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寒家老宅。雖然時間已是凌晨三點多,但整個老宅內(nèi)的人卻全無睡意,影影綽綽的人影依舊亂作一團。
老宅的熊熊大火雖然已不再蔓延,但還未被完全熄滅,濃煙彌漫在老宅的每一寸空間,嗆的救火的人直發(fā)咳嗽,每個人臉上都被濃煙熏的黑白相間,如那臺上的小丑般,好不喜感!
在這熊熊大火前,“一家之主”寒永浩四處的叫嚷著,猛趕著人去救火,此刻的他好不狼狽,蓬頭垢面,全然沒有了昔日寒家二爺?shù)娘L(fēng)范!
忽然,寒永浩猛地一驚,在原地站立不動也不再叫嚷,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只見他條件反射般硬是拽住了一個路過救火的短發(fā)青年,一邊拽著一邊直沖著這人叫嚷道
“快!快去德康樓看看!看見什么立刻回來告訴我!”
“是!”
這人也全然沒有廢話,即刻轉(zhuǎn)身便一路小跑向德康樓跑去!
寒永浩此時在心里祈禱,但愿自己的擔(dān)心的多余的,現(xiàn)在殺手老大阿利亞和日本老者都不在,萬一出什么事,他寒永浩可對付不了那寒云!
片刻之后,只見那短發(fā)青年一臉慌張的跑回來,靠近寒永浩的時候言語間竟帶著結(jié)巴的向寒永浩說道“死……死了,二十多個人,大部分脖子上都被不知道什么東西扎了個洞?!?p> “什么!都被殺了!那關(guān)著的那幾個人呢?”
“沒看見,我除了看見那些尸體外,沒看見活人了……”以短發(fā)青年的地位自然不知道德康樓內(nèi)到底關(guān)著什么人,只能言語中帶著疑惑,將他看見的都說出來。
聽完短發(fā)青年的話,寒永浩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眩,他確信,寒云已經(jīng)來了,而且將那幾個人救走了,這樣一來,阿里亞親自擬定好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變成一堆廢紙了!
寒永浩不敢再想下去,人在他手里如此輕易的被救走,這讓他如何承受那阿里亞和那神秘老人的怒火!
念及至此,寒永浩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此時的他再也顧不得這正在燃燒的大火,轉(zhuǎn)而扯著脖子喊道:“全都給老子停下!現(xiàn)在,你們都給老子全部去德康樓,以德康樓為中心給我搜!
所有人左臂都系上布條,只要是看見沒系布條的,立刻給我活著抓回來,如果反抗,那就弄殘廢再給我抓回來!”
寒永浩顯然也是急了,言語間全然沒有了昔日商界大佬的風(fēng)范,安排完畢便一路小跑便來到了德康樓樓下。這里的景象與短發(fā)青年描述的一模一樣,二十幾人橫七豎八的死在各個角落,而昔日這里的“犯人”早已看不見蹤影。
寒永浩強挺住身體,接過傭人遞過來的電話,顫悠悠地摁出了阿里亞的電話號碼!
“阿里亞先生,大事不好了!…………”寒永浩小心翼翼的說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拳頭緊握,仿佛時刻準備承接著電話那頭的怒火!
當阿里亞聽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后,不出意外,阿里亞憤怒了!
“什么,你這個飯桶!干什么吃的!居然這么容易就讓魚餌被救走了……”
寒永浩自知理虧,只能連稱不是,人是在他手里被救走的,此時的他只能握著拳頭心虛的忍受著阿里亞劈頭蓋臉的痛罵!
電話那頭,雖然阿里亞知道此時說什么都已經(jīng)無濟于事,但還是足足罵了寒永浩幾分鐘,不然,阿里亞不知道此時心中的憤懣該如何發(fā)泄!
終于,阿里亞的狂轟停止了,寒永浩在電話的這頭擦了擦汗,同時也暗松了一口氣。
電話中,阿里亞讓寒永浩繼續(xù)安排人手搜捕逃跑的三人,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不要輕舉妄動,等自己和老者趕回老宅,再一齊商定一下對策。
電話掛斷,寒永浩暗松了一口氣,他寒家二爺何時被人這么羞辱過,可是,他現(xiàn)在畢竟還是要靠阿里亞和那名老者除掉有著S級殺手實力的寒云。
如果不趁現(xiàn)在除掉寒云,他確信,寒云肯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輕而易舉的拿走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想到這里,寒永浩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再次加緊催促著眾人趕緊搜捕逃走的三人!
幾分鐘后,隨著搜捕的不斷深入,一個個“線索”被搜捕的人發(fā)現(xiàn)——那些擋在寒云幾人逃走路線上的暗哨!當然,都是死的!
寒永浩連忙過來查看,只見這些被干掉的暗哨面部都極其猙獰,每個人脖子上都有一個血洞,仿似被穿甲子彈打過!脖子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顯然他們已經(jīng)死了很長時間了!
寒永浩臉色鐵青,沒想到寒云的身手如此了得,這些暗哨可都是YELL組織的一等一的高手,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被他解決掉了!他怕了,他怕這個血洞有一天會出現(xiàn)在他的脖子上!
“快,所有人都沿著被殺的暗哨這條路追!誰能追到人我給他一個億!”寒永浩聲嘶力竭的叫喊著,生怕有人聽不到一般!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聽到寒永浩的聲音之后,所有人瞬間仿似被打了一針強心劑,各個的精神瞬間抖擻起來!乖乖,一個億,值得這里所有人去拼命的了!
于是,所有人不顧一夜的疲敝,全都沿著暗哨被殺的方向跑了起來!因為前面,有一個億!
………………
在眾人奔跑著去追“一個億”的時候,寒云早已帶著萬叔三人來到了三十多公里外的一座民宅內(nèi)。
此時,客廳內(nèi),兩名醫(yī)生正專心的為萬叔和劉起處理著傷口,好在沒有致命傷,只要稍加休養(yǎng)便可痊愈。
兩名醫(yī)生都是一小時前被寒云從自家的診所“請”來的。原來,寒云在安頓好幾人之后,天已經(jīng)亮了,寒云擔(dān)心萬叔二人的傷勢,便出門攔下一輛私家車,給司機轉(zhuǎn)賬50萬后,便揚長而去,只留下滿臉愕然的司機愣在原地。
當然,這司機怎么也不敢相信這仿似中彩票的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要知道,自己的車全新也就幾萬塊,這大筆錢購買好幾輛的了!
幾分鐘后,打了自己幾個巴掌的司機終于確認,這不是一個夢,也顧不上上班,徑直跑向銀行將這筆巨款取出來,生怕寒云會回來反悔一般!
話說另一邊,寒云開著“買”來的車來到醫(yī)院附近,找到了兩位比較知名的外科大夫的診所內(nèi)。盡管二人一開始均不愿意出診,堅持讓寒云將病人帶到診所內(nèi)醫(yī)治,但寒云現(xiàn)在怎敢輕易暴露自己的行蹤,于是,情急之下寒云一掌拍碎一張桌子并許諾事成之后給予二人豐厚的報酬之后,二人這才心中忐忑的被蒙著眼罩,帶到這里來為二人治病。
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治療,二人已經(jīng)為萬叔和劉起處理好并包扎了傷口,此時正在伏在桌子上商量著開一些消炎的藥物,好讓二人盡快痊愈。
就在二人正商量時,在屋內(nèi)另一邊臥室內(nèi)的床上,寒云小妹已然美美的熟睡過去,幾個月以來的變故讓這個從小便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家伙身心都疲憊不已,一旁的寒云寵溺的看著他們,眼中盡是憐惜,心中暗暗發(fā)誓絕不讓任何人再動自己的家人一根毫毛!
“先生,這些藥您待會去買一下,藥店都有,他們按時吃藥不到一個月便會痊愈的?!眱擅t(yī)生將處方箋遞給寒云,囑咐完二人如何服藥之后,便心中忐忑的戴上眼罩,暗示寒云,可以送他們回去了。
寒云看了眼手中的處方箋,見都是一些常見的消炎藥和創(chuàng)傷藥,便不再多問,拉著二人顫顫巍巍的手開著車便將二人送回了各自的診所,當然和他們一起回到診所的還有兩張巨額的轉(zhuǎn)賬支票??!
******
時間已近中午,街上熙熙攘攘的似是訴說著這個城市的繁華,那輛被寒云“買”來的紅色的汽車穿過車流,緩緩?fù)T诹艘患疫B鎖藥店的門前。隨后,一名帶著墨鏡的少年從車上走下,幾步便進入到藥店之內(nèi)。
只見這墨鏡男子進入藥店之后,不自覺的便噤了噤鼻子,顯然是不喜歡聞著藥店內(nèi)這些濃重的藥味。男子看了眼四周,見幾個服務(wù)員都忙著招呼著客人,根本沒有人能來主動服務(wù)。這男子也只得在心里默默感嘆著
“唉,這世上能讓人心甘情愿的送錢還不嫌貴的地方也就是醫(yī)院和藥店了吧!”。
這男子不及多想,便見一名服務(wù)員已經(jīng)為一名顧客拿了藥開了單子,只在原地等著顧客交錢取藥了。
只見這少年見到這空當,幾步便來到了這名服務(wù)員的近前,拿出褲兜里的處方箋便對這服務(wù)員說道“小姐,麻煩照這個單子給我拿些藥”。
服務(wù)員拿過處方箋,看了看處方箋上的藥,又見那名顧客還在排隊交款,心想著等著也是等著,于是便不急不忙的照著處方箋拿藥去了。
好在這處方箋上的藥都是一些常見的消炎藥和外傷藥,這服務(wù)員不一會兒便照著拿好了藥并開好了單子交給了墨鏡男子,接著指了指一邊的收款臺說道“那邊交款,交完款把小票拿來就可以拿藥了”。
墨鏡男子聽完只能在心里苦笑一聲,曾幾何時自己什么時候需要排隊……當然,服務(wù)員自然聽不見墨鏡男子那心中的獨白,只見得這墨鏡男子聽完他的話后像其他買藥的人一般無二的排隊付款去了。
要說這世界上最效率的事兒,莫過于收錢,在那收銀員飛快般的收款速度面前,這墨鏡男子不消一會兒便交完了錢取好了藥,邁腿便走出了這家藥店回到車上。
正當這男子要回到車上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你好呀,寒云,能和你談?wù)劽?”
這一聲,雖溫和猶如春雨一般,但在這男子聽來,卻無異于晴天炸雷般在耳邊鳴響。
男子便是前來買藥的寒云,此時他的心里思緒急轉(zhuǎn),思考著可能會發(fā)生的事:“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那個高手老頭會不會就在附近?……”
就在寒云苦思對策之時,這男人又開口了:“年輕人,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簡單的聊聊天,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