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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zhì)公主要逆襲

第十章 北漠少年

人質(zhì)公主要逆襲 蒙茉 2298 2020-01-03 17:05:00

  飽飽地吃完后,澄初和三青前往廟會,離廟會越近越熱鬧,街邊掛滿了紅繩和燈籠。廟會前的信男信女很多,大多帶著希冀前來。三青的隨從和秀蘿也跟在身后,被喜慶的氛圍渲染了心情。

  “晚上掛上七彩的燈籠,一定更熱鬧吧?”澄初笑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自由穿梭。

  三青點頭說道:“晚上還有燈會猜謎,大多數(shù)年輕姑娘許了愿會放河燈,也有眷侶會一起放河燈?!?p>  “不過,北漠歌舞團只停留到傍晚,逗留的時間不長?!?p>  不遠處聚滿人群,時不時傳來喝彩聲,那里應該就是北漠歌舞團的表演場地。

  露天的歌舞表演,是澄初來到驪國第一次見到。團長拉了一根線作為表演場地,圓形紅布帳篷內(nèi)是歌舞表演者的休息場所,而旁邊擺著兩三木箱和馬車,便是他們的全部行李。一次表演,需要前往四國各個地方,行程艱辛。

  場地中站立著一名少年,白凈的皮膚,透紅的臉頰,堪比桃花般的笑顏,可說是比女子還要花容月貌。他孤身站立,舞動著身體,可不知為何,他的動作有些僵硬,似乎是肌肉因受到痛楚而無法伸展開。

  一舞終了,少年慢慢退到帳篷內(nèi)。

  “三青,你有沒有覺得舞蹈怪怪的?”澄初面露疑慮。

  三青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飄向帳篷內(nèi),“可能有問題?!?p>  她狐疑地朝帳篷那看了一眼,腳步快于腦袋的思考,繞了一圈來到帳篷外。

  三青知道她那愛湊熱鬧的脾性,立刻跟了上去,早就習慣一個人的脾性,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了。

  走近后,帳篷內(nèi)傳出來一陣毆打聲和哀嚎聲。

  三青輕一揮力,那帳篷的一角就被撩了起來,只見那名跳舞的少年被領班的團長一腳踢倒在地,然后團長揮起長棍,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

  少年死咬著嘴唇,發(fā)出沉悶的痛聲,而他破裂的衣服上因為沾著血痕黏在肌膚上,隱約能看見無數(shù)的舊傷傷痕。

  那團長是故意只往少年身體的某個部位打,不會打其他像是臉和胳膊這樣的地方,因為害怕會留傷痕,影響他替自己賺錢。

  “被賣來我這里,還給老子我裝什么裝??!老子在北漠認識不少你這樣的外寵,別給老子裝模作樣的,老子讓你干你就要干!”

  少年趴在地上,一下下蜷縮著身體,只能用微弱的聲音說話。

  “你說什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你說你是二皇子的人??那我還是皇后的人呢!整天耷拉著個臉,老子讓你笑一下,你恨不得哭給老子看!看老子等會弄不弄得死你!”

  團長踢了那少年一下,似乎還不解氣,罵罵咧咧地又打了他幾下。

  “喂!豬頭!”

  不知哪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團長的興致,他仰頭吼道:“哪個兔崽子?!”

  “喊你呢,豬頭。”澄初撩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因為身后跟著三青,仿佛能天不怕地不怕了。

  “小娘們,你說誰是豬頭?”團長看了眼,居然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倒也沒有太大的怒氣。

  澄初聳肩,眼神淡淡地看著他:“我沒說喊誰呀,誰應誰是?!?p>  “哪來的小娘們啊,不要命了?念你還挺俊俏,老子就把你收了,來給老子干活!”團長揮了揮手中的長棍,露出淫穢的笑容,說著就要朝澄初走來。

  三青哪會讓他靠近?

  “出言不遜?!比嗟挠衲樓謇?,右手一揮,然后就見那名肥嘟嘟油膩膩的團長被一道力量摔飛在地上。

  他罵咧咧地爬了起來,又被摔飛在地上。

  反復幾次,他的臉很快腫成了豬頭。

  這時,澄初將旁邊的大鏡子拿了過來,正對著團長的臉,于是笑嘻嘻地說道:“快看,這不就是豬頭?”

  那名團長還想打澄初,直接被三青一腳踢飛遠去了,不知道此時正摔倒在幾公里開外的泥地里。

  詢問之后才知道,這個北漠歌舞團的歌舞者們都是被脅迫或者被賣給團長的,個個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痕,聽話的人可以少挨打,但是卻少不了其他方面的折磨,而不聽話的人直接是幾頓毒打,打完之后還不給飯吃。

  今天的澄初,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救星。

  她說:“團長被滅了,你們趕緊走吧,回家的回家,有親人朋友的就去找他們,趕快離開吧。”

  開始他們還不太相信,當?shù)谝粋€人走了,第二個人走了……他們才露出相信的眼神,不想多留一秒,用著全身的力氣跑走了。

  只是,眼前這名昏倒的少年,該如何是好呢?

  三青看了澄初一眼。

  澄初立馬搖頭,揮了揮手,說道:“我處境不佳,已經(jīng)是自身難保的狀態(tài)了。這個人,就交給你了?!?p>  “不可?!比鄵u頭,略一思索道:“我乃寄人籬下,水深火熱?!?p>  “不可?!背纬醺佑昧u著頭:“我乃奴婢苦命,任人差遣?!?p>  “不可?!比嗟恍?,“我乃草席地被,雨露為活?!?p>  就在他們正在爭論的時候,地上的少年慢慢轉醒,因為剛睜開的眼睛不太適應光線,他先是用手揉了下眼睛,然后朝著人影的地方看去。

  “小少年,是這位公子救了你,快快隨他回家吧。”澄初指了下三青,說完后拉著秀蘿就跑,直到跑出一定的距離,然后才回頭朝三青擺了擺手,溜之大吉。

  “多謝公子,公子……公子可是需要外寵?”少年忍痛將手肘撐地,硬是要撐起身體,聲音聽上去仍十分稚嫩。

  外……外寵?!

  三青的眼角抽了幾下,然后朝遠正揮著手的澄初看去,心內(nèi)呼了口氣。

  幸好她早就離開了,若是讓她聽見這話,定是要大笑很久了。

  從相識的打鬧到如今的斗智斗勇,他真的很珍惜這樣的感覺,很怕……很怕以后會失去。

  “你叫什么名字?”也罷,這少年的身份也許不像表面這么簡單,況且他目前收一個人倒也無礙。往后想起來,他萬分慶幸今天救了這名少年,才會在臨危之際趕去救了心愛的人。

  否則,他無法也不敢想象。

  少年輕聲答道:“奴家喚作暮景?!?p>  三青淡然地看了少年一眼,說道:“暮景,你跟我走吧,我不需要你做外寵,先在此安頓下來,養(yǎng)好身體再說?!闭f著,讓隨從扶起暮景也離開了。

  熱鬧的廟會,恢復了原狀。

  夜晚,月光如水,星光如夢。

  “公主,你一個人傻笑什么呢?”秀蘿看著傻呵呵的澄初,露出擔憂的神色,公主這出去玩一趟,不會是中邪了吧?

  “秀蘿,你想下?!背纬趼砸惶裘?,眸光中透著機智,“三青被那少年糾纏著,這一輪該是我勝利了吧?!?p>  秀蘿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好像沒有。”

  “公主!”秀蘿瞪著荔枝白眼,突然又調(diào)笑地說道:“公主,你是不是對大公子有不一樣的好感呢?”

  “秀蘿!我現(xiàn)在是勤王妃?!背纬鹾浅饬艘宦?,露出嚴肅的表情,“你該知道在驪國不比在北漠,驪國的人看中身份等級,你說這樣的話,是要被浸豬籠的。”

  “浸……浸豬籠?”秀蘿瞪大了雙眸,似乎在想象那是個什么養(yǎng)的場面。

  澄初點頭,偷偷一笑后說道:“是啊,就是把人像豬仔一樣扔進窄小的竹編籠子里,然后扔進河里,難以掙脫,備受折磨而死?!?p>  “這么嚇人嗎?”天真的秀蘿就這樣被她唬住了,然后她似懂非懂地指著石桌上的兩封信。

  她說道:“難怪公主你再也沒有回復凜王爺?shù)男帕恕!?p>  “一會我去燒了吧?!?p>  “嗯,燒了吧?!背纬蹩戳搜郾徊痖_的兩封信,右下角的署名“清澤”,慢慢變得模糊。

  她已經(jīng)自身難保,能拖開這個苦局面已然難上加難,還有北漠的疑團尚未解開,何苦再牽扯進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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