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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zhì)公主要逆襲

第五十三章 對峙(1)

人質(zhì)公主要逆襲 蒙茉 3047 2020-02-18 23:00:00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新皇登基,早朝必不可少。這日,澄景還沒習慣早起,仍然懷中擁著美人,在門外侍寢的宮人喊了好幾遍,都沒反應。宮人們只能面露難色,焦急地等著。

  直到德妃氣沖沖地出現(xiàn),摔門而入,把澄景給罵了起來。

  “我真是造孽,生了你這么個沒出息的兒子,還要費盡心思把你扶上王位,你可給我爭氣點。”德妃吼了幾句就離開了。

  澄景換上龍袍,有些無精打采地前往朝堂。他才知道,做王上原來這么辛苦,要很早起來,要聽大臣們議事,還要批閱奏章。他一邊走著,一邊思考:可不可以只享受權(quán)利,而不承擔責任呢?

  這時,他已經(jīng)來到朝堂上,坐上龍椅,面朝百官。朝堂上,百官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宣布早朝開始后,臣子們紛紛開始發(fā)言,就最近北漠各大主城的問題,提出顧慮和建議。等臣子們都發(fā)言完畢,澄景才拉回神游的思緒,甩手一揮,說道:“諸位的問題,朕都知道了,沒其他問題就退朝吧?!?p>  自從他登基以后,兩次的早朝都只說這么一句話。

  “王上,您……”這時,北漠的開國元老李丞相站了出來,行禮后說道:“王上,老臣看北漠外敵當前,您又初登王位,在先帝在位時,老臣答應先帝會一直替北漠的江山社稷出力,可是,可是,老臣卻覺得愧對先帝啊?!?p>  “李丞相,你做了什么,覺得愧對父王的?”澄景皺了皺眉,在心里把李丞相罵了好幾遍,怪他阻擾自己回宮睡懶覺了。

  “老臣沒能盡到諫言之責,心中無比慚愧啊。大王,您為何早朝只是充充而過,對臣子的發(fā)言一概不理呢?這樣下去,如何能顧好百姓和社稷?”

  “大膽!”澄景冷冷一哼,站了起來,厲聲吼道:“你膽敢對本王出言不遜?!”

  李丞相“撲通”一下跪地,雙手舉在腦門前,“大王贖罪,老臣乃是發(fā)自肺腑之言,王上您如今的表現(xiàn),怎可以是這樣的?”

  一句話問出,另澄景脹紅了雙臉,其他人都鴉雀無聲。

  在這沒人敢發(fā)話的氣氛下,突然一道明亮的女聲響起,“因為,他胸中無貨,腦中無物,眼中無法,是個殺父弒兇的卑鄙小人!”

  聲音的主人打開朝堂的大門,只見她穿著宮人的衣服,一邊走進來,一邊拿下帽子,那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就垂順下來。她就是提前混進宮中的澄初,在他們的早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揭穿德妃和澄景的陰謀。

  什么?

  殺父弒兄?

  “這……你是誰?”李丞相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澄初問道,“你說的這個罪名可不能輕言啊。”

  “澄初,北漠的公主?!背纬蹩戳怂谎郏^續(xù)說道:“李丞相,夫子曾經(jīng)和我說過你和他相識的趣事,是因為你們同時踩到了牛糞上,你們兩人哈哈大笑就成為了好友,是不是?”

  “是公主……你認識夫子?”李丞相露出驚訝的神情,翰書院能稱之為“夫子”的人,就只有翰書院的那一位了。

  “可是……翰書院被查封,所有的人都未能幸免于難,那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了,你怎么會知道?”他接著問道。

  澄初點了點頭,回答:“是,當年夫子外出辦事,逃過了那一劫,多年來一直在北漠生活著?!?p>  “竟然是這樣,那夫子他現(xiàn)在何處呢?”

  澄初的眉頭一皺,冷冷地看向朝堂上的澄景,低聲說道:“夫子他……為了救我,去世了?!?p>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丞相雙手舉在半空中晃動了幾下,神色帶著無奈和不解。

  龍椅上,澄景看到澄初的出現(xiàn),差點氣得跳起來。他指著澄初,朝李丞相喊道:“李丞相,你是不是人老糊涂了?那個滿口胡言的女人才是殺人兇手,你怎么能聽她胡言亂語!”

  “禁衛(wèi)軍在哪?快把人抓起來!”

  澄初冷冷一哼,說道:“這么著急著喊禁衛(wèi)軍做什么?你如果問心無愧,敢在百官面前,在這神圣的朝堂上和我對峙嗎?”

  “你敢嗎?”

  澄初這發(fā)問,就是挑釁,如果他不答應,就會立刻引起百官的懷疑。澄景想著,那澄初并沒有證據(jù)能證明什么,于是大手一揮,說道:“朕就答應你?!?p>  “好,那就請李丞相,及在座大臣們都做個見證。”

  澄初挑眉看向澄景,突然問道:“你和江沅是什么關系?”

  “江……你這是什么問題?”聽她一說,澄景露出一絲驚詫,神色更是變化不停,難道她知道了他和江沅的關系?

  “所有人都知道,江沅是已故澄德太子的太子妃。你說我和她是什么關系呢?”澄景維持好表面的冷靜,心中已經(jīng)慌亂不已。他立刻朝王公公使了一個神色,讓他盡快去通知母后。

  澄初淡淡地一笑,早就料到他會辯解,準備將他一步步引入到陷阱中。于是,她繼續(xù)說道:“我問的,不是表面上,大家都能看見的關系?!?p>  “我問的是你們私下,不為人知的關系。”

  澄景氣得跳腳,說道:“你胡說什么!你別含血噴人!”

  “我有沒有胡說,有人會證明?!背纬跽f著,朝門外喊了一聲。很快,兩名男子也就是清玄和清澤就帶著阿蒙進來,將阿蒙保護在中間。

  澄景看著阿蒙,剛開始沒認出來,等認出來的時候,嚇得目瞪口呆。

  “阿蒙,你說你被人追殺,差點死掉,是因為什么事情?追殺你的人又是誰?”澄初問道。

  阿蒙點頭,說道:“我是太子府的侍女,那天我進宮辦事的時候,正巧經(jīng)過御花園,不小心看到五皇子和太子妃,他們正在吃葡萄,有說有笑?!?p>  澄初笑了一下,說道:“吃葡萄?”

  “是……”阿蒙提到這個的時候,臉上透出一些害羞的神色,硬著頭皮說道:“互相喂著吃葡萄,而且……而且太子妃沒坐在椅子上?!?p>  “哦?那太子妃是站著吃的?”澄初繼續(xù)問道。

  “不,是坐著的?!?p>  澄初問道:“那是為何?明明沒有坐在椅子上,怎么是坐著的?!?p>  阿蒙實在臉皮薄,說不出后面的話,于是澄初反問道:“難道太子妃是坐在五皇子身上的嗎?”

  阿蒙埋著頭,不敢說話。

  “你含血噴人!我和江沅是清白的,你隨便找了個人就想來污蔑朕,你到底是何居心?”澄景猛地從龍椅上沖了下來,當著澄初的面發(fā)狠。

  “我是什么居心?你污蔑我殺害我親弟弟,我只是來替自己證明清白,向所有人揭發(fā)你的陰謀而已?!背纬踔币曋?,絲毫不退縮,雙眸堅定有力。

  “你不用著急,我還有其他證人證言?!背纬跽f著,朝澄景輕蔑的笑了一下,多行不義必自斃。

  清玄和清澤離開后,又帶了一名女子走了進來。女子身穿黑色的衣袍,衣帽遮著臉,令人無法看清她的容顏。

  澄景看過去,疑惑地看著進來的人,感覺舉止間有些眼熟,但猜不出是誰。

  “把帽子拿下來吧?!背纬蹩戳怂谎?,神色冷漠。

  女子慢慢將黑帽摘下來,露出她的容貌,只見右半邊臉被因為被火燒傷了,褶皺的皮膚上可以看見肉和血痕,燒傷度仍然較新,還有一股涂抹的藥膏味。

  她將完好的左半邊臉朝向澄景,然后慢慢看過去,死死地看著他。

  “你……你不是……”澄景嚇得向后退了好幾步,滿臉驚恐地看著她,也就是死里逃生的江沅。

  “死了,是嗎?”江沅勾著唇,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嫻熟,而是冷眼看著他。她的雙手握成拳,一步步朝他走去,“我只差一點就死了,幸好我早有準備,你給我的毒酒我沒喝,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一不做二不休還放火,想讓我死得面目全非?!?p>  “不過,你看見的那句尸體不是我,是侍女而已,我在逃走的時候被燒壞了臉,你看看,你看看……”

  “當初要不是你強行占有了我,今日也不會變成這樣!”

  “就是你,還有王后,為了奪取王位,在王上的膳食中下慢性毒藥,想要殺了王上,然后為了一石二鳥,讓我殺了太子,再嫁禍給澄初公主,這樣你們就能順理成章地作為北漠的主人?!?p>  “你們利用完了我,就計劃把我殺掉,多么地絕情無義,可是幸好我早有防備,命不該絕!老天要留著我揭穿你們的陰謀!”

  江沅把他們的惡行都說了出來。

  于是,整個朝堂一片唏噓和討論聲,像是炸開鍋的螞蟻。所有人都一致看著澄景,都在等著他狡辯,只是他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臉色煞白。

  “賤人!住口!”

  這時,門外出現(xiàn)了德妃,她穿著隆重而威嚴,她的眉目嚴肅而絕情,冷冷地掃了一圈眾人。然后,她走在江沅的面前,猛地一巴掌拍到她的臉上,冷聲說道:“你這個淫娃蕩婦,在此污蔑當今王上,來人吶,拖出去砍了?!?p>  澄初勾出一抹笑意,德妃來得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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