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耐基曾經(jīng)說過:一個人的成功,15%取決于專業(yè)知識,85%取決于人脈關系。
曹曉秋讀過很多書,她清楚的知道人脈關系的重要性。一個良好的人脈圈子能極大拓展自己的前景和未來。
她沒有刻意的去做些什么,卻誤打誤撞的進入了一個高端的人脈圈子。
黃金平的誠心邀請,張一鳴的推波助瀾,讓曹曉秋參加了這次的春游聚會。她很有幸的認識了高局,還有大名鼎鼎的關勇。而且他們都深深的記住了曹曉秋,記住了這個美麗,善良,有膽識,有氣魄的農(nóng)村姑娘。
黃金平項目的生意進行的很順利。生產(chǎn)廠家的考察工作,張浩干得盡心盡力,讓黃金平很滿意。
早晨例會,所有人都來參加,包括張浩。林娜。
曹曉秋依然坐在那張寬大的轉(zhuǎn)椅上,臉上冷若冰霜。
我先說兩句,是這樣,黃金平派材料部趙部長,還有一個施工隊的隊長。我們一起去了廠家,考察了整整一天。廠里的規(guī)模,車間,倉庫等等,趙部長考察的非常仔細,總體來說,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張浩很認真的說。
嗯,知道了,曹曉秋輕聲的說。
老板,李律師那里您決定了沒有,我還一直沒有給他任何的回復,孫磊說。
哦,先等等吧,這件事情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會盡快的給他答復,在這期間,你不用主動去聯(lián)系他。曹曉秋冷靜的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孫磊說。
還有,孫磊,你今天去買2斤茶葉到趙部長那里逛一逛,記住,只是順路到他那里坐坐。我想他那里的材料計劃應該快下來了。你不用問,把茶葉送下聊幾句就走。你知道應該怎么做啊,曹曉秋冷冷的說。
好的,好的,我知道,孫磊急忙說。
立清,你今天去58再招兩名業(yè)務員,要男的,這次不需要女的。然后再招一名前臺,要漂亮高雅的女孩子。這些人如果到位,那么咱們公司這個團隊的人員就夠了。曹曉秋說。
好的,老板,我一會就去辦。王立清回答。
劉麗,財務那里的事情都就緒了沒有,工商稅務還有銀行那里的對接工作,你做的怎么樣了,曹曉秋看著劉麗,輕聲的問。
老板,因為您事先打過電話,所以我過去的時候,都很客氣,我把所有的業(yè)務都已經(jīng)對接完了。劉麗輕聲的說。
那就好,許琳那里我就不多問了,你把好關就行了。曹曉秋說。
林娜,你負責后勤,公司的衛(wèi)生,配餐等等,去盡心盡力的做,不能有疏忽。曹曉秋看著林娜,溫和的說。
知道了,老板,放心吧,林娜輕聲的說。
最后,曹曉秋規(guī)定,例會改為每周開一次,時間定在周一早晨。特殊情況臨時通知。
老婆啊,你看我現(xiàn)在混的可好,都給你當兵了啊。張浩來到曹曉秋的辦公室,陰陽怪氣的說。
要不,你來。我回家歇著,你以為我愿意啊,累死累活的。你還事事不少。曹曉秋數(shù)落著張浩說。
別,可別,我可干不了。你光看看你招的那些人吧,哪個是省油的燈。誰會聽我的啊。張浩連忙說。
也是,你這話說的不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所以啊,你以后要特別注意。我們兩個人只要在公司里,那絕對得是夫唱婦隨。再大的事,再大的火,必須回家里解決,你記住啊。這不是鬧著玩的,只要你我雷打不動,他們誰都不會動,只要我們有動靜,那下面就會小動靜不斷的。這就是所謂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曹曉秋冷冷的說道。
張浩沒有說話,看著曹曉秋,他突然想起前幾天張一鳴在電話說過的,曹曉秋是個狠角色。他的心里突然顫了一下。
關勇給張一鳴打來電話。
忙著呢,張一鳴處長。他陰陽怪氣的說。
有屁快放,我忙著呢,一會還要開會,沒空跟你閑聊啊,張一鳴催促著說。
你看你那態(tài)度,我怎么一打電話,你就這德行啊,我招你惹你了啊,關勇埋怨著說。
你說不說啊,不說我掛了啊,張一鳴說。
別,別,我說,我說,哥們,自從上次春游回來,我就一直想著那個曹曉秋,我想找個機會去她公司拜訪一下,如何啊,關勇試探著說。
我看你可真是吃飽了撐的啊,以后再說,我先掛了,張一鳴一邊說一邊掛斷了電話。
張一鳴的心里最近很不舒服,他每次想到曹曉秋流著眼淚說的那些話,心里就會涌出一陣陣隱隱的痛。他深愛著曹曉秋,牽掛著曹曉秋,可是這種愛,卻讓他們受盡痛苦和折磨。有時候,張一鳴都覺的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快要崩潰掉了。
黃金平給曹曉秋打來電話。
曹曉秋啊,我這里給您道喜了,有好事情啊,黃金平在電話里興奮的說。
黃總啊,干嗎呢,我這里忙著掙錢吃飯,哪跟你似的,大老總不愁吃飯,還給我道喜呢,喜從何來啊,曹曉秋輕描淡寫的說。
曉秋啊,還確實是好事,高局今天給我打電話過來,問你周六有沒有時間,他想請你去他家里吃飯。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攀上了多大的髙枝啊,怎么多年了,他還沒請我們?nèi)ニ页赃^飯呢。黃金平羨慕的說。
奧,是這樣啊,那他是怎么說的呢,就我自己去他家嗎,你們?nèi)ゲ蝗グ?,曹曉秋納悶的問。
哎,你可別說,高局只是讓我問你有沒有時間,并沒有提我們這些人的茬啊,他不提,這事我開口問也不合適吧,黃金平疑惑的說道。
奧,這也是的,這樣吧,麻煩你跟高局說一聲,我周六沒有事情,聽他的安排吧,你看看怎么說合適,再潤色一下也可以的,哈哈哈,曹曉秋笑著說。
你啊,可真精明的很啊,好的,我知道怎么說了。黃金平說完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黃金平就打來電話。
曉秋啊,領導吩咐,周六早晨9點,讓我的司機把你送過去。就請你自己,沒我們什么事,黃金平沮喪的說。
嗨,黃金平,又不是什么好事,沒你的事就在家歇著吧,去領導家里吃飯,有什么特別之處嗎,你至于這個態(tài)度嗎,曹曉秋不屑的說道。
曹曉秋,你是真不懂啊,還是假裝不懂啊,去領導家里吃飯,你不知道意味著什么嗎。黃金平很懷疑的問道。
黃金平啊,我就不明白了,去吃頓飯一下子能長2斤肉嗎,瞧你著勁頭。曹曉秋笑著說。
你啊,曹曉秋,你這純粹是傻人有傻福。你就傻吧,啊,黃金平憤憤的說完,隨即掛斷了電話。
張一鳴發(fā)來消息,曹曉秋回了過去。
曉秋,在干嗎,張一鳴溫柔的問。
奧。我沒有干什么,就是剛才接了黃金平的一個電話,曹曉秋輕聲的說。
什么,黃金平的電話,是不是關勇要去你們公司拜訪你啊,張一鳴連忙問道。
關勇要來,誰說的,他來我公司干什么啊,曹曉秋驚奇的問。
哦,看來不是這事啊,嗨,我還以為是關勇讓他給你打電話的呢,張一鳴舒了一口氣,輕松的說。
奧,不是關勇讓他打的電話,是高局長讓他打的電話,曹曉秋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說什么,曹曉秋,怎么有扯上高局了呢,這又是怎么回事啊,張一鳴深感意外,吃驚的問道。
張一鳴,拜托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辭啊,什么叫又扯上高局了啊,我是那種多事的人嗎,曹曉秋數(shù)落著張一鳴,大聲的說道。
好,好,我用詞不當,你快跟我說一下,是怎么回事,可以嗎,張一鳴著急的說。
沒有什么大事,就是周六上午,黃金平讓他的司機來接我,高局要請我去他家里吃飯,曹曉秋很輕松的說。
張一鳴被驚到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哎,張一鳴,你怎么不說話,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啊。曹曉秋不耐煩的說。
別,別,你先等等,就請你自己嗎,黃金平也會去嗎,張一鳴著急的問。
嗨,別提了,就請我自己過去,因為這個,黃金平剛把我不疼不癢的說了一頓,我也懶得搭理他,就一頓飯,至于嗎,曹曉秋不以為然的說。
張一鳴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頃刻間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了。他也無語了。
張一鳴,還有事嗎,沒事我可就掛了啊,曹曉秋輕聲的說。
奧,沒事了,掛了吧,張一鳴說完掛斷了電話。
曹曉秋晚上跟張浩說了這件事情。
老公啊,周六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給你請個假啊,曹曉秋看著躺在沙發(fā)上悠閑看著電視的張浩。輕聲的說。
老婆,又有什么事情啊,怎么周末又要出去啊。張浩一下子坐了起來,很緊張的問道。
沒有什么大事,你緊張什么,我忘了跟你說,前幾天跟著黃金平去春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高局長,結果聊天聊起來了,他就是敬老院競標的時候,評委會的領導。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人,這不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唄。于是今天高局就讓黃金平給我打電話,說是周六上午請我去他家里吃飯,曹曉秋笑嘻嘻的說。
天哪,曹曉秋,你,你說什么,張浩吃驚的光著腳站在了地上。
高局長,哪個高局長,他叫什么名字啊,張浩緊張的問。
吆,我還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我沒有問,也沒有人告訴我啊。那天去的人,我只知道有黃金平的老總關勇,張一鳴,別的幾位領導,我都不知道了。曹曉秋輕聲的說。
一鳴哥也去了嗎,你怎么沒有告訴我呢,張浩大聲的說。
哎,張浩,你怎么大聲干什么呢,你也沒問我啊,那天回來,我們不接著去超市了嗎。曹曉秋有點生氣的說。
奧,對,對,老婆,你先讓我縷縷啊,張浩坐在了沙發(fā)上,好久都沒有說話。
曹曉秋拿著電視機遙控器胡亂的調(diào)著。心里煩的要命。
哎,你看,老公,就是他,曹曉秋突然指著電視上的人,大聲的說道。
張浩抬頭看著電視里正在講話的人,整個人都傻了。
曹曉秋真是覺得煩透了,就是去領導家里吃一頓飯的事情,卻惹的好幾個人都不舒服,她覺的很委屈,因為她實在想不出自己是招誰惹誰了。
張一鳴接到了張浩打來的電話。
一鳴哥啊,黃金平那天約曉秋去春游,你也去了,是嗎,張浩很小心的問道。
是啊,我也是去了才知道,金平約了曉秋的。其實每年的這個季節(jié),黃金平都是打著這個旗號,約幾位領導出去玩一玩,聚一聚的。今年你們家曹曉秋很幸運,讓黃金平給約去了。張一鳴打著官腔說道。
哎,這是好事,我倒沒啥可說的,但是她回家跟我說,周六高局長要請她去家里做客,這可把我嚇了一跳啊。你說這剛見了一面,就給請家里去吃飯了。不瞞你說,一鳴哥,我這心里覺的很不踏實啊,張浩擔心的說。
有什么不踏實的,就你們家曹曉秋,是個吃虧的人嗎。再說了,張浩,我今天跟你說句實話,就你們家那位,那可真是個人物啊,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得抬頭去仰視她,不能再低著頭去看她了。她的段位太高了,而且為人處世的本事根本就不用教,那活干的那地道,手到擒來啊。不光周六高局請她去家里吃飯,關勇這兩天也要去你們公司拜訪了啊,我提前跟你打聲招呼。張一鳴也不知道哪來的邪火,喋喋不休的說著。估計是有火不敢沖著曹曉秋撒,一股腦的撒張浩這里了。
張浩沒敢再說話,客套了幾句趕緊掛斷了電話。
張浩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曹曉秋這塊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了這么多年。怎么就來到了這座大城市里面,在這些達官貴人眼里,怎么就變成了香饃饃了呢。要說曹曉秋是漂亮,是美麗,但是這座城市從古到今,也不缺幾個絕色佳人的,真是夠邪性的。
哎,算了,張一鳴說的對,就曹曉秋這個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更不是個吃虧的主,隨她折騰去吧,我也不管了。張浩心里憤憤的想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曹曉秋買了很多水果,如約來到了高局長家。
高局長的家住在山腳下,是那種老式的一幢幢的別墅樓??赡苁且驗闀r間很久了的緣故,樓頂上面被一些爬山虎的葉子所覆蓋,整個看上去,更顯得蒼老,飽經(jīng)風霜。這片房子沒有城市高樓的雄偉和高大,也沒有金碧輝煌的莊嚴,彩繪奪目,但是確有著一種古樸的風韻,醞釀著歲月這杯苦酒的澀澀濃濃。
曹曉秋敲了一下門。
曉秋,你來了,歡迎,歡迎啊,高局長大聲的說。
你好,高局,給您添麻煩了啊,我也沒買什么東西,就買了點水果過來的,曹曉秋謙虛的說。
這是哪里的話啊,怎么來家里,還買東西呢??爝M來,老李,快出來,曉秋來了,高局沖著屋里大聲的說。
來了,來了,隨著說話聲,屋里走出一位清秀端莊的中年婦女。
曉秋,這是我的老伴,你李阿姨,高局長親切的說。
李阿姨您好,我是曹曉秋。曹曉秋輕聲的說。
好,好,歡迎啊,曉秋,哎呀,怎么漂亮的姑娘的啊,李阿姨的眼里閃著慈愛的光芒,過來拉住曹曉秋的手,端詳著說。
快讓曉秋進屋吧,別在外面說話了啊,高局長接過曹曉秋手里的水果,催促著說。
高局長的家里布置的很整潔,雖然家具的款式都是老式的了,但是上面卻鋪著各種秀氣大方的花布來作為裝飾。尤為精致。大盆大盆的綠植,放在各種款式的鐵藝花架上,被很合適宜的放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來,快坐下,曉秋,李阿姨始終沒有放開曹曉秋的手,一邊說一邊拉著她,讓她坐在沙發(fā)上。然后去端來糖果盒放下,又去端來一個大的水果盤。
哎呀,李阿姨,你可別忙了啊,快過來坐下歇會吧,曹曉秋站起來,急忙說道。
呵呵,曉秋啊,你不用拘束啊,自從那天春游回來,我就跟你李阿姨說起了你,其實今天是你李阿姨要請你過來的啊,高局長溫和的說。
看你,我跟曉秋說說話,你去爸屋里把爸給推出來吧,李阿姨溫柔的對高局長說。
好來,你們聊,你們聊,我去看看爸,高局長識趣的說。
曉秋啊,你吃糖,吃水果啊,李阿姨看著曹曉秋,慈愛的一邊說,一邊拿起一個桔子遞給曹曉秋。
好的,阿姨,您不用客氣,我自己來,真的不用客氣的。曹曉秋輕聲的說。
曉秋啊,我聽老高說,你也是農(nóng)村出來的,是吧,但是我們農(nóng)村的漂亮姑娘可不多吆,你看看阿姨,也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啊,就沒有多漂亮啊,哈哈哈,李阿姨開心的笑著說。
阿姨,您真是過獎了啊,我哪里有多漂亮啊,曹曉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曉秋啊,今天阿姨請你來,可是想學學你的手藝奧,聽老高說,你包的白菜豆腐水餃,可是不一般呢,阿姨今天可要好好的學學。李阿姨笑著說。
好的,阿姨,沒問題的,您不用動手,我自己來就可以的,您在旁邊看著就行了,曹曉秋很輕松的說道。
高局長推著一位老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曹曉秋急忙站了起來。
輪椅上坐著一位近70多歲的老人,瘦瘦巴巴的身架,一臉的魚網(wǎng)紋。頭頂上灰白的頭發(fā),好像帶著一頂小氈帽。
曉秋,來,認識一下啊,這是我的父親。高局溫和的說。
您好,爺爺,我是曹曉秋,曹曉秋急忙走到老人的身邊,用手握住老人的手。
奧,奧。好俊的丫頭啊,好,好,高爺爺看著曹曉秋,下巴高高的翹起來笑著說道。因為嘴里沒有幾顆牙了,所以嘴唇深深地癟了進去。
曉秋啊,今天可要麻煩你了啊,一會讓你阿姨幫你,給我們包白菜豆腐水餃吃,然后你阿姨還要給你做小雞燉蘑菇,今天在家,咱爺倆好好的喝一杯。高局親切的說。
好的,高局,包餃子不用阿姨幫忙,我自己就辦了。曹曉秋脫掉了大衣,遞給李阿姨,輕松的說。
曉秋啊,在家里就不用高局,高局的叫了,老高今年46歲,如果比你父親大,那你就叫他伯伯,如果你父親比他大,那你就叫叔叔就行了。李阿姨親切的說。
對,對,在家里,就怎么叫就行,高局隨和著說。
好來,那我就叫您一聲叔叔吧,我父親比您大一歲。曹曉秋輕聲的說。
阿姨,你帶我去廚房吧,我去準備一下,曹曉秋看著李阿姨,輕聲的說。
好的,好的,李阿姨把曹曉秋的大衣掛在了衣架上,連忙說。
廚房很寬敞,也很干凈。白菜,豆腐,還有一些很新鮮的青菜,都擺在了臺面上。
阿姨,麻煩您把面給我拿出來,您就去忙您的吧,我自己來就行了。然后我先和好面醒著,就去剁餡,很快就會好的啊,曹曉秋挽起袖子,輕松的說道。
那行,我就不跟你爭了啊,我去給你做幾樣拿手好菜,你也嘗嘗阿姨的手藝,多吃點。李阿姨從后面給曹曉秋系上圍裙,慈愛的說道。
好啊,阿姨,謝謝啊,我一定多吃點,曹曉秋輕聲的說。
聽著李阿姨的話,曹曉秋突然覺得心里一顫,鼻子有點酸,她想到了母親,每次回家,母親都是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著話,做著各種各樣的飯菜,廚房里充滿了家的味道。
曹曉秋先和上面,然后又去剁餡,不一會兒功夫,就開始準備包餃子了。
李阿姨做飯也很麻利,一會兒功夫,廚房里就飄蕩著一股濃濃的小雞燉蘑菇的香味。曹曉秋使勁吸了一下鼻子,她能聞出來,那肯定是小草雞和山上的小蘑菇燉出來的味道。一股濃烈的家的味道,愛的味道,頃刻溫暖著曹曉秋的心。
阿姨啊,您這雞燉的可太香了啊,跟我媽媽燉的味道差不多呢,曹曉秋贊嘆著說。
曉秋啊,不瞞你說,我們家里可好久都沒這樣熱鬧了啊。平常啊,你高叔工作忙,在家的時間很少,我呢,因為老爺子身體不好,就提前辦理了退休,在家里照顧他老人家。兒子兒媳呢,全家都在BJ,兒子丈母娘家里,家世好,平時都不用我們幫什么忙的。所以除了過年過節(jié),他們也是很少回來的,這怎么大的一個家,就我跟你高叔還有老爺子。我們?nèi)齻€人,有時候真是覺得很冷清的啊。李阿姨嘆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
沒事的,阿姨,您要不嫌煩,我有時間的話,可以來你們家蹭飯吃的,我可是很好吃的啊,曹曉秋很溫柔的說。
真的啊,曉秋,阿姨隨時歡迎你來啊,你來了,我給你做菜,你給我包餃子,多好啊,這樣阿姨也就不會覺得太寂寞了。李阿姨高興的說。
沒問題的,阿姨,到時候你可別嫌我能吃啊,曹曉秋開玩笑的說。
嗨,瞧你個丫頭,這是說的什么話啊,阿姨還怕你吃啊,我管你個夠,啊,李阿姨寵愛的說。
說著話的功夫,曹曉秋已經(jīng)包了很多的餃子。
曉秋啊,你看你包的餃子,跟你一樣的美。你媽媽好有福氣,生了你怎么一個天仙一樣的閨女,而且還做的一手好飯。我好羨慕她啊。李阿姨看著曹曉秋包的餃子,柔和的說。
嗨,阿姨,我媽媽可不這樣說,從小就說我,不是個東西,因為我自小被我父親寵上了天,所以脾氣很擰的,不是很聽話的啊。曹曉秋很直白的說。
你這丫頭,打你一進門,阿姨就看出來了啊,眼睛眉毛上都帶著呢,李阿姨疼愛的說。
呵呵,阿姨,您眼神真好,曹曉秋調(diào)皮的說。
你這丫頭啊,機靈著呢,李阿姨笑著說。
我說老伴啊,你們這飯做的差不多了吧,老爺子可等著吃餃子呢,高局走進廚房,大聲的說。
快了,馬上就好了,你去跟咱爸說一聲去吧,李阿姨一邊翻著鍋里的菜一邊說。
曉秋啊,今天可得好好的喝幾杯了,我去拿瓶茅臺,咱爺倆今天喝一瓶,高局高興的說。
好啊。有怎么好的酒,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啊,高叔,今天陪您喝幾杯,曹曉秋豪爽的說道。
李阿姨把菜擺上了桌,一大盆熱騰騰的雞,冒著熱氣,散發(fā)著濃濃地香味,放在了桌子中間,旁邊有兩個肉菜,還有兩個青菜,還有一盤炸的花生米。
一會兒功夫,曹曉秋也煮好了餃子,端了上來。
高局拿了兩個小酒杯,擺在桌子上。倒上了滿滿的茅臺酒。
曹曉秋等著李阿姨忙完,一起坐了下來。
整個餐廳飄蕩著飯菜的香味和茅臺酒的醇香味,曹曉秋的心里感覺到了一種久違了的溫暖,一種家的溫暖。
來,曉秋,今天就只有我們兩個喝酒,今天你辛苦了,咱們爺倆先喝一杯,高局長端起酒杯,大聲的說道。
高叔啊,先等一下,我先敬爺爺一杯,曹曉秋端起酒杯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走到高爺爺?shù)纳磉叄o老人倒了一杯茶水。
爺爺,麻煩您端起來,我敬你一杯可以嗎,然后您再嘗一下我包的餃子。好嗎,曹曉秋大聲的說。
奧,奧,好,好,高爺爺高興的說。
曹曉秋跟老人碰了一下,然后把一小杯酒一飲而盡。然后又用公筷給老人夾了兩個餃子放在跟前的小碗里,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高局老兩口看著曹曉秋,心里覺得很感動。
曹曉秋拿起酒瓶,又倒上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站起來。
叔叔,阿姨,謝謝你們今天的盛情款待,我離開家鄉(xiāng)很久了,說實話我很想家,想父親還有母親。但是今天我確感覺像回到了家一樣,聞著這些菜的香味,看著你們,我更是有一種跟親人在一起的感覺,謝謝,我敬你們二老。曹曉秋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薄霧,有點哽咽的說道。
曹曉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她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
哎,這孩子,也真是不容易啊,李阿姨端起茶,喝了一口,輕聲的說了一句。
高局沒有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曹曉秋急忙起身,又給他倒?jié)M一杯。
來,來,開吃,曉秋,動筷子,不能客氣啊,高局大聲的說。
李阿姨起身給曹曉秋夾著菜,曹曉秋大口吃著菜。整個飯桌上蕩漾著親人的味道,家的味道,其樂融融。
曹曉秋陪著高局喝了整整一瓶茅臺酒,高局喝的很高興,也很輕松。
曹曉秋喝的也非常痛快,她仿佛回到以前在家的時候,陪著父親喝著小酒,吃著菜,聊著天。父親寵愛的看著她,她疼愛的看著父親。
曹曉秋想起一句話,父愛,好像是白酒,辛辣而又熱烈,容易讓人醉在其中。又像咖啡一般,苦澀又醇香,容易讓人為之心動。它更像是一杯茶,平淡而親切,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會上癮。
曉秋啊,來,吃完飯,讓你阿姨去收拾。我們?nèi)ズ竺?,看看叔叔的茶房,叔叔請你喝杯上好的鐵觀音。高局大聲的說。
曉秋,快去吧,我來收拾,陪你叔叔喝茶去吧,李阿姨催促著說。
曹曉秋跟著高局來到了院子后面。
后面有一個圓形的小玻璃房子,收拾的非常精致,里面擺滿了花花草草。中間擺著一個喝茶的大木敦子,上面擺滿了喝鐵觀音的茶具。周邊放著幾個小的木敦子,看著別有一番情趣。
高局,您坐下,我來吧,曹曉秋謙虛的說。
哎,我說曉秋,在家里叫叔叔啊,怎么吃完飯就忘了呢,高局假裝不高興的說道。
好,好,高叔,您請坐,我給您沖泡茶,好吧,曹曉秋調(diào)皮的說。
這還差不多啊,曉秋啊,咱們爺倆也算是頗有淵源,說話也不用拘束了啊,高局溫和的說。
不拘束的,我這人無知無畏,跟您說句實話,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您是干啥的,是個多大的官,曹曉秋一邊用電壺燒著水,一邊擺弄著喝茶的小茶碗,輕描淡寫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高局大聲的笑了起來。
曉秋啊,你可真是個傻丫頭啊,自古傻人有傻福,我看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啊,哈哈哈,高局繼續(xù)笑著說道。
曹曉秋沒有說話,沖泡好茶,倒了兩小碗,端給高局一碗,然后自己端了一碗,看了一眼,然后仔細的放在鼻子下面聞著。
鐵觀音是烏龍茶的極品,沖泡后湯色多黃濃艷似琥珀。更有著天然馥郁的蘭花香,滋味醇厚甘鮮,回甘悠久,俗稱有“音韻”。茶音高而持久,可謂”七泡有余香“。
呵,曉秋,沒想到你這茶沖泡的還很地道很順手嗎,怎么樣,我這茶葉,高局溫和的問。
嗨,我也不是很懂的,只是聞著確實很香呢,曹曉秋輕聲的說。
曉秋啊,既然坐到了家里,就沒有外人了啊。喝著茶,咱們爺倆聊聊天吧,高局的表情慢慢的嚴肅下來。輕聲的說道。
嗯,好的,曹曉秋小聲的回答。
曉秋啊,你的情況我大體了解一些,公司剛剛開業(yè)不久。事實上你當初去競標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這個丫頭沒想到會中標,是去湊熱鬧學習經(jīng)驗去了,對不對啊,高局看著曹曉秋,輕聲的說。
嗨,可不是呢,您可真是高人那,這都逃不過您的法眼啊,曹曉秋吃驚的說。
丫頭啊,我只所以力薦你,讓你中了標,一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鍛煉一下。再就是我覺得你是一個做生意的好苗子。你反應敏捷,有膽識,有氣魄。這一點特別難能可貴。很多男人身上都沒有的品質(zhì),但是你的身上確有。高局意味深長的說道。
真是很感謝您,叔叔。上次的中標我很意外,我一直在尋求一個答案。因為我從來都不相信天上能掉下餡餅,正好能砸到我曹曉秋的頭上??隙ㄓ匈F人相助,這一點我深信不疑。但是我是一個心里特別有數(shù)的人,這件事情過去了怎么久了,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什么,也沒有去問過什么。有緣總會相見,這不,我就見到您了嗎。曹曉秋很感激的對馬局說道。
你這丫頭,心機大的很。我第一次看見你,就知道你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說說吧,你是怎么跟黃金平認識的啊,是不是張一鳴幫了你。高局試探的說。
叔叔,我說不是,您相信嗎,曹曉秋看著馬局,很認真的問道。
我信,我相信,說給我聽聽,馬局很嚴肅的說。
我是在網(wǎng)上查到的永恒建筑集團,他們四個建筑隊伍,我只關注了黃金平的建筑隊,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每年干得都是優(yōu)質(zhì)項目。所以我就一步一步的按照常規(guī)滲透了進去。至于我們的關系,沒有人介紹,我們是不打不相識。曹曉秋很認真的說。
奧,不打不相識,怎么,你們兩個還干過架嗎,快說說給我聽聽,黃金平也算是個人物,你居然跟他打架,馬局很好奇的說。
曹曉秋于是就把跟黃金平怎樣成為朋友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馬局又一次大聲的笑了起來。
曉秋啊,你這個丫頭啊,膽子可真大啊。你知不知道,像黃金平這種單位,有多少人托多少關系,擠破頭皮都打不進去的啊,你還硬生生的讓他請了兩頓飯。你這真是顛覆了甲方和乙方的位置啊。哈哈哈,馬局笑著說。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啊,馬局停止了笑聲,然后很嚴肅的問道。
沒有人知道,我喝酒的時候,都把手下人支走了。然后回家跟家里人,也沒有多說什么,馬局,我本身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而且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心里有數(shù),您放心。曹曉秋誠懇的說。
嗯,這個我放心,張一鳴呢,你沒有跟他說嗎,馬局看著曹曉秋。突然問道。
曹曉秋的心里忽然顫了一下,她很清楚,接下來的話題,她應該很慎重的回答。
說了,我確實跟他說了,但也是很含糊的說了怎么幾句。沒有多說。曹曉秋很冷靜的說。
曉秋啊,這里沒有外人,我想問你一句,你老實回答我,好嗎,馬局溫和的說。
好的,叔叔,您請問。曹曉秋輕聲的說。
你跟張一鳴很熟是嗎,那天春游的時候,他不是順路,應該是特意去接的你,對嗎,馬局輕聲說。
是的,叔叔,我們認識了很久了,自從我來到這座城市里,我們就認識了,他是我老公的朋友,而且以前的時候,也經(jīng)常去我家里,吃我包的餃子。曹曉秋很誠實的說。
奧,怪不的呢,看著你們像是很熟悉,而且看著,他對你也是格外的好,馬局自言自語的說。
是的,他的確對我很好,如父如兄。曹小球輕聲的說。
僅此而已嗎,曉秋,馬局看著曹曉秋,很直白的問。
曹曉秋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曉秋啊,那天春游回來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你的眼睛,可都哭紅了啊。高局輕聲的說。
叔叔,我不知道在您的心里。我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啊。但是我可以發(fā)誓,我曹曉秋絕不是一個壞女人,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底線,而且,我是那種咬碎牙齒和血吞的主。有些事情我會硬生生的咽下去的。曹曉秋的臉上掛上了一層冰霜,冷冷的說道。
曉秋啊,這話說的好,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丫頭,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哎,馬局說完,嘆了一口氣。
曹曉秋沒有說話,心里感覺很難受。如果眼前坐著的是父親,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撲到父親的懷里,痛快的大哭一場。但是看著馬局,她不能。
曉秋,知道徐婉嗎,張一鳴有跟你說過這個名字嗎,高局陰沉著臉,輕聲的問道。
徐婉是誰啊,我不知道,沒有人跟我提起過這個名字,張一鳴也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這個名字的,曹曉秋的心里忽然打了一個冷顫,很詫異得問。
曉秋啊,今天我要跟你說件事情。聽完了,就把它爛在肚子里,然后做到心中有數(shù)就行了。本來這件事情不應該從我的嘴里說出來,但是你叫我一聲叔叔,我覺得告訴你,也是應該的,馬局很嚴肅的說道。
好的,叔叔,您說,您盡管說,我有數(shù),曹曉秋輕聲的說。
徐婉是張一鳴的初戀,人長得非常漂亮。最重要的是兩家是世交,而且還門當戶對。張一鳴和徐婉當時郎才女貌,愛的如膠似漆。都要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房子也買好了??墒桥R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張一鳴卻反悔了,死活不同意結婚了。高局輕聲的說。
為什么呢,是張一鳴愛上別人了嗎,曹曉秋急忙問道。
要是這樣子,也算是個正經(jīng)的理由??墒撬麤]有愛上別人。當時誰也問不出來到底是因為什么。所以把徐婉給逼瘋了,又哭又鬧,自殺,喝藥,這些事情都干了一個遍。說來這姑娘也挺可憐的,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樣給毀了。徐婉的父親一怒之下,和張一鳴的父親斷絕了來往。憑著徐婉家的勢力,很快的讓這姑娘去了美國。這事情才算過去。當時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哎,馬局嘆了一口氣,很沉重的說道。
叔叔,冒昧的問一句,恁跟張一鳴有什么特殊的關系嗎,曹曉秋輕聲的問。
奧,有的,張一鳴的父親是一個很好的領導,他對我有提攜之恩。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從農(nóng)村出來的,沒有關系,也沒有資本。有人幫助是件很難得的事情。在我仕途最關鍵的時候,是張一鳴的父親幫了我。所以這些年,我是看著張一鳴走過來的,我也是受他父親的重托。一直很關注他。高局輕聲的說。
奧,是這樣啊,那后來呢,曹曉秋問道。
徐婉走了以后,張一鳴頹廢了很久。差點就抑郁了。虧著關勇,還有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好歹把他給拽了回來。過了有一年多,他才恢復了正常。
再后來,家里人就開始托人給他介紹女朋友,好讓他盡快的成個家。這不他現(xiàn)在的妻子就是那個時候別人給介紹的。沒有談多久,很快的兩個人就結了婚。說起來,張一鳴這個家伙也是個混蛋,他當時為了應付父母,倒是很痛快的把這婚給結了,現(xiàn)在兒子也有了。但是就是三天兩頭的不進家,從結婚到現(xiàn)在,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這些年,他的心就跟死了一樣。所以他現(xiàn)在身居高位,但是為人處世,卻是一個狠角色。
高局皺著眉頭,輕聲的說。
曹曉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一鳴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一個很善良,很深情的男人,這怎么可能呢。
曹曉秋沒有說話。她陷入了沉思。
曉秋啊,春游那天,我看見張一鳴看你的眼神,感覺他好像又活過來了。真的,不光是我,我相信關勇也能感覺的到。高局看著曹曉秋。輕聲的說。
叔叔,是這樣子啊,請您記住我一句話。不管將來出現(xiàn)任何事情,張一鳴犯任何錯,都不會是因為我曹曉秋。反之,張一鳴碰到任何困難,或者任何的傷害,只要我曹曉秋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袖手旁觀,丟下他不管的。大不了,我?guī)剞r(nóng)村種地去。也讓他脫胎換骨的活一次。曹曉秋眼里閃著寒光。冷冷的說。
為什么啊,曉秋,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值得嗎,馬局著急的說。
叔叔,值得不值得,我心里自然有一桿稱。張一鳴對我,有成就之恩,有如父如兄的關懷之恩,這就足夠了。我不管以前如何,我只管現(xiàn)在和以后。曹曉秋依舊冷冷的說。
曹曉秋的神情,語氣,還有她說的話,讓馬局心里驚顫了一下。因為他不難看出,曹曉秋做位一個女人,是個很厲害的狠角色。
曉秋啊,今天我跟說的夠多了啊,今天咱們爺倆就聊到這里吧。啊,馬局溫和的說。
好啊,叔叔。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這樣,我過去跟阿姨,爺爺打聲招呼去吧,曹曉秋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
曉秋啊,還有一句話,我要提醒你一下,徐婉要回來了。高局站起聲,輕聲的說。
奧,好的,我知道了,叔叔,謝謝,真心的謝謝您。曹曉秋不動聲色的說道。
高局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知道,憑著曹曉秋的智慧和膽識,或許可以給張一鳴擋住災難的。
曹曉秋卷縮在書房寬大的布藝沙發(fā)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心里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無意之間闖入了一個高端的人脈圈子。但是想要在這個圈子里有一席之地,她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也就是說先要吃一些虧。自己才能站穩(wěn)。她更清楚的知道,她很快就會被卷入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而且極有可能因此名聲掃地。但是既然是為了張一鳴,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觀眼呢。
曹曉秋在等待著關勇的到來。因為她覺得,作為這個圈子里的人,關勇是不可能把自己置身事外的。
黃金平打來電話。
曉秋啊,我又一次很榮幸的跟你傳達我們領導的指示啊,關總明天要去你們公司拜訪你,不是去考察,是去拜訪啊。黃金平打著一副官腔,很鄭重的說。
黃總啊,謝謝啊,讓您真是費心了啊,您以后不用打官腔,麻煩你捏捏嗓子,當前臺得了,哈哈哈,曹曉秋笑著說。
曉秋啊,你正經(jīng)點,關勇是我的老總,他去你們公司,你可得謹慎著點啊,你不想想,我馬上要跟你的公司做生意,如果他那里有什么不滿意的。我這里也是沒有辦法交代的啊。黃金平擔心的說。
我知道了,雖然跟你開玩笑,但是我心里有數(shù)的很,謝謝啊,金平,為我想這么多。曹曉秋感激的說。
你這話說的,我們是朋友,應該的。對了,人員的配備工作做的怎么樣了啊,我前段時間,去你的公司,跟你提的那些建議,你都落實了沒有啊,黃金平輕聲的問道。
放心吧,除了法律顧問,我還在考慮,財務這里早就落實好了,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還沒有來的及跟你匯報呢,曹曉秋認真的說。
哦,這就好,如果關總過去,一看你的公司,就三兩個人,連最起碼的人員配備都不齊,這哪里行啊。不過你辦事我放心,真的,曉秋,我很相信你的。黃金平很真誠的說。
謝謝啊,金平,謝謝,曹曉秋心里很感動,輕聲的說。
嗨,咱們就不用客氣了啊。對了,曉秋,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去馬局家里吃飯,吃的怎么樣啊。黃金平很小心的問。
奧,挺好的,去給他們家的老爺子包了頓水餃。吃完飯我就回來了,很平常的一頓飯,沒有什么事情的,曹曉秋輕描淡寫的說。
奧,是這樣啊,就是你那水餃惹的禍唄,勾起了人家對去世老太太的思念之情。黃金平輕聲的說。
可能吧,曹曉秋小聲的說。
曹曉秋下午下班以前,臨時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跟大家說了一下,明天要有大客戶來考察公司的狀況,讓大家做好充分的準備,從著裝到一些細節(jié),她都做了精心的安排。黃金平說的話,她很贊同,關勇是黃金平的老總,如果他過來,感覺公司的狀況不是很理想,那公司跟黃金平那里做的生意,肯定是有影響的。
曹曉秋跟張浩也說了這件事情。
老婆啊,這是怎么了。黃金平不是已經(jīng)來公司考察過了嗎,關勇又來做什么。張浩納悶的問。
老公,關勇的權利大,還是黃金平的權利大呢。咱們開門做生意,誰來我們都要熱情接待的。你不是早就想搭上關勇這條線嗎,怎么人家自己都送上門來了,你還這種說辭,你這些年的業(yè)務是怎么干的啊,曹曉秋數(shù)落著張浩說。
張浩沒有再說話,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讓他覺得有點蒙。這些大人物的突然出現(xiàn),更讓他有點歡喜有點憂。
關勇在黃金平的帶領下,來到了曹曉秋的公司。
曹曉秋和張浩迎出門外。
關總,歡迎啊,熱烈歡迎。曹曉秋看見關勇,很夸張的說。
曹曉秋,是真心話嗎,怎么聽著味道怪怪的呢,啊,關勇開玩笑的說道。
關總,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老公張浩,曹曉秋指著張浩,對關勇說。
你好,我是關勇。冒昧的過來,打擾了張總。
關總,您太客氣了。歡迎您過來,張浩伸出手客氣的說。
關勇沒有說話,跟張浩握了握手。
關勇和黃金平走進了張浩的辦公室。林娜早就準備好了茶水。
張總啊,我聽金平說,你們兩口子的辦公室裝修的風格截然不同。你這間我看了,很不錯,應該是中式的。那我想去曹總那里,再去參觀一下她那間辦公室,好吧。關勇面帶微笑的說。
好的,好的,曉秋,快帶關總過去參觀一下吧,張浩喊著曹曉秋,客氣的對關勇說。
金平,你陪張總在這里喝壺茶啊,等會兒我再過來找你,關勇看著黃金平,冷靜的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黃金平輕聲的說。
曹曉秋帶著關勇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呵,曹總,辦公室裝修的很不錯嗎,西洋味很濃啊,關勇贊嘆著說。
吆,關總啊,你聞著味了嗎,還西洋味呢,我這里不就掛了一幅西洋畫嗎,瞧你跟黃總這個夸張,我也是個純粹的中國人,可不會崇洋媚外的啊??熳?,曹曉秋微笑著說道。
喝點什么,咖啡,還是喝杯綠茶。曹曉秋問。
不用了,給我一杯白開水吧,關勇輕聲的說。
那好吧,曹曉秋一邊說一邊去給關勇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曉秋,我聽黃金平說,高局把你請到他家里去了,是有這回事嗎,關勇好奇的問。
奧,是的,有這回事。還是黃總的司機送我過去的。就是過去給高局的父親包了一頓餃子,然后吃完飯我就回來了,曹曉秋很輕松的說。
哦,就怎么簡單嗎,關勇看著曹曉秋,半信半疑的說。
你以為呢,還會有什么事情嗎,曹曉秋看著關勇,試探的問。
不好意思啊,曉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還想問一下,你跟張一鳴很熟嗎,關勇又問道。
關總,這句話你應該去問我的老公張浩,他是張一鳴的朋友,他跟張一鳴,應該比我更熟吧,曹曉秋很委婉的說。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呢,一鳴從來就沒跟我說起過你的老公,關勇沉思著說。
他怎么大的領導,可能是忘了吧,曹曉秋輕聲的說。
曉秋,那天春游一鳴捎著你一起過去。我本來以為,黃金平是他幫你介紹的,但是后來聽金平說,不是怎么回事啊,關勇輕聲的說。
不是的,關總,我這個人好像跟別人不太一樣的,因為我從來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曹曉秋微笑著說。
是啊,曉秋,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關勇輕聲的說。
關勇沒有說話,他站起身,走到了玻璃窗前,看著下面,陷入了沉思。
張一鳴是曹曉秋老公的朋友,這件事讓他深感意外。因為春游那天,張一鳴的舉動,明明是很反常的,他對曹曉秋,可完全不像對待朋友的老婆。而是像對待自己的愛人一樣。關勇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太冒失了,這次來到曹曉秋的公司,正像張一鳴說的,自己純粹是吃飽了撐的。
關總,什么時候有時間啊,我想請您喝杯咖啡。曹曉秋看著關勇,冷冷的說。
請我喝咖啡,哦,好啊,我隨時都可以的。關勇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曹曉秋,輕聲的說道。
那好的,明天下午下班以后吧,地方你來定,把位置發(fā)我手機上就可以了。曹曉秋說。
好的,用我來接你嗎,關勇輕聲問道。
不用,曹曉秋搖了搖頭,小聲說。
曹曉秋如約來到了關勇定的咖啡廳,一個極為豪華的咖啡廳。曹曉秋有點不喜歡,她還是比較喜歡張一鳴選的那個咖啡廳。雖然不是很奢華,但是感覺很溫暖。
關勇已經(jīng)到了,坐在那里正等著曹曉秋。
曉秋,要喝點什么咖啡,關勇看著正在掛衣服的曹曉秋,很溫和的說。
關總啊,麻煩你先給我點些吃的吧,我餓了,然后咱們再喝咖啡,好嗎,曹曉秋調(diào)皮的說。
那好的,吃什么,你自己過來點吧,我也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關勇溫和的說。
曹曉秋坐下來,點了些吃的東西。順便點好了咖啡。她很隨意,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關勇看著她,心里很是驚訝。因為他從曹曉秋這里,看不到一頂點的拘束和敬畏??粗故呛芟褡约胰艘黄鸪燥?。
關總,我點好了,你不吃嗎,就只喝咖啡嗎,曹曉秋好奇的問。
哦,我一般不太喜歡吃這些東西,你吃吧,啊,關勇輕聲的說。
曹曉秋是不善于偽裝自己的,看見美食端上桌。她還是一如既往,頃刻間把自己的嘴里塞的滿滿的,吃的有滋有味。關勇愣愣的看著,傻了。因為他還沒有看見過一個女人,竟然這樣的一副吃相。饑不擇食,斯文掃地。
咳,咳,曹曉秋突然被噎住了。她一個勁的指著關勇眼前的水杯。
關勇好奇的看著,沒有遞給她水杯。反而指了指曹曉秋眼前的水杯。
曹曉秋忙亂的端起自己的水杯,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然后使勁的舒了一口氣。
曹曉秋,你是幾天沒吃飯了啊,至于餓成這個樣子嗎,啊。關勇實在忍不住了,調(diào)侃的說。
曹曉秋沒有說話,她看著關勇眼前的杯子。突然想到了張一鳴,每次吃飯的時候,張一鳴總是端著杯子在等著她。而每次她被噎著的時候,張一鳴又總是及時得把水遞到她的手里。時間久了,她竟然忘了自己的眼前也會有一杯水。
曹曉秋的心里涌出了一種莫名的憂傷,她突然沒了胃口??粗矍暗拿朗?,眼睛里竟然蒙上了一層薄霧。她依賴張一鳴,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習慣。
怎么了,曉秋,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說你啊,關勇看見曹曉秋的樣子,以為自己說的話,傷到了她,連忙道歉著說。
沒事的,不是因為你的話,你不用道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曹曉秋輕聲的說。
關勇看著曹曉秋,突然想到去春游的那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張一鳴坐在曹曉秋的身邊,給她夾菜的情景,而且他還想到,曹曉秋吃飯的時候,張一鳴好像時刻拿著他的水杯。頃刻之間,關勇心里明白了。
曉秋,你是不是想到了張一鳴,關勇很直接的說。
對了,關總,你突然去我的公司,是有什么事情嗎,曹曉秋沒有回答關勇的話,岔開話題,看著關勇,疑惑的問道。
哦,也沒有什么事情了,只是想去拜訪你一下,但是我真不知道,你的老公竟然是張一鳴的朋友。關勇輕聲的說。
關總啊,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我們現(xiàn)在坐在了這里,沒有外人,你有話不妨直說。曹曉秋看著關勇,冷靜的說。
也沒有什么事情了,真的,沒有別的事情,關勇一想到張浩是張一鳴的朋友,想說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欲言又止的說。
是因為徐婉要回來了,對嗎,曹曉秋喝了一口咖啡,冷冷的說。
你怎么知道的,關勇驚訝的看著曹曉秋,大聲的說。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找我是不是想讓我冒充一下張一鳴的女朋友,最起碼是徐婉在國內(nèi)的這些日子,對嗎。你去公司找我,聽說我的老公跟張一鳴是朋友,然后這句活你沒有辦法說出來了,是嗎。曹曉秋眼里閃著寒光,看著關勇,冷冷的說道。
不,不,曉秋,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啊,不是你想的那樣啊,關勇慌了,急忙解釋說。
關總,你不用解釋,也不用多說,如果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那咱們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我要回去了。曹曉秋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
曉秋,你別著急走,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關勇急忙阻攔著曹曉秋,大聲的說。
曹曉秋又坐了下來。冷冷的看著關勇。
曉秋啊,我跟張一鳴是從小是在一個院子里。一起長大的兄弟。感情很深厚。
你既然知道了徐婉,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事情,這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徐婉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回來了,如果這次回來是探親或者度假,我們都會好好去接待她的。但是我們最怕的是她回來報復張一鳴,如果真是這樣子,那這次張一鳴算是徹底完了。關勇很擔心的輕聲說。
為什么會這么說,徐婉只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怎么多年在國外,她難道對當年的事情,一直都沒有釋懷嗎,曹曉秋冷靜的說。
你不了解的,徐婉是很漂亮,但是她當年發(fā)瘋的模樣,我到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會不寒而栗的,簡直是太可怕了。關勇驚恐的說。
曹曉秋沒有說話,因為她聽高局也說過,所以對關勇的話,她深信不疑。
曉秋啊,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實在是不公平的。因為一旦傳出去,有損你的名聲,當然,還會影響到你的家庭。關勇愧疚的說。
曹曉秋依舊沒有說話。她心里很清楚,關勇看錯了她,接下來也可能是她最不想聽到的話。
曉秋啊,我知道你們也是剛剛出來創(chuàng)業(yè)。這樣你如果能夠出面幫助一鳴,我會把我四個建筑隊伍里面,所有你想供的材料計劃都給你。公司是我的,我說了算的。關勇看著曹曉秋,很認真的說。
關總,請你收回你說的話,我只有一個要求。你明天給張一鳴打個電話問一下,或者你們一起吃個飯,談一談我曹曉秋,問清楚我曹曉秋到底要什么,然后再麻煩你來跟我談,好嗎。曹曉秋的臉上掛起了一層冰霜,眼里閃著寒光,看著關勇,冷冷的說。
曹曉秋摔門而去,關勇呆呆的坐在那里,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農(nóng)村來的女人,胃口會大到什么程度。四個建筑隊伍的材料計劃,都不能滿足她。
張一鳴接到關勇打來的電話,說是順路,一會來辦公室來坐坐。張一鳴還沒來的及拒絕,他就掛斷了電話。
張一鳴支走了辦公室里所有的人。他想關勇的突然來訪,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
關勇急急忙忙的走進了張一鳴的辦公室。
快,給我來一杯水,我渴死了,關勇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著急的說。
張一鳴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冷靜的看著關勇。
關勇咕咚咕咚的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然后抬起頭來,看著張一鳴。
一鳴啊,你得幫幫我啊,自從我見到曹曉秋。我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兄弟我都快魔怔了啊,那個女人真是太美了啊。今天你必須陪著我去一趟曹曉秋的公司,我要先去探探路子。關勇哀求著說。
張一鳴的心里冒出了一種無名的火氣。
關勇,我說你是不是神經(jīng)了啊,這些年你身邊的女人,像走馬觀花一樣的換。你身邊什么時候缺過女人啊。曹曉秋一個從農(nóng)村來的普通女人,什么時候入了你的法眼啊。張一鳴瞪著關勇,氣呼呼的說。
一鳴,這樣吧,在這里說,好像不太合適,我的車停在下面停車場里。我們?nèi)ツ抢镎f幾句吧,關勇沒等張一鳴說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張一鳴隨后走了出來,他要不顧一切的讓關勇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因為他要保護曹曉秋,不能讓她受到一定點的傷害。
關勇沒有走進車里,而是來到了停車場旁邊的小路上,因為這里正好錯開了張一鳴辦公樓的方向。他不想影響到張一鳴。
關勇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然后又遞給張一鳴一支,幫他點上。
關勇和張一鳴都沒有說話。煙霧裊裊上升,就如兩朵盛開的玫瑰。兩個人的臉便在煙霧中忽隱忽現(xiàn),像極了兩只憂郁的灰色玫瑰。
一鳴,跟我談一下曹曉秋吧,我特想知道她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關勇輕聲的說。
關勇,如果你還當我張一鳴是兄弟,就不要去打擾曹曉秋,更不要有任何非分的想法,要不然,就別怪我張一鳴不念兄弟情分,張一鳴看著關勇,冷冷的說道。
讓我答應你也可以,除非你能告訴我曹曉秋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給我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關勇也冷冷的說道。
張一鳴沒有說話,他又吐出了一口煙,煙霧繚繞,頃刻間籠罩了他那張陰沉的臉。他的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層薄霧。
曹曉秋是我見過最另類的女人,說她美麗也好,高雅也罷。這個都不是最好的理由,因為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美女。
她生在農(nóng)村,長在農(nóng)村。她的心里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凈土。不管經(jīng)歷過什么痛苦磨難,都不曾沾染上一丁點的污漬。她是個有著非凡定力的女人,她有她做人的原則和底線。
最重要的一點,作為一個女人,她博覽群書,具有很深的文化底蘊。她是個很有才氣的女人。還有她身上的那股野氣,讓她有著很多男人都沒有的膽識和氣魄。
總之,還有很多很多。張一鳴的臉上充滿了憂傷,輕聲的說著。
然后他使勁的抽了一口煙。
咳,咳,可能是抽的太猛了,嗆的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眼里涌出了眼淚。
關勇看著張一鳴掩飾不住的痛苦,心里徹底的明白了。
一鳴啊,跟我說句實話,你愛曹曉秋,愛的有多深。關勇小聲的問。
愛到骨子里,用剩下的人生來守護。她是我張一鳴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終生不會變。
張一鳴陰沉的說,隨即又抽了一口煙。臉上痛苦的表情瞬間被煙霧所籠罩。
她愛你嗎,關勇抽了一口煙,冷靜的問。
愛,她愛我,絕不會比我愛她,愛的少。張一鳴很肯定的說。
既然你怎么愛她,為什么在生意上,你從來都沒有幫助過她。據(jù)我所知,她現(xiàn)在的生意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累死累活的干出來的。憑你的關系,還有人脈,至于讓她這樣拼搏嗎,關勇看著張一鳴,疑惑的問道。
這就是曹曉秋,她跟別人不一樣。她從來都不會扶著別人走路,她喜歡自己一個人闖蕩,哪怕一路荊棘,滿身傷痕。無論我怎么說,她都不會接受。我不愿意去勉強她。張一鳴的眼里閃著柔情,贊賞的說。
可是,一鳴,曹曉秋是你朋友的老婆啊,關勇很直白的說。
你怎么知道的,張一鳴看著關勇,厲聲的問道。
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是不是愛錯了人,愛了不該愛的人,關勇急忙解釋說。
我沒有愛錯,不管她是誰,都不會影響到我愛她。這種愛,你沒有經(jīng)歷過,你不會懂的。張一鳴悠悠的說。
關勇沒有說話,他心里很清楚,張一鳴這個歷經(jīng)劫難的男人,也可能最終碰上一個適合他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曹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