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求援
三年多時間,鄭暮雪比之以前更加成熟了,隨之而來的是無窮的魅惑。
她仿佛一位絕代妖姬,隨意挑逗著長安男子的心。
她很美,艷名蓋過了長安牡丹太平公主,可偏偏所有人只敢遠觀,不敢有絲毫侵犯。
房門被人推開,婉馨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手中捏著一封信。
“三娘子,郝三郎派人送來一封信,說是十萬火急!”
“十萬火急?”鄭暮雪放下小花鋤,素手捏過信,嘴中小聲喃喃,“他如今握著清心小街,日進斗金,能有什么十萬火急的麻煩事兒?難不成生意太好,惹人眼紅了?”
拆信看了一遍,鄭暮雪輕輕地嘆了口氣。
還真讓她猜對了,清心小街生意太火,前景一片大好,竟惹得安州首富起了歪心思。對于此事兒,鄭暮雪并不覺得太意外,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清心小街生意越來越好,遠在長安都能聽到有人議論那里的事情。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在莫大的利益面前,總有人會起邪念,秦鐘只是其中一個,但絕不是最后一個。
沉思片刻,鄭暮雪端坐在小桌前,提筆寫了一封家書。隨后將書信遞給了婉馨,小聲吩咐道:“你明日就啟程,親自去一趟洛陽,將這封信交到大娘子手中?!?p> “好的!”
婉馨接過信,抿著嘴笑道:“郝三郎還真是不客氣,什么禮物沒送,便讓你幫忙。不過啊,當初還真讓你說準了,郝三郎果非凡人,才幾年時間,他就在安州折騰出這么大動靜來,長安城里都有人提他的名字呢?!?p> “他啊,可比表面上聰明多了,只可惜,一直沉迷商賈之事,便是動靜再大,也不討喜,郝公可不喜歡自家孫子做個商人。他若是斗酒的時候,把那些詩詞說出去,郝公早就高興地把他拎到長安來了,哪像現(xiàn)在,恨不得讓他老死山中!”
“咯咯,前些日子還聽到點趣事,有人以為這是好事,跑到郝公面前說些喜慶話,結(jié)果讓郝公罵出來了?!?p> “還有這等事兒?”鄭暮雪撫著額頭,美目輕瞇,“當真是沒眼力勁兒啊,郝公最近在朝堂上的日子可不好過,還有人拿這事煩他,這不是找罵么?”
“誰說不是呢?還有哦,剛才聽下邊的人聊天,好像是有人給萬年令魏巡的女兒說了一門親事,男方便是郝三郎!”
“當真有此事?”鄭暮雪眉頭輕輕蹙起,神色間爬上一絲寒意,“魏雅麗?哼,這門親事怕是成不了。郝三郎一直窩在安州,長安的貴小姐可看不上他呢?!?p> “這......三娘子,你說郝三郎真的會一直窩在安州么?”
“不會的,他很快就會來長安的,這里才是他該來的地方!”
“三娘子怎地如此篤定?婢子可看不出他有離開安州的意思!”
鄭暮雪淡淡的瞥了婉馨一眼,美目流露出幾分神采,“他啊,口口聲聲說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呢,他胸又大才,又折騰清心小街,名聲直達長安,如此這般,可不是一名隱士該做的事情?;蛟S,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至少,我覺得他內(nèi)心里想轟轟烈烈活一場的,他骨子里不是個安分的人。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似乎刻意躲著長安,有意要在安州待一輩子。”
“他想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可世事無常,未來諸事又豈能盡隨他意?”
來到窗口,陽光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般炙熱,反而溫暖怡人。
鄭暮雪瞭望遠方,一雙美眸有些迷離。
郝三郎,一定會來的!
........
安州,清心樓。
思幽最近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好多次都想找人罵一頓發(fā)泄一番。秦懷遠常常來清心樓,有時候獨自一人,有時候呼朋喚友,明明知道此人居心不良,偏偏拿他沒辦法。
不知不覺中離開了清心樓后門,來到了桃林之中。
四月末的桃林,已經(jīng)長滿了青澀的果實。雖是桃林,卻栽種著梨樹、果樹,但凡能種植的果樹,應有盡有。在北邊還有一片空地,說是要培育一片紅楓,到了深秋時節(jié),席地而坐,看楓葉如火,如臨仙境。
此時,郝健正在地里忙碌著,春天正是栽植紅楓的好季節(jié)。
看著他的身影,思幽氣不打一處來,如此也就罷了,偏偏媚蘭還在一旁幫忙澆水,忙的不亦樂乎。
“你們......公子......婢子最近都被那秦懷遠糾纏的焦頭爛額了,清心小街的局面也是越來越差,你......你們竟然還有心思栽植紅楓樹......”
郝健轉(zhuǎn)過頭,訕訕的笑了笑,“幽幽姐何必著惱,秦懷遠看上你,那證明你魅力大啊,也側(cè)面表明本公子很幸運。”
媚蘭甩甩手上的污泥,嘟著嘴插了一句,“是哦,幽幽姐怕什么嘛,公子又沒吃醋。再說了,煩心事多了,總不能不過日子了啊,惱人的事情多著呢,咱們還得該吃吃該喝喝。整天發(fā)愁,還不愁死啊?!?p> 思幽柳眉倒豎,指著媚蘭怒道:“辛媚蘭,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比我大,別喊我姐.....”
“哦,幽幽妹.....感覺怪怪的......”媚蘭嘟噥兩句,手指撓了撓臉頰,潔白的臉蛋頓時多了兩道泥印。
看到她這迷迷糊糊的樣子,思幽接下來的話就說不出口了。跟媚蘭生氣,就像一頓亂拳打在了棉花上。
郝健填好土,攬著思幽的柳腰去了小樓,一邊走一邊出聲安慰道:“幽幽姐,你最近先忍忍,眼下還不到反擊的時候呢。”
“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婢子都快煩死了?秦懷遠送這送那的,偏偏打不得罵不得,你還偏讓婢子把東西收下。眼下,好多人都以為婢子想從了他呢!”
“從了他?他做春秋大夢呢?等熬過這段時間,本公子非讓秦家父子倆抱頭哭不可。哼,使那些齷齪手段也就算了,竟敢對本公子身邊的人下手,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郝健說著話,臉色陰沉了起來。
秦家父子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要是不把秦家父子玩殘了,我都對不起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