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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頂級余孽

第二十一章 各展才思

武林頂級余孽 房氏公子 2548 2020-02-25 13:42:01

  此戰(zhàn)之后,大魏對溫侯爺數(shù)功并賞,朝廷為溫飛卿賜字‘武’,爵位由宣侯改為宣武候,封地增為四萬八千戶,賞蟒袍,車馬儀仗同北魏諸王,如霍驃姚故事。

  而那首七言詩隨著精絕城被屠城的消息,以及溫飛卿的功勛傳遍天下。

  使得溫飛卿除了女丈夫以外,女羅剎、女人屠之類的名號更響。

  蕭凡腦海回想起這些有關(guān)于溫侯爺?shù)膫髀?,然后他定睛看著高座之上的那位身穿蟒袍的巾幗女子,瞳孔不斷的收縮。

  果真是這位北國軍中的女丈夫?

  還有,難道這一鳴驚人的任務(wù)中的貴人,也就是真正的目標(biāo)就是她?

  “宋郡守,宣布詩會繼續(xù),與往年一同?!?p>  “遵命,溫侯爺。”郡守師爺施禮之后,一同佇立,不再落座。

  “第一闕詩,以何為主題?”

  郡守悄悄打量了一眼蟒袍女子,“就以武勛為主題吧。”

  女子拿起茶杯敲了敲,眼神似笑非笑,“此時還想著溜須拍馬?文士最喜愛著無非是花月之詞,先以月為主題吧?!?p>  “是。”

  師爺清了清嗓子,對著臺下之人說道:“今年詩會規(guī)則不改,與往年一樣。

  三盞茶成詩,過時不需論。第一闕當(dāng)以月為題。”

  蕭凡將目光從蟒袍女子身上移開,研磨翰墨間,走筆宣紙上,停筆文章成七言。他寫得極快,卻有人落筆成詩更快。

  先前那滿口科舉牢騷瘋話的老秀才,先交了宣紙,只是那筆墨中都帶著酒氣。

  師爺拿到高臺上,定睛一看,臉色忽然變得煞白,偷偷轉(zhuǎn)頭打量著溫飛卿,似乎難以開口啟齒。

  “但念無妨?!?p>  師爺?shù)煤顮斆睿人粤艘宦?,然后高聲吟詩:?p>  半死胡楊半癡叟,受降城外月如鉤。

  可憐白骨無人收,都為將軍覓封侯!”

  眾人聞言臉色紛紛一變,轉(zhuǎn)頭看向那滿身酒味老秀才,郡守連忙奪過師爺手中宣紙,就要撕毀。

  溫飛卿搖了搖頭,右手對著郡守一招,隔空取來詩稿,輕輕笑了笑幾聲,“無妨,說得倒也是事實。”

  蕭凡聽完后,忽然知道這老家伙為什么中不了舉人,就這放蕩直言秉性脾氣,能活到現(xiàn)在就不錯了,還他娘的中舉?做夢去吧!

  也還好溫飛卿雖然有女羅剎、女人屠的稱呼,但大多是對外敵嗜殺,還不至于因為一個半老秀才說了幾句真話,就舉起屠刀。

  畢竟一顆老秀才的首級和胡人的頭顱可不算是同一個東西。

  那三歲作詩聞名鄉(xiāng)里少年神童起身,將詩文交于師爺,師爺朗聲道:“

  秋蟬鳴露濃,夜長梳妝容。

  閑聽蟲兒叫,明月掛疏桐?!?p>  此言吟誦完,席間一陣響動,坐下中年私塾先生聽完,無奈對著自己曾經(jīng)的弟子笑了笑,卷起了自己未完的詩稿丟在一邊。

  醉酒老秀才對著少年舉了舉大拇指,把酒壺往少年長案上一放,“小友果真好文采。煩請盡飲壺中酒?!?p>  “不行不行,娘親不要我飲酒,如果沾了酒氣,娘親會打我的?!?p>  聽到此言,周邊之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蕭凡也是多看了那少年一眼,此少年文筆不凡,也許將來會成為一代詩宗。

  一位儒服女學(xué)士優(yōu)雅站起身,對著溫武侯遠(yuǎn)遠(yuǎn)一禮,然后交上了詩稿。師爺如剛才高聲吟誦:”

  楊柳萋萋繞古剎,炊煙渺渺伴桑麻。

  南山縱情需卸甲,與君相逢種花家。”

  詩中欽慕之意撲面而來,溫飛卿雖然在世間文人與男子之間惡名極重,但是女子中倒是有許多對她心生仰慕。

  世間不論武道功名大多屬于男子的驕傲,雖然女性強(qiáng)者也眾多,但論大勢終究不如男子,但在這女性強(qiáng)者其中,溫飛卿毫無疑問是最閃耀的女子之一。

  “姐姐詩才佳,可曾得出嫁?”神童少年悄悄的走到女學(xué)士身前,俏皮小聲問道。

  “怎么,我何時出嫁,和你這小鬼什么關(guān)系?”女學(xué)士被突然的聲音嚇得花容失色,見到是神童少年,又掩嘴偷笑。

  “如果姐姐愿意,等我中了舉人,就以十里紅妝,五尺霞帔來娶姐姐。”

  席間一男子忽然起身,攜帶詩稿,走到高臺上。

  然后從師爺疑惑的目光中經(jīng)過,直接來到了武侯身前,看著溫飛卿玩味的眼光,雙手將詩稿奉上。

  “長陵蕭家蕭凡,敢請武侯指教詩文。”

  許多文人聞言,抬頭望去,一臉的呆滯,還有人一臉不信的揉著肉眼。

  其中一個帶劍書生,看著蕭凡的身影,滿目驚疑。

  這蕭凡這是算率真坦蕩?之前武侯說過這文會沒有官僚爵位之分,但誰都知道這句話是廢話,如果真沒有,那為什么溫武侯一人坐著,郡守師爺都站著。

  居然還真的有人直接拿著詩稿去跟武侯討教.

  女侯爺聞言毫無異色,面容平靜伸手接過詩稿。

  高臺之上,龍蟒袍兒起身,聲音低沉。

  每一字吟出,眾人耳邊都似乎都有一道東風(fēng)乍起,樓中聲勢被風(fēng)吹皺的湖水,波濤頓生。

  筆客飲酒作文章,不知胡馬正疏黃。

  寧為馬上一郎將,勝作太學(xué)錦衣郎!

  臺下文人停筆止酒,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的書生寫月,是寫花前月下,蜀中江南的景色美人,哪怕是那位老書生的那句都為將軍覓封侯一詞都是屬于文人發(fā)惱騷。

  可是如蕭凡這般詞句,直接說文人不如將士的,大多出自將軍壯士之筆。

  “這是典型的邊塞詩派?!?p>  “當(dāng)然了,宣武候本就是大魏的將軍,這小子真是聰明,寫出塞詩風(fēng),投其所好。要知道武侯最愛的,就是邊塞辭令?!?p>  “李兄,你說得那么熱鬧,你擅長邊塞詩派的詩詞嗎?”

  “我當(dāng)然……不擅長。我要擅長我就寫了,還輪得到他。花間詞、月下曲。我倒是可以墨落之時,便行筆成詩??蓽匚浜顮斒浅隽嗣牟幌矚g情詩艷詞?!?p>  臺上溫侯爺嘴角一笑,對著蕭凡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寧為馬上一騎將,勝作太學(xué)錦衣郎?你叫蕭凡?好詩才,好志向。我沒有可指教你的地方。”

  蕭凡對著溫飛卿一拱手,“多謝侯爺?!?p>  “你可知道?如果有一日你名揚(yáng)天下,這句‘勝作太學(xué)錦衣郎’足以讓天下文人對你口誅筆伐?!?p>  蕭凡臉色不變,先是對著溫飛卿笑了笑,然后又搖了搖頭說道:“文人?一群只會在紙上發(fā)嗔的掉書袋子,一幫只會流連江南佳人的浪蕩書生,有什么可在意的?!?p>  此言一出,周圍的書生大多義憤難平,如果不是顧忌宣武候在場,只怕馬上就要拍案而起,對蕭凡口誅筆伐,甚至是直接破口大罵。

  溫飛卿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過,輕輕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我考考你,此次就以班師為主題,七言詩,作八句,可否?”

  蕭凡心中一笑,這侯爺是要考我。

  他轉(zhuǎn)身一邊隨意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一邊對著臺上三人,臺下眾人放聲笑道。

  “既然侯爺以班師回朝以主題,要在下作七言八句。那好,在下行七步,七步定可成詩八句。如果多走一步就算在下無能。溫侯,信否?”

  蕭凡這一句話說完,在場各個文人均目瞪口呆,片刻之后,很多書生一下子沒忍住,噴出唾液的,不小心打翻了硯臺的,笑得咳嗽的,應(yīng)有盡有。

  “我……去,七言八句,七步成詩?我一直以為我夠狂妄了,這廝居然比我周四郎還要狂妄?!?p>  “周兄,你雖然沒中舉,但自幼也有神童之名,自負(fù)狂妄也沒什么不正常的,可七步成詩,何止是狂妄,簡直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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