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司機不見了?!绷纸久蛄丝诩t酒,對陸泉說。
陸泉手上的動作一頓,“嗯?”
“我在警局的時候聽到的,不知道這會有沒有找到人。”
陸泉口上沒說,心里嘀咕:放棄吧,找不到了。
“我接下來這段時間正好沒事,陪著你一起上班?!标懭蝗粡埧凇?p> “嗯?”林江渚感到驚訝,“我沒聽錯吧?冰山大美人陪我上班?那我豈不是每時每刻都能見到陸大美人了?”
“我只不過是想看看做明星的生活,好奇而已?!?p> “你只要別嫌枯燥,隨便你跟著?!?p> “你手機要二十四小時接通,保證我隨時能聯(lián)系到你?!?p> “你經(jīng)紀(jì)人電話給我?!?p> “公司地址,家庭住址,常用聯(lián)系人?!?p> 陸泉找到自己手機上的便簽,遞給林江渚。后者有些發(fā)愣,懷疑陸泉是被人替換了,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熱情??
林江渚動作緩慢的輸入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后把手機遞給陸泉,“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經(jīng)常見到你了?”
“對啊,”陸泉毫不猶豫的點頭,“以后遇到緊急事件記得給我打電話。”
林江渚心中有些困惑,能有什么緊急事件還要給陸泉打電話?不過看著她這么篤定的神色,他還是憋住了疑問,既然陸泉這樣說,就肯定有她的原因。
分別的時候,陸泉負(fù)責(zé)任的把林江渚送到了樓下,直到看著32樓的客廳亮起燈,她才啟動車輛,緩緩離開了小區(qū)。
“嘶!”陸泉推開自己家門,忽然感覺脖子一冰,整個人被抵在了門側(cè)的墻上,她呼吸費力的張口,“你是誰?”
“彼岸花在哪?”來人壓低聲音問。
“你也得讓我知道你是誰???”陸泉動彈不得,還試圖伸胳膊去夠向門后的雨傘,那是尖頭傘頂,是她現(xiàn)在唯一可能取得的武器。
那人在黑夜中看出陸泉的意圖,用另一只手揚起匕首朝著陸泉的手腕狠狠的刺下去,疼的她又“嘶!”一聲。
“彼岸花在哪?。俊眮砣苏Z氣十分不耐煩,架在陸泉脖子上的刀柄更深了一寸。陸泉感覺到脖頸有滾熱的鮮血流出,她盡最大努力壓住自己的呼吸幅度,以免失誤喪命。
“陸泉?”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對方瞳孔一縮,快速的收回手,在陸權(quán)推門進入之前,反應(yīng)靈敏的消失在了黑夜中?!瓣懭??”陸權(quán)摁開大燈,沒看到屋里陸泉的身影,他正準(zhǔn)備給陸泉打電話,聽到了背后微弱的聲音,“我在這...”
“陸泉!?”陸權(quán)扭身看到血流滿地的陸泉,神色慌張的抱起了地上的陸泉小心的放在了沙發(fā)上。
“你怎么來了?”陸泉慢條斯理的從抽屜中拿出濕巾,不慌不忙的擦去手腕和脖頸上的鮮血,皮膚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傷口,她仔細的欣賞著手腕,像是在品味一件藝術(shù)品。
“Tony告訴了我撞車的事情,我不放心你?!标憴?quán)坐在對面,把手中幾袋子吃的放到桌上,關(guān)心的回答。
“你說得對,”陸泉看著陸權(quán)的眼睛,“不止我想得到那雙眼睛,那是萬能藥,沒人不想擁有?!?p> “剛才的人是誰?”陸權(quán)并不想在林江渚這件事情上有過多討論,進而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知道,”陸泉肯定的說,“她蒙住了臉,只露出眼睛在外面?!薄澳氵@幾十年安安穩(wěn)穩(wěn)低調(diào)行事,有誰能知道你的身份?”
“你忘了席琳?”陸泉提醒,“我懷疑她也在蘆州?!?p> 陸權(quán)揚眉,表示贊同。陸泉的手指在自己受傷的手腕處來回摩擦著,剛剛那鋒利的刀光,冰涼的溫度,像是海里的東西,深不見底,穿透人心。
“阿林哥,整個蘆州我都找遍了,姓陸的大家就一個,但是在一百年前就絕后了,不知道和你口中的陸泉有沒有關(guān)系?!毙「嘁荒樋鄲赖恼驹诹纸久媲?,抱怨的說。
“絕后了?”林江渚瞇起眼睛,不太相信這個結(jié)果,“沒有旁支嗎?”“沒有,”小跟班連連搖頭,“陸家都是單傳,直到一百年前家里的兒子四歲死于天花,這個大家族就開始沒落了?!?p> 林江渚神情嚴(yán)肅,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不過阿林哥,”小跟班繼續(xù)說,“叫陸泉還是女的,我查出來確實有這一人,她是路西安基金會的主席,連任兩屆,明年卸任。”
“哦?”林江渚表現(xiàn)出極大的興趣,他五年前做過這個基金會的代言人,當(dāng)時的主席還是八十多歲的一位老董事,沒想到新任竟如此年輕,還是個小姑娘。
“你不擔(dān)心在人群中生活太久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么?”陸權(quán)提醒道。
“知道我身份的人早就知道,不該知道的永遠不會知道?!?p> “那林江渚呢?”
“他不會知道的?!?p> 見陸泉回答的如此肯定,陸權(quán)只能放棄追問。
“最近天氣不錯,太陽每天都光顧蘆州,你最好不要出門?!?p> “知道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林江渚才打通了陸泉的電話:“你在哪我找了你一天都沒人接電話我還以為昨天和你吃飯是我做夢你以后能不能接電話迅速點不然我就快訂機票再飛去烏斯懷亞了!”
迅速的說完之后才喘了口氣。
“我這不是剛睡醒嘛。”陸泉迷迷糊糊的說,“昨天失眠了,今天早上六點才睡著。”
“那你提前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昂,”陸泉揉揉眼睛,“現(xiàn)在幾點了?你下班了嗎?”
“沒有,”林江渚聲音沮喪,“我一直在等你呢!快來接我!”
“奧!”陸泉掀開被子下床,找到被自己踢開的拖鞋,慵懶的站起身走到洗刷間快速的洗了把臉,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些。正要出門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墻上自己的血跡,只好耐心的拿出毛巾粘著熱水擦干凈,確定沒有痕跡后把毛巾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陸泉走向車庫看中了白色的保時捷,決定今天就寵幸它了。
“在你公司樓下,出來吧?!标懭:密嚕o林江渚打了電話。
“阿林哥你這就走?”小助理看到走向電梯的林江渚,熱情的問。
“對啊,我先回去了?!绷纸拘χ鴶[擺手。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阿林哥有些奇怪?”小助理看著林江渚離開的背影,八卦的圍到一群同事面前。
“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被加班支配的員工無精打采的問。
“他今天和我說話一直帶著笑容哎!”
“是你犯花癡了吧姐妹!”
正巧路過一個穿著黑色外套長頭發(fā)五官精致的女人聽到幾人的聊天,扭頭看著將要關(guān)閉的電梯門,動了動神色。
“你在這等著?”電梯門一打開,林江渚就見到了陸泉,驚喜的說。
“不是想快點見到你嗎!”
“阿林!”
“嗨!席琳姐!”林江渚聽見喊自己的聲音扭過頭去,發(fā)現(xiàn)同事正從另一側(cè)的電梯門出來。
“我的老伙伴,席琳姐?!绷纸緹崆榈慕榻B。陸泉看到熟悉的面孔,有一瞬間的愣神,倒是席琳友好的伸出右手,“你好。”
“我朋友,陸泉?!?p> “你好,”陸泉收回思路,神色有些慌亂,“你好?!?p> “你們一起去吃飯?”席琳笑著問。
“是啊,要不要一起?”林江渚高興的邀請。
“不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席琳說著快走兩步又回過頭,“再見哦!”
陸泉對上席琳的視線,后者得意的勾起嘴角,驕傲的扭頭走出了大廳。“想什么呢?”林江渚發(fā)覺陸泉在走神,關(guān)心的問。
“這個席琳,我感覺有些面熟?!?p> “當(dāng)然啊,”林江渚大笑,“國際著名歌手,粉絲上億,你自然感覺面熟?!?p> 陸泉尷尬的笑笑,“我怎么說呢?!?p> 我怎么說她這么熟悉,和昨晚那人的聲音有些相似。
“你明天能不能早上來接我?”林江渚胳膊肘頂在車窗邊緣,托著后腦勺,看著陸泉的側(cè)臉。
“不行,”陸泉想都沒想就拒絕,“我明天白天還要補覺?!?p> “那你每晚都失眠???”
“昂?!?p> “那你來我工作室補覺吧,我那有地方睡覺。”林江渚興奮的說。
“你工作室能有我自己家舒服嗎?”陸泉不信任的看向林江渚,表示質(zhì)疑。
“當(dāng)然有,”林江渚點點頭,“那是我第二居住地了!”
“我拒絕你的邀請。”陸泉再次否認(rèn)。
“哎你這樣還怎樣觀察明星的生活,還不如我家門外的狗仔負(fù)責(zé)呢!全天24小時,不間隔輪班?!?p> “既然狗仔這么負(fù)責(zé),你讓他們住你工作室唄?!鼻胺骄G燈通行,陸泉緩緩啟動車輛,過了路口。
“那不行,”林江渚連連搖頭,“我也是有原則的人好嘛!”
林江渚正想繼續(xù)說話,陸泉忽然來了個急轉(zhuǎn)彎,車身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把林江渚嘴邊的話甩飛出去,安全帶把兩人勒回了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