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這其中的那些龐然大物目前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光是它們的威壓就能活生生的將他的神念碾成渣渣了,憑他目前的實力是不可能將它們據(jù)為己用的。
所以他將目光放在了那些細小如毫發(fā)的金光之上。
這些金光的威壓并不似那些龐然大物一般恐怖,雖然可想而知其間蘊含的能量也不會很多,但是卻是他目前能夠用得上的。
一邊打定主意,王心一邊控制著自己的那一絲神念朝著邊上一縷細如毫發(fā)的金光靠了過去。
他之所以將目標鎖定在那縷金光上,是因為那縷金光并不似其他金光那般四處游動,而是靜靜的漂浮在那里,就如同一只正在休憩的小蝦米一般。
那一絲神念慢慢靠近,那縷金光對于這個外來者似乎沒有察覺,依舊是一動不動。
待到神念離它三尺遠時,王心瞅準時機,控制著那絲神念突然發(fā)動了進攻,只見神念的一端猛地彈起,朝著那縷金光席卷而去。
啪的一聲響,那絲神念附在了金光之上,隨即翻卷了兩圈,牢牢的將其捆住。
王心心中一喜,成了!
可他的喜悅還沒持續(xù)多久,變化突生。
那道金光先前還安安靜靜的漂浮在原地,可是一被捆住之后,就像被驚醒一般,猛地彈起,朝著遠方飚射出去。
見此情形,王心急忙控制著神念緊緊的跟住金光的軌跡。
可是這縷金光別看細小,卻滑溜異常,四處亂竄,王心的神念好幾次都險些松開對它的束縛。
一邊緊跟著金光,一邊集中精神匯聚在神念之上。
好在這縷金光并沒有射向太多處,否則的話王心恐怕自己的神念根本就無法延伸到那么遠。
時間慢慢過去,就在王心的精神漸漸萎靡,匯聚在神念上的精神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
他咬著牙苦苦支撐,從腦中傳來一陣陣的眩暈感,這是精神力馬上要見底的表現(xiàn)。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那一縷金光終于似乎是累了,又一次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王心神情一松,再這么折騰下去,他可就真的要放棄了。
他稍稍緩了緩,然后控制著神念將那縷金光緩緩的朝鼎口拖來。
神念艱難的穿過鼎口處的云霞,如出水釣勾一般,將那縷金光釣了上來。
王心全神貫注的盯著那絲神念,飛快的將其收入體內(nèi),連帶著那絲不起眼的金光,也送入了紫府之中。
直到這時,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搞定了。
他凝神內(nèi)視,果然看見紫府之中有一縷金光靜靜的躺在那里。
伸出一指,那縷金光突然出現(xiàn)在王心的指尖,散發(fā)著刺目的光芒。
心念一動,那縷金光又退回了體內(nèi),乖乖的縮回了紫府之中。
他的臉上一喜,終于搞到新的金光了!
雖然這金光只有微不可見的一縷,而且獲得的過程還非常的艱辛。
但是王心相信后期只要自己神念變強了,一定就能依靠此法從金鼎之中獲得更多的金光。
哪怕是那些如巨蟒蛟龍一般強大的金光,也不是沒有可能捕捉到的!
他站起身來,看向四周。
不知何時起,鼎口的那道光幕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王心心中恍然,原來這金鼎將他困在此處,便是為了讓他領悟出這提取金光的法子。
想到這里,王心感激的對著四周拱了拱手:“多謝!”
金鼎之中云霞繚繞,一片沉靜。
客房中,王心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
“小哥哥,你終于醒了!”
一旁傳來了阿寧驚喜的聲音。
王心被聲音嚇了一跳:“阿寧,別這么一驚一乍的。”
阿寧聞言皺了皺鼻子:“你不知道你已經(jīng)這般枯坐了七八天了么?”
“什么?我都坐了這么久了?”王心吃驚道。
他在金鼎空間之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沒有想到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
“是?。∥叶荚谀闵磉吺亓似甙颂炝?,快急死我了!”阿寧道。
“好吧?!蓖跣拿嗣幍男∧X袋,“別擔心,我在修煉而已?!?p> “小哥哥,你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功法?”阿寧好奇問道。
“呃……”王心被問倒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是什么功法,這可如何回答。
他沉吟了一會回答道:“我修煉的是垂釣觀想法?!?p> 還別說,王心覺得自己臨時取的這個名字還挺貼切的。
他如今靠著一絲神念從金鼎之中捕獲金光,可不就如同在池塘中釣魚一般么?
“垂釣觀想法?”
阿寧口中重復了一句,露出一絲疑惑神色:“這是什么功法,好奇怪的名字,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好啦,別想了?!蓖跣恼酒鹕韥?,伸了個懶腰,渾身關節(jié)一陣咔咔咔的響動。
連著在房中靜坐了七八天,他這身體就仿佛生銹了一般。
“走,阿寧,咱們到外頭晃晃去,順便再找點好吃的?!?p> 說來也是神奇,這么久沒吃東西,他卻一直沒啥饑餓感。
據(jù)說修道之人修煉到后面便對人間煙火沒了興趣,難道現(xiàn)在自己也有這個趨勢了?
“好呀,這幾日一直守在房中,快把我悶死了!”阿寧高興說道。
二人出了房門,才下樓梯,柜臺上的張老板一見到王心,就沖他喊道。
“王公子,你可算出來了!”
“怎么了?張老板?!蓖跣钠婀謫柕?。
“有個人這幾日來找了你好幾次,一直沒有尋著你?!?p> “哦?”王心聞言一怔,納悶問道,“什么樣的人?”
“一個家奴,稱自己的主人叫陳玄極……”
“陳玄極?”王心心中恍然。
他的腦中浮現(xiàn)出那個叫芳蘭的老嫗。
他那日告訴了陳玄極他住的地址,讓他出了什么事情就來來??蜅U宜?。
看來是有情況。
“那人可有留下地址?”王心問張老板道。
“有的,待我找找。”
張老板在柜臺上翻找了一陣,取出一張紙條,遞給了王心。
王心接過手中一看,果然有個地址在上面。
他朝張老板道了聲謝,便出門尋陳玄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