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個齊昊就要被那道龍型的劍光給吞沒了進去。
就在這時,一道恍若是要焚盡八荒的火紅色劍光閃了出,直接劈散了那東方白凝聚出來的劍勢。
然后,那個矮冬瓜田不易。他就背著手,一臉陰沉地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他道,
“你們想要做什么?這里是大竹峰,不是你們私斗的地方。你們若是想斗,就給我去找一個其他地方去?!?p> 就說著話,然后他還斜瞥了那個剛剛才坐起了身子的張小凡一眼,這讓他不由得臉上還有些惱怒。
他就盯著那個齊昊,然后還好似是饒有深意地問道,
“倒沒想到,蒼松倒是教的好徒弟。不知你們的這一番作為,可是他的授意?!?p> 他這樣的話一經說出,這讓那個齊昊還忍不住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樣的話,你讓他如何敢去答應。
于是,他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那柄寒冰劍,然后他低頭道,
“田師叔言重了。師傅一直教誨,讓我不可小覷了門派內的各個前輩。尤其是田師叔,您在整個青云門內,修為都算得上是頂尖。師傅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就說著話,然后還低眉順首,好似是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他這樣的姿態(tài),讓那個田不易更是忍不住有些氣急。
他就徑直往前走了幾步,然后他道,
“你不敢?我看你很敢。你若是不敢,怎會在我大竹峰上如此肆意出手。你不敢,怎敢在我大竹峰上率先拔出了你的劍?莫不是,那個蒼松,他還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吧?!?p> 他這話只是一說出來,這讓整個場中的氣氛都瞬間顯得有些凝滯了起來。
一眾人,都在這種情況下,下意識地提起了氣。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唯有那個林驚羽,他好似是頗受了打擊一般。他就盯著手中的那柄斬龍劍,好似還是在思考著些什么。這讓田不易的目光還盯向了他。
他就哼聲道,
“林驚羽?草廟村遺孤?倒是好本事,好殺氣。和你這柄斬龍劍相比,倒像是我更加不會教徒弟了。不過,如果沒有人出手,你是不是還想要梟了小女的首?竟是如此辣手,不視門規(guī)。小小年起,倒是憑的長了一身的殺氣。怎么,往日里,蒼松便就是這么教你們用劍的嗎?”
就說著話,然后他猛地一甩衣袖,他就道,
“果真不愧是龍首峰的高徒。一個頂一個,一個賽一個。這一個個的,都是人中俊杰。怕是我這大竹峰的廟太小,還容不下你倆這等真龍。所以,還是請了吧。”
就說著話。隱隱間,天上好似是有霹靂聲閃過。依稀間,一道巨大的火紅色劍氣虛影,立在了那個田不易的身前。
緊接著,整個天色都變得有些昏暗。一道道驚雷好似從虛無處誕生,就要伺機找個地方劈了下來。
這樣的異狀,這讓那個齊昊還好似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一般。就隨著他的氣息跟著變得還有些萎靡。他就看了那個好似是被刻意摘出來了的東方白一眼。然后他道,
“田師叔教訓的是。無論如何,是晚輩逾越了。謹遵田師叔法旨,晚輩這就帶著師弟離開?!?p> 就說著話,然后他還夾起了那個尚還在低著頭的林驚羽。然后深深地看了那個東方白一眼,直接駕著遁光離了開。
這讓那個田不易,好似是刻以針對了誰一般,還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讓那個東方白還有些惱怒。
不過,那個田不易倒是吸取了教訓。他也不去看那個東方白的神色。
他就邁著一雙短腿,徑直走向了祖師堂。這讓東方白的一口氣,還卡在了胸口處。
好在,就在這時,她的那個師叔露出了面。
她究一臉溫柔地看著東方白,然后她還上前摸了摸她的頭顱。
她道,
“好孩子,好孩子?!?p> 就說著話,然后她回頭掃視了那個好似是揚眉吐氣了的田靈兒一眼,嗔怒地哼了一聲,
她道,
“你倒是得意?!?p> 她點著一下那個田靈兒的額頭,然后她道,
“若不是你不分場合,肆意出手。你師姐怎么會卷入這等麻煩事?!?p> 就說著話,她好似還不滿意,然后又重重地點了一下。
這讓田靈兒還忍不住撒嬌似地哼了一聲。
“娘?!?p> 她道,
“師姐又不是外人?!?p> 說著話,她還叉著腰,她道,
“不過,師姐剛剛可真是太神氣了。就剛剛的那一劍?!?p> 她舉著手,嗖嗖地比劃了兩下。
她道,
“就看那個齊昊的神色,他簡直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p> “就他,還比我們多修煉了一甲子有余呢。結果,卻還不是師姐的對手?!?p> 她就說這話,這讓她那臉色顯得越發(fā)的有些得意。
很顯然是對于東方白剛剛的發(fā)揮,她顯得有些與有榮焉。
她這樣的舉動,讓蘇茹對于那個東方白,這是顯得更加有些不好意思。
她就有些為難地看了那個東方白一眼。
思考著應該怎樣酬勞她的這個小師侄。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粗壯的黑節(jié)竹破空而來。而后,蘇茹的耳中還響起了她那個便宜丈夫的聲音。
他道,
“這時大竹峰上罕見的有近八千年年份的黑節(jié)竹。這樣的竹子,就算是當初我?guī)熜钟玫哪潜诠?jié)鞭,材質也不如她。拿去給那個小丫頭,已經足夠了。等一下,等她拿到了好處,就讓她趕緊離開。這馬上就要七脈會武了,不回小竹峰,在我這里浪跡什么?”
他就說著話,這讓蘇茹忍不住會心一笑。
就他丈夫這個有些別扭的性子,他們相交了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曉。
這很明顯,就是他看到了比人家的得意弟子,心里顯得有些不愉快了。
對于這一點,她也不是很在意。
作為大竹峰一眾弟子的師娘,他的那些徒弟,到底有多少斤兩,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除了那個宋大仁,他有可能厚積薄發(fā)。還有那個有些聰穎的老六,他能有些成就。
剩下的,他拿什么和人家東方白比。這讓她搖了搖頭,不禁還有些苦笑。
不得不說,大竹峰已經沒落得夠久的了。也難怪田不易會敏感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