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告訴我,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苯鸪酱驍嗔四鞘绦l(wèi),心里莫名的煩躁,雖然以前也時常有刺客,殺手,死士過來趕著投胎,卻也沒有今天這般的煩躁。
“夫人,中了毒針,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那侍衛(wèi)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后幾乎是咬著牙根,硬著頭皮才哼哼出來。
“去,把老頭子喊過來,只有他能治?!苯鸪郊t著眼睛,極力隱忍著怒氣,深吸了一口氣說。
“你要是再晚半柱香,她就徹底回不來了?!北粎请y稱作爺爺,被金辰當(dāng)做老頭子的那名老者說道。
“你且說該怎么治?!苯鸪揭矝]工夫同他扯以前的話題,一心都在吳難的身上。
“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只是,她現(xiàn)在不愿意醒來而已。”老者也很是無奈。
“辰兒,難道到了現(xiàn)在,你也不愿意原諒……”
“岳瀟,你不僅害我,還要害了這個姑娘的一輩子,你還想怎么樣?”金辰紅著眼睛,怒吼道。
“你以為我想?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想想,她的武功!”岳瀟愣了一下,無奈的笑笑,卻還是沒有解釋。
“金辰,你先出去吧,我想和爺爺好好聊聊?!眳请y適時的醒了過來,有些艱難的開口。
金辰不會猜到岳瀟竟是一心為了自己,吳難也想不到岳瀟竟可以知道她的來歷,岳瀟也不知道,吳難竟然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岳瀟,你走吧,權(quán)當(dāng)我們沒見過?!痹罏t紅著眼睛出來,金辰非但沒有絲毫的心疼,反而是更加責(zé)備。
“少爺,別這樣,再怎么說,也是……”
“閉嘴”
眾人看著金辰這仿佛吃了秤砣一般鐵了心,也不好在勸什么,紛紛回了臥房去看受傷的吳難。
“少爺,密信,十萬火急?!睖氐摬恢缽哪膬恒@了出來,臉色不是很好。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金辰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隨后跟著溫祿進了書房。
“五王爺?shù)膼杭灿址噶?,而且來了一批殺手,身手非常好,可能跟刺殺吳難的那一批出自同一人之手?!?p> 金辰將密信燒掉,眉頭皺在了一起,殺手是什么人不知道,岳瀟同吳難說了什么也不知道,治療五王爺惡疾的藥引也沒有,一種失敗感深深的席卷了金辰的心。
“少爺,要不要求求老爺子,老爺子肯定有方法的?!睖氐撚行┎凰佬?,想要緩和兩人的關(guān)系。
“不必了,老頭子說過,沒有藥引,一切都沒有結(jié)果,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罷了?!苯鸪桨c坐在凳子上,很是無奈的說。
“走吧,隨我去一趟五王爺府上。”金辰揉了揉眉心,同溫祿去了五王爺?shù)母稀?p> “金辰,你來了,我還當(dāng)你娶了媳婦就忘了我這個兄弟呢?!蔽逋鯛斕稍诖采?,臉色蒼白,勉強扯起一絲笑容。
“哪有的事兒,我聽說你府上也遇見了殺手,安頓好家里,就馬上來看你,你還不領(lǐng)情?!苯鸪揭桓焙茈y過的樣子。
“我聽說,那吳難倒是挺厲害,那些殺手紛紛被她打落,最后一個不小心被毒針射中,也是一個奇人,倒是可以發(fā)展一下?!惫尖暼粲兴嫉恼f。
“生了病也攔不住你這張嘴,你可真是,惹人厭?!苯鸪降闪怂谎?,恨恨的說。
“幸好你今天來了,你要是不來,我還得去請你,我有要事跟你商量?!惫尖晵暝似饋?,一臉的嚴肅。
屏退了一眾下人,屋里只剩下金辰和公良鈺兩人,公良鈺從枕頭下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封信。
“我打聽到異珍閣有我要的東西,不過守衛(wèi)森嚴,你能得手嗎?”公良鈺一邊說,一邊咳嗽。
“你一個堂堂的五皇子,就不能買下來,偏偏要我去……”金辰看著那地圖,不禁有些頭疼。
“我問過了,不賣,鎮(zhèn)店之寶,辟邪的?!惫尖暟@一聲,恨命運不公。
“那我回去研究研究,你好生活著,別等到這東西到了,你卻先咽氣了?!苯鸪胶藓薜目戳怂谎?,將地圖塞進了懷里。
“看你這樣,起碼還能喘半個月,我先走了,堂堂的五王府,來了這么久,連杯茶都不給倒,摳死你?!苯鸪胶苁怯魫灒贿呧洁煲贿呁庾摺?p> 回了將軍府,金辰看了一眼吳難,看著那小女人睡得安穩(wěn),嘴角十分難得的掛上了一絲笑容,隨后又回到了書房,開始研究那份地圖。
“我聽說異珍閣不僅守衛(wèi)森嚴,更是一個打十個,而且還有很多的陷阱,這事兒恐怕要從長計議了?!睖氐摽粗堑貓D,有些傷神。
“嗯,不急,那老小子這么多年都沒死,不差這一天兩天,走,吃飯去?!苯鸪綄⒌貓D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五王爺這命也是慘,從小就得了這怪病,這藥引也這么奇怪,這人上輩子怕不是做了什么讓老天爺都恨的事兒吧?!?p> 金辰一邊吃飯一邊碎碎念,而吳難卻破天荒的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默默的吃著飯,心里卻有了一個計劃。
當(dāng)夜,吳難回了臥房睡去后,金辰和溫祿在書房里黑著臉看著那張寫著“借來用用”的紙條,恨不得把整個將軍府砸了。
“我記得我鎖上了,而且鎖在了這個柜子里?!苯鸪介]著眼睛,癱坐在椅子上,非常無力的解釋了一句。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沒了地圖,我們更是進不到那異珍閣,更別提拿什么丹砂了?!睖氐撜驹谝慌?,心道這年頭做手下的也很難啊。
“當(dāng)然是,再找人去拿一份,不然還能怎么辦,還有,把這盒子拿走,還說什么肯定能防賊,這是防我的吧?”金辰一臉的抑郁。
“順便查一查,究竟是什么人偷了我的東西,我要他成倍的還回來?!苯鸪降难劾镉幸唤z殺意。
溫祿也不敢多言,只是應(yīng)了一聲,然后默默的走了出去。
一連幾天金辰都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吳難也傷得不輕,一直咳血,整天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