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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做為婁府里資格最老的管事之一,自然也清楚婁般若這個不是小姐更勝小姐的存在有多么特殊。
雖然不明白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可一結合這處離眷道不過百米,平常根本沒可能來人的地方,明智的沒有多問抬手一揮:“將柔香押下去,隨便請霖少爺他倆去祠堂跪著。”
一群家仆連忙應是,走上前架人。
婁書霖大怒:“大膽家奴,我看誰敢碰我!”
“……”家仆們無言互視一眼咧嘴一笑,二話不說雙手明確抓臂穿腋,倆倆用勁直接將婁書霖倆屁娃提起離地三寸,充耳不聞他的各種叫囂,徑直離開了林子。
林嬤嬤遣人將場中清干凈后,笑道:“般若小姐,請問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有了,有勞林嬤嬤辛苦跑一趟,您下去吧?!闭f著話,劉珝抬手輕揮,站在不遠處的未衣未爾紛紛福身一禮,一轉(zhuǎn)眼消失在了原地。
林嬤嬤淡淡一笑:“那就好,老太太哪里需要人侯著,般若小姐要不和我一道過去?也好陪她老人家說說話?”
劉珝抿動櫻唇:“唔,算了,休課后吧,這會兒還得去族學,再不去教引嬤嬤都有意見了?!?p> “那行,嬤嬤先告退了?!?p> “嗯!”
沒多久樹林恢復平靜,劉珝順勢將婁玉瑩抱了回來,緩步走向不遠處的族學。
出樹林,入磚道,拾幾級臺階而上,很快便看見一道灰白色的院墻與其后三、四層高的兩幢似雙子樓一般對稱建筑,從中隱隱傳來嬉笑之聲。
目無斜視領著書讀二婢穿過樓后花園,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驚嚇,婁玉瑩這會趴在劉珝的肩頭深深睡去,一雙小手緊攥著頸領顯得特別沒有安全感。
很快來到工(紅)樓,在鶯燕細語中抬腳邁檻入內(nèi)。
鶯燕聲隨著劉珝的到來瞬間沉寂,很快小姑娘們紛紛起身,微笑著打起招呼:“般若姐姐(妹妹)”
劉珝絕艷的臉上露出笑容,抬指豎于嘴邊噤聲,輕聲應道:“姐姐妹妹們好,都坐吧?!?p> 環(huán)視一周,很快便來到婁玉箏身旁坐下,稍稍挪動了一下懷里丫頭樹袋熊般的體位。
倒不是沒想過將丫頭交給書讀二婢,實在是攥得太緊真要弄開,估計也能將她弄醒,到底是個可憐孩子,劉珝想想也便算了抱著就抱著吧,。
坐下沒多久,心細如發(fā)的婁玉箏很快看出問題,小聲問道:“四妹妹這是怎么啦?”
劉珝也沒想過要隱瞞,便將小樹林里發(fā)生的一切大致說了一遍。
婁玉箏不禁驚呼:“你說什么?還有這等事?”
劉珝撫了撫懷里丫頭微蹙的絨眉道:“噓,小點聲,不能聲張的,玉箏你還得多關心關心她,且不管她娘如何,說到底仍是你妹妹,更何況她娘早就沒了不是?就因為你們平日里對她不管不顧,間接導致就連身邊的婢女都敢欺負她?!?p> “……”婁玉箏聽完沉默了一會,默默點頭道:“是我這做長姐的失職了,謝謝你,般若?!?p> “沒事,她也是我妹妹,應該的。”
倆人小聲交流,隨著教引嬤嬤的到來,一屋子妹子各自坐好,開始了今天的手工課——調(diào)香。
并非調(diào)制香水而是調(diào)制香料,除了日常所需用來熏衣佩戴之外,更多的是為了雅房之樂。
要擱以前劉珝絕對不學,如今嘛學就學唄,只當是彌補裝嗶死角了,雖說以后能不能用到難說,反正技多不壓身嘛!
時間也就在這一分一秒的學習悄然而過……
柳智將人從婁府帶出來收割一波感謝后,徑直甩袖登上了自家的馬車,第一時間沒敢拋頭露面。
畢竟劉珝在極怒之下甩出的那道耳光,給他造成了一段時間的持續(xù)傷害。
右臉青腫指紋顯現(xiàn),是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只得讓馬夫隨意的在坊間亂逛消磨著時間。
而他自己則坐在馬車里,呲牙捂臉羞惱不已,心里是越來越氣:“該死,竟然敢打我,還好我警告過不準外傳,不然,爺怎還有臉在河間府混下去?”
簾外趕馬小肆早看出了不妥,只是沒敢多嘴,初始二少爺在車里一聲不吭,心中惴惴沒敢出聲,這會聽到車內(nèi)傳出的低罵聲,立刻表衷心道:“少爺,什么人敢打您?您告訴我,小的抽了他的筋扒他的皮?!?p> 柳智是個紈绔不假,卻又不是徹底的酒囊飯袋,趕馬小肆一出聲,立刻就想指揮他搞人,可轉(zhuǎn)念一想,特么的怎么搞?思來想去根本沒轍,一個深居淺出的閨秀,根本無從下手,忍不住怒道:“滾一邊去,爺?shù)氖率悄隳芄艿膯??沒腦子的東西?!?p> 馬夫心恐再不敢多言一句,抬手自抽兩巴掌,忙道:“啪啪!小的錯了,小的嘴賤,”
恐怕連劉珝也沒意識到,自己女兒身的優(yōu)勢居然這般厲害。由于甚少出門仿佛自帶了碉堡霸符,宛如鐵皮王八似的刀槍不入,柳智就算氣炸了也無可奈何。
“婁般若是嗎?小爺記住你了,終有一天能一雪今日之恥?!绷腔叵肓税胩?,貌似自己打從開始到結束,居然沒記住她的臉,倒是聲音記住了,只得弱弱的放一句狠話。
“回府!”
“是!”小肆揮鞭策馬,扯著嗓子大吼著:“前面的滾開?。?!”
在一陣雞飛狗跳中馬車回到柳府,柳智匆忙下車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條帶著靡靡香味的帕子,垂著頭假裝擦汗,掩飾著臉上的青腫快步入府。
門房小肆特有眼力,紛紛彎腰嚎了一嗓子:“二少爺歸府啦~~~~~”
要擱平常柳智怎么著也得昂首挺胸擺擺架子,可惜這會他是相當不爽,你特娘的一嗓子,不是招人么?想看爺出丑?小z,爺也記住你了。
根本不敢停留腳步更快,心想早些回到自己的院子。
根據(jù)墨菲定律第四條【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fā)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發(fā)生】這一點。
柳智剛剛進前院,還沒走出第九步。
“站住~~~~~~”一道平淡又不失架勢威嚴的聲音從一側(cè)傳來。
柳智聞聲渾身一哆嗦,邁出的腿卡在半空,僵硬著脖子轉(zhuǎn)向聲源,諂笑道:“大哥,你在家?。啃〉芏紱]看見你?!?p> 柳瀚慢步走出游廊,手里握了卷書,深沉道:“這個時辰,你不是應該書院嗎?”
“哈哈哈~”柳智干笑了兩聲,眼珠一轉(zhuǎn),答:“大哥,小弟身子不適,就早些回府休息?!?p> “嗯?”柳瀚自然知道自己這二弟是條什么樣的腿,背負雙手狐疑打量了他一眼,這衣袍下擺膝蓋位置上還有粘土草屑,下身一側(cè)明顯臟了不少,往上更是看到了他古怪的體姿。
好像打碰面右手就沒放下來過,似乎是有意的遮擋著什么,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冷淡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想清楚再開口?!?p> 柳智心里怵得不行,雖說是一母同胞,可自己這大哥不管文治還是武功均在自己之上,而且性格相當表圣內(nèi)殘,只是自己這事太過難已啟齒,肯定不能說。
只得選擇避重就輕,哭喪著臉將右手放下,露出自己略慘的右臉哀道:“大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讓人給打了。”
柳瀚一見他腫得相當高的右臉劍眉深皺:“誰打的?”
“這……這個!”柳智下意識的準備說婁般若,可一想自己讓一娘們給揍了,自己不要面???眼珠一轉(zhuǎn)剛準備甩鍋。
一直觀察他的柳瀚,雙眼微瞇冷聲吐出兩字:“實話~”
“一……一個叫婁……婁般若的女……女人!”
“婁般若!”柳瀚瞬間想到那張讓他至今未忘的絕色容顏,嫌棄的瞅著柳智,根本無意去問他干了什么:“你可真行,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滾回自己的院子去?!?p> “是是是,小弟這就走!”柳智如蒙大赦趁著仆人未多連忙跑了。
柳瀚回到游廊坐下,隨手招來下人吩咐道:“去將柳雄叫來見我?!?p> “是,小的這就去。”
一件事并不是說劉珝解決了就風平浪靜,事實上附帶出來的小浪還是有一些。
婁家三房婁喬氏在得知自己的寶崽被押進祠堂后,充分發(fā)揮起市儈小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天賦技能。
風風火火去找了能給自己撐腰的婁善信,因為事件本身被劉珝淡化處理,根本無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寶崽干了什么,在相公面前哭得那叫一個慘,說娘倆怎么怎么被人欺負。
婁善信確實也寵她,只是劉珝強就強在他與婁家上層人物之間的關系,親密得就跟親生的似的,有老太太老太爺把著不僅人沒有領出來,反而還被訓了一頓。
無奈回到院里與婁喬氏一說,此女反而更加記恨起劉珝來。
對于這一切,劉珝是一無所知,在他看來就算知道也無所謂,在工樓學習完調(diào)香,把玉瑩交給玉箏后。
他便領著二婢徑直去了主宅,向家中倆位老祖宗稟明原委,這也是一開始就想好的,劉珝很清楚有些事能做,可到底不是婁家血脈,一個外人擅開祠堂處理本家弟子,怎么看都是越線的行為。
若不稟明雖嘴上不說,婁家人心里多少會有芥蒂,
在稟明原委后,結果自然是極好的。不管是老太太還是老太爺,都十分滿意劉珝這種將自己當成婁家一份子,對晚輩們保護與教育之意,親密度再次高漲。
樂呵呵的留他在主宅用完晚膳才將他放回來。
入夜,回到毓秀閣的劉珝也沒有閑下來,練琴——擺棋局——坐在書案后埋頭書寫——最后再攻讀醫(yī)書,一直到亥時末刻樓外傳來更夫敲響三更天的棒子才吹熄燈火就寢。
繁星璀璨,微風裊裊。
隨著夜幕深沉,坊間的人煙漸稀。
一道黑影從一弄巷之中掠上墻檐,近乎無聲中腳尖踩瓦一掠十數(shù)米,飛速向著毓秀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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