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嵐,本名薛景嵐,是帝都政商之家薛浩然的女兒。二十三歲那年,突然與家族鬧掰出走,改了名字,隱居在K市,后與你父親結(jié)婚。一年后,有了一個男嬰,可沒多久這個孩子就被抱走,為此薛嵐終日思念,曾患過一段時間抑郁癥。還有,你父親,是被迫自殺……”
飛機上,秦瑤頭靠著遮光板閉目沉思,梁衍的一字一句,都縈繞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原來她的父母竟有這么多秘密瞞著她,她更是不知,自己并非獨生,而是還有一個哥哥。
梁衍說,他有辦法讓她見到薛嵐。
秦瑤等不及,電話還沒講完就奔赴機場,買了時間最近的機票。
父親究竟是有什么苦衷,竟甘愿自殺?薛嵐從沒提起過她的母家,她也從沒想過,她還有這樣一位背景強大的外公。
機場外,梁衍已在等候。
他也是查了很久沒有頭緒,最后不得不動用一些特殊的關(guān)系,才得到這些驚人的信息。猶豫之下,還是打電話告訴她,畢竟他查這些,都是為了她。
“梁警官!”
不遠處,秦瑤朝他揮了揮手。
梁衍溫潤地笑了笑,替她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我媽在哪兒?我們現(xiàn)在就去嗎?”一上車,秦瑤就急急地問。
“薛阿姨現(xiàn)在在薛家老宅里,在此之前,我也沒有見過她,但消息是準了?!绷貉懿患膊恍斓亻_著車,側(cè)頭看了眼秦瑤,打趣道:“你還真沒良心,一點都不跟我客氣?!?p> 秦瑤一愣,她凈想著趕緊見媽媽了,哪考慮過別的,此時也不由地心虛:“……是我一門心思想著見媽媽,總之大恩不言謝。”
“我知道。”他自是明白她現(xiàn)在的心情,“所以,也沒怪你?!?p> 車內(nèi)的氣氛微妙,秦瑤目光沉靜地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梁衍想了下,又說:
“薛家人的態(tài)度,我現(xiàn)在也摸不準,你和薛阿姨長得像,我擔心,你這么直接進去……會有麻煩?!?p> 秦瑤轉(zhuǎn)過頭看向他,“那你的意思……”
“我先進去,盡量說服薛阿姨出來?!?p> 秦瑤又是一陣奇怪,這薛家到底是什么路子?難不成,她去了還能出什么事?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梁衍解釋道:“你大概對薛家沒什么概念。你外公出身世家,位高權(quán)重,薛家更是深不可測的大家族,不止在帝都,勢力可及范圍很廣。你父親死得蹊蹺,疑點重重,我猜測當年薛阿姨隱姓埋名離家出走,就是為了能和你父親在一起。以薛家的背景,是不可能同意你母親和你父親的婚事,聽你所述,你父母的感情極好,所以,這是現(xiàn)在最有可能的推論。你的哥哥出生不久就不見了,你父母也不敢大張旗鼓地找,但我猜,多半與薛家的人有關(guān)。所以現(xiàn)在我拿不準他們的態(tài)度,不能放你去冒險?!?p> 秦瑤若有所思,終是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可以正大光明地進去?”
梁衍笑笑,第一次進薛宅時,他還真是正大光明進的。不過,他自是向她隱去了這些細節(jié),至于薛家如此深不可測卻又被他調(diào)查個底朝天,也是因他借助了更大的力量。
“我可以翻墻進去?!?p> 秦瑤被逗笑了,“堂堂警察,竟然也做得出如此偷雞摸狗的行為?”
“薛家是帝都的大家族,明有保鏢,暗有暗哨,人家又沒人犯罪,我要怎么平白無故地進去?”
“哦,那,梁大警官你小心哦?!?p> 車子駛?cè)胍粋€高檔小區(qū),停在一棟洋房門口。
梁衍遞給她一串鑰匙:“這是我家,一樓就是。這離薛家的院子不遠,你先進去,一會兒我把薛阿姨接過來。”
秦瑤猶疑了下才接過鑰匙,梁衍心中好笑,這丫頭的防備心理還真強。
“這地方算是半個軍屬院,人少,清凈,門禁嚴,把薛阿姨帶到這來,一時半會兒外人找不到?!?p> “哦?!北凰创┝诵乃迹噩幱行┬奶?。
他無辜地嘆了嘆:“我一個警察,這么像壞人?讓你這么防著我?!?p>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秦瑤尷尬地解釋,“梁警官你一身正氣,讓人見了就覺得心安!”
梁衍溫和地笑笑,“行了,你先進去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