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佳節(jié),送金豬,迎碩鼠,祝各位看官:錦鯉盤身,財運登門人緣好。錦衣夜行,事業(yè)順心無煩惱。】
====正文====
成就感能促使血液里多巴胺含量增多,結(jié)果總是會讓人感到愉悅。
此時的劉珝也是這樣,看著自己面前陶碗中一堆結(jié)晶完畢,色澤帶些淺黃的白糖可高興壞了,忍不住捏了一小攝連帶著手指含進嘴里。
“嗯~~~~”糖粒入嘴便化,沁甜中帶著點蔗香,美味得喲,俏臉浮現(xiàn)滿足之色,眉眼彎彎不禁發(fā)出銷_魂的鼻音。
倒不是劉珝作妖,實在是很久很久沒嘗到地球味道了。
平日里的酥糕甜點,里面是根本不放糖的,因為黑糖太過影響色澤,所以全賴食材本身的味道。
對于習慣地球重口的他來說,雖不拒食也不偏愛。
而羹湯就更是如此了,放黑糖色澤會不好看,所以清一色都是無糖的,自然就更不喜歡了。
所以咯,理解萬歲嘛……
“啪啪!”咂巴了兩下嘴回味了一番:“應(yīng)該能達到準二級白糖,可惜不能做糖分、干燥失重及雜質(zhì)測試,到底是器皿不行?!?p> 小心翼翼的將成糖分成兩份,回到樓里將其中一份放好,看了眼刻漏,覺得時辰還早便抱著陶碗,小跑著出樓:“書亭??!”
耳房門開,入畫探出頭來:“二小姐,少爺正在睡覺?!?p> “叫醒他,讓他去母親哪里找我?!闭f完劉珝瀟灑的轉(zhuǎn)身,馬尾在空中甩出圓弧,白大褂下擺一蕩轉(zhuǎn)眼跑出了小院。
“……”入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不禁覺得二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過好帥,小臉微微一燙轉(zhuǎn)身回到房里。
另一側(cè),劉珝穿著自己“工作服”,一路上,引得府里的婢女仆役是一陣側(cè)目。
很快便來到三院,金釧值守著房門,見一人影進來,都沒認出是誰,直待來人來到近前,終于認出是誰了。
看著自家二小姐,這一身古怪的打扮,不禁皺眉道:“般若小姐,你這是……”
劉珝實在是太想分享自己的喜悅了,雖說自己干的不是啥了不起的大工程,可能將地球之物搬到異世界,這其中的滿足感,一般人還真理解不了。
再一個,做為四肢不勤肥宅,能靠著自己靈巧的雙手突破自我,這都不值得高興,人生還有啥樂趣?
這不,劉珝根本就沒注意到金釧的臉色,笑嘻嘻的問道:“啊,金釧姑姑,母親起來了么?”
“……”金釧幾度想開口,讓她回去換回大家閨秀應(yīng)有的模樣,可頭一次見她如此高興又不好說,只得道:“夫人還在休息,小姐這是?”
“還沒醒么?”劉珝垂首嘀咕了一句,既想馬上分享自己的喜悅,又不忍心打擾母親的休息:“金釧姑姑,母親平時喜歡喝什么羹?你吩咐下人備一碗來,我就在院子里等母親醒來。”
“好!”金釧應(yīng)聲,左思右想了半天忍不住道:“般若小姐,你這一身,要是讓夫人看到,估計得說你,要不回去換了再來?”
“?。俊眲嵅⒉挥X得自己穿差了,反而更喜歡如今的扮相,靈活又方便,不在意道:“我記住了,這是我的工作服,沒事,就穿一下下,你快去吧?!?p> 金釧笑了笑:“好吧,要是夫人責罵你,可別怪姑姑不幫你?!?p> 說完便離開了,沒有讓劉珝等太久,金釧前腳剛出院,后腳屋子里便傳來聲音:“金釧,外面誰來啦?”
劉珝眼眸澄亮,笑瞇瞇:“母親,是我,女兒來看你了?!?p> 梁清溫和的聲音,說道:“哦,是般若呀,進來吧?!?p> 說著穿好衣服下榻,入坐堂屋。
下一秒,一見到劉珝,怒氣滿滿聲線乍開:“你怎么這么一副怪異打扮?哪里還有半點規(guī)矩!教引嬤嬤是怎么教你的?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居然還穿成這樣到我這來,你是想氣死我么?”
“呃……”劉珝暗呼自己大意了,在這個禮法大于天的世道里,對女子束縛實在是太過強大,強大到僅僅一件服飾都能上鋼上線。
劉珝雖然不爽,卻不能不孝,見梁清生氣,連忙跪下,將手里的陶罐擱到一邊,態(tài)度極好的嗑頭,用可憐巴巴的表情,道:“母親息怒,女兒知錯了?!?p> “……”好吧,這也是劉珝的優(yōu)勢,這般乖巧又有極好的認錯態(tài)度,弄得梁清都不知道怎么訓了,最后化為一嘆,語重心長道:“要記住,禮法不可違,你說說你,平日里都那般懂事,怎么就突然這樣了呢?”
“嘿嘿!”劉珝咧嘴一笑,往前挪了幾步,抱著梁清的腿:“母親,消消氣嘛,我平時也不這樣,這不為了做實驗么,就給自己弄了套工作服,行動的時候方便。”
梁清根本聽不懂,疑惑道:“什么驗?什么工作服?”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頻率極快,沒一會人聲傳來:“娘,兒子來看您啦!”
話音未落,婁書亭就已推門而入,看見自己二姐正跪著,忍不住笑道:“喲,二姐,跪著啦??”
梁清責怪道:“臭小子,平日里見不著人,你要有你二姐一半懂事,娘就省心咯,說吧,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婁書亭忍不住翻起白眼:“這段時間我可是一點錯也沒犯,不信你問二姐?!?p> 梁清狐疑的看向劉珝:“是么?”
劉珝隱晦的笑著,沖他挑了下眉,那意思是你確定嗎?不過也沒點穿,順勢點頭。
“總算是不惹事了?!绷呵逍牢康男α诵?,接道:“平日里,請你都請不來,今天怎么得空啦?”
“嘿嘿,瞧您說的,這不平日里兒子讀書忙么?!眾鋾_著劉珝眨了兩下眼,嘿嘿一笑,怕母親將話題扯在自己身上沒完沒了,趕忙道:“二姐,你叫我來有什么事?”
梁清不由得也看向劉珝,一臉的疑惑。
此時,劉珝已經(jīng)悄悄站了起來,端著陶碗將其放置在桌上,輕輕打開蓋子很是顯擺:“當當當當~”
婁書亭趕忙跑到桌邊,見到碗中之物,看著質(zhì)如沙、瑩如雪,稍帶黃的白糖,雙眼不由瞪大,驚呼道:“姐,你成功啦?”
劉珝驕傲的仰起頭,嘻嘻一笑:“那當然,要嘗嘗么?”
“嗯!”婁書亭點頭,手已經(jīng)伸到了碗里,三指并用捏出一攝,仰頭灑入嘴中,細細一品:“嗯!好甜?!?p> 梁清哪里見過,都不知道自己一雙兒女在搞什么鬼,蹙著眉不解道:“這是什么東西?”
婁書亭舔著嘴,道:“糖!”
梁清道:“糖?不是黑色的么?這白花花的也是糖?”
劉珝笑得眉眼彎彎:“母親,這就是我說的實驗,將原本的黑糖除色,煉制成的白糖,本身比黑糖甜度高,有甘蔗的清香。”
“是么?”梁清有些不信,嘗試一了口,不由眉頭舒展:“是很甜?!?p> “書亭,你去看看,金釧姑姑回來了沒,如果回來,將姑姑送的羹湯端進來?!?p> “好!”
待他走后,梁清也回過神來,對劉珝道:“你一女兒家家的,弄這些匠人手藝,也不像話。”
“……”劉珝自然知道,這里跟地球的古代一樣,士農(nóng)工商等級森嚴,工匠一流根本沒有一點地位可言。
可自己又能說什么呢?劉珝的觀念與這個世界大不相同,他的想法是,士為國之腦,農(nóng)為國之食,工為國之體,商為國之血。
甭管大國小國,你缺一樣試試,不崩有鬼。
這些能說么,當然不能,劉珝也沒想過拿這種大道理去對付梁清。
蹲下身,仰起臉笑道:“母親,說得在理,女兒前些日子不是出府轉(zhuǎn)了轉(zhuǎn)么,聽說書亭手里有間鋪子,畢竟是男孩,哪怕現(xiàn)在還小,但總有長大的一天。我就想著幫他弄些營生,雖說我們是耕讀世家,不倡商賈事,卻也沒必要和銀子過不去,您說呢?”
“再者說,書亭長大后,出門在外的,總不能動不動就找家里伸手吧,那不成什么了?弄不好他將來還得入官場,有自己的財源,辦事也方便,就算不辦事,也能杜絕他走歪路,不是?”
劉珝靠在梁清膝上,神情極是依戀,緩口又道:“而且,母親,大姐在宮里,雖然有二伯、爺爺支應(yīng),卻也少不了用銀子的地方,您說是不是?”
對這個給于自己無限母愛的非生身母,劉珝不光是為了報恩,更多也是為將來鋪路。
而這會,梁清卻紅了眼眶,伸手撫著劉珝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呀!”劉珝怪叫著,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屋里也沒起風呀,怎么,母親還被沙子迷眼了?”
“噗嗤!又作怪。”梁清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劉珝額頭:“你有心了。”
正說著金釧提著食盒,跟著婁書亭一道進屋,幾人嘗了嘗加過糖的羹湯,頓時愛不釋口。
然后,母子三人又一番合計,本來梁清,是打算將鋪子的利益平分,可劉珝卻不愿意。
一來自己來錢的門路多的狠,目光并不局限一分一厘的多寡。二來,就像他心里想的那般,報恩。
所以,最終……
擁有鋪子的婁書亭,做為三房嫡崽,家業(yè)傳人,占股五成。
遠在宮里的大姐,由母親持股,為劉珝提供一間位于城中的小型作坊,五名匠人,占四成股。
剩下的一成,歸劉珝所有,轉(zhuǎn)頭便將工藝流程交給了梁清,算是技術(shù)入股。
不知不覺,便已入夜,一家三口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過晚膳。
劉珝便和婁書亭,一道回毓秀閣。
半月的科研攻關(guān)難得休息,劉珝沐浴過后,便準備上榻睡覺,也好養(yǎng)足精神,進行下一項科技攻關(guān)。
侍書輕輕打下紗帳:“小姐,她們都在樓下,要叫上來見見么?”
“喝~~”劉珝剛躺下,扯了個呵欠,眼皮就開始打架,不覺闔眼含糊道:“這些日子太累,明……明天上午……”
一句話都沒說完就睡著了,見狀侍書輕笑著掩好紗帳,輕步退了出去。
夜·寂寥,坊間喧囂依舊……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