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橙國的使臣離開了,但這件事卻沒有因此而落幕。
“三歲的筑基期水系天靈根?!卑装l(fā)白須的老頭兒捋著自己的胡子,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
卿羽晨頓時(shí)凝了眸,眼底寒芒閃過。
整個(gè)宴會(huì)廳的氣氛都沉寂了下來,所以人都望著卿羽晨,神色不一。
“陛下又想讓老朽開不了口嗎?就像阮大人一樣?!崩项^道。
“秦老說笑了,朕離著阮大人十尺之遙,能將阮大人如何?”皇帝拈輕避重,和顏悅色地道。
秦老顯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冷哼一聲,“陛下是鳳羽國主,想讓人開不了口,方法多的是!老朽也不是想以此問責(zé)陛下。將東西呈上來。”秦老如此說著,拍了拍手。
殿下走上來十幾人,實(shí)力最低的,也是金丹初期,每人都扛著口大箱子。
“打開。”秦老吩咐著。
十幾口箱子被打開,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從第一口箱子開始,金銀珠寶,靈藥靈丹,絕世寶器,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匮b了十幾口箱子!
皇帝驚訝了一瞬,立時(shí)回神,“秦老所為何意?”
秦老瞧了眼卿羽晨,卿羽晨頓感不妙。
“我家國主,欲娶十二公主為妃,此為聘禮?!鼻乩系?。
卿羽晨頓時(shí)蹦了起來,“本公主不同意!”本能反應(yīng)太快,以至于都忘了自己應(yīng)該是個(gè)啥都不懂的三歲小兒。
好在其他的人也被這一出整得頭腦發(fā)昏,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秦老挑眉,“陛下還請仔細(xì)考量。如今陛下已經(jīng)得罪了景橙國,實(shí)在犯不上再得罪我們國主。若陛下同意這門親事,那陛下就算是我們國主的國丈,景橙國自是不敢放肆?!?p> 這話半是威脅,半是利誘,傻子都知道趨利避害,更何況一國之君?
瞧著皇帝掙扎的神色,秦老很滿意。
卿羽晨沉了臉色,直接爬上了卿羽游淵的桌子,正視著秦老,道,“老頭兒,本公主觀你面色黑灰,氣息紊亂,想必是渡劫失敗,受了重傷吧?”
秦老眸色微暗,道,“不錯(cuò)。皇妃有何高見?”
“父皇可還沒答應(yīng)你家國主的提親!”卿羽晨道。
“那陛下考慮得如何?”秦老轉(zhuǎn)頭問卿羽承乾。
卿羽承乾一臉難色,瞧向卿羽晨,道,“晨兒,過來?!?p> 卿羽晨不可置信,呆呆地瞧向卿羽承乾,癡癡地喚了聲,“父皇……”
“父皇……”
就連卿羽晨的幾個(gè)皇兄皇姐都凝起了眉頭,不敢相信一向?qū)檺矍溆鸪康那溆鸪星瑢⒁龀龅臎Q定。
卿羽承乾不為所動(dòng),只是沉聲對卿羽晨道,“晨兒!”
卿羽晨冷了心,卻也按著他的要求,到了他身前。
卿羽承乾卻是把她抱了起來,替她清理著裙子上的油漬,“你呀,真是一刻也不讓人省心!那桌子那么臟就往上爬!裙子都弄臟了,臟兮兮的像什么樣!”
卿羽晨:“???”
老爹?你的關(guān)注點(diǎn)是不是有點(diǎn)兒問題?現(xiàn)在是關(guān)注她裙子臟不臟的時(shí)候嗎?
宴會(huì)上的其他人也很蒙圈兒,不知道這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只有那被叫秦老的老頭兒黑了臉,也只有皇后一直神色自若。
“陛下這是什么意思?”秦老黑著臉問。
卿羽承乾抱著卿羽晨,睨了他一眼,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