什么事情,易和安就好像一個磁場,總能夠吸引很多的“金屬物品”。
居錦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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