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問吳難為什么命這么好,大概是因?yàn)樗┰搅?,就像眾多言情小說里的女主角一樣,不過依吳難的話來說,是她夠不要臉,不管金辰說什么,她只管捧,順便逗得金辰捧腹大笑。
更或許是吳難真實(shí)不做作,有什么說什么,也可能是金辰知道吳難想抱住他這個(gè)大腿,所以對她這么好吧。
“一會(huì)兒你看她是刁難你,還是刁難我,讓你這么開心?!苯鸪胶莺莸钠艘话褏请y的臉,看著吳難那宛若殺人的目光才放手,很是滿意的離開。
“好啊,你要是不心疼的話,我不介意順手修理了這個(gè)渣渣!”吳難揉著臉,恨恨的說。
金辰丟給她一個(gè)“你隨意,我看不見”的表情,然后很是自然的牽起了吳難的手走向前廳。
“喲,我當(dāng)是什么貴客呢,原來是遠(yuǎn)方的小姑子啊,坐吧,都是自家人?!眳请y搶在金辰前面說。
“夫人的戲是不是有點(diǎn)兒過了?”溫祿站在金辰旁邊,小聲嘟囔道。
“這群蛀蟲,我恨不得直接丟進(jìn)池塘喂魚,要不是老頭子吩咐過,你以為我不想尖酸刻薄?”金辰看著吳難這副樣子,非但不生氣反而是覺得干得漂亮。
“嫂嫂說的是哪里的話,哥哥成婚三天了,嫂嫂不回去看看,我也只好替爹娘過來問問?!苯鹉钜痪湓挵炎约浩驳母筛蓛魞?,順便再倒過來一盆水。
金辰聽了這話不禁扶額,往日里金辰連過年也不回家,是他們巴巴的往將軍府里跑,順便明里暗里的指責(zé)金辰不孝,金辰也懶得搭理他們,如今這套詞兒也用在了吳難身上。
金辰看著吳難那十分淡定的臉,在溫祿耳邊低語:“去,趕快沏茶,給我拿盤兒瓜子兒。”
“將軍,你是不是,有點(diǎn)兒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怎么好像那嚼舌根的老婦……”溫祿一邊鄙夷的說,又馬上去吩咐。
“要不咱就把人攆走吧,不用這么動(dòng)氣?!苯鸪皆趨请y旁邊低聲說,但心里卻十分的想看吳難怎么讓金念吃癟。
“不至于,你就端好你的茶碗,嗑你的瓜子兒,順便做好心理準(zhǔn)備?!眳请y提了提裙擺,翹起了二郎腿。
“好,那用不用我關(guān)門放狗,免得她跑了?!苯鸪揭荒樥~媚的問。
“切,十個(gè)她也不夠看的,且坐著吧。”吳難瞪了他一眼,心里記了他一筆,遲早要報(bào)復(fù)回來。
“嗯,小姑子這話說的有道理,不過,眾所周知,金家已經(jīng)和金辰分家了啊,三年前,莫不是三年前小姑子還在娘肚子里,不知道這件事?”
吳難打了個(gè)哈欠,靠在椅背上,儼然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
“是,分家了不假,可是,你們怎么都是姓金的,成婚這樣的大事,怎么也該去行個(gè)禮吧?!?p> 金念臉上有些掛不住,恨恨的在手上掐了一把,臉上卻還是堆著笑。
“哦?依你的看法,姓金的都是一個(gè)祖上嘍,溫祿,去把這京城里所有姓金的都接到金府去,讓他們認(rèn)祖歸宗?!?p> 吳難看著溫祿吩咐道,轉(zhuǎn)頭又很是無辜的看著金辰,一副“是她說的,我什么都沒干”的樣子。
“對對對,既然妹妹有心,那溫祿一會(huì)兒調(diào)二百打手一起,誰有問題,就讓他們教育教育?!苯鸪揭贿呧局献樱贿吇鹕蠞灿?,絲毫不怕出現(xiàn)什么狀況。
“你!”金念有些裝不住,恨得牙根癢癢,卻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扯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既然嫂子心懷天下,那為何不散盡家財(cái)去幫助那些乞丐?也好讓嫂子的美名萬古流芳。”金念咬著牙,冷哼了一聲。
“哦?我不過是順?biāo)浦蹘土嗣妹靡粋€(gè)人情罷了,與我這將軍府又何干?再者,乞丐也是一種職業(yè),妹妹看不起?”吳難一把搶過金辰送到嘴邊的茶杯,喝了一口。
金辰笑意盈盈,任由吳難喝著他碗里的茶,還很是溫柔的囑咐:“慢點(diǎn)喝,慢點(diǎn)喝,涼不涼,我再給你倒一杯。”
接著,金辰接了回去,抿了一口,笑意更深。
溫祿和金念以及一眾小廝婢女皆是驚呆了的表情,金辰可是潔癖啊,哪有人敢同他用一個(gè)杯子?還喝了別人喝過的水,世紀(jì)壯舉,世紀(jì)壯舉!
“哥哥和你可真是伉儷情深啊,妹妹真是羨慕極了,也不知何時(shí)才能找到……”
“像你這種整天做白日夢的,什么時(shí)候都找不到,小丫頭人不大,心眼倒是多得很,有用的話一句都寫不出來,玩兒這些彎彎繞繞出口成章,你可真是癩蛤蟆上腳面,不咬人你膈應(yīng)人?!?p> 吳難看著她那紅眼圈,翻了一個(gè)大大的白眼,直接開懟,再也不同她打太極一般磨磨唧唧。
“你看看你,黑的跟個(gè)什么似的,大半夜的出門,你都不用穿衣服,黑的什么都看不見,把你扔煤堆里都得拿棍懟,硬的是煤,軟的是你,就這樣還好意思往臉上抹粉?
那臉上的粉好像刮膩?zhàn)?,城門樓子上的粉都沒你臉上的多。畫那么白,你干什么?你巴不得要給你爹送葬啊,你是小紙人啊?還是什么時(shí)候攬了一個(gè)哭死人的活?
再看看你這穿的,都是什么?。恳簧淼募t黃橙綠,怎么著,你要唱戲啊,你有那個(gè)嗓子嗎?一張口就是geigeigeigei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門口站了一排烏鴉哭喪呢。
你長得有缸粗沒缸高,除了屁股都是腰,好像那土豆子成了精,黃鼠狼穿衣服,楞充個(gè)人,就你那腦容量,我真是不知道怎么鑒別你和猴子有什么區(qū)別。
老大個(gè)姑娘成天挑肥揀瘦,不是嫌棄別人高了矮了胖了瘦了,就是嫌棄別人不夠有文采,家里不夠有錢,怎么著,你從娘胎里燒傻了?還是沒人教你怎么說話?小時(shí)候拿抹布擦嘴了?
你可真是那么普通,又那么自負(f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樣子?也是,你都是尿褲子的主兒,那就去河邊好好照照自己這張臉,我要是你,我就直接吊死在自己家,省的出去嚇唬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