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在這里玩兩把?”
事實上,陸小鳳是個會賭的。
他酷愛享受。對于他來說,賭坊是個可以用來享受的好地方。他本就是個居無定所的浪子,所以金錢對于他來說,也本就沒有什么概念。
不過,東方不敗卻并不會這么認(rèn)為。
她道,
“事實上,這個東西我并不會?!?p> 這讓陸小鳳聽了她的話,還忍不住有些詫異。
他道,
“我原本以為,像是你這樣豪爽的女人,愛好應(yīng)該是和我相同。不過好像是我錯了?!?p> 她道,
“那你的確是錯了。相比于吃喝嫖賭這類享受,我倒是更喜歡練武?!?p> 她這樣的話,還讓陸小鳳還露出了一個有些難以接受的神色。他問道,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難道不會顯得有些枯燥?”
這讓東方不敗聽了他的話,還顯得有些沉默。她道,
“可是,若是不這樣的話,也許會變得更加枯燥?!?p> 無論如何,眼看著別人像是牽線木偶一樣控制自己的身體,這都絕對不會是一個很好的體驗。
所以,就在這樣有些沉默的氛圍之下,他們一起到了城西,準(zhǔn)備先找個地方歇息一番。
至于那個銀鉤賭坊,他們才只是露了個面便就直接選擇了離開。準(zhǔn)備伺機(jī)再來查探。因為東方不敗的原因,那里的藍(lán)胡子對于他們的意見其實很大。
就像是他們那兩個被送出來的禮物,就也證明了這一點。
無論是那個岫巖蛇紋玉象征著的蛇蝎女人的玉制面具,還是那個好像是要將陸小鳳手指都給切下來的玉制指頭,都好像是那個藍(lán)胡子為了出一口惡氣。
他好像是顯得有些小肚雞腸,借物喻人。不過,陸小鳳卻不會這么想。
沒有人會給自己的仇人送上這樣的一份大禮。無論是那個玉制面具,還是那個玉制的手指,那都是價值千金的行當(dāng)。沒有人會嫌自己的錢更多。尤其是,像是那樣一個開了賭坊的家伙,他怎么可能會視錢財于無物。
所以,他料想,那個人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尤其是,陸小鳳好像是在這個禮物上面還隱隱地聞到了一絲隱藏著的香氣。這讓他就更難免不會多想到一些什么事情。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他是想要定位到我們的位置,然后晚上來偷襲?”
這讓東方不敗就聽到了陸小鳳的話,還不禁顯得有些詫異。
她道,
“這個人他倒是好大的膽子?!?p> 一般來說,普通江湖人在見識到了她那銀針之后,都鮮少會有人如此不依不饒??墒悄莻€人,他卻好像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好看。
這樣的局面,讓東方不敗對于那個藍(lán)胡子,還多了幾分興趣。
不過,陸小鳳此時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他道,
“說起來,我好像是最近在銀鉤賭坊,都未曾見到那滿堆著的三個屋子的金子。那個原本都是一直敞開著的大門,在此時也都是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p> 他這樣的話,讓東方不敗還顯得有些奇怪。她道,
“難道按照你的意思是。他想要來尋找我們,是為了求我們辦事?”
無論如何,這在東方不敗來看,都是個有些難以理解的事情。
尋仇人辦事,那豈不是在自己找不自在。難道還有人會在這種時候,摒棄前嫌,盡心盡力地幫你做事?
不過,屋子外傳來的那個聲音,卻是證明了陸小鳳的推斷。
他道,
“陸小鳳果真不愧是陸小鳳。盛名之下無虛士。陸小鳳之名,也果真是有些名不虛傳。不過,就是不知道陸小鳳既然能管得了江湖大事,是否也可以順便幫我管管我家的這小事?!?p> 說著話,那個他們剛剛才在上午見了面的藍(lán)胡子,他就大跨步地走入了陸小鳳兩人所在的偏廳。然后他道,
“在下出此下策,也是實屬無奈。畢竟家中丑事,實在難以外揚。所以,我這才想了個蠢辦法,想要找陸小鳳幫我解決一下這件難事?!?p> 然后陸小鳳問道,
“是什么難事?!?p> 藍(lán)胡子道,
“是每一個男人都很怕遇到的難事?!?p> 寂寞難耐,紅杏出墻。像是這樣的事,的確是所有男人都怕遇到的事。頭頂上種了一片草原,這本就不是一件很體面的事。
他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來找了陸小鳳。至于所謂的仇怨,這倒是不必。不過就是幾個扈從而已。多花些錢,總不會有人放在心上?!?p> 他說的簡單,就好像是那六十個扈從,就像是六十只雞。這樣的話,讓陸小鳳還有些皺眉。
他問道,
“所以,你來尋我,是為了什么。難道你找不到了你那妻子?!?p> 這樣的話,讓藍(lán)胡子也是點了點頭。
他道,
“想來,我那妻子也是江湖中人?!?p> “想來,黑虎堂之名,陸小鳳應(yīng)該是有曾聽說過的?!?p> “是的?!?p> 陸小鳳應(yīng)了一聲。
然后,那個藍(lán)胡子道,
“那你肯定不知道,其實那個一直都有些神秘的飛天神虎,他其實是我家內(nèi)人。想要尋她,的確是需要多費一些功夫?!?p> 他這樣的消息,讓陸小鳳還差點驚掉了下巴。他道,
“你說什么?”
巾幗不讓須眉之事,他的確是不曾少有聽說過。無論是那個紅鞋子中的公孫大娘,還是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都是個中翹楚。
他其實有些震驚的是,那個沙曼想要他殺的,竟然是女人。再結(jié)合上這個藍(lán)胡子所說的話,以及那個黑虎堂在江湖中所占有的分量,這讓他不禁想到了一個可能。
“所以,你到底想要找我做些什么?”
就如是想著,陸小鳳就有些皺著眉頭問道。事實上,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他便就已經(jīng)不愿再和面這個藍(lán)胡子虛與委蛇了。
畢竟,像是他這樣的笑面虎,說不定和他深究還會招惹到一些什么樣的麻煩。而且,這事情也的確是有些棘手。事關(guān)到那個詭斜至極的詭劍宮九,這讓陸小鳳不不得有些謹(jǐn)慎。
不過,那個藍(lán)胡子他卻好像是已經(jīng)拿定了他。他道,
“我就知道,陸小鳳不會喜歡管我這樣的雞皮小事。不過,難道你就不好奇。那個一直都擺在了外面屋子里的整整三個屋子的黃金,它們都藏在了哪里嗎?”
“藏在了哪里?”
就聽著他的話,陸小鳳隱隱間還感覺有些不安。
他就看著那個藍(lán)胡子,就看著他好像是有些不甚在意般地說道,
“如果我說,那些黃金都被陸小鳳收走了呢?”
“這倒不必?!?p> 陸小鳳搖了搖頭道,
“在下在江湖中好歹還算是有些朋友。而且向來對錢財沒有太多概念。像是你這樣的污蔑,倒是奈何不了我?!?p> 然后,藍(lán)胡子道,
“但是,若是我死在了這里呢?”