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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溫離

有何可懼

只此溫離 胖崽不胖 2017 2021-07-21 21:13:48

  “因?yàn)槲沂切哪?,我以人的欲望為食,與他那安逸的修煉法子不同,所以我比他更強(qiáng)。也正是因?yàn)樗浫跖滤?,我才活到了今天。他不敢殺我,因?yàn)樗幌胨?,殊不知只有他才能了結(jié)我?!?p>  溫離站在一旁聽著,一切都與她所猜想的一樣,他們二人果然同體,只是她不曾想到景厄居然會是景城的心魔。

  “說了這么多,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些什么?!?p>  聞言,溫離看向景厄:“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進(jìn)的岐梧城?”景厄轉(zhuǎn)身,撩起溫離的一絲長發(fā)。溫離一個側(cè)身,長發(fā)才剛觸及景厄的手便落了下來。

  “天上掉下來的,你信嗎?”

  “不管你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一定會有出去的辦法。我隨時都可以占據(jù)這副身軀,你若是能帶我出去,我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不需要?!?p>  景厄自以為開出的條件溫離不會拒絕,沒曾想竟被她一語駁回,看著天色漸漸轉(zhuǎn)亮,他沒有時間了。抓起溫離的手便到了黑市的門口,而后閃身離去,只留了一句話給站在原地的溫離。

  “今夜的月亮走的甚快,我們明夜再會?!?p>  見他沒了蹤影,溫離不做停留,立刻趕回城主府與溯溪匯合。待她回到所住的小院,溯溪也正好走來。二人并未說話,推開了房門直進(jìn)了房中。

  “昨夜景厄可有為難你?”溯溪先溫離一步開口。

  “并未,今日景城應(yīng)當(dāng)是清晨時分才回的府上吧?!睖仉x淡淡言道。

  “你是如何得知?”他還未向溫離說出此事,而她竟比他先知,這讓溯溪不免的有些疑惑。

  “昨夜,景厄親口道出他是景城的心魔,且他們同在一體。景厄一到清晨就會離開黑市,而景城則方從他處回到府中,他們二人應(yīng)當(dāng)是白日為城,夜間為厄了?!睘榻馑菹?,溫離緩緩道來。

  聽溫“心魔”二字,溯溪心中感到不妙,若是他們二人不在一體,區(qū)區(qū)心魔,任他怎般強(qiáng)勢也有消除之法??善斯灿靡惑w,那眼下除了生出那心魔之人以外,便無人能奈何的了。

  “看來想要解決景厄就得先解決景城。”溯溪思考片刻得出此論

  “可問題就在此處,以景厄之詞,景城從一開始便知道,他之所以不出手,是因?yàn)榕伦约号c其同歸于盡?!?p>  “既要保全景城又要讓他親手了結(jié)景厄,屬實(shí)有些棘手?!?p>  景城已將玉牌交于了他們,便是對他們給予了莫大的信任。自然是不能對景厄的事情不管不顧,可這兩全之法又要從何尋來。

  話說此時,回到房中的景城趕忙脫下了昨日他所穿戴的衣飾,從柜中取出新的衣衫換上。

  他們二人雖然同體,可出現(xiàn)時穿戴的衣飾會直接改變,并不需要再次更換。景城換下的,是昨日他在府中所穿。

  待收整一番之后,他來到柜門的長鏡前,起初鏡中出現(xiàn)的是他自己,而后出現(xiàn)的便是那與他長相一樣,聲音一樣的景厄。

  景城皺緊了眉頭,眼神死死的盯著鏡中那人。那人不以為然,反是面帶嘲笑的看著他。

  “我的好哥哥啊,別再做那些沒意義的事情了,他們怎么可能殺得了我?!?p>  “你莫要得意了!大人自有了結(jié)你的方法,只怪你作惡太多,天理難容!”

  “噗…哈哈哈,大人?別對他抱有什么期待了,就那個小廢物,若沒有他身側(cè)的女人,他可什么都不是。”景厄滿臉皆是對溯溪的不屑。在他看來,那個沖動易怒的小子對他來說絲毫構(gòu)不成威脅。

  “哦對了,我很快就會知道出去的辦法。倒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送你一程,我的好哥哥。哈哈哈哈哈”語落,景厄緩緩消失于鏡中,最后的笑聲更是囂張的很。

  “你!”

  景城看著已沒了景厄身影的長鏡,心中很是氣惱,可他總歸不能毒打自己一番。

  接下來幾日里,景厄出現(xiàn)的時間開始變長,從原來入夜才現(xiàn)身變成了落日時分就現(xiàn)身。一日比一日多,多到后來,溫離他們似乎都沒怎么見到景城。

  黑市的開放時間也隨著景厄現(xiàn)身的時間一般,越來越多的人前往黑市,景厄的力量也在日漸增長。

  這日,景城換完衣衫正準(zhǔn)備出房,一股風(fēng)力“砰”的一聲將他的房門推開。他神色一驚,得見來人才放松下來。

  溫離站在門口,見景城已收整妥當(dāng),淡淡開口:“跟我來?!?p>  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可空中彌漫的嚴(yán)肅氣息卻告訴景城這并不簡單。

  他隨著溫離一路來了溯溪的院子,才剛踏入院中四周便升起一個結(jié)界將整個院子圍繞其中。

  溫離停住腳步,并未言語。景城看向四周升起的結(jié)界,眼眸微瞇,很是不解:“夫人這是做什么?在下可有何處得罪了夫人?”

  溫離轉(zhuǎn)過身來看他,只見景城身軀內(nèi)他的靈識時而透明時而實(shí)化。

  “你倒是沒有得罪我,只是你若是再坐以待斃,這副身軀可就是景厄的了?!彼呱锨?,像是拍灰一般拍了拍景城的肩。

  景城眉頭一皺,沒有言語。于是溫離又再開口:“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知曉。自你與他同體的那日開始,你們二人便只可活一個。是他死還是你死,你可要想好了?!?p>  “可若要了結(jié)他,我恐會與他一同死去?!?p>  “你在怕什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便是他,他便是你。那又有何可懼?你要打敗的,只不過是你自己!”

  溯溪推門而出,神色認(rèn)真。他緩緩走向景城,雙眼直視著他:“這是你的劫,你若是無法破開,又怎么對得起那位大人予你的恩情?他救你,不是想看到你變成這副軟弱模樣的。”

  說罷,他轉(zhuǎn)身,抬手掌力一揮,景城便已被推至院外。

  “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p>  院外景城聞言,手中握拳。溫離與溯溪所言并非無理,可他怕的,是丟了這條性命反而愧對了那位大人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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